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有個要求…”
彥華市委常委樓二號樓,二樓某個三室一廳的套間里,范鴻宇同志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關上房門,一本正經地站在高潔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
送父親離開地委大院,范鴻宇卻不曾“有樣學樣”,趕回楓林鎮去,而是溜到女朋友這里來了。
高潔也嚴肅起來,很認真地望著他,很認真地問道:“什么要求?”
實話說,高潔還真有點緊張。
因為范鴻宇在她面前很少有過正形,僅有的那幾次,都讓高潔記憶深刻,隨后都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尤以這一回為最。冷不丁給她來這么一個嚴肅造型,高潔就禁不住擔心,是不是又發生什么意外情況了?
以眼下的政治局勢來看,這種可能性相當之高。
“是這樣的,我喜歡上彥華市常務副市長了,想要親親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范鴻宇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以啊,你上首都去吧,陸月這會子在首都呆著呢。”
高潔登時就明白過來,自己又被這討厭家伙“調戲”了,立即雙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相向”,不咸不淡地說道。
“切!誰跟你說他啊?我說的是彥華市新任常務副市長高潔同志!”
范鴻宇還是一本正經,眼神火辣辣的,一副隨時想要動手動腳的樣子。
“又胡說八道!”
高潔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狠狠敲他一個爆栗。
不料這卻是真的上當了。當此要緊關頭,她嚴密防護胸口的雙手豈能放開來?
范鴻宇一個箭步就到了近前,瞬間和她臉對臉,眼對眼,長長的雙臂早已左右包抄,將她豐盈的嬌軀一把摟進了懷中,張嘴就吻了上來。
“我哪有胡說八道了?陸月回不來啦,轉眼這常務副市長就是你的…我早就說過,未來的彥華市長是我的,這投資我做得夠長線的。讓我提前預支一點利息吧…”
可不是滿嘴胡說八道?
高潔“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這樣都能提前預支利息的?
隨即,嬌艷的紅唇就被范鴻宇牢牢吻住,再也不肯放開。這家伙還故意使壞,使勁吮吸,只想將高潔嫩嫩的小香舌整個都吞下肚里去,動作如此“狂暴”,一時之間,高潔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胸口急驟起伏,壓迫得范鴻宇益發“癲狂”。順勢將高潔抱了起來,向臥室走去。
三室一廳,高潔就用得上其中一間,另外兩間空空如也。
也不可能有什么客人會在她家里留宿。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沉浸在甜蜜之中的高潔猛地驚醒過來,腦袋立時后仰,脫離“接觸”,喘息著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雙眼瞪得圓溜溜的,滿面驚慌。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子上。
這家伙想使壞?
高潔覺得自己的心肝瞬間被一種莫名情緒緊緊攫住了,緊張得要命。
高市長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情形。
范鴻宇不理,只顧往里走。
一張雙人床顯眼地擺放在中心位置,淡雅的月白色床單,白底小蘭花蓋被,一雙繡著小白兔可愛圖案的棉布拖鞋靜靜地擱在床沿,滿目溫馨。
一股淡淡的幽香。直沁心脾,令人一聞之下,便即“想入非非”。這種處女幽香,最讓男人熱情如沸。
“停下。放開我,快放開…”
高潔驚慌失措,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叫著,雙手在范鴻宇肩膀之上亂錘亂打,嬌軀奮力扭動,想要掙脫范鴻宇的懷抱。
但一切都是徒勞。
此人身強體壯,雙臂力大如牛,緊緊摟住了,高潔如何掙扎得脫?
如此亂扭,反倒讓兩人胸腹之間的摩擦益發激烈,范鴻宇很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變化,摟住高潔小蠻腰的大手,情不自禁地往最豐滿多肉的部位悄悄移動著…
“范鴻宇!”
高潔也察覺到了范鴻宇的“癲狂”,情急之下,叫了起來。
盡管她早已“放棄抵抗”,接受了范鴻宇,但對于這樣的事情,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那個懷春處女不緊張?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范鴻宇不理,徑直來到床邊,將柔軟的嬌軀壓在了床上,狠狠吻住了高潔的小嘴,一只大手微微抖動著,慢慢從兩人緊密結合的胸腹部位擠了進去,覆蓋在一團滑嫩的凝脂之上,猛地往里一擠壓…
“嗯…”
小嘴被堵得嚴嚴實實,高潔從鼻子里發出了含糊不清的一聲,身子一下子就抽緊了,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汨汨的香汗。
范鴻宇益發的貪婪,握住了那團凝脂,再也不肯放手,隔著薄薄的毛衣,慢慢愛撫,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薄毛衣之下,嬌艷的蓓蕾正在一點點地聳立而出,一點點地變得堅挺。
高潔剛剛抽緊的身軀,則一點點地軟下去,慢慢軟成了一灘泥,嬌喘細細,烏亮的眼眸,漸漸變得迷離,閃耀著羞澀,還夾雜一點點渴盼。
“小潔…”
范鴻宇的喘息更加劇烈起來,動作的幅度也在不知不覺間逐漸加大。
高潔不說話。
兩人親熱時,每到真正動情,高潔一般都不說話。
襯衣的第二顆紐扣,已經被范鴻宇解開了。
高潔的手抖動一下,條件反射似的,想要阻止范鴻宇,但也只是動了一下而已,并沒有真的抬起來,眼睛微微閉合。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
便在這個時候,范鴻宇腰間的傳呼機,很不合時宜地震響起來。
范鴻宇理都不理。
高潔卻像是忽然被驚醒了,猛地握住了范鴻宇“肆虐”的大手。
“接電話!”
依舊嬌喘細細,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另一只手,已經掩住了微微披開的領口。
“搞什么?這都還沒手機,就已經無所遁形了…”
范書記頓時大為憤怒,恨恨地起身,嘴里嘀嘀咕咕,極度不滿。腦海里浮現出后世電影《手機》里男主角無所遁形的模樣。
“什么手機?”
高潔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奇怪地問道。一邊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八八年,傳呼機在內地都是極其新潮的產品,至于移動電話,則是聞所未聞。
“沒什么…”
范鴻宇隨口答道,拿起傳呼機一看,雙眉立時輕輕一揚。
“誰的電話?”
“首都的。”
“首都?誰找你?葆興還是李春雨?”
“應該是李春雨。我記得這是他家里的電話號碼,他告訴過我的…”
范鴻宇一邊回答高潔。一邊走到客廳,坐在茶幾旁撥電話。
“范二?”
電話一接通。果然是李春雨。
“范二”的稱呼,只有首都極少數的幾位衙內這么叫。
“尋歡,什么事?”
“急事!你這幾天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的話…你等等,我媽跟你說話!”
范鴻宇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軀,滿臉端肅。再也沒有想到,李春雨的母親熊艷玲同志要親自和他通電話。
“小范同志,你好啊。”
稍頃,電話里傳來一個相當優雅的女聲。隱隱透出雍容華貴之意。
“您好,熊阿姨!”
范鴻宇忙即答道。
“是這樣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的話,請你到首都來一趟吧。你和春雨是朋友,好久沒見面了吧?歡迎你到家里來做客,和春雨見個面,一起聊聊天。”
熊艷玲氣度從容。語氣和藹,儼然是范鴻宇的親近長輩,邀請他倒首都去玩玩,絲毫也不涉及其他。世家大族的精英人物。自然不凡。
“好的,謝謝熊阿姨,我確實和春雨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挺想念的。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范鴻宇恭恭敬敬地答道。
熊艷玲顯然對范鴻宇的答復很滿意,微笑說道:“那好,你來之前,給春雨打個電話,讓他去接你。”
“是,謝謝熊阿姨。”
“不客氣。再見!”
熊艷玲沒有多言,隨即掛斷了電話。
“熊阿姨請你去首都?”
高潔等他掛斷電話,很詫異地問道。
記得范鴻宇曾經跟她說過,攏共也就在首都的自助餐廳見過熊艷玲一面,和她一樣。熊艷玲此時親自邀請范鴻宇去首都“玩玩”,自然絕不是真讓他去跟李春雨聊天的,就是一個借口。熊艷玲何等身份,才不會去關注李春雨的酒肉朋友。
范鴻宇點點頭。
高潔秀眉微蹙,說道:“你說,她這個邀請是什么意思?”
范鴻宇笑了笑,說道:“這個還真不好猜。照說現在的局勢還不是十分明朗,敏感時期…”
“就是啊,所以我才覺得有點奇怪…”高潔蹙眉沉思,猛地雙眼一亮,叫道:“我明白了…她,她可能想挖你的墻角。”
范鴻宇不由失笑:“何以見得?”
“這還用問嗎?你得瑟吧你!”
高潔就白了他一眼,哼道。
此番,范鴻宇眼光之敏銳,幾近“妖孽”,似乎早早就料定了今日的結局。如此人才,縱算是老李家這樣的超級豪門,也是要著意籠絡的。
范鴻宇笑著搖頭,心中卻著實頗以為然。
在高層大佬心目中,范鴻宇同志,實實在在算個人物了!
有關范鴻宇同志是否算個人物的問題,在第二天有了更加確切的答案。
次日一早,范鴻宇在辦公室給宋珉打電話請假,說是有點私事需要處理。至于去哪里處理這些私事,卻是不便奉告了。
宋珉自然無有不允。
省城傳來切實消息,梁光華住進了省人民醫院高干病房。這個時候梁光華突然住院,內行人一目了然。這是給省委一個臺階,更是給梁光華自己一個臺階。
看來梁光華自己也很清楚,被調整已經確定無疑。既然如此,自然要及時“生病”。健康狀況不佳而退出主要領導崗位的老同志,遠遠不止梁光華一個。而且,及時“生病”也有助于抵御更大的“風暴”。
在這樣巨大的政治博弈之中站錯隊,幾乎是致命的危險。能夠全身而退,體面退二線,已經是極大的臉面了。如果梁光華年輕幾歲,連這樣的體面都未必能夠撈到。
宋珉真切地感受到,梁光華時代,事實上已經終結,彥華地區的邱明山時代,正在徐徐拉開大幕。
此時此刻,無論范鴻宇要去哪里,宋珉都不會阻攔的。
請過假,范鴻宇隨即給黨政辦打了電話,召集全鎮主要領導干部開會,他得簡單安排一下去首都這幾天的工作。
這個電話剛剛打過,話筒才放穩,電話機忽然又急促震響起來,范鴻宇不得不再次拿起了話筒。
“你好。我是范鴻宇。”
“鴻宇啊,我蕭郎。”
電話那頭,傳來蕭郎斯文柔和的聲音。
“蕭哥!”
“鴻宇,這兩天抽個時間,到省里來一趟,尤省長要見你。”
蕭郎直截了當地說道,話語說得很客氣,讓他抽個時間。照理說,省長召見一位小小的鎮委書記,需要他抽什么時間?老早跑省里候著。等省長召見才是正道。可見此番相召,不見得純為公事。
范鴻宇不由笑了。
看來大人物心中所想,其實都是一回事。
“好,我馬上動身。”
“嗯。”
蕭郎很滿意。
范鴻宇隨即補充一句:“是這樣,蕭哥,春雨昨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熊艷玲阿姨讓我去一趟首都。”
蕭郎是李春雨表姐的戀人,對李家的情況,只有比他更加熟悉。這樣的事,沒必要瞞著他。興許蕭郎早就已經知道這回事了。范鴻宇自己還瞞著不說,就有點不大好了,沒準會在蕭郎心里留下什么疙瘩,覺得彼此之間,畢竟還談不上特別知心。
對蕭郎,范鴻宇著實非常好感,下定決心要和他好好交個朋友。
“熊阿姨要見你?”蕭郎略感詫異,馬上笑著說道:“恭喜你,鴻宇。這下是真的天下聞名了。”
蕭郎久在機樞。心智何等機敏,自然轉瞬之間就猜到了熊艷玲要見范鴻宇的某些內在含義,只怕和尤利民的想法基本一致。
“蕭哥,你就別取笑我了。”
范鴻宇哈哈一笑,說道。
“不是取笑,是真的。你知道嗎,這段時間。尤省長無意間三次提到了你的名字。”
蕭郎給范鴻宇透露了一點小秘密。
這可真是了不得。尤省長有意提到范鴻宇,倒也罷了,或許省長有自己的用意。但在無意間三次提到范鴻宇的名字,那就截然不同。換句話說。范鴻宇是真的走進了尤利民的心里,“生根發芽”了。
讓一省之長時刻記掛在心,那是何等的榮耀?
范鴻宇自己都呆了一下。
蕭郎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動身?”
“馬上,我交代一下鎮里的工作,自己開車過去,大概下午三點左右能到吧。”
“行,就是這個點。我看看…嗯,下午三點半到四點一刻,尤省長剛好有空,那就這樣定下來吧。如果路上堵車什么的,你三點鐘沒給我電話,我就向省長匯報,另行安排會面的時間。”
蕭郎辦事相當嚴謹。
“好,我記住了。”
范鴻宇迅疾召集了一個簡短的負責干部會議,大約九點左右,黑色華沙小車駛出了鎮政府大院。
二號省道線的翻修還在進行,不過已經接近掃尾工程,路況比前段時間好多了,范鴻宇獨自駕車,車行甚速,不到下午三點,就已趕到省城,在省政府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給蕭郎打了傳呼。
“這么快就到了?”
蕭郎在電話里略感訝異。
“對,路況還算好。”
“那你先過來吧,在這邊洗把臉,休息一下。只要省長那邊一空下來,我馬上給你匯報。”
“好。”
范鴻宇答應一聲,驅車直駛省政府大院。
蕭郎早已安排秘書一處的一位年輕同志在門衛處等候。范鴻宇去尤利民家里拜訪過,但來省長辦公室覲見,還是頭一回。蕭郎特意安排人給他帶路。
“范書記,你好!”
范鴻宇一到門衛室登記,那位年輕同志馬上就過來,微笑問好。此人未曾看范鴻宇登記的內容,一見就將他認了出來,顯然對范鴻宇有所了解。
范鴻宇同志的照片,可是隨“楓林模式”一起,上過多家報刊媒體。
“你好!”
范鴻宇忙即微笑回禮。
這省政府里面的人,哪怕一位掃地的清潔工阿姨,等閑也是不能胡亂得罪的。誰知道她三姑媽四大姨的侄女的同學的爸爸是個什么大官?
“范書記,我是陳和平,秘書一處。蕭處長讓我在這里等候你。”
陳和平更加陽光燦爛,緊著上前和范鴻宇握手,神色之間,又是驚訝又是仰慕。陳和平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很帥氣的一個小伙子。看來在省政府上班的,也未必個個都是老成持重之輩。蕭郎自己比較年輕,秘書一處的工作人員,自然也不能全都是年長者,老少搭配才合道理。
范鴻宇連忙和他握手寒暄:“陳秘書,你好!”
陳和平如此年輕,一般不大可能在秘書一處擔任實際的領導職務,享受某種級別待遇倒是可能。稱呼“陳秘書”,挺合適的。
“范書記,我是久仰大名啊…請,請,里邊請!”
陳和平緊緊握住范鴻宇的手連連搖晃,仰慕之意,確是出自至誠。既然在秘書一處上班,自也算得尤省長的“嫡系親兵”,尤利民對范鴻宇的器重,陳和平當然很清楚。早就聽說過范鴻宇的“大名”,也知道范鴻宇比自己還年輕,百聞不如一見。真見了面,才知道這個年輕對自己的震撼。
陳和平大學畢業之后,分配到省政府機關上班,在其他人眼里,絕對運氣極佳,可稱之為“天之驕子”,家人朋友一個個對他贊嘆有加。現在有了比較,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在省政府一號辦公大樓寬闊的臺階之下,范鴻宇略略駐足,仰首往上,只覺得一股威嚴肅穆的氣息,撲面而來。自然,這是一種心理作用。因為尤利民是他敬重的領導。單單一棟鋼筋水泥的建筑物,可不足以讓范鴻宇心生敬畏。
“范書記,請!”
陳和平殷勤相邀,倒也沒有太多的功利念頭,純粹是出自對范鴻宇的佩服。
尤利民的辦公室在三樓東端。
走廊上鋪了厚厚的紅地毯,不過有些陳舊了。
“蕭處長,范書記來了。”
來到省長辦公室外,陳和平忙即上前匯報。
蕭郎笑著起身和范鴻宇握手:“再稍等一會,省長有客人…”說著抬腕看了看手表,說道:“應該也快了。和平,你帶范書記去洗把臉,喝口水,等我電話。”
“好的,處長。”
秘書一處辦公室同處一個樓層,離尤利民辦公室不遠,陳和平并未將范鴻宇引進一處的辦公室,而是引進了旁邊的一間小會客室。有些奉召而來的同志,來得早了或者尤省長臨時改變了時間安排,都在會客室里等候的。裝修擺設比較簡單樸素。
范鴻宇洗了把臉,略微整理一番儀容,陳和平早已準備了熱騰騰的茶水。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月,初冬,省城的天氣逐漸開始寒冷。
陳和平陪著在一旁坐了,笑著說道:“范書記,這段時間,你可成咱們秘書一處的名人了。處里的同志,個個都在議論你呢…說你政治立場堅定,眼光長遠。”
范鴻宇就笑。
很明顯,陳和平真是剛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菜鳥”。一般來說,雙方頭一回見面,陳和平不應該談這些。如果僅僅只是為了活躍氣氛,不至冷場,他大可以和范鴻宇聊聊楓林鎮的經濟建設工作。這個話題,就目前而言,依舊過于敏感。尤其是在省政府一號辦公樓,在省長辦公室的隔壁談這樣的話題。
最高層的博弈,遠遠不曾完全落幕。
當然,也不排除陳和平十分明了范鴻宇和蕭郎的私人關系,所以才沒有多少忌諱。
但陳和平可以“單純”,范鴻宇卻不能在這里單純,當下岔開話題,與陳和平拉家常。陳和平到底是省長身邊的工作人員,隨即醒悟,笑哈哈的就著范鴻宇的話題聊了起來,再也不涉及到半句時事。不過望向范鴻宇的眼神,更是增加了幾分佩服。
同樣年紀輕輕,人家這成熟,就不是自己比得上的。
幾分鐘之后,蕭郎打來電話,請范鴻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