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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異種能量

  江老爺子小心地在供桌上倒上三杯酒,看著跪在一旁的寶貝孫兒,這不禁地是老淚縱橫,只是生怕孫兒看見,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抽了三根檀香,小心地點燃之后,捧著肅聲禱告道:“第三十五弟子江清明領第三十七代弟子江源,感謝祖師爺的護佑,讓小孫江源平安歸來,使弟子我祖孫得以團聚;今第三十七代弟子江源親獵得野物,特向祖師供獻貢品,謝祖師護佑之恩...”

  說罷,將手頭的一束清香插入香爐之中,然后跪拜在地,領著江源向祖師爺神像磕頭。

  對于從小跪拜的祖師爺,江源還是極為誠心,畢竟這江家流傳數百年,靠的都是祖師爺流傳下來的醫術,可以說是活人無數,甚至到如今如此發達的科技時代,江源靠著從小跟老爺子學會的那些接骨治傷手法醫術,都能在這幾年中的經歷中獨樹一幟,被無數人推崇,可謂是相當的神奇。

  對于能留下如此精湛醫術的祖師爺,江源更是敬佩無比,所以他甚至誠心地向祖師爺的神像磕頭謝恩。

  隨著江源斂氣靜神地磕頭,這時江源左邊胳膊處的那個淺淺的紋身,突然卻是再次極有規律的閃亮了起來,一股莫名的訊息冒出:“發現異種附著型精神能量源,蘊含大量訊息,有利九尾第一尾恢復,嘗試接觸吸收...”

  隨著這股莫名的訊息傳出,江源左邊胳膊處那個紋身突然快速地閃爍了起來,而江源這瞬間之間,卻是覺得頭猛地一暈,似乎腦海之中一下被抽空了一般,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但是還好這種頭暈只是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間,那種被抽空的感覺突然消失一空,然后同時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眉心之處涌入,霎時之間人卻是有些怪異的飄飄然了起來。

  “嗯?難道是磕頭時頸椎壓迫了頸動脈血管,導致腦缺血引起頭暈?”江源微皺著眉頭晃了晃腦袋,帶著一絲疑惑,然后隨著旁邊的老爺子繼續磕頭,這第磕第二次頭他便小心多了,不過似乎他有些多慮了,雖然也是低頭,但是剛才的那種頭暈感,完全沒有絲毫出現,就連那種鬼阿姨的飄飄然感覺也消失了。

  這磕完三次頭,一點異常感覺都沒有了的江源隨著老爺子站起來,便也沒有再注意這個了,只是跟著爺爺燒了些紙錢,又將三杯酒倒在了火缸里之后,才端著三碗菜去到小餐桌上,開始吃起晚飯來。

  有許久沒有吃過的新鮮兔肉佐餐,加上還有爽口的青菜以及中午的鮮美雞湯,江源這又連連地扒下去幾碗飯,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幫著老爺子將碗筷洗清干凈之后,又看了一會家中的那臺老式黑白電視機,江源漸漸地覺得有些累了,便早早地回房睡了。

  只是,這剛一躺倒床上,合上眼,江源便覺得整個人漸漸地往下一沉,然后便迷迷糊糊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異種精神能量分析開始...”

  “精神能量源所含訊息分析完成,包括藥物部、方劑部、脈學部...精神能量吸收開始,藥物部啟動,并根據分析集中能量選擇性強化五識之鼻識!”

  江源迷迷糊糊地聽到這么一句話,然后漸漸地開始覺得鼻頭發癢,同時眼前便開始緩緩地亮了起來,一幕又一幕的場景開始如同電影一般地從眼前掠過...

  一個古裝的老者,這時正拿著一把小藥鋤頭行走在郁郁蔥蔥的山間,不時地四處張望,而且鼻翼之間不時聳動,突然他似乎發現了什么一般,然后轉頭向右前方走去,前進數十步之后,小心地扒開幾叢小樹,露出了里邊一株高約一尺,有著幾片對生葉的怪異小草。

  然后江源的耳邊似有若無地又響起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龍膽草...別名陵游、草龍膽、四葉膽...性喜潮濕涼爽氣候,野生于山區、坡地...性味苦,澀,大寒,無毒。清熱燥濕、瀉肝定驚;主治骨間寒熱、驚病邪氣,繼絕傷,定五臟,殺蟲毒...”

  看著這位老者小心地用藥鋤將龍膽草挖下放入藥簍中,又繼續前走,走到一片山林之中,似乎又若所發現,隨著老者走近,前方有一小樹,樹上結有淡黃怪異果實數枚。

  “山梔子...別名木丹、鮮支、卮子、越桃...常生于低山溫暖的疏林中或荒坡、溝旁、路邊...性味苦,寒...清熱瀉火涼血;主治:熱病心煩、肝火目赤、頭痛、濕熱黃疳、淋證、血痢尿血、口舌生瘡、瘡瘍腫毒、扭傷腫痛...”

  如此般的,翻來覆去,老者不時行走,采藥,并同時默念那藥物名字類別以及功效等,聽得江源頭暈腦脹,但是這些藥物的大小、形狀、模樣、氣味以及相關資料等被這老者帶著看過、聞過、甚至念過一遍之后,似乎有如同完全地被他記住了一般,滿腦海里都是這些熟悉或不熟悉,認識或不認識的各種藥物資料...

  而此時,在黑暗之中,江源左肩處的那個紋身,這時卻是在隱隱地不停閃爍著,而且那原本幾乎不可見的紋身似乎也越來越清晰了...

  清晨五時半,依然還在睡夢中被那古裝老者的聲音揉虐的江源,迷迷糊糊中似乎又聽得一句:“機體將在三十分鐘后蘇醒,精神能量分析吸收暫停,鼻識一級強化完畢,目前共計吸收相關藥物類訊息共三百八十三條,剩余精神能量分析將在下次宿主機體陷入休眠時繼續進行...”

  已經養成了早起習慣的江源,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在六點時,很是有些頭暈腦脹地準時醒來,只記得昨夜似乎做了一整夜的夢,這滿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但是卻又偏偏記不太清楚夢里的詳細情況,只是隱約記得,似乎夢里有個老頭,正在采藥,還不時念叨一些七七八八的藥物藥性之類的東西。

  郁悶地摸了摸額頭,江源只當是自己昨天白天一直想著采藥的事,這才日有所思也有所夢,當下穿上衣服起了床,又到院子里練了一回五禽戲之后,這才覺得頭腦逐漸清醒了起來。

  這時老爺子也起來了,穿著一身短褂,笑瞇瞇地也如同江源一般,練起了一趟同樣的動作,只是老爺子練起這套動作來,雖然聲勢沒有江源那么猛,但是真沉穩氣勢卻是更足了幾分,而且動作之間更是流暢,看得一旁的江源是羨慕不已。

  瞧得寶貝孫兒這模樣,老爺子練完一趟,收功后笑道:“你這小子,急什么,以你現在的架勢已經有幾分火候了,等你再練得十來年,到時候差不多就能達到我這樣的程度了;所謂欲速者不達,你可要記得!”

  “嘿嘿...”江源干笑著摸著腦袋點著頭,對于老爺子這一套古五禽戲的火候,他還真是有些羨慕;以前他還對這套古五禽戲不怎么在意,總認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實在是難看,如果不是老爺子逼著練,他才不會堅持。

  但是后來莫名其妙地加入了那個名為“孤狼”的隊伍之后,他才逐漸的意識到了這套從小爺爺逼著他練的健身古法,是多么的有用。

  剛開始加入隊伍,在爬山涉水、趕路追蹤之間,他豁出全力,還需要隊里的其他人幫助和等待,才能勉強跟上隊伍。而且第二天清晨睡醒時,全身酸軟疼痛,根本動都動不了;

  但是突然想起小時候有次跟著爺爺進老林子,爬了一整天之后,第二天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是當時被老爺子逼著起床練了幾趟五禽戲之后,便漸漸的酸軟全消,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所以,為了不拖累隊伍,江源強撐著爬起床,在營地外練了半個小時的五禽戲,結果果然全身酸痛大減,勉強地自己又跟上了隊伍,沒有拖隊伍的后腿,這讓原本都安排好了人背他的隊長都大吃一驚。

  這此后如此般地天天高強度的運動之后,又反復地練習五禽戲,然后隊里配備的高能補給食品都由隊長特批,被他一人吃光了,不到短短三個月,他的體能基本上已經跟上了隊內的平均標準了。

  同時他也由一個單純的隨隊醫生,快速地成長起來,最后得到了所有隊員的承認,成為隊伍中一個或不可缺的重要成員。

  而在這期間,他也發現,隨著五禽戲的越來越純熟,練習起來,對于身體的好處也越來越多;

  所以,江源很羨慕老爺子現在的五禽戲火候,老爺子這些年堅持練習五禽戲,三年之前,他離開時,老爺子乃是年近七十的人物,卻是依然如同四五十歲的人一般,這三年若不是因為遭受自己失蹤的打擊,也不會短短千余個日子,就這么蒼老了十幾歲。

  不過江源相信,只要老爺子現在堅持練習,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定然還能白發復青,重回當年的狀態。

  爺倆練了一陣的五禽戲,這時院門又被敲響了,江源走過去打開院門,卻是見得是小雨這妮子端著兩個碗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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