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山望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這位是…”
看得出來,廖啟正是個有錢人,他身上雖然沒有什么特別顯眼的奢華裝飾品,但單是這套行頭加上一塊伯爵腕表,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折騰得起的。況且他站在王禪身邊,神態自若,不亢不卑,更加說明問題。這可不是能裝出來的氣度。
王禪,古曉亮這些京師紈绔圈子里的超級“大哥”,身邊確實會經常出現商人。
各取所需嘛。
但通常普通商人再有錢,讓他和王禪站在一起,就算不手軟腳軟,也絕對會滿臉堆笑,時時刻刻準備插話,狠狠奉承王二哥幾句。
僅僅從神態上看,廖啟正似乎將自己當成了可以和王禪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楊青山倒也不敢怠慢。
廖啟正微笑說道:“楊少,我是廖啟正,承蒙王二哥不棄,帶我到這里來和諸位見個面。”
只是很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職業什么的,不置一詞。廖啟正似乎拿得定,只要他的“大號”一報出來,楊青山肯定能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果然,楊青山便露出驚詫的神色:“原來是廖總。幸會幸會!”
主動向廖啟正伸出了手。
廖啟正不慌不忙,伸手和楊青山相握,彬彬有禮地寒暄了幾句。
王禪在一旁看著,并沒有為廖啟正介紹一句,嘴角浮起一絲怡然自得的笑容。如同廖啟正所言,今兒王禪就是帶著他到這里來和李春雨結交的。很顯然,王禪對廖啟正相當有信心,覺得壓根就用不著自己開口,廖啟正一定會成功獲得大伙的好感。
連王二哥都覺得廖啟正是個人物。想必李春雨等人不會等閑視之。真要是在廖啟正面前擺架子,那不是廖啟正的錯,必定是李春雨他們眼界不行。
事實證明,王禪的直覺相當準。
聽說了廖啟正的大名之后,不但楊青山對廖啟正客客氣氣,李春雨的臉上也閃過一抹驚訝之色。至于其他人,王禪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王禪眼里,今兒這里一大堆人,只有李春雨。楊青山,葆興稱得上是人物。葆興在部隊發展,平日里和紈绔公子來往較少,不知道廖啟正的大名,倒也情有可原。至于范鴻宇。王禪可并沒有真的放在眼里。青山的一位基層干部,雖然升官的速度夠快,但想要夠得上王二哥的臺面,那還早著呢。范鴻宇和李春雨等人關系再好,那 也只是私人朋友,絕不可能成為京師紈绔圈子里真正的一員。
其他幾位都是女性,王禪有著極其嚴重的大男子漢主義。直接將她們忽略不計,哪怕李春雨的妹妹,葆興的老婆,都是一樣。
“原來你就是廖總。久仰大名,幸會!”
李春雨和廖啟正握手,上下打量著這位早已在京師紈绔圈子里大名鼎鼎的南方商人,頗有幾分好奇。這首都城里。成天在超級衙內黨身邊轉悠的商人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夠得到王禪或古曉亮等人認可。鄭重其事當作朋友來看待的,卻少之又少,兩個巴掌就數得過來。
像廖啟正這樣,同時在好幾位紈绔大哥面前都吃得開的,更是極其罕見,據李春雨所知,如此牛逼的家伙,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位。
李春雨這句久仰,倒是說得十分誠懇,沒有多少敷衍之意。
但凡有事的家伙,不管出身來歷有多么卑賤,李二少都愿意高看一眼。
“李二少客氣,我早就聽王二哥說,這京師之地,有幾位后起之秀,李二少是最杰出的。王二哥都這么說,可見李二少是何等的了得。今天有緣見到李二少,啟正當真不勝榮幸。”
廖啟正縐縐地說道,益發顯得風度翩翩。
李春雨哈哈大笑,說道:“廖總,真要是這樣,那你就甭客氣了。我這人呢,不太喜歡和人客套。要做朋友那就認認真真做朋友,要是不對路,那就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每次見面都像孔夫子那樣掉書袋,累不累?”
廖啟正笑著說道:“李二少真是爽快人,難怪王二哥說你的性格,最對他的胃口。”
范鴻宇一直在冷眼旁觀。
廖啟正在幾位頂級衙內面前看上去風淡云輕,揮灑自如,但總體來說,依舊沒有脫出借力打力的范疇,很隨意地提起王禪對李春雨的“看重”,一來獲得李春雨的好感,二來隱隱自高身份——王二哥跟我才是平起平坐的朋友,我們經常拿你李二少作為“談資”。
這種手法,非常管用。
李春雨就算是看在王禪的面子上,也得給廖啟正面子。
不管是官路還是商途,自來能夠成大事者,都能玩一手漂亮的借力打力。像廖啟正這樣的,更是借力打力的高手,幾乎達到了“四兩撥千斤”的境界。
有這手絕技,難怪他一個南方商人,在首都最頂級的衙內圈子里也能玩得溜溜轉。
葆興只是和廖啟正握了個手,簡單寒暄一兩句。
他是軍人,自來不太喜歡和商人打交道。葆家軍伍世家,往來的客人之中,也很少有經商的生意人。
“范先生,又見面了。”
略略出乎王禪的意料之外,廖啟正居然主動向范鴻宇伸手,還不需要人介紹。由此可見,他們以前見過面,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碰到了一起。
范鴻宇和他握了一下手,微笑說道:“廖先生,你好,很高興再見到你。”
“是啊,能再相見,就是有緣。我這個人比較相信緣分,希望能夠為范先生效勞。”
范鴻宇笑笑,說道:“廖先生好意心領。”
王禪忽然說道:“小范,聽說你現在是縣長?”
倒是很不客氣,直接就叫“小范”。不過他比范鴻宇大了四五歲,叫小范也沒錯。在這樣的場合,以王禪的性格,絕不會稱呼范鴻宇的職務。
“是的,王二哥,我現在是青山云湖縣的縣長。”
“呵呵,厲害,這么年輕的縣長,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過…”
禪的語氣里,沒有調侃之意,自然不不可能有欽佩之情。在他看來,既然范鴻宇和李春雨是哥們,又在體制內混著,那么當個縣長有啥稀奇的?只要身有些事就行 了。別的不說,范鴻宇沒有什么高層背景,卻能和李春雨這樣一等一的豪門子弟成為鐵哥們,單這一條,就足以稱為有事。
“小范,既然你現在是縣長,那和老廖多接觸一下也不錯。老廖這人呢,你可能還不大清楚,會做生意,手下有不少企業。方便的話,你們多溝通,看看能不能合作一把。老廖賺點錢,你們縣里呢,也賺點錢,還有一個招商引資的成績,兩全其美,挺好的。”
王禪依舊是大大咧咧的,在他嘴里,云湖縣和廖啟正合作,就跟玩兒似的。不過王禪確實有這樣的錢,比這不知道重要多少倍的大事,也就是王二哥一句話就給敲定了。王禪這可是看在李春雨的面子上,單單青山省云湖縣縣長,可當不起王二哥這么勞神費力。
范鴻宇微笑說道:“謝謝王二哥,我完全贊同王二哥這個提議,就不知道廖先生是否愿意到我們內地小縣投資?”
廖啟正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既然王二哥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有問題嗎?等范縣長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喝個茶,商量一下。”
他的年紀,至少也比王禪大了十三四歲,卻口口聲聲王二哥,也沒誰覺得有何不妥。
在這京師之地,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叫一聲“王二哥”的,一些年紀比廖啟正還大的生意人,有幸見王禪一面的話,那得恭恭敬敬尊稱一聲“王二爺”!
“好的。”
范鴻宇含笑答應,臉上看不出絲毫異色。
和幾位爺們寒暄已畢,廖啟正又主動和女士們打招呼,第一個就向李秋雨伸出手,很優雅地說道:“你好,李小姐…”
一言未畢,李秋雨已經瞪起了眼睛,毫不客氣地說道:“慢著,你怎么知道我是李小姐?誰告訴你的?你私底下調查過我?”
廖啟正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臉上不見絲毫慌亂,笑著說道:“李小姐和李二少有兄妹相,湊巧我又學過一點相術的皮毛…想不到還真的蒙對了。”
“是嗎?”
李秋雨有點不信,上下打量著他。
“秋雨!”
李春雨便提醒了一下。
雖然李秋雨打小就是這么個性子,看誰不順眼就絕不給好臉色,但廖啟正好歹也是王禪帶過來的朋友,還是京師紈绔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又何必一定要鬧得他很難堪?而且廖啟正為人處世非常圓滑,李二少對他頗有好感。
李秋雨“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予理睬。
李春雨便有些頭疼,不知道小魔女怎么對這個廖啟正成見那么深。
廖啟正碰了個硬釘子,心中暗暗咬牙,面上半點不帶出來,微笑著和佟雨,上官深雪,佟顏,范虹彩一一見禮,規規矩矩,絲毫不亂。
“修為”到了廖啟正這個份上,并不是每個漂亮女孩子都能在他心中引發漣漪的。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
不管李秋雨是個什么態度,他都不會半途而廢。
范鴻宇三天之后才等到廖啟正的電話。
事實上這三天,他等于是專程在等廖啟正的電話。對于李秋雨而言,這卻是最開心的三天。范鴻宇幾乎每天都會陪她,一起打球,一起逛街,還給她買了很多小玩意。
花錢不多,李秋雨卻喜歡得了不得。
李大姑娘看重的,不是這些小零小碎的禮物到底價值幾何。隨著李春雨越來越財大氣粗,給妹妹的零花錢也是水漲船高。
關鍵這三天,范鴻宇都是在全心全意陪她,從沒有主動開口說要帶上范虹彩。李秋雨將這個理解為范鴻宇的“某種態度”。
這一天剛剛逛完街,將李秋雨送回家,范鴻宇就收到了廖啟正打來的傳呼。
三天前友誼飯店那次聚會,王禪居中協調,大家都跟廖啟正交換了聯絡方式,廖啟正有范鴻宇的傳呼機號碼,也有李秋雨的聯系方式。
不過廖啟正從來沒有聯系過李秋雨,算是很沉得住氣。
范鴻宇來到路邊的公用電話亭,給廖啟正的大哥大回了電話。
“范縣長。”
廖啟正的聲音,益發的優雅,大氣,儼然是上級領堊導。
“原來是廖總,你好你好!”
范鴻宇卻打著哈哈,很豪爽的樣子,多多少少還帶著點仰慕之意。
“范縣長,現在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當然了,廖總有約,我就算再忙,也得去啊,是不是,廖總?”
廖啟正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譏諷之意,原以為此人能被李家相中,選為東床嬌客,是個真有本事的。
現在看來,不過是有副好皮囊罷了,不知怎么的,福星高照,就被李石遠看順眼了。當然,也許還有點小聰明。
時下的年輕人,腦子靈活的不少,會些鬼點子,加上有具好皮囊,便一下子鯉魚躍龍門了。
可惜啊,這小子的好運氣到頭了,誰叫他一不小心碰上廖總呢?
算你倒霉吧!
這些話,廖啟正自然不會說出口來,無論什么時候,廖總都是個很優雅的人,做什么事都是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范縣長客氣。這樣吧,范縣長,我現在紅楓葉健身俱樂部打球,他們這里的家常菜做得還不錯,咱們就在這里碰個頭,吃個飯,然后一起商量下去云湖縣投資的事情。”
“好,請廖總稍候,我馬上就過去。”
范鴻宇欣然答應,興堊奮之情,廖啟正完全能夠感受得到。
范縣長,又能出成績了,是吧?
掛斷電話,廖啟正嘴角的譏諷之意更濃,笑著嘀咕了這么一句。
“哎,待會是不是真要我們那么干啊?”
廖啟正剛剛放下電話,姐妹花便搡了他肩膀一把,膩聲問道。
“我有跟你們開過玩笑么?”
廖啟正很柔和地問道,輕言細語的。
姐妹倆同時噤聲,連連點頭。
畢竟她們跟廖啟正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跟廖啟正開玩笑,什么時候絕對不可以。現在,就是絕對不可以開玩笑的時候,必須按照廖啟正吩咐好的去做。
不然,后果相當嚴重。
她們曾經親眼看見過,忤逆廖啟正的女人,是何種下場。
只要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場面,想到那個野獸一樣的阿郎,兩人就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不會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
范鴻宇來得不算慢,廖啟正剛剛在網球館打出點汗水,范鴻宇便大步走了過來,老遠便揚手給廖啟正打招呼,興沖沖的。
“你好,范縣長。”
廖啟正將范鴻宇晾在一邊,視若無睹,很優雅地打完了一局,才擦了把汗水,和范鴻宇握手。和前一次見面比較而言,廖總更加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度。或許,這種上位者氣度,廖總一直都有的,至于別人能察覺多少,那就因人而異了。
現在范鴻宇有求于他,自然能察覺得多一些。
對于別人的心態,廖啟正總是能把握得恰到好處。至少到目前為止,廖啟正尚未發現有人能夠破解他這種妙到毫巔的“恰到好處”。
“你好,廖總…喲,兩位齊小堊姐今兒怎么沒陪著廖總打球呢?”
范鴻宇和廖啟正握手,目光卻只在雙胞胎美女身上打轉,在雙胞胎美女那高聳胸部上停留的時間,明顯要多過在其他部位停留的時間。
這是范鴻宇第三次和兩位雙胞胎姐妹花見面,前兩次,李秋雨都在他的身邊,范縣長的眼神便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簡直是目不斜視。如今李秋雨不在,范縣長立時便原形畢露了。
看來不管是哪種男人,都好這一口。
眼下,雙胞胎美女坐在一旁觀戰,是球館的教練在陪著廖啟正打球。
廖啟正微笑說道:“范縣長是貴客,她們不想汗淋淋的陪貴客吃飯,那樣不禮貌。”
“廖總太客氣了,這有什么關系呢?我可沒這么多講究。”
范鴻宇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
“應該的,合作伙伴或者潛在合作伙伴,都是我的貴客…范縣長,請稍候,這一場球,我想要打完。”
廖啟正嘴里說得客氣,但“一切以我為主”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該拿捏的時候,一定要拿捏,不然怎么樹立心理優勢?
“當然,廖總請便,我可以等的。”
果然,范鴻宇的反應,完全在意料之中。
這個年輕人剛剛當了縣長,實在很想要做一番大成績出來,給老李家瞧瞧,證明李石遠和熊艷玲沒有選錯人。
廖啟正好整以暇,繼續和教練打球。
姓齊的雙胞胎美女便過來和范鴻宇說話,在友誼飯店的時候,大家一起唱歌娛樂,范鴻宇知道了她們的姓名。好像怕范鴻宇干等無聊,雙胞胎姐妹花和范鴻宇聊得挺起勁,不時發出嬌媚無比的笑聲,惹得球館的其他客人都不住扭頭來看。
等廖啟正打完球,雙胞胎姐妹花已經和范縣長變成“老朋友”了。
“勞范縣長久等了。走吧,一起吃飯去。”
廖啟正微笑說道,對姐妹花和范鴻宇的“親熱”,視而不見。
紅楓葉健身俱樂部在京師算是檔次較高的,占地面積廣闊,配套設施十分齊全。不但有運堊動場所,其他餐飲休閑娛樂也是一應俱全,還有客房服務,并且檔次不低,依照三星級賓館的標準搞起來的。
四人來到俱樂部餐廳的包廂。
包廂的豪華程度,不在友誼飯店之下。
大伙分賓主落座,廖啟正一聲吩咐,早已準備好的菜肴,便流水階送將上來。
“范縣長,紅酒喝得習慣嗎?”
廖啟正隨口問道。
范鴻宇便說道:“廖總,現在內地的人,還真的很少有喝過紅酒的,一般都是喝白酒…”
果然是土包子。
李秋雨現在是年幼無知,不計較這些。等小姑娘年紀大得幾歲,漸漸融入了京師的紈绔圈子,肯定會越來越講究。跟這樣個徒有一具好皮囊的土包子,只怕生活不到一塊去。
這樣的“悲劇”,廖總自然不能坐視其發生而不管,必須防患于未然。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廖啟正都覺得范鴻宇配不上李秋雨。
李秋雨是天之驕女,是豪門世家最漂亮的千金小堊姐,理所當然應該和高雅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一輩子都過著高端優雅的生活。
在廖啟正眼里,范鴻宇越看越像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范縣長,喝白酒不好,傷身體,我從來只喝紅酒的,紅酒養生。”
廖啟正溫和地說道,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意味。
范鴻宇連連點頭,說道:“那好那好,就按照廖總的意見辦,喝紅酒。”
廖啟正微笑頷首。
擺上桌來的,一共八個熱菜,四個涼盤,都很清淡,標準的寶島地區口味,竟然就沒有一個菜肴是青山口味的。
這客請得,可真有意思。
廖啟正沒有一個字的解釋。他就是要讓范鴻宇明白,今兒名義上是他在請客,但誰是主誰是輔,卻必須清楚明白,不可解讀錯誤。
眼下是你范鴻宇求我去云湖投資,若不是王二哥牽線搭橋,區區一個云湖縣,哪里會放在廖啟正眼里。
就是四個人吃飯,雙胞胎齊氏姐妹親自給廖啟正和范鴻宇斟酒。紅色的酒漿在純凈的玻璃杯里輕輕搖晃,鮮艷如血。
“來,范縣長,干一杯,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廖啟正舉起酒杯,向范鴻宇示意。
“好,謝謝廖總…我先干為敬…”
范鴻宇和廖啟正碰了一下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廖啟正也舉起杯子,透過潔凈的玻璃杯,看著范鴻宇將杯里的紅酒全都喝下去,涓滴無存,嘴角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坐在他身邊的雙胞胎姐姐,就在桌面下給他打了個OK的手勢,漂亮的臉龐上,有點小得意。而坐在范鴻宇身邊的雙胞胎妹妹,則和姐姐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同樣得意的笑容。
一切都按照預定的計劃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個姓范的縣長,徒有其表,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虧得廖啟正還做了這么周密的安排,完全是不必要的浪費。
對付這樣的雛兒,還不如她倆姐妹直接上,干脆利落,何必那么麻煩?
估計廖啟正是想玩玩“貓抓耗子”的游戲吧。
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