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嶺“碧血關”一戰,令大隋帝國元氣大傷,軍內的精銳折損泰半,從而奠定了大楚帝國征服隋國的基礎。
八皇子率領的三百萬大軍沖過“碧血關”后,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大楚帝國的征伐大軍也同時分成三路大軍,從三個方向朝大隋帝國的京師――隋京城閃擊而去。
呂戰與黃將軍、吳將軍同分在一起,是為帝國左路軍,昂然殺往隋京城。
左路軍暫時沒了“浮空仙島”的助陣,呂戰成了戰場上最威風八面的猛將,他手持一桿銀槍,跨下一匹白馬,所過之處無人敢敵。
僅僅數月之間,“白馬銀槍”之名已是名震大隋全境,隋國的軍將只要遠遠地見到那白馬銀槍的少年出現,無不膽肝俱寒,望風而潰。
在大隋帝國的沙場歲月中,呂戰遇上無數場生死對決,其中與化勁境強者的決戰就有大大小小十數場之多。
也就是靠著這種在生死之戰中不斷地積累,不斷地感悟,再加上大楚皇家賞賜的三級丹藥“真元丹”的幫助,當他在碧血關決戰結束,攻入大隋帝國境內的第八個月時,武道造詣已然達到了化勁境界的后期階段,成為大楚帝國除了天機院國師之外當世第二個化勁境后期,能鎮壓帝國氣運的存在。
就在北方的大隋帝國各處的連天烽火燃燒得如火如荼之時,南邊數萬里之外的楚京城里。卻舊是燈紅酒綠,一片奢靡繁華的景象。
城西的掛月橋,乃是楚京城百姓們最愛聚集休閑的地方,這里三教九流匯聚,形形色色的人物都能在這個地方找到屬于自己的舞臺,雜耍、戲班、古彩戲法、算卜、比武擂臺等等,滿大街的店面和攤子將這里點綴得熱鬧非凡。
位于“掛月橋”南端的一片用錦繡帷幔密密圍起來的場地里。來了一家表演訓獸和奇能巧技的馬戲團。
這個馬戲團規模頗大,人數足有八十多人,這個團體里所參與當眾表演的不光是那些平常所能見到的普通的獅虎犬猴。而是些黑豹白猿金蟒之類的珍禽異獸,再加上那些馬戲團的成員都是來自異域外疆,有不少長相奇異的存在;所以剛在掛月橋地界安頓下來。便引來了周圍極旺的人氣,鎮日里觀眾爆棚,有著無數的追捧者。
馬戲團在那方空場地的正中央搭起了一個很大的紅色帳篷作為表演舞臺。
在紅色帳篷后面,還矗立著許多頂土黃色的小帳篷,小帳篷呈半圓形,更將一頂藍色的八角形帳篷團團圍在中間。
這些小型帳篷,就是馬戲團成員以及他們的所馴的奇獸們暫時居住的地方。
這一日,作為表演舞臺的大紅帳篷里又在演出最受歡迎的一個節目了。
只見表演臺上有一頭身形碩大的蠻荒獠牙大象正在滿場繞著圈子,在大象的背脊上,倒立著一名身形袖珍。容貌極其艷麗的嬌小女子,那女子的身高只有三尺多,皮膚黝黑,身材窈窕。遠遠望之似軟弱無骨,媚態橫生。
只見她一會兒將嬌軀扭成一團。腦袋和臀部搭攏在一起;一會兒又將曼妙的大腿拗到頭頂上,將自己的脖子勾住。
這名奇妙美麗的袖珍女子便仿佛天生沒有骨骼一般,柔弱靈動之于無物,看得四周的觀眾目瞪口呆,獵奇不已。
當那嬌小而柔若無骨的女子表演到一半的時候,后臺忽然響起歡快而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節奏。只見一頭雪白色的猿猴忽然從表演臺高處飛縱而下,輕飄飄地落在大象背上。
這只白色猿猴尚且要比那袖珍女子高出半個頭,全身披著潔白如雪的長長的絨毛。
那猿臂也長過膝蓋,齜著亮白的牙齒對著觀眾們做出鬼臉兒,逗得一眾觀眾哈哈大笑起來。
接著這猢猻又在象背上與袖珍女子翩翩跳起舞來,一人一猿靈動鮮活地扭動著身軀腰臀,還玩起疊羅漢等曖昧動作,甚是滑稽,引得許多觀眾哄然叫好。
傲立在象背上的袖珍女子一邊表演一邊打量著臺下的觀眾,卻見下面的人群里混雜著三名身披漆黑色斗篷,腦袋也被兜帽緊緊裹住的怪人。
這三個斗篷人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帳篷的角落里,不茍言笑,身形陷在光線照射不到的陰影之下,看上去很有點詭異。
袖珍女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伸手拍了拍象背,那頭大象懂得她意思似的倒卷起長長的鼻子,將她的身體卷住,從背上放到了地面上。
袖珍女子又在表演臺上連翻了好幾個跟頭,忽地飄身落進人群中,嬌小的身形一閃,竟然霎時不見了。
臺下的觀眾紛紛扭頭四顧,尋找那奇妙女子的身影,可是找來找去卻沒見著,這時臺上的白猿和大象又在相互配合著耍起拋扔火把,吞吐烈焰的表演,頓時把普通觀眾們的注意力重新引到了表演臺之上。
站在角落里的三名神秘斗篷客始終站在光線照射不到的陰影處。三人都披著厚厚的黑色斗篷,頭上兜帽業裹得極為嚴實,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面容。站在當中的一人身形清瘦,像根竹竿似的,旁邊兩個則都是與常人無異的中等身材。
站在左手邊的斗篷客忽然感到腰間似有什么東西摸了過來,他的反應極其迅速,手腕一翻,一只右手已經閃電般地摸到腰間,跟著緊緊抓住了另外一只柔軟的小手。
那小手的主人“哎喲”地輕叫了一聲,分明是女子的聲音:“干嘛抓那么緊啦,抓得人家好痛哩,你這臭男人懂不懂憐香惜玉呵?”
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那從黑暗深處出現的女子身上,卻見那女子身高僅三尺多。赫然就是剛才還在臺上表演的袖珍女子。
此時那女子的手里抓著一面淡金色的小牌,小牌上面雋刻著一個歪歪斜斜煞是古怪的符號,左手邊的神秘斗篷客見狀,趕緊將那塊金色小牌從袖珍女子手里搶下,放入自己的懷內。
袖珍女子也不與他爭奪那面金牌,只是沉靜的望著他說:“是大楚的太子殿下,皇宮里的大內紫禁令牌。最好別隨便帶到我們這種下等賤民聚集的地方來,以免人多眼雜,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來。”
說著她把目光流轉向另外右手邊的神秘客。又淡淡笑著說:“莫要用兜帽遮掩了,這位公子你的相貌長得跟你大哥倒真有幾分神似,只不知性格是否也差不多呢。閣下應該就是大楚四皇子睿親王殿下?”
右手邊之人被她一下揭破了身份。沉不住氣地反問道:“你到底是誰?”
袖珍女子燦然一笑,目光轉向站在中間那個高瘦的神秘客說:“請叫我柔姬好了,你們前來要見圣女是不是?請隨小女子來就是。”
說著她轉身便向帳篷外走了出去,三名斗篷客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舉步,跟在柔姬身后也向外行去。
柔姬扭動著小蠻腰,帶著三名神秘客走出大紅帳篷,繞到帳篷后面,走向那幾只土黃色的小帳篷。
三個斗篷客緊緊跟在她身后,這時他們突然發現已經走近一棵憑空出現的怪樹。
走在左邊的四皇子忽然感到這突如其來的怪樹的幾根樹枝在微微抖動。他訝然抬頭看去,正看見兩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張大蛇吻,露出幾顆尖細的毒牙對著自己。他驚得低呼了一聲,身形飛速得向旁一閃,撞得旁邊自己的哥哥太子殿下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被他撞倒。
太子和四皇子緊張地向那棵怪樹望去,卻見一條身上有鮮紅色斑斕花紋的毒蛇正纏繞在怪樹上,這蛇竟有兩個腦袋,細長的身子卻只有一根,居然是條傳說中才有的雙頭怪蛇!
那雙頭蛇的四只陰郁的小眼睛冷冷地打量著他們,黑漆漆的分叉信子在蛇吻里不停地一吐一縮。不停地發出“咝咝”的威脅之聲,形態甚是駭人。
走在前面的柔姬回頭看了那棵怪樹一眼,口里說道:“阿圖,他們是圣女的客人,放他們過來。”
兩名皇子只以為柔姬是在跟那條雙頭蛇說話,卻沒想到那棵怪樹突然開口言道:“不行,得讓我看清他們的面孔,在我記憶里找到相關資料,確認他們不會對圣女有危險,才能放他們過去。”
兩位大楚的皇子聽得頭皮都快炸開了,一棵樹怎么會說話?這時他們身旁的另一位高瘦的神秘客哼了一聲,口里輕輕嗤笑道:“兩位殿下用不著驚惶的,這不過是蠻族薩滿奇術師的秘幻之術而已。”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那棵怪樹驀地晃動了一下,接著在樹干上幻現出一個年輕男子的頭顱,兩根向外伸展的樹枝變成兩條手臂,歪曲的樹干則變成常人的軀體和雙腿。
原來這棵怪樹,竟是由一名蠻族的青年男子幻化而成的,這男子穿著一身棕褐色的樹皮一般的衣裳,棕黑的皮膚上繡著青紅色的刺青紋案,脖子上還纏繞著剛才那條雙頭毒蛇。
那名叫阿圖的年青男子用一雙碧綠色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三個斗篷來客,冷冷地對他們說:“請把兜帽拉下來。”
太子和四皇子沉吟了一下,先后把兜在頭上的兜帽拉了下來,唯有站在當中的神秘客始終凜然不動。
阿圖的目光先是盯著太子和四皇子的面目看了一眼,隨后把臉轉向正中間的高瘦神秘客,他也不多話,只是用一雙碧綠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神秘客兜帽底下的陰影處。纏在他脖子上的那條雙頭蛇也昂著兩顆蛇首,口里不停地發出“咝咝”之音。
柔姬走到高瘦的斗篷人身邊,抬頭對那神秘客淺笑輕搖地解說:“阿圖是我們圣女的追慕者,還是讓他看清你的相貌,否則就顯得對咱們這次合作太沒有誠意了,那阿圖他也會一直來煩著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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