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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原本一下子損失五千貫的李奇是怒不可遏,但是哪里想到老天竟然賜給他一份這么大的禮物,現在別說怒火了,連煙都冒不出了。
一夜抵死纏綿,直至日上三竿,李奇才悠悠醒來,下意識的伸手往旁邊一摟,不料卻摟了一個空,轉目望去,發現邊上佳人早已經不在,只留下淡淡清香。
人呢?李奇回過頭來,目光在屋內搜索,忽然發現梳妝臺上正坐著一位大美女,正在梳妝打扮。李奇側著身子呆呆的望著那位美女,回想起昨夜的纏綿,如夢如幻,什么天下大事,什么金刀廚王,早就拋之腦后。
下床來,來到封宜奴的背后,透過銅鏡,但見鏡中美人,面泛桃花,飽滿的朱唇,一雙妖媚仿佛會說話的雙眼,那長長的青絲在今日終于盤了起來,端莊卻嫵媚高貴,真是美不勝收啊。
李奇看的癡呆了。
“夫君,你在看什么?”
封宜奴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偷偷看著鏡中的俊朗,正癡呆的望著自己,不禁又喜又羞。
“胸!”
李奇微微一怔,急忙改口道:“娘子,你真是太美了。”
封宜奴聽得更是嬌羞不已,但是心里卻跟吃了甜蜜似得。
李奇關切道:“你昨夜這么勞累,應該多多休息才是。”
這說者無意,但是聽者有心,封宜奴想起昨夜的快活,不禁面紅如血,卻更顯嬌艷,直視著銅鏡,輕聲道:“我已經不年輕了,不能紅奴她們相比。再過些年,我的容顏就會漸漸老去,所以我想趁著這些年,在夫君面前,保持我最美的一面,讓夫君能夠多看一會。”
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她這么早起來,只是為了趁著李奇還在睡覺,趕緊打扮一下,好讓李奇一醒來。就看到她美麗的一面,僅此而已。
這女人真是一個催淚的。李奇雙手搭在封宜奴的肩上,道:“傻瓜,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別說幾年了,哪怕是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這一點也不會改變。”心里悄悄的補充一個“之一”。
封宜奴明知李奇這話亦真亦假。但是她也感到非常高興,一手握住李奇的手,身子微微后傾,靠在李奇懷里。道:“夫君,我覺得好幸福,你說我是不是不做夢。”
李奇手上輕輕一握,道:“如果這是夢的話。那么這一定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夢,而且在這夢中,我一定比你還要幸福。”
說到這里。他突然輕輕一嘆,道:“只可惜,我始終沒有給你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不過你放心,我今后一定會補償一個完美洞房花燭夜給你。”
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他原本打算等到白淺諾回來,就娶她們過門,但是世上的事往往未能如愿,如果少了白淺諾,他真的無法去穿上那一件新郎服,縱使他愿意,季紅奴她們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封宜奴忙搖搖頭道:“不不不,這都是我的錯,那時候我真的太傻了,追求那些根本就沒用的東西,以至于浪費我好幾年的光陰,我真的好后悔,如果再過我一次機會的話,我真的希望能夠早一點成為你的妻子,哪怕是早一日也好。”
其實在李奇落河的那一次,她就已經是非常迫切的成為李奇的妻子,要是那晚李奇沒有受傷,估計早就成了。后來李奇又領軍出征,回來后,又遇到的諸多煩心事,而李師師的事,也讓她自己倍感煩惱,看著李奇不是在季紅奴房里留宿,就是跑去耶律骨欲那里,封宜奴心中非常難過。
但是她不怪李奇,因為她知道李奇是尊重她的意愿,但是她真的等不下去了,于是決定在中秋節這一日,無論如何,也要成為李奇的妻子,好在這一次老天沒有再作弄他們,封宜奴也終將圓夢,雖說離她想象那般有些出入,但是她真的很滿足了。
李奇笑道:“我們的好日子還長著了,等到以后我們再把師師姑娘接來一塊住,好好報答她對我們的恩情。”
“姐姐?”
封宜奴雙目一睜,道:“真的會有那一日嗎?”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封宜奴聽得眼中透著無限的向往。
二人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道不盡的溫柔甜蜜,直到快正午,二人才一同出了房門。
“封姐姐(封妹妹),恭喜,恭喜。”
二人剛一來到前廳,一早就在此等候的季紅奴、耶律骨欲迎了上來,連聲想封宜奴道喜。
封宜奴聽得羞澀不已,紅著臉不敢說話。
倒是李奇傻呵呵的笑道:“同喜,同喜。”說著他略帶一絲責怪的望著季紅奴、耶律骨欲,道:“不過你們兩個別以為這事就這么揭過去了,昨晚宜奴已經在我李家家法教育下,深刻的明白了自己的錯,并且做了非常誠意的懺悔,今晚你們兩個自己乖乖的負荊請罪。”說著他一手摟住封宜奴,道:“宜奴,你今晚也幫為夫好好教育下她們兩個。”
三女齊齊啐了一口,立刻組成了抗李同盟,一致對外,狠狠的拋棄了李奇,去到屋內說悄悄話去了。
“封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是嗎?”
“嗯。”
“這一定是夫君的功勞。”
“骨欲姐姐,你怎么變得跟夫君一般壞。”
“近朱者赤,將來你們也會被他帶壞的。”
“咯咯咯!”
李奇望著三道玲瓏有致的身軀,站在原地是一臉傻笑,這日子過的真是太幸福了 這一個中秋節對與封宜奴和李奇,必將是永生難忘,不僅如此,即便是對于整個東京而言,恐怕也會讓人難以忘懷,因為有太多美妙的瞬間,讓人銘記于心。
其中最讓人津津樂道,并非那兩道精妙的菜式,而是那守護女神和玻璃。
幾乎人人都在談論這個。
那驚鴻一瞥,留下了太多奇妙的地方,讓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然而,世上就只有一個地方能夠給他們答案,那就是醉仙居。
中秋節過后,醉仙居的生意是步步高漲,幾乎每天都是座無虛席,但是這一次吸引他們的不是什么美酒佳肴,而是玻璃。
可惜李奇已經下了封口令,導致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少的可憐,但是這無礙醉仙居重鑄昔日輝煌,再度成為東京第一酒樓。
而在這期間,李奇幾乎每日都活在溫柔鄉中,至于朝中的事,他幾乎就沒有怎么過問,反正最近一切的戰事都還在醞釀中,朝廷的重心又放在變法上面,樞密院是清閑的很。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早上,李奇又來到自己的新家,也就是王黼以前的府邸,當初他抄家時,差點沒有將這里給鏟平了,沒有辦法,這若不再裝修一遍,根本無法住人,這錢還真是出的冤枉,他哪里算得到,趙楷會將這宅院賜給他。
在東京,不,即便是在整個大宋,除了太師府,就屬這宅院最大了,這么大的院子,重新裝修一遍,這筆費用可是一點也不少呀!
好在李奇是一個務實的人,對于什么花園、池塘、假山要求不是很高,隨便弄弄就行了,關鍵住的地方,一定要豪華裝修,臥室一定夠大,因為這樣才能擺下一個足夠大的床,大到能躺四五人,由此可見,想要大被同眠,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必須要從細節做起。
瞎逛了一會,見工人沒有偷懶,李奇輕輕吐了口氣,與馬橋來到一棵大樹下歇息歇息,忽然,一下人走了進來,道:“大人,你請的道士到了?”
“道士?”
李奇詫異道:“我沒有請。”
他話說到一半,馬橋忽然道:“步帥,你難道忘記,你昨日讓我去請一個道士來此做法么?”
李奇微微一怔,明白了過來,暗道,好在馬橋反應快,連忙道:“快把那道長請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只見那個下人帶著一個魁梧的道長走了過來。
那道長見到李奇,單掌立于胸前,行禮道:“貧道見過大人。”
李奇嗯了一聲,又朝著那下人道:“你先下去吧。”
“是。”
等到那下人走后,李奇趕緊問道:“你這廝是瘋了吧,竟然找到這里來了。”
這道長正是狗仔頭頭南博萬。
南博萬一對眸子賊賊的左右瞟動了幾下,隨即消失道:“步帥,是你讓我來的呀。”
“我讓你來的?”
南博萬道:“難道步帥忘記上次交給的小人的任務了嗎?”
李奇一愣,想了想,突然雙目一睜,道:“你說的是駝峰崗?”
南博萬點點頭,道:“方才守在那里的人來報,那人可能已經出現了,于是小人就趕緊來找步帥。”
李奇倏然起身,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駝峰崗位于東郊一處非常荒涼的地方,崗上都是鼓起的一個個小墳包,顯然這一座亂葬崗。
此時在駝峰崗下面的一棵大樹后面,藏著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這二人的目光一直望著半山腰,但見山腰處的一個小墳包前,正站著一位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