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七彩霞光從腹中飛出,那道霞光先是升入高空之中,由高空呈輻射狀向湖面上罩射下去。
從遠處看去,只見湖泊上空出現一道美麗的霞光,霞光將湖面以及旁邊的濕地完全罩在霞光之下,隨后便見整片大湖和濕地整體離開地面,緩緩升向空中進入七彩霞光之中,很快便通過霞光通道傳送進了呂戰腹中的洞府天地里。
呂戰內視向自己的洞府中,見那片大湖正好出現在樹林邊上,如此一來森林湖泊緊緊相伴,對于那些第一批進駐洞府中的動物們來說,這片洪荒世界總算有了第一片可供生存的樂土。
吸進了這么多的動植物,呂戰決定暫時罷手回去休息了,他想等到明天再看看,那些進入他腹中洞府的新朋友們的健康狀況,再決定下一步該怎么做。
第二日清晨,奚六子手里拿著一張藍圖站在規劃中的戰天城的市中心位置上,在這里有一片已經開工的工地,工地上地基已經打好,一大堆的圓木和青磚琉璃瓦堆砌在工地前,這片工程看上去非常的宏大,這里就是奚六子一生的夢想和功業所在——“癡花樓”的工地。
只可惜工程已經暫時停工,工人們也于昨晚遣散,奚六子不知道自己的頭兒是因為什么原因突然決定取消自己的夢想之城的建造的,但他知道,接下去也許會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正當奚六子在為他的“癡花樓”扼腕嘆息的時候,馬立雄騎著馬兒奔馳了過來。“六子,頭兒呢?”他問奚六子。
“不知道。”奚六子聳聳肩膀道:“他一般起床得都比我早,不過今天我起床時,見他還在睡。”他看著馬立雄問道:“你的臉色怪難看的,出什么事了?”
“你難道沒聽說?”馬立雄跳下馬來問道。
“聽說什么?”
馬立雄瞪大著眼睛,壓低聲音說:“附近山陵后面的一大片樹林一夜之間都不見了。”
“一整片林子不見了?”奚六子奇道:“被人砍伐掉了么?不會吧,那片樹林我去過。里面可有成千上萬棵大樹呢?有誰可能一夜之間砍去那么多樹木,小馬哥,你莫是在開玩笑。”
“我跟你開這種玩笑干嘛。”馬立雄說道:“詭異的是那些樹并不是被人給砍掉的。而是…”他用一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氣說:“就那么憑空消失了,現在那片樹林的位置就剩下一大片深達三五丈的巨大的凹坑,哪怕連點樹根都看不到了。這件事把住在林子邊的那些農民獵人們給嚇壞了,都在紛紛傳言要出大災劫了。”
“竟有這種事兒?”奚六子聽得背脊上寒毛都豎了起來。
“還有呢。”馬立雄又道:“據說十里之外的那片大湖也消失了,早晨有人去打漁,發現整片湖區光禿禿的,就剩一個巨大的凹坑,現在溫郡東北部整片地區的百姓都在議論這事兒,六子,你平時不是最愛打聽八卦消息嗎?怎么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唉,我操心這些沒影的事兒干嘛啦。”奚六子意興蕭索地嘆道:“小馬哥,你沒看出來嗎?頭兒現在對建新城沒多大興趣了。誰知道他現在在動什么腦筋,我看我還是回京城去做好我的管家吧,最起碼在京城我已打下一點根基了,每年賺個上千萬兩白銀沒問題。”
“是啊,我也覺著頭兒昨天晚上有點反常。”馬立雄道:“走。我們去把森林和湖泊消失的事情報告給他聽,看他怎么說。”
兩人回到剛建成的溫侯府中,只見府中的下人們正在鐵松的指揮下打點行李,鐵松見到兩人后問道:“你們兩個打點好了嗎?我們馬上就要開拔回云夢城了。”
馬立雄問他:“咱們這附近少了一片森林和湖泊,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鐵松點點頭,“這事兒確實挺詭異的。昨兒里出現了那個黑袍怪人后,怪事就一樁連著一樁,我看哪,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正說著呂戰走了過來,馬立雄便把森林和湖泊失蹤的事情報告給他聽,哪知呂戰的反應出乎預料地平靜,“這事兒我知道了,沒事兒,不就是少了片林子和湖泊嘛。”
“這可怎么沒事兒?”馬立雄眼睛瞪得渾圓:“那可是一大片林子和湖泊啊,就這么憑空消失了,頭兒你怎么能夠口氣這么輕飄飄地說沒事兒呢?那可都是你的財產!你知道現在人們已經人心惶惶,說咱這溫郡要出大事了嗎?這些樹林和湖泊到底到哪里去了,你難道就不想派人去查查嗎?頭兒,我可以留下來去查這事兒。”馬立雄主動請纓道。
“我也可以留下來。”奚六子也跟著要求道,說著眼睛還不停地掃向那邊。
“你們誰都別留下來,也不關這些所謂的怪事了。”呂戰乃是堂堂的大楚溫侯,他說出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先回云夢城,再做計較。
說著,他在三個人迷惑之極的目光下步出了溫侯府,向城外行去。
對于呂戰來說,現在丹田中所開辟的洞府已經成了他最關心的事情,今天一大早,他便內視肚腹內的洞府,仔細觀察那些隔夜里被他硬收入腹中的動物們生活得怎樣了?
卻見那些新進駐他的洞府中的動物們全都精神健旺地活得好好的,花兒開得更盛妍,草木長得更茂盛,綠葉更青翠,鮮花更鮮艷,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所有生物比在外面更具生機。
呂戰想起他當初在“黑煞谷”是所看到的情景,“黑煞谷”中的生物生長得就比別的地方好許多倍,之所以會產生這種跡象。都是因為“青銅殘片”和“萬化蓮臺”所散發的仙靈氣機令這個洞府更富勃勃的生機。
現在看來,動物們能夠在他的洞府中生活得更好,這給了他足夠的信心,他想再盡量多收點東西進入自己腹中,讓自己腹中洞府的自然環境更加具有多樣性。
他御氣飛行來到溫郡的南部地區,這一帶山巒疊翠、林木豐茂,自然環境非常的優美。其中聳立著許多的礦山,是洪州地區最富的一片礦區。
呂戰想如果將來把人安置在自己的洞府中的話,他們在洞府中要生存下去。就要有生產工具,就要有足夠的鐵、銅、錫、金、銀、煤、油等各類礦產資源。
所以他來到這片無人的礦山地帶,準備把那些山巒樹林全部收入腹中去。
他身穿“火鳳燎原鎧”。張開一對火焰翅膀飛翔在高空間,一條七彩的霞光從他肚腹中閃出,罩向下方大片的山巒和山林。
只見那道七彩霞光所過之處,那些高打數百丈的巨大山峰一座接一座地拔地而起飛向呂戰的腹中,半天的時間里,竟被他收進腹中八十多座山峰、兩條大河、十七片森林,四片大小不等的湖泊。
昨夜呂戰小試牛刀時他尚且小心翼翼,今日他收起來卻已經明目張膽了,只用了半天,他已將南部的那片礦區夷為一片平地。
就這樣收了半天的時間。他覺著有點累了,這時他發現下面有一個小村莊,便收起翅膀降落到地面上,向村莊中走去。
當他還未走進這個偏遠的小村莊,便感覺到村莊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整片村莊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村莊中一片寂靜,連犬吠的聲音都沒有,偶爾可見幾個人走在路上,這些人個個都是表情沉痛,眼神呆滯,面帶病容。行動遲緩的樣子。
在村莊里還見到好多具裹著草席未來得及掩埋的尸體被扔棄在路邊,呂戰看了一眼那些尸體,個個都是皮膚潰爛死狀奇慘,看上去是得了什么怪病給病死的。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個村莊已被疫病給污染了嗎?”呂戰知道有些可怕的疫病一旦籠罩在一片地區將會是毀滅性的,有時候會讓整個城市變成一座死城。
正在這時他看見有對爺孫倆正站在村邊的小河邊,那對爺孫倆看上去都象染病了,年紀大的白胡子爺爺還算好一點,可是孫子則已完全昏迷,躺倒在白胡子爺爺的懷里不省人事了。
此時那白胡子爺爺面露絕望之色,正抱著自己的孫子一步步地向河中走去。
呂戰見狀飛身跑上前去一把將白胡子大爺拉住,“大爺,千萬別這樣想不開,”他將白胡子爺爺拉離河岸。
“放開我。”白胡子大爺虛弱地掙了兩下,卻怎么也掙不開呂戰的手,他轉頭看了呂戰一眼,老淚縱橫地說:“你救我有什么用呢?老夫已經身染惡疾,挺不過幾天了,我這孫子更是奄奄一息恐怕過不了今天便會死去。既然早晚都是個死,倒不如讓我們現在就死,也免得被那病痛活活地折磨而死。”
“不,在下不會放手的,畢竟人命關天。”呂戰毅然地拉住白胡子大爺說:“有什么過不去的事大爺你大可以跟我說,如果在下能幫你們的,一定幫。”
“這位公子,你能幫什么忙呢?”白胡子大爺木然嘆息說:“我們這個村子一個月前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病癥,得病之人皮膚潰爛全身乏力,吃什么藥都治不好。可怕的是這種病竟會傳染,很快便蔓延到了全村,那些年輕力壯未染病的年輕人全都嚇得逃離了村子,就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還留在村子里等死。年輕人,老夫勸你還是趁著未被疫病染上,快快離開這里吧。”
“不,我不能見死不救。”呂戰堅決地說。
“怎么救?”白胡子大爺哽咽著說:“我們村子剛出現疫情時,也請過郎中來探診,哪知那郎中一見到病人的樣子,便嚇得大驚失色,說這病無藥可救,縱使神仙下凡也治不了,說完便抱頭逃走了。事實證明確是如此,我們用了很多土方子,全都無濟于事,眼看著人們在不斷地死去,未得病的人再也不敢在村子里逗留了,全都逃了。”
是啊,該怎么救呢?呂戰自己并不擅長醫術,他甚至看不出村民們得的是什么病。
這時他想起自己體內的“青銅殘片”所散發的仙靈氣機具有蓬勃生機的作用,在“浮空仙島”上連幽冥之地最可怕的,號稱無物不腐的“黃泉之水”都奈何不了它,如果把這對可憐的爺孫放入自己的洞府之中,靠著“青銅殘片”上的仙靈氣機的滋養,也許能將疫病克制住。
想到這里他便正色對白胡子大爺說道:“在下倒有個法子可以用來試試,只是有一定的風險性,不知大爺你可敢一試?”
(再加更一章,補上之前欠大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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