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慢走。”
送走這位難以招呼的丈母娘后,李奇站在門前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丈母娘,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幫不幫結果都一樣。”
正想把馬橋招呼過來,忽見吳福榮走了過來,他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吳大叔,金樓沒有邀請咱們去參加美食盛宴么?”
吳福榮似乎還是剛剛睡醒,被李奇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發懵,片刻過后,才搖頭道:“沒有 李奇皺了下眉頭,暗嘆一聲,看來蔡老狐貍猜的并méiyǒu錯,這張春兒是打定主意不會請我去了,真是可惜,我還準備弄幾道三國菜式準備去替新書做做宣傳。
吳福榮好奇道:“有什么事嗎?”
暴汗!人家拋棄咱們了,你丫還這么淡定,看來這老頭也不想去參加這美食盛宴啊。李奇搖搖頭道:“沒有。好了,我得去學院了。”
趕到學院,李奇先是去辦公室打了個轉身,見蔡京還沒有來,也沒有再等,去到了白淺諾的辦公室,瞧瞧那妮子來了沒有。
來到白淺諾的辦公室,見整個辦公室內就她一人,此時正專注的在寫些shíme。
咚咚咚。
門雖然沒有關上,但李奇還站在門前敲了幾下門。
白淺諾轉頭一看,見是李奇,急忙起身道:“李大哥,你來了呀。”
李奇嗯了一聲,走了進去,問道:“紅奴和封娘子呢?”
“哦,她們去上早自習了。”白淺諾說著,嘴一嘟道:“大哥,為何我的課是最少的,一天到晚也上不了幾節課,一個月還不到三十節課。”
暴汗!別人當老師都是課越少越好。你倒還希望多上課,真是搞不懂。李奇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么,你現在都快比我還忙了,我還打算再給你減幾節課了。”
白淺諾郁悶道:“啊!還減?”
“嗯,這事你也別動腦筋了,沒得商量。”
李奇見她一臉不滿的表情,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笑道:“好啦,好啦,等基金會那邊的事少了些。我會給你再加些課的。”
白淺諾一喜,道:“真的?”
李奇嗯了一聲,又道:“對了,我讓你發的通知發了沒有?”
“嗯,已經通知他們上早自習便去會議室開會。”
“那就好。”李奇點點頭,又道:“七娘,你對咱們京城的紙坊和印刷坊熟不熟悉?”
白淺諾一愣,道:“大哥你莫不是想自己印書?”
李奇點點頭道:“倒不是自己印書,只是學院如今對這些東西需求比較大。我想這錢給別人賺,還不如我zìjǐ賺,所以我想出錢買下幾家大一點n的紙坊,自己造紙。自己印刷。”
白淺諾驚詫道:“你還要買下幾家?”
“當然,如今的紙坊跟磨坊似的,忒小了,一家根本不夠用。不僅如此,我還打算做文房四寶的生意。”
李奇說的是輕巧,但是白淺諾聽得卻是香汗直冒。愣了片刻,才道:“可是大哥,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這點錢算的了什么?”李奇很是財大氣粗,呵呵道:“你去幫大哥打聽下,其實作坊倒還是其次,關鍵是要人才。”
“哦。我知道了。”
哐哐哐。
早自習下課鈴突然響起。
“走吧,去會議室。”
太師學府的會議室原本是趙家的議事堂,等到李奇和白淺諾來到會議室時,里面已經坐滿了人,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談論這次會議的目的。
由于如今還是沒有過試用期,故此眾人心中那塊大石頭還一直懸著的了。
“副院長。”
眾人見李奇進來了,趕緊收聲,起身行禮。
李奇嗯了一聲,道:“都到齊了吧?”
陳東道:“除了太師以外,其余老師均已到齊。”
“那就好,大家都坐吧。”
李奇自然是坐在上座,而白淺諾三女則是坐在后面的角落里,這也充分的體現出在這個男權社會中,女人的地位是多么的渺小。
李奇趁著這機會,先是讓各個辦公室的代表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又和他們就教學一事做了一番簡單的交流。而后才道:“各位,我今日召開這個會議,主要目的是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準確的來說,是給大家增加福利,俗稱撈外快。”
撈外快?眾人均是一愣,但是增加福利這個四個字還是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上狠狠撞擊了一下,如今太師學府的福利已經夠好了,若是還上漲的話,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李奇掃視眾人一眼,道:“為了增加我們太師學府的在京城的影響力,我打算以我們太師學府的名義,創辦民間故事選刊。”
歐陽澈好奇道:“副院長,這民間故事選刊是什么意思?”
李奇笑道:“簡單的來說,就是讓各位寫故事,好比三國演義那種。當然,你們用不著寫那么長的,短篇的就行了,一萬字,幾萬字的都行,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好看,別給我整什么詩詞之類的。要從民間選材,拿周圍發生的一些小事,加以描述,使它變得跌宕起伏,曲折離奇。”
許先聽得一知半解的,問道:“副院長,你能否再說的詳細一點?”
暴汗!這還不夠詳細么?李奇微一沉吟,道:“就拿男女之間的事來說吧,倘若雙方門當戶對,天作之合,這多沒意思,八個字就寫完了,別人也不愛看。但要是偷情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光這兩個字就已經足夠引起大家的注意了。但是這還不夠,你們還能添加一些作料,比如寡婦偷情和有夫之婦偷情,又不一樣了,明顯是有夫之婦偷情比較刺激一些,可寫的內容也多一些。但是你們還可以寫的更加曲折一些,同樣有夫之婦偷情,一個偷的浪蕩公子,一個偷的是和尚道士,這又不一樣了,對不對。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么?”
白淺諾三女聽得個個滿臉通紅,都把頭給低了下去。其余的男老師也沒好多少,在這神圣的學府,竟然公然討論偷情的神情,這實在是有傷倫理。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個副院長實在是太邪惡了。
陳東反對道:“副院長,你讓我們寫故事,我們倒是愿意嘗試一下,但若是你讓我們寫這等淫穢的事情,那我陳東恕難從命。”
“我這是比喻而已。”李奇微微瞪了他一眼,這家伙還真是一個又臭又硬的石頭,又道:“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也不是什么淫穢的事情。這叫做人生百態,想必你們也看過我寫的三國演義,我敢打賭,你們對貂蟬和小喬的影響一定非常深刻。”
眾人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
李奇又道:“這是為什么,因為她們的身世坎坷,那貂蟬先跟董卓,又被呂布奪取。跟了老子,又跟兒子,我也沒見誰說是什么e淫穢之事。
再回到偷情那個話題。你們別那么邪惡,一想就想到閨房之樂方面去了。你們可以從那女人為何偷情下手,這才是重心,比如她夫君經常喝酒醉暴打她,又或者她夫君經常夜不歸宿,到外面尋花問柳,令她獨守空閨,才使得她偷情,還有他夫君本身就是搶她回來了的,她的情郎才是她的最愛,這都是我們經常遇見的。我們完全可以借著這個故事,去呼吁大家愛護zìjǐ的妻子,尊重女人,關心女人,這可是一件動德無量的事情,何來淫穢一說。”
敢情還是我們邪惡了?陳東聽得是目瞪口呆,木訥的望著李奇。
封宜奴也呆了半響,掩唇輕笑,小聲道:“這人還真是能說會道,這都能讓他說的好像是在做善事似的,我算是服了他。”
白淺諾驕傲道:“那是當然,大哥做每件事都有他的道理,絕非只是普通的賺錢而已。”
季紅奴點點頭,表示贊同。
歐陽澈起身行禮道:“副院長字字珠璣,歐陽受教了。”
陳東微微一怔,也行了一禮,道:“是陳東不知好歹,誤會了副院長,還請副院長見諒。”
嘿嘿。其實大家最喜歡的還是偷情的那份刺激。李奇心里暗自偷笑,嘴上卻道:“二位言重了。總而言之,你們要記住這八個字,曲折離奇,跌宕起伏,豬生豬這沒有什么稀奇的,豬生狗那才叫稀奇。但是你們也要記住,千萬別寫涉及朝廷的事,沾了一點邊也不行,關于這一點我和白娘子會給你們把關。你們寫好以后,得交給我和白娘子過目,若是通過的話,我們會將你們寫的故事放在選刊上面,面向百姓出售,誰的故事受歡迎,他拿的錢也就會越多,具體事宜,我還會開個會詳細的跟你們講解一遍,但是你們還是以上課為主,寫故事只能用課余的空隙來做,聽明白了嗎?”
眾人一聽還有錢賺,哪里還會拒絕,趕緊點頭稱是。
李奇又道:“對了,你們見過我用的鵝毛筆么?”
眾人一愣,隨即紛紛點頭。
“那就好,你們從今天開始,試著學習用鵝毛筆寫字。”
陳東詫異道:“這是為何?”
李奇笑道:“當然是節約紙張呀,你們想想看,你們寫一個毛筆字的所占有的紙張跟我用鵝毛筆寫四個字所占有的紙張一樣,況且大家看的是故事,不是你們的書法。”
“哦,我們知道了。”
李奇道:“那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你們也趁著這段日子好好構思一下。散會吧。哦,封娘子,陳東,歐陽澈,你們三個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