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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敵人也不是鐵板一塊

/南天一鶴/第六十二章敵人也不是鐵板一塊  (重生)

  馬超!?聽到這個聲音,幾乎城頭上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膽戰心驚。正所謂人的名字,樹的影子,馬超的威名在西涼固然是非同小可了,天水和西涼相隔甚近,對他的威名眾人也是早已聽聞了,現在看到他帶著好幾萬大軍氣勢洶洶地殺來,所有人都是心驚膽戰。尤其是得到他點名招呼的韋康,一時間更是緊張無比,差點沒從城頭上栽下去,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道:“韋康在此,馬將軍,進入為何要無故興兵,來犯我天水啊?”

  出乎韋康意料的是,馬超倒沒有恐嚇他,只是抱拳開口道:“韋刺史,我今奉主公之命,出師北伐,何謂之無名?韋刺史乃朝廷柱石,國之棟梁,何不與我一道,投奔我家主公,rì后上可報效朝廷,下可安撫百姓,何樂而不為呢?”

  韋康萬萬沒有料到,馬超喊自己出來說話,居然是想勸降自己。事實上別說是他了,就連蘇則和楊阜對此也是頗為意外,嘛時候這個馬屠夫,居然學會勸降了?一時間城上城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是看著韋康,看著這位涼州的一把手,是戰是和究竟準備如何決斷。

  馬超突然就這么一問,搞得韋康也很尷尬。要是自己嚴詞拒絕,那么接下來肯定是要一戰的,以自己這點底子,韋康實在是沒有信心和馬超開戰。可要是對方一開口恫嚇,自己就開城投降,那么自己也太不像回事了。不過不等韋康想好怎么回答。馬超已經是開口道:“韋刺史有難言之隱,馬某也知曉。不怪你啊不怪你,只是你我今rì刀兵相見,可憐我涼州這三十萬子民。終將無寧rì矣。如今這亂世啊,真可謂天不仁,地不仁,人亦不仁啊!”

  馬超搖頭晃腦,一反常態卻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韋康摸不著頭腦,也不好搭腔,一旁的楊阜卻是忍不住了,厲聲開口道:“馬超小兒。何故在此假仁假義?你若倒戈來降,我涼州子民豈不是能夠免去一場兵災?”

  “楊阜狗賊!”聽到楊阜的聲音,馬超的語調陡然間變了,變得嚴厲而又充滿殺氣。“我馬超未曾虧待于你,你卻恩將仇報害我家人。今rì至此,居然還有臉出來搭話?也罷,今rì之事既然是由你我二人而起,索性就由你我了結。你可敢與我一戰!只要你勝了我,馬超就此罷兵,終身不返西涼!”

  獵獵西風中,馬超的聲音飄上城頭。眾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在場眾人都是久居西涼之人,馬超和楊阜之間的過節。他們都是清清楚楚的。雖然楊阜奉命行事玩無間道,但是最后卻當眾將馬超全家滅門。如此做法也未免太過分了些,更別說馬超還對他頗為賞識。背后談論起這件事,稍微厚道點的人都不以為然。現在聽馬超當中吼出來,城上城下數萬道目光看著楊阜,其中鄙夷的倒是占了大半。

  而楊阜更是有苦自知,這個馬屠夫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眾目睽睽之下向自己挑戰。楊阜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清楚的,真要和馬超交手的話,那無疑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了。可是現在人家口口聲聲是要為家人報仇,而且還以大局為重想自己挑戰,自己要是不答應,那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于是乎,楊阜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來一句:“老子就在這里,馬屠夫你有種飛上來吧!”說完就匆匆離去了,如此不給力的表現,自然是引起一片噓聲。馬超似乎也不以為意,張狂地一笑,便即撤回軍中。而敵軍也開始按部就班地安營扎寨,圍困這座孤城。沒過多時渺渺炊煙升起,敵軍開始做飯了。

  這一夜,注定是要讓很多人徹夜難眠的一夜,冀城之中固然是人心惶惶,而圍城的敵軍卻也是有些心中沒底。“幼常,我今天可是按你教的說了,難道真的會有用嗎?”大帳之中,馬超有些不解地對馬謖問道。

  以馬超的性子,哪會耐煩這么和敵人扯皮?今天這些話,全部都是馬謖教他說的。聽馬超這么一問,馬謖微微一笑,也是耐心開口道:“如果不是因為有韋康和蘇則在,那我們今天肯定是只能強攻了。但是有著兩個人在,未必就不能用點巧勁。對韋康、蘇則這種人,威脅他們只會壞事。相比之下,用大義的名分來說服他們更加有效。他們都是那種心懷社稷黎民之人,分得清形勢。眼下冀城守備空虛,如果幫了馬將軍,或許一戰就能了結涼州之爭,短時間內就能恢復涼州安寧。反之,他要是幫助夏侯淵負隅頑抗,只會把西涼拖入長期混戰的泥潭,到那時,他就成了禍害涼州子民的罪魁之一了。”

  據史書記載,歷史上韋康在馬超圍城八個月之后,引援兵不至,因不想百姓受饑餓之苦而投降。而蘇則在擔任地方官期間,也是多以體恤民情,愛惜民力而著稱。對于這樣的兩個人,以涼州三十萬百姓為突破口,正是說服他們的最好的辦法。只要他們不決心抵抗,那么攻打冀城的難度系數就大大降低了。而且據最新的消息,楊阜這些天一直不肯收留逃難的百姓,估計他那原本就不是很讓人信服的人品,就更加要打一些折扣了。

  對于馬謖的見解,馬超也認同,不過隨即又是皺眉道:“話雖如此,但是楊阜狗賊是絕不會投降的,如之奈何?”

  “呵呵,那我們就要聯合中立的,孤立那個鐵桿的。接下來,咱們就給他們添把火!”馬謖嘿嘿笑道,隨即又是吩咐下去,讓士卒們聽令行事不提。

  當天晚上,冀城巡夜的守軍正自注意敵軍的動向,就在這時忽然城下一陣喧嘩。數十臺稀奇古怪的機器被敵軍抬了出來,一直推到護城河邊上才停下。守軍莫名其妙,不知道敵軍準備干什么。

  “不好,是霹靂車!”一個參加了上次散關攻防戰的士卒突然臉色大變。駭然開口道。事實上,他還是認錯了,這種經過諸葛亮和馬謖等人加工改進的投石機,論殺傷力比起劉曄那半吊子霹靂車,強了不止一點點半點。這次馬超兵出祁山,馬謖看道路雖然繞的比較遠,但還算是比較平坦,因此隨軍也攜帶了幾十架最新式的投石機。無論是射程還算精準度,比起之前張飛在散關所用的那些,都有了明顯的提高。而現在,就是這些東西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數十臺投石機一通轟砸。飛舞的石塊頓時把整個冀城城頭化作人間煉獄。馬謖和馬超索性是以戰代練,讓麾下的各部士卒,無一例外地輪流演練了一番攻城的戰術。弓箭手的攻城“云陣”、投石機的點射和覆蓋射擊、架云梯攻城、沖車撞擊,到最后黎明時分,就是各部的協調作戰。雖然沒怎么派人直接攻城。但是也給守軍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這一夜對于攻城軍隊來說,是痛快淋漓的一夜。他們把自己所學的東西全部使了出來,大大地露臉了一番。而對守軍來說,卻是無比的痛苦煎熬。傷亡還是其次。心理上的強大壓力更為要命。那鋪天蓋地的箭雨,猶如雷霆萬均的投石機齊射。都讓這些士卒苦不堪言。無數同伴被射成了豪豬,被砸成了肉醬。那腦漿崩裂、殘肢橫飛的慘烈的景象,讓為數不少的守軍士卒心理崩潰。

  到了凌晨時分,數以千計的羽箭突然被射入城中。等到士卒們看到這些羽箭之后,卻愕然發現只有箭枝沒有箭頭,并且無一例外的是,每支箭上都綁著一封馬謖起草的《告冀城百姓書》,書中馬超聲稱自己此番前來,只為和楊阜了結私怨,與冀城百姓無關。如果城中官民能夠放棄抵抗,開城投降的話,則吏者官職如舊,民者分毫不動。此外,對于大家身不由己的處境,馬超表示自己也能夠理解,因此誰要是有心投降,卻無法出城的話,只要城破之rì盡數藏匿于家中,自己保證秋毫無犯,但不得收留頑抗之敵。此外,馬超不止是鼓勵城中將官軍民出降,而且稱若能擒拿楊阜者,可受重賞。一時間,冀城更是雞飛狗走,人心惶惶。

  如此一來,在這樣的連番攻勢下,楊阜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冀城人民共同的階級敵人,加上楊阜本人就不是那么愛護百姓的人,所以他的名聲很快就臭了。到了第三天,每天敵軍攻城的時候,都會有一些守軍士卒藏匿在家中,不肯上城去駐防。對于這樣的情形,楊阜無奈之余,也只能選擇最為有效的手段——殺。這樣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解決了表面上的問題,但是水面底下的暗流卻是越發洶涌。

  面對這等亂糟糟的情形,韋康和蘇則等人都已經是不抱指望了,數次有意要獻城投降,卻都被楊阜阻攔。楊阜一邊以夏侯淵援軍將至鼓舞士氣,一邊拼死堅守城池。不想事情發展到了第五天,馬謖和馬超突然一反常態,從四面八方突然全面展開攻城。讓守城軍措手不及,卻又手足無措,不知該重點防守那一邊。一時間城池固然風雨飄搖,人心更是惶恐無比。楊阜無奈,只能親自和姜敘一起登上城頭,準備穩定住局勢,等夏侯淵的援軍到來再說。

  “不要逃,不準撤!”南城的城頭處處,在涌動的人流中,姜敘揮舞著手里的長劍,砍殺了一個又一個的逃兵,聲嘶力竭地狂吼道,“夏侯將軍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可以擊破敵軍,誰逃誰就要被軍法從事的!”

  姜敘自己心里很清楚,作為殺了馬超全家的人,自己就算是投降,也沒有好果子吃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當下又是一劍砍下。

  不想那名曹兵并不愿像前面幾名同伴那樣,成為姜敘劍下的冤魂。在求生的念頭趨勢下,他舉盾挺刀展開了反擊。

  沒有料到居然還會有人反抗自己,加上對方的力道還不小。姜敘促不及防之下,身體失去平衡,一跤跌倒在地。不待他爬起,幾雙腳已經踏了上去,一心逃命的士卒們,根本顧不上自己腳下被踩的是誰。姜敘只來得及發出幾聲急促的慘叫,隨即漸漸就不動了。在他身后,無數的敵軍已經爬上了城頭,往內城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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