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楊松此時正在做著南鄭侯+發財的美夢,第二天一大早,卯足了勁準備報仇的張魯,已經是集結好了部隊了,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出去。這次張魯為了能夠拼死一搏,也是下了血本了,不僅有南鄭城的守軍+自己敗退回來的人馬,此外還征召了附近的一些縣城的人馬,靠著他的五斗米道在漢中多年積累下來的忽悠人的功夫,一時間七長八短加起來,倒也聚集了三四萬人。
看著這么多的兵馬,張魯頓時信心比以前足了不少,當即只留下楊柏和楊松兄弟率軍3000守城,自己則是和閻圃一起,親自率軍下了城關,準備和來犯之敵決一死戰。
夏日的朝陽下,兩彪人馬在漢水之畔對峙著,其中一支正是張魯急急匆匆拉起來的隊伍,由于人員構成比較復雜,武器裝備也不統一,因此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比臨時強拉的百姓也強不了多少。另一邊則是清一色的川軍,帶兵將領依舊是黃忠、魏延和文聘,雖然身材略顯矮小,但是裝備卻是清一色的,光是看這賣相,可就比對手的雜牌軍強多了。馬謖則是在數百名士卒的護衛下,在遠處一個山坡上遠遠地觀察敵情,遙控指揮。此時戰斗已經是一觸即發了,而也就是在這時,奉命潛伏的孫乾也已經回來了。
“公佑先生,情況怎么樣了?”看到孫乾回來,馬謖也是連忙問道。派孫乾去搞定楊松,正是馬謖的主意,放著這個大二五仔不用實在是太浪費了。
“放心吧,楊松答應了,只等我們戰到酣處,就立即在城中放火奪城制造混亂,咳…咳”孫乾一邊咳嗽一邊道。他的身體不是太好,不過今年似乎來得尤其嚴重,不光是冬天,就連夏天都經常咳個不停。馬謖知道,歷史要是正常發展下去的話,孫乾最多也就剩下三四年的命了。自己先前已經找個機會把太極拳教給了他,孫乾也一直在勤修苦練,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多掙幾年命。
“回頭找張仲景去看看吧!”馬謖提議了一句,張仲景可以說是這個時代醫術最出色的醫生,這也是最現實的辦法了。孫乾點了點頭,這時對峙的雙方已經開始運作起來了。張魯此時早已從敗兵口中知曉,自己的弟弟是死在一員老將之手。此時他看到對面那個白胡子老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打馬出陣厲聲喝道:“你這該死的老賊,我和你今世無怨,往日無仇,你竟敢殺害我弟!”
罵完之后,張魯本想讓人叫陣,不想扭頭看看左近,自己麾下的大將戰死的戰死,投降的投降,已經是所剩無幾,當下索性是一揮手,厲聲道:“給我上!”隨即下令身后的數萬人馬一齊殺上,浩浩蕩蕩地往黃忠他們那里殺去。
張魯這一手,到也讓黃忠來了個措手不及,萬沒料到張魯這廝如此無恥,居然罵完了連屁都不讓人家放一個,直接上來就干,黃忠哪能吃這種啞巴虧,縱馬而出,第一個殺向漢中軍馬。魏延和文聘各帶一支人馬,左右包抄上去沖殺。
雙方這么硬碰硬的對戰,一時間居然是個不分勝負的局面,倒讓一旁觀戰的馬謖大跌眼鏡。原因無它,由于怕劉璋翻臉,也怕自己的人馬耗損太多,因此馬謖在葭萌關來漢中的一路上各處關隘,留下的全都是自家的荊州軍駐守,這次和張魯激戰的三萬多人,基本上都是劉璋贊助的川軍。川人身材本就矮小,而且劉璋的軍隊訓練雖然不能說是一塌糊涂,但是確實不是很系統,因此這些人的戰斗力也確實是有些爛泥扶不上墻。要不是有黃忠魏延他們這些大將指揮,換成什么吳蘭雷銅之流的川將,只怕現在都已經敗下陣來了。
反觀張魯的那幾萬人,雖然是戰斗力也并不怎么樣,但是他們幾乎人人全都信奉五斗米道,為了他們的張教主,一個個的打起仗來不怕死。因此雙方是兩對臭棋簍子聚在一起,殺得也是不分勝負,只把黃忠和魏延給郁悶壞了,這要是自己麾下的荊州精兵,何至于還搞不定這幫烏合之眾啊!
黃忠和魏延郁悶,馬謖和孫乾卻也郁悶,眼看著雙方的戰士就這么一個一個的倒下,心里也不由的暗暗著急,楊松這個貪財的笨蛋和他的廢物兄弟,怎么動作這么慢啊,再這么墨跡下去,就是連吃屎,都趕不上口熱乎的。就憑他這樣的人,居然還想劉備讓他們當南鄭侯和平西將軍,我呸!
“先生,先生,那邊城池里起火了好像!”到了晌午時分,下面兩撥人還打得難解難分,就在馬謖坐立不安的時候,一個眼尖的士卒突然大叫道。馬謖定睛一看,果然南鄭城中開始有青煙飄出,只是在晌午的烈日之下難以察覺。不過這火勢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顯眼,過不多時,馬謖他們站在坡上的人,此刻已經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只是激戰的雙方還沒有看見而已。
“都給我喊,南鄭著火了!”馬謖看張魯還在死戰,連忙下令道。于是山坡上數百人都開始有節奏地大喊起來,幾百個人一起喊,這個動靜也著實不小。正在激戰的雙方沒過多久就挺清楚了,一個個扭頭看去,卻見南鄭城真的已經是火光沖天了。川軍眼看敵軍老巢被端,頓時一個個精神抖擻繼續戰斗。而漢中軍一看自己家里著了火,頓時就驚慌失措起來了。心情的變化不可避免地影響了戰斗力的發揮,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一下子就變成了川軍占據了上風。
“南鄭著火了,怎么回事?”看到自己的大本營火光沖天,張魯已經是快要抓狂了,一旁的閻圃更是哭喪著臉急聲道:“主公啊,咱們不能再在這里和他們戀戰了,還是快回去吧,南鄭有失的話,我們整個漢中,可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