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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無形鋒刃

  呂戰一旦找出對付三當家近距離隱匿身形的手段,便不再悚他,他緊追在三當家身后拳轟掌劈,一串令觀者眼花繚亂的攻勢仿若秋風掃落葉般,不僅卷翻了一大片石造像,也打得三當家失魂落魄,身上多處掛彩,若不是穿了一身八級的好護甲,此刻只怕早已魂歸黃泉了。

  顏府二當家眼見得三當家被少年對手如打落水狗般,追殺得狼狽不堪。他顧不得全身得傷痛,只得勉強出來幫忙,但是呂戰和三當家也是距離得極近,他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威力強大的爆炸彈丸,只好用一些靈巧的四級或五級暗器向呂戰身上招呼。

  面對顏府的兩大高手的左右夾擊,呂戰自是毫無所懼。只要是在明里武斗,即便是再多上幾個凝氣境的對手,呂戰也不懼他們的圍攻。

  只見他左手使用掌鋒氣刃,招施攻防兼備的《大雷霆刀法》中的“轟雷刀”式應對二當家的暗器攻擊;

  右手則緊握成拳,施展一路《黑虎奪心拳》中的“五雷轟”,一路狂追著三當家夯拳,雙手兩種招式,這可是他最近一段時間里苦心修煉的成果。

  自從練成掌鋒氣刃后,他覺得這掌鋒氣刃便如同隱形的八級精鋼寶刀,正好當初與三少爺決戰,失去那把“虎嘯斷魂刀”后,他就沒找到稱手的大刀,于是現在便將《大雷霆刀法》融入到掌鋒氣刃中,練成一路以掌為刀的獨門絕技。

  再加上之前所學會的《黑虎奪心拳》和《獅牙裂空掌》,這全是徒手施展的拳掌武技。所以他嘗試著一心二用,雙手同時施展出兩種不同的武道功法。

  本來也只是覺得好玩,嘗試著練了練,沒想到在試練時丹田內那個晶體空間居然按照他的思想,生生將體內氣機分成兩股,一股支持掌刃鋒芒的施展,一股則支持轟出黑虎奪心拳的拳招。硬是將呂戰這個逆天的想法給試驗成功了,雖然同時所使出的兩種武道功法的威能有所減弱,但卻不失為在以寡擊眾的戰場情勢下最合適的戰法。

  顏府的二當家和三當家,都是以兇蠻無恥,喜歡玩陰的而聞名云夢城,若是讓他們堂堂正正地和呂戰硬拼,那三當家有幾分蠻力,尚能支撐幾招,二當家卻著實有點勉強了。

  加上這兩位當家打斗時各自為戰,缺乏有效的配合,從表面上看兩個凝氣境高手圍斗呂戰一人,縱橫翻騰得好不熱鬧,其實兩人心中卻自是苦不待言。

  兩人中間,三當家無疑是受到壓力最大的一個,由于他之前所表現出的神力驚人,所以呂戰的一大半的戰斗力都壓迫在他這邊。

  但是三當家可不象呂戰那樣,肚腹內有能源源不斷提供氣機能量以供其揮霍的晶體空間。他雖然也號稱是天生神力,但經過之前兩輪拋擲石造像的較量,氣力已然衰竭了一大半,再加上此時身上多處掛彩,就更是力不從心了。

  而二當家一直以操控遠距離暗器攻擊為主,換作平時他是萬萬不肯輕易靠近呂戰這個武道造詣如此之高,近戰能力又如此之強的狠角色的,只是此刻眼見三當家處境危急,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靠近呂戰,打出“滿天花雨”的功法,射出一些四級,五級暗器加以狙擊,意圖圍魏救趙讓三當家脫出險境。

  可是呂戰身上穿有一件九級軟甲“天蠶纏絲甲”,對于那些殺傷力在他眼里不算太高的暗器并不忌憚,所以他的攻擊多半是徒勞無功,最多只能阻滯一下呂戰的身形速度而已。

  那二當家身上最具威力的是他從天下秘坊聯盟處重金購得的爆炸、毒煙類彈丸,卻因對手的身形緊緊貼近著三當家而不敢輕易施用,確是令他好不氣悶。

  三人你追我趕糾纏作一堆,在四周圍觀的眾人只見三條身影縱上飛下,漫天的暗器亂舞,成片的石造像被砸成粉齏,戰況激烈之極,卻是一時之間不能分出勝負似的。

  其實勝負早已分明!只是圍觀的普通百姓或者修為境界低的武者一下子看不出來罷了。

  呂戰歷來是越斗越勇的,他把戰斗當作一種成長的歷練。對于這鐵血少年來說,每場暢快淋漓戰斗都能積累經驗,有所感悟從而快速地提高他的武道修為。所以他很珍惜每一場生死大戰,也很享受戰斗時所帶來的那種熱血澎湃的激情和亢奮之感。

  顏府的二當家和三當家則完全是不同的狀態了,特別是三當家,此刻已經是筋疲力盡,苦不堪言了,只是屁股后面追著一個似乎始終有著用不完精力的小煞星,無奈之下只好拼盡最后一口氣與其周旋而已。眼見得自己身周所有的石造像都被對方給砸碎了,再也無從躲閃時,他終于決定鋌而走險,與對手進行全力一搏。

  只見他倏然返過身來,口里大喊道:“老二,咱們與他拼了!這龜兒子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咱們不能丟了顏家的臉面!”一邊說著,一邊挺起那柄八級的烏金匕首向呂戰胸口刺去,竟然用出兩敗俱傷的招式。

  他這廂喊著拼命,那廂的二當家卻頗為躊躇,拿什么去拚呢,讓他與呂戰展開近身肉搏那是萬萬不敢的。

  在他身上,值得用來一拚的也唯有那十幾顆爆炸彈丸了。可這彈丸是六親不認的,一旦出手,只要是在爆炸范圍里的,無論是敵是友,都無可幸免。

  正在二當家猶豫之間,三當家與呂戰已經糾斗在一起了,只見三當家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呂戰的懷里,而呂戰的拳頭也狠狠地夯在他的胸前,兩人同時痛哼了一聲,呂戰向后退了兩步,而三當家則向后飛脫起來,直飛出數丈多遠,方才落地,身子掙動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呂戰被匕首刺得胸口又酸又痛,好在身上穿著九級的“天蠶纏絲甲”,硬是擋住了匕首,可即使是這樣,他也好一會兒沒有喘過氣來。

  二當家見三當家與呂戰分開了數丈多遠,終于找到發出爆炸彈丸的時機了,于是雙手一陣猛揮,五顆紅色的彈丸脫手飛出,直向呂戰射去。

  呂戰聽得身后風聲掠來,斜眼一瞥,竟是幾顆紅色的彈丸向自己飛來。他再清楚不過這種爆炸彈丸的威力,于是兩腿全力蹬踏,身形幾乎平貼著地面向幾丈外倒在地上的三當家飛馳了過去,且是要靠速度躲過后面射來的那些紅色彈丸。

  剛越出沒多遠,便聽身后“砰砰”幾聲巨雷般的聲音響起,萬千塊石屑卷著塵土向四周飛散開來,有好些石屑彈射到他身上,雖然沒傷到他的筋骨,其威能之強卻也讓已經達到鍛骨如鋼的他沒少吃痛,臉頰手臂上被劃出一道一道血痕。

  呂戰飛身落在三當家身前,他探手摸了一下三當家的頸脈,發現他還有口氣并沒有死絕,于是一把拎住他的衣領站起身來,對著正要扔出第二波爆炸彈丸的二當家揚聲喊道:“哈,你要是不顧惜你們三當家的狗命,盡管再扔幾顆彈丸過來試試。”

  二當家聞聲趕緊止歇住投擲爆炸彈丸的舉動,他緊張地問:“老三還沒死?”

  “是,沒死哪。”呂戰淡淡說道:“除非你希望他死。”

  這幾句話被全場圍觀看熱鬧的人群全都給聽見了,眾人齊齊地看著二當家,想看他到底顧不顧念兄弟之情。

  二當家想了想,咬著牙齒沖呂戰說:“你這小雜種真不要臉,竟拿一個重傷失去知覺的人當擋箭牌。”

  呂戰冷笑:“跟你們這些卑鄙無恥,躲在暗中用暗器傷人的家伙,根本就用不著講什么道德和臉面。不過嘛,就算我現在放開三當家,你這廝敢跟我面對面堂堂正正,不使用那些爆炸彈丸的較量嗎?如果你不敢的話,那么這些爆炸彈丸豈非也是你這廝無恥的擋箭牌么?”

  “這個嘛…”二當家緊張地舔舔嘴唇,他確實沒膽量與呂戰正面較量,對方的武力實在太強悍了,又當著如此多的圍觀者的面前,與其正面交鋒無異于自取其辱。

  “那你究竟想怎么樣才愿放了老三?”二當家吞了口口水,問道。

  “很簡單,”呂戰回答:“你我雙方既然已經扯破臉開打武斗了,那就沒必要裝什么仁人君子。今日秘坊欺詐我們呂府的錢財在先,又出手妄圖以眾欺寡加害于我,這些事連本帶利算進去,是要付出代價的!二當家你真有資格代表顏府跟我談判嗎?據我所知,你們顏府向來是以老太爺馬首為瞻的。”

  二當家瞇了瞇眼睛,喘著氣說道:“照你呂戰的意思——你是想見我們老太爺?”

  呂戰揚起眉毛說:“并不是一定要見,如果你能做的了主的話,和你說定賠償的代價也無妨。”

  二當家不敢隨意做主,特別是事情關乎三當家的生死以及整個秘坊的命運,并且呂戰提出賠償的代價在此戰獲得全勝的情勢下肯定要高得驚人,他就更不敢做出任何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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