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指揮使用生命作死的結果,給京師所有的權貴紈绔們敲響了警鐘。
有了這個我以我血薦軒轅的反面教材,京師的紈绔們終于驚覺這座宅子的可怕,一時間各種傳言喧囂塵上,紈绔們對宅子女主人的各種齷齪心思全被掐死在搖籃里,待到后來錦衣衛接手案子,公認的寧國公秦堪最忠實的狗腿子,南鎮撫司鎮撫使丁順親自出面處置,京師里所有紈绔都驚呆了。
錦衣衛如此作派,丁順親自露面,紈绔們若還不知道這座宅子的女主人跟誰有關,那就真真是白吃了這么多年米飯了。
當今陛下最寵信的臣子,爵至國公,手握天下十數萬錦衣衛生殺大權,橫掃朝堂十余年未逢敵手的秦堪,居然不顯山不露水在京師東城養了個外宅…
紈绔們背地里將秦堪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你要養外宅你開口招呼一聲呀,偷偷摸摸將那位絕色女子安置在豪宅里,引得外人心癢難熬,差點把命搭進去,這種行徑簡直比釣魚執法還卑鄙…
周副指揮使不明不白死在護城河以后,那座神秘的宅院變得不神秘了,當然,京師無論權貴還是紈绔也愈發不敢招惹了,宅院大門十丈之內連只公蒼蠅都不敢出現。
夏日炎炎的熱風伴隨著聲聲蟬鳴,小水塘上的涼亭里置著一張款式奇特的竹藤躺椅,躺椅旁擺放著一張矮腳紅木茶幾,茶幾上擱著兩碗冰鎮酸梅湯和幾碟小點心和水果。
秦堪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綢夏衫,夏衫的襟口大開,露出白嫩帶點小健壯的胸膛,身旁并排躺著那位傳說中的神秘女主人,她也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夏衫,水湖綠的衫內,粉色的肚兜兒若隱若現,襯托出她白皙傲人的身材。
一顆在冰水里泡過的葡萄剝好了遞到秦堪嘴邊,秦堪懶洋洋地張開嘴,葡萄滑進嘴里,冰涼酸爽的味覺令他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咀嚼幾下后,幾顆籽兒吐出來,被一旁服侍的俏麗丫鬟用銅盆接住。
一只不安分的大手順勢撫上身旁躺著的麗人的高聳處,輕輕地揉弄幾下,麗人抿著唇白了他一眼,旁邊侍侯的丫鬟卻刷地紅了臉蛋,不好意思地將頭扭向別處。
“別鬧!有外人呢…”唐子禾狠狠拍落那只不安分的手,風情無限地白了他一眼。
秦堪瞥了丫鬟一眼,笑道:“這里是內院,除家主外別的男子不得入內,至于丫鬟么,這個不要緊,你有的她也有,她肯定不稀罕…”
俏丫鬟的臉更紅了,羞得手腳都沒處放。
秦堪倒也不是故意輕薄作賤,大明如今雖說以朱陳理學治世,處處以道堊德為標桿,但唯有兩處卻是不必設防,可以放浪形骸,想怎么浪就怎么浪的,一是青樓,二則便是自家內院了。
現在的風氣頗為奇怪,一方面要求士子文人和官員謹言慎行,戒淫戒奢,比孔夫子還要不食煙火,另一方面卻淫浪成風,比如在自家的內院,男女主人行房時不僅可以不限地點,書房,臥室,花廳,甚至露天的院子里,涼亭內,秋千上皆可,而且不必避諱內院的女性仆人,有懂得情趣的男女主人甚至在行房時還讓丫鬟幫著推背扶腰拭汗,或者直接擔當替補隊員讓男主人寵幸…
秦堪愛死這個腐朽墮落的封建社會了。
想著想著,他的眼睛情不自禁便朝身旁的俏麗丫鬟瞟去,丫鬟羞得滿臉通紅卻不敢出聲,飽滿的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漆黑明亮的眼睛怯怯瞄過秦堪,又像受驚的小鹿般飛快垂首。
唐子禾看在眼里,嘴角輕輕一勾:“秦公爺既有如此雅興,索性便讓香薷今晚給你侍寢如何?香薷是我去年從天津買來的,年方二八,生得嬌俏可人,我親自驗過,還是處子之身,公爺恩寵她是她畢生的造化呢…”
名叫香薷的丫鬟愈發羞澀,站在旁邊身軀輕顫,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堊奮。
秦堪嘿嘿怪笑,揉弄著唐子禾胸前高峰的手微微用力抓了幾下,引來唐子禾幾記嬌嗔的粉拳。
“在我面前還耍鬼心思,我恩寵她一晚的代價恐怕很慘重吧?鬼知道你接下來會給我下什么藥害我出丑。”
唐子禾咯咯直笑,妙目朝香薷一瞟,道:“我真不是心口不一,當初買下這丫頭就是為了給你侍寢,如今小花蕊已長開了,差不多也該采擷了,公爺難道一點都不動心么?”
秦堪笑了笑,順勢摟緊了她仍舊纖細的腰肢,道:“不論桃子還是葡萄,熟透了才好吃,太青澀的酸牙口,我就喜歡你這種成熟的,今晚我留你這兒不走了,我辛苦多耕耘幾次,你也給我添個兒子或女兒…”
唐子禾俏臉頓時浮上黯然之色:“這些年最遺憾的便是沒能給你生個一男半女,我自己是大夫,也給自己號過脈,你我的身子都沒問題,卻不知為何就是懷不上身孕,我想,大概是當年霸州一戰,我造了太多殺孽,傷了天和,故而被老天降予我報應吧…”
“別胡說,若說殺孽,我這些年造得比你更多,可照樣有兒有女,從未見過報應,你已為此還了十年的債,這十年里救下的性命何止數千,這筆債早已還了,未來的日子皆是福報,耐心等著便是。”
唐子禾嘴角一勾,一雙纖手用力摟緊了他的脖子,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哪怕咱們沒有孩子,想必你也不會棄我的…昨日我翻了《洞玄子注錄》,里面有兩個頗為新奇的招式,今晚我們不妨試一試…”
秦堪浮起蕩漾的笑容:“好,甚好。
唐子禾瞥了一眼手足無措的丫鬟香薷,臉蛋忽然一紅,附在他耳邊羞赧低語道:“閨房雅趣尚可再添香,咱們歡好時便讓香薷給你扶腰推背吧,我這個寧國公養在府外的外宅如夫人總得有一樣能勝過正室才是呀。”
秦堪苦笑道:“你這外宅夫人早已傳得滿城皆知,嫣兒亦早知道你的存在,跟我說過無數次要我把你接回府里住,你自己偏不答應,害我兩頭奔走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