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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上京途中

  呂戰將小癬抱在懷中,以神念的形態將它抱入丹田里的小天地里。

  如今的這片小天地,真可謂是天高地闊,里面有凸起的丘陵,潺潺的小溪,碧綠的植被,天上有方會依日月輪轉規律而不斷調整光亮的“青銅殘片”,地面上已經被精心種植上了許多奇花異草,那都是從“黑煞谷秘境”里帶出來的,呂戰花了幾天的功夫將它們全部種植在了小天地里。

  自從“青銅殘片”進入丹田里的這個小空間后,小空間的面積就在不斷地擴張,但當他昨夜沖破瓶頸進入化勁境界后,這片小天地的面積便徹底停止了變化。

  呂戰將小癬放在地上,看著它在花木草叢間自由地奔來跳去,玩得甚是開心,這片地方比關在客棧的小房間里可寬敞太多了,這幸伙可以自由自在奔跑玩耍。

  他看向小天地中央的那個“化劍池”,自從小空間中有了“青銅殘片”后,小空間的范圍便在不斷地擴大,可是這個“化劍池”卻始終維持著原樣,池中照舊汩汩冒著極寒冰焰,當中那塊六角形冰塊般的結晶體,始終罩在一層厚厚的玄霜后面,無法看清里面有何東西。

  癬一看到那個“化劍池”,便不再敢靠近了,似乎那‘化劍池’掩藏著什么令它害怕的東西。

  呂戰心想這樣也好,本來他就有點擔心小癬會掉進這池子里面,那是必死無疑的。現在它不敢靠過來,反倒更加安全。

  他看著小癬在那片小天地間自由自在地奔跑著,始終沒出現什么異狀,心里松了一口氣,他想以后有機會,再在這里面養些別的什么有趣的活物,讓肚子里的這片小天地。真正的變成一個充滿活力的“動物世界”。

  從洪州城出發到大楚帝國的都城楚廄,得先后穿過沂州、崇州和衡州三個大州,行程約有四十多天。

  時值四月下旬。春光明媚,和風熙暖。呂戰并不急著趕路,于是信馬由韁。徐徐而行,沿途領略這大好山河。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里都沒離開過云夢城,而今卻要離家數萬里,走上一條懵然未知的道路,對于外面的世界,他懷抱著好奇,同時,也感到有那么一絲的緊張,畢竟整個呂氏家族的命運,都牽系在他這一次的廄之行上。

  為了抵抗“火鴉洞”方面將要到來的滅門之災。他們必須想法接近皇家的勢力。

  呂戰一路走一路看,可惜這一路上的風景雖然好,可是生活在風景里的那些人兒,境遇卻很差,一路行來匪盜成患。狼煙四起。到處都是荒蕪人煙的村莊、坍頹的小鎮、蕭條的城市,讓人感覺這個國家已經開始毀敗無救了。

  這天傍晚,他來到崇州中部的一個小城鎮里,這小城經濟落后,城中的客棧又亂又臟,由于城中的驛站是專供官員、信差、軍官等朝廷官員臨時歇腳的地方。相對而言鄒環境要更好點,呂戰便決定到當地的驛站去住下。

  他手里有洪州司馬大都督親筆寫的軍牃,還蓋有司馬刑戈的私人峪,所以驛站給他安排了條件最好的一個小院落供他休息。

  別看這只是一個小驛站,因為靠近官道,所以到得夜晚時分,這家小驛站多半房間已經坐了人,投宿的大多是行經此地的小官員和朝廷公干差役,那些身份地位顯赫的達官貴人,也不屑于住到這種鄉下驛站來。

  戌時剛過,驛站里的客人大多已經回房去安寢了,驛吏老朱帶著兩名驛卒在廳堂里收拾桌椅,忽聽得驛站門外傳來一片喧嘩聲,老朱皺起眉頭,心有不滿地對一名驛卒說:“你到外面去看看,是哪個瘟神在外面喧囂,不知道這里是驛站,住的都是官老爺么”

  “是。”一名驛卒跑了出去,可是一眨眼功夫都不到,他已慌慌張張地跑轉回來,對老朱喊道:“不好了,真是一個瘟神到了,外面在嘈嚷的是畢將軍。”

  一聽是畢將軍,老朱頓時感到一個腦袋兩個大,這畢將軍是崇州東南駐軍的一名少將,麾下領有三萬鐵甲騎兵,在當地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個人物。

  他有名,倒不是說此人的戰功有多么卓著,也不是說此人武道修為有多高強,而是此人有兩個地方很厲是害:一是他的親爹挺厲害的,他爹畢福清身為虎符大將軍,乃是廄四皇子麾下一名重臣,在廄兵部中擔任要職,其武道造詣已經躋身化勁境界的頂尖高手;二是這畢將軍在酒色財氣方面也是出了名的麻煩,此人嗜酒好色,一沾酒就愛發酒瘋,發起酒瘋就愛鬧事,而且常常會殃及無辜。當地人們因其家世顯赫,手握兵權,對于他蠻橫無理的舉動,往往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采取避而遠之的態度。一聽是畢將軍到了,驛吏老朱雖然心里不樂意,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小跑著出去迎接。他強作笑顏地跑出門外,只見門前的空地上停著五輛四駕馬車,從馬車里鉆出一大群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來,這些艷女們簇擁著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將軍。

  那青年將軍顯然是喝了許多的黃湯,已經腳步虛浮,站立不穩了,卻見他左摟右抱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身后還跟著一名手搖羽扇,作謀士打扮的師爺。

  老朱跑到那名青年將軍面前,作揖行禮道:“下官不知是畢將軍到了,有失遠迎,還望將軍諒宥。”

  那畢將軍雙臂撐在兩名艷女的香肩上,口里噴著濃濃的酒氣,對老朱怪笑著說:“快快給我開出十間最好的房間來,今兒大爺我玩得開心。把這大半城的美女都請來了,定要擺場玉杵單挑百魔女的絕世大艷戰。”

  著他揮著手對那些陪同的艷女們喊道:“你們這些小娘子給本將軍聽好了,大爺我今晚要跟你們打車輪戰,哪個小娘最終在戰陣上把本將軍的長槍拼倒了,我就賞她一大錠金子。”

  眾艷女嬌笑作一團,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想拿下那一錠金子的彩頭。

  老朱面露難色地對畢將軍說:“將軍來得真不巧,今晚我這驛站都住滿了,現在連一間空房都沒有。要不。將軍請移尊別處吧”

  “放屁。”畢將軍面色一變,揚著眉毛說:“本將軍要住這地方,誰敢說不。你沒房間是不是那就把那些今晚借住在這里的家伙全給老子給趕走啰。誰敢說個‘不’字,讓他來本將軍的長劍鋒芒之下說道說道。”

  “這個…”老朱干笑道:“這樣做不好吧,再怎么說他們也都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怎么著。”畢將軍沉著臉說:“不就是芝麻綠豆大的一幫小文官嗎本將軍一家老少都是堂堂武將出身,為朝廷出生入死打江山。他們那些文官算什么狗屁東西要他們滾還算看得起他們的了,本將軍若要叫這些家伙學狗叫倒著爬出去,他們也必須得照著做喔。”

  “使不得,將軍千萬使不得。”老朱焦急地拉住那名手搖羽扇,故作瀟灑的師爺,輕聲哀求他:“這位師爺,求您勸勸你那將軍大人吧。他這樣做,可是觸犯我大楚律法的呀。”

  那師爺拍拍老朱的肩膀,不以為然地笑著說:“我們畢將軍今天是趕往廄去拜見畢大將軍和四皇子殿下的,路過貴寶地不勝酒力,想要住上一宿。難道你敢不讓他住嗎”

  老朱急忙說:“不是不讓他住,可是將軍大人一下子帶來那么多人,實在是安排不過來呀。”

  師爺慢條斯理地用羽扇指著那些艷女說:“這幾個女人,就算多了我們將爺這次出來,還帶了三百名貼身親兵衛隊哩,要不是當兵的太多不能進驛站。只好在城外扎營,他帶來的人要多十倍不止。還是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包管你不為難,就能把那些小官,星色全都趕走。”

  老朱無奈地看著他問:“什么主意”

  “你呢,挨個兒去敲那些小官員的門,就說他們住的房間被我們將爺強行征用了。若是有人不服氣,就讓他們親自來問我們將爺。倒是要看看,他們中能有幾個人有這個膽量來問的。”

  老朱長嘆了一口氣:“好吧,我也只好按您說的這法子試試了。”說著,他果真挨著房間去敲門,按照那師爺教的方法,把那套說辭用了一遍。

  來這方法還真靈驗,凡是被他敲過門的,雖然很多人都感到氣憤填膺,指桑罵槐的,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站出來當面質問,都是卷著鋪蓋乖乖走人了,很快就騰出了十間房間。

  老朱差人把那十間房間重新打掃一遍,準備讓給畢將軍等人住下。

  可是這畢將軍一旦喝醉了,就愛瞎折騰,他遂了自己的意得了十間房,還是覺著不滿意,又指著那處最好的小院落對老朱說:“我…我啊,今晚要住那間屋子。”

  “那可不行。”老朱干脆地回絕說:“那里面住的可是一名貴賓,我可不敢去趕他,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住著貴賓”畢將軍生氣地嚷了起來:“哪…哪個貴賓有本將軍貴重”

  “這位貴賓可是有著洪州都督司馬大人的親筆度牒。”老朱搖著手對畢將軍說:“求求您了畢將爺,您要的十間房間,都給您準備妥當了,您請,您請…”他伸著手頻頻指著驛站各個房間的房門,請他進去。

  但這畢將軍倨傲慣了,聞言冷哼道:“這洪州都督算是什么東西,這里是崇州地界,由得他洪州的人來撒野嗎走,本將軍倒要看看,這洪州來的貴賓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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