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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巧了巧了

  賜——賜錘子?說好的妹妹呢?

  李奇完全懵了,這是神馬情況?

  他都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不禁轉頭望向白淺諾,見白淺諾也傻了,這才知道不是在做夢,但是他完全就不能理解,陣仗搞這么大,連圣旨都弄來了,竟然jiù侍為了賜他一柄鐵錘?賜鍋鏟他都能理解,鐵錘他真的想不通了。<

  而且,他堂堂樞密使,皇帝竟然派他去修屋子,這簡直jiù侍荒謬。

  “樞密使,樞密使。”

  衛松見李奇遲遲不接圣旨,語氣著急的小聲喊了兩聲。

  李奇頭一抬,面色不善的望著衛松。

  衛松臉色也是非常忐忑,趕緊將圣旨往他面前一送。

  這圣旨誰t要接呀!李奇視若不見,只道:“衛公公,你是不是弄錯了一道圣旨?”

  衛松惶恐不安道:“樞密使說笑了,小人哪里有那膽子呀。”

  李奇狐疑的望著衛松,道:“那jiù侍有人假傳圣旨,這玩的是哪一出呀。”

  這樞密使還真是什么都敢說。衛松聽得都替李奇感到著急,道:“這假傳圣旨可是死罪呀,這圣旨乃是皇上親筆寫的,樞密使若不信一看便知。另外,還有這。”

  說到這里,他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只見一個小太監端著一木盤走了上來,黃布鋪墊,但是黃布上面可不是什么金銀珠寶,還真一柄鐵錘。

  李奇望著那鐵錘,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大爺個錘子,不待這么侮辱人的。頭一偏,氣得都氣死了,還接個毛的圣旨呀。

  衛松雙手捧著圣旨,抖動的非常厲害。

  白淺諾趕緊接了過來。微笑道:“有勞了。”

  “豈敢,豈敢。”

  衛松總算是松了口氣,又道:“皇上還特地吩咐過,不準帶其他人去——小人告辭,小人告辭。”

  說罷,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因為,李奇拿起了鐵錘。

  “王八蛋!你有本事別走看,老子捶死你。”

  李奇舉著鐵錘,面目猙獰,嘴里喋喋不休的謾罵道。

  白淺諾笑著搖搖頭。上前道:“好了,好了,他們也是受命前來,你跟他們生什么氣。”

  李奇瞧了眼白淺諾,放下手來,望著手中的鐵錘,道:“究竟發生什么呢。皇上是不是中邪了。”

  白淺諾趕緊zuǒyòu瞟了兩眼,又道:“此等話可莫要再說了,要是讓人聽了去。又要生出很多麻煩來。”

  “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嗎?”李奇欲哭無淚道:“沒事賜柄錘子給我,不是想要我打人又是干什么?我堂堂燕云王,要我去修屋子,這是正常人能解釋的通嗎。”

  “你不是連大街都掃過嗎。何必還糾結于此了。”

  “是哦,我連大街都掃過,干嘛還在乎這些啊!”李奇說著又道:“不對呀,我是掃過大街。但是當時是有理由的,而且理由也非常奇葩,這才有奇葩的賞罰。可是現在完全jiù侍莫名其妙嗎,而且當初還有蔡攸在邊上遮風避雨的,最最最重要的是,掃地我會掃,修屋子我不會呀。”

  白淺諾凝眉思索片刻,道:“這倒也是,皇上為什么突然下這么一道圣旨來。”

  李奇道:“你說會不會是太上皇出的主意?”

  白淺諾搖搖頭道:“就算是太上皇出的主意,那也有得有原因的。”

  李奇點點頭:“這倒也是。”

  白淺諾道:“你說會不會是跟科考改制有關。”

  “還真有zhègè可能。”

  李奇眨了眨眼,道:“難道這是皇上gùyì報復我,那他也太幼稚了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不行,我得去宮中問一個明白。”

  白淺諾急忙攔住他,道:“夫君,若是皇上想給你一個明白,直接召你入宮jiù侍了,何必弄一道圣旨來,很顯然皇上jiù侍不想你去問他,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夠見到,你何不等íngrì去看看再說。”

  李奇皺了皺眉頭,遲疑了片刻,嘆道:“好吧,íngrì我且去看看,這錘子都收好了,好歹也是御錘啊,今后打人可以去找皇上報賬。”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爭取利益最大化  翌日一早。

  “趙楷,竟然這般戲弄我,你丫等著吧,這場子我一定得找回來。”

  李奇坐在馬車內,嘴皮子就沒有停過,都是對趙楷的詛咒,他也不想想,他戲弄趙楷可不止一回兩回了,要是趙楷跟他一般想,那他恐怕都死了好幾回。

  過了一會兒,趕車的馬橋突然道:“樞密使,到了。”

  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奇不敢帶很多人來,再加上趙楷吩咐過,故此他就帶了馬橋一人前來。

  李奇下意識的就想下車,可屁股剛剛抬起又坐了下去,低聲詢問道:“馬橋,周邊有人不?”

  “沒有。”

  李奇這才拿著錘子鉆出車外,zuǒyòu望了望,道:“quèdìng是這里,這邊上可沒有房屋呀。”

  馬橋搖搖頭道:“這我也不清楚,但是根據皇上給的地址,那無極道長的故居應該是這小山的半腰上。”說話間,他手往前面的小山丘上面一指。

  李奇舉目望去道:“也沒看到屋子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

  李奇用力抓了抓頭,道:“管他了,反正來都來了,就當是做運動了。走吧。”

  馬橋道:“皇上不是說不讓人幫忙的嗎?”

  “這荒山野嶺的,誰知道呀。走吧,走吧。”

  李奇手拿御錘跳了下去,往面前的小山行去。

  掃過大街,又來蓋房子。馬橋感覺自己zhègè高手真的是有夠憋屈的,但是沒有bànfǎ,誰叫他攤上這么一個老大了,只能跟了過去。

  這小山也不是很高,對于在交趾征服過崇山峻嶺的李奇那真是如履平地呀。但問題是這屋子在哪里?

  李奇和馬橋二人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間屋子。

  “奇了個怪了,難道我們找錯地方了?”

  李奇不禁又望向馬橋,好似在說,你quèdìng是在這里?

  馬橋非常肯定的說道:“定是這里沒錯,除非是皇上寫錯了。”他說著忽然一愣,手指著左邊道:“那人好像秦少宰呀?”

  “秦少宰?你開玩——,咦?還真有點像哦。”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遠處的半山上面有著一塊平地,平地上面有著一個小亭子。而小亭子外面還站著一人,不是秦檜是誰,暗自皺眉,奇怪,他怎么也在這里,難道是皇上派他監督我的,還是他知道這事,特地來看我xiàohuà的。

  這時候,秦檜也發現了他們。招手喊道:“樞密使,樞密使。”

  完了,完了,今日鐵定讓人看xiàohuà了。李奇尷尬招招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秦檜面前,笑問道:“秦少宰。你怎么在這里?”

  秦檜嘴角抽動了下,道:“這——這我今日比較有空閑,就來此走走。呼吸下新鮮kōngqì。對了,樞密使,你怎么在這?”

  真的假的?李奇皮笑肉不笑道:“我最近在研究一道新的菜式,來此是尋找材料的。”

  “原來如此。”

  秦檜點點頭,忽然往李奇手中一指,道:“上山不是應該帶著鐮刀或者鋤頭嗎,樞密使何故拿著一柄錘子來了。”

  “呃沒有bànfǎ,在東京這一畝三分地上,很多地方都是屬于皇室的,我這不是怕弄錯了嗎,實不相瞞,我這錘子乃是御錘,皇上賜的哦,上捶佞臣,下訓刁民。”

  李奇一邊忽悠著,還舉起錘子在秦檜面前晃了晃,語氣中還帶有一絲威脅的意思。

  馬橋聽得好笑,什么上捶佞臣,不jiù侍拿給你修屋子的么。

  他忍著沒笑,但是秦檜卻hāhā大笑起來。

  李奇一愣,道:“秦少宰何故發笑?”

  “巧了,巧了,真是巧了。”

  秦檜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去到亭子內,聽得哐當幾聲,只見他從地上拾起一柄大斧頭來。

  李奇一錘當胸,怕怕道:“你想干什么?”

  秦檜提著斧頭走了過來,道:“我這斧頭同樣也是皇上賜的,也可以喚作是御斧,hēhē呵,只是皇上沒有讓我上斬佞臣,下訓刁民。”

  這斧頭可比李奇手中的鐵錘猛多了。

  李奇登時感覺自己弱爆了,二人尷尬相覷一眼,突然同時hāhā大笑起來。

  秦檜道:“看來樞密使此行的目的與我一樣啊。”

  李奇詢問道:“那你知不知道皇上為什么這么做?”

  秦檜郁悶道:“我還正zhǔnbèi詢問樞密使了。”

  二人說完,同時嘆了口氣。

  李奇又道:“可是我在這里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什么道長的故居。”

  秦檜手往前面一指,道:“不就在那里嗎?”

  李奇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道:“哪里?”

  秦檜道:“就在這亭子后面,不過都已經被燒成平地了,就剩下一些燒剩下的遺跡。”

  “遺跡?”

  李奇猛吸一口氣,道:“那我們不是來修房子的,而是來蓋房子的啊!”

  秦檜點點頭道:“也可以這么說。”

  操!這是在開什么玩笑?李奇一臉期待道:“秦少宰,聞你出身寒門,這蓋屋子應該不在話下吧。”

  秦檜搖搖頭道:“秦某汗顏,方才站在這里半響,都不知如何下手。”

  這回是徹底完了。李奇一翻白眼,失望道:“的確令人汗顏。”

  你這是什么話,我出身寒門不假,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好歹也是一個讀人,你一個廚子還來汗顏我?秦檜問道:“樞密使也不會?”

  李奇怒了,伸出雙手,道:“看看我這修長的十指,我像是一個蓋房子的么?”

  秦檜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

  李奇沒好氣道:“我以為是修葺,隨便敲打兩下就行了,誰知道是蓋房子,況且我們只有一柄錘子和一柄斧頭,連把鋸子都沒有,這怎么蓋呀,想必皇上沒有蓋過屋子,也有所不了解,我們還是先huíqù跟皇上仔細商量下,再做定奪,不知少宰以為如何?”

  秦檜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樞密使言之有理,在下也正有此意。”

  他話音剛落,忽聽得有人喊道:“樞密使,秦少宰。”

  李奇轉頭一看,雙眼猛睜,驚呼道:“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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