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外敵,謀害院委會成員?”
默默地念叨了一下這句話,江源的臉色突然微微地陰沉了一分,抬頭看向眼前領頭的那位頭發微白的外院副主任,緩聲笑道:“牛主任,不知我謀害了誰?”
看著江源那銳利的目光,這位牛主任臉色微微一僵,沉聲道:“這是院委會的命令,江源…你不束手就擒,難道還想抗令不成?”
江源的眼睛微微地一瞇,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道:“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聽著江源這不著調的言語,明顯沒將這眼前外院諸人放在眼中,這牛主任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倒是他身后的諸人,神色有些復雜,其中不少人都或多或少與江源一起并肩戰斗過,也有人跟江源曾經過過手,知曉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底細;對于江源這般的態度,他們倒是也并不意外;
一個二十幾歲的天位,而且至少是天階二品的存在,這絕對有傲視天下的資格;加上本身院委會委員的身份,這面對眾人的堵截,這并不太在意,也正常;不管以他的身份還是實力,這若不是這回院委會有令,眾人根本就沒資格能在這位面前這般。
“大家讓讓吧…待我進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要傷了和氣!”看著眼前諸人那有些復雜的神色;江源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其中不少人都是熟人,他還真不想跟他們動手。
“江源…我最后再說一次,院委會嚴令將你拘捕,我命令你現在立刻束手就擒,否則莫怪我們冒犯了!”牛主任板著一張臉,盯著江源,陰聲道。
江源的嘴角輕輕地翹了翹,看了看眼前臉帶異色的諸人,然后又看了看那牛主任,輕聲笑道:“各位大多都是熟人,我也知道或許大家確實收到了院委會的命令;既然如此,那就過上一場吧;這樣大家也省得為難!”
江源話音剛落,這人驟然地一閃,便在原地消失不見;諸人心頭一驚,還沒回得過神來,便見得站在眾人身前的牛主任,突然驚叫一聲,整個人往后疾退而來。
這兩人剛剛退開,避開牛主任身形,便見得江源竟然緊隨牛主任身后,一拳朝著牛主任轟了過去。
“呀…”這牛主任身為外院副主任,這本身一身功夫也自是了得,剛才他這突然疾退,也是因為江源動作太快,江源剛在原地消失,不過是一眨眼之間,他便發現江源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慌神之下,這下意識的便是后退閃避;等他退后了兩米之后,這才回過神來,老臉一紅,羞怒地勉強站穩腳跟之后,也是怒聲一拳朝著江源轟了過去;雖然江源這一拳已經朝著他攻來,但這一拳出去,若是江源不退,那至少也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場面;他就不信,江源剛硬接他這一拳。
而只要江源不敢兩敗俱傷,稍稍一退,就足夠他兩邊的其他高手們上來纏住江源;那么江源就在所難逃了。
“呵…”看著牛主任這一拳轟來,江源只是微微地一笑,絲毫沒有如同牛主任所希望的那樣退后;而是那原本聲勢浩大朝著牛主任臉前轟來的那一拳,驟然之間拳勢全消;竟然是化鋼為柔,拳變為掌,揮手之間,那掌便已經勾住了牛主任的手腕,然后輕輕地側身往身側一帶;
等牛主任回過神來,這臉色一變,正要收拳與江源相抗,但還沒站穩,便只覺得前邊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便隨著這一股力道往江源的身側竄了過去。
“呀…”這旁邊一位高手這正要揮掌朝著江源抓來,誰知這掌還沒下去,便見得牛主任竟然朝著自己撞了過來,不由地驚呼了一聲,趕緊將這一掌收了回去,化抓為擋,想要接住撞過來的牛主任。
而江源這時已經將牛主任側身甩過去之后,在這場中,一個利落的轉身,輕輕地與另一個襲來的高手,過了一掌,借著對方這一掌之力,輕松突破了眾人的圍堵,朝著天醫院內,急沖而去。
“啊…追…”
等的牛主任站穩身,回過頭來,江源便已經是突破了阻截,順利進入內院,當下不由地急聲吼道:“追…”
聽得牛主任的命令,這眾人自是忙不迭地都一窩蜂追上去;雖說這眾人真正想與江源動手的不多,見得江源順利突破,這沒什么不爽的心情;但這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該盡的力還得要盡…畢竟公是公,私是私,馬虎不得。
唯有這牛主任那真是跑得額頭之上青筋直冒,竭盡全力地對著江源身后追了過去,一邊追還一邊朝著前邊通道處的那些普通駐守外院高手們大聲命令,讓他們攔住江源。
一邊吼叫一邊追著,這還滿心懊惱,他可是在朱天醫師面前保證了一定會將江源在外院攔截,并且拿下的;現在竟然被江源逃脫,實在是惱火的緊。
這里邊通道處駐守的那些外院高手們,不過是地階而已,如同攔得住全力沖擊的江源,還沒等他們作勢,便只見的一道黑影從身前一沖而過;
“呀呀呀…”瞧得這場景,氣得這牛主任是只差沒哇哇直叫。
此時,朱世陽正位于自己的辦公室之中,微皺著眉頭看電腦屏幕之上的監控影像,瞧得江源竟然一瞬間便脫出了外院高手的圍困,這臉色便是一變;在旁邊秘書驚駭的眼神中,站起身來,猛地一把抓住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倒地上,怒聲喝罵道:“沒用的東西…這么多人連一個人都抓不住!”
這在辦公室中一連惱火至極地轉了兩個圈之后,又陰寒著臉色走到電腦前,拿起鼠標點了點,開始聯通其他的監控,查看情況。
只是這一路點過去,這臉色卻是越發地陰寒了起來。
話說,江源領著后邊外院高手們,前前后后的朝著天醫內院直沖而入,很快地便吸引了不少內院成員的目光;看著這場景,眾成員們那是驚愕不已。
這么多年來,眾人還從沒有見過有人在內院之內追逐喊殺的;這若不是看清這跑在最前邊的,似乎是院委會委員江源,后邊追著的是外院各位先生,眾人還真會以為是什么外敵殺進來了。
只是,這眾人立馬地又回過神來,這外院的先生追著江委員作甚?這若是過手之類的,最多也是在外院,怎么追進內院來了?
這瞬間之間開始回過神來的眾天醫院成員們,一個個臉色大變,難道…
當下這眾人自是不敢多想,也不敢怠慢,一個個追著后邊去看情況了,這若是他們想的那樣,那這回真就是出大樂子了。
不過,眾人這般追著后邊去看,卻是絲毫沒有想到,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大樂子那么簡單了。
一路跑去,無數的天醫院成員們都被吸引了目光,然后看著后邊跟過來的這一票人群們,這不管有沒有想到什么,都開始隨著大流,跟著前邊的外院高手們大步前去,想要看熱鬧。
漸漸地隨著越來越深入到了天醫院內院之中,這跟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在如此多的人潮洶涌之下,就算是沒有在這個方向的天醫院成員,以及一些在實驗室或者辦公室的高級成員,也都被這樣的情況所驚動;畢竟天醫內院已經許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嘈雜的情況了。
這些高級成員們,要不是自己出來看情況,要不就是派遣了下屬的年輕醫師或者醫士們出來打探情況。
而等江源沖到內院中心一個廣場處之時,這周圍朝著這邊聚集過來的人群,隱隱已經有了數百人之多;
追在后邊的牛主任聽得后邊那些亂七八糟跟過來的腳步聲和議論聲,這臉色是越發地鐵青了起來;朱總當初可是萬千交代,一定要拿下江源,絕對不可讓江源進入內院;但現在可好…江源不單是進入了內院,而且還鬧出了如此龐大的聲勢…這回可麻煩大了。
不過此時牛主任卻是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現在將江源先行拿下,那才是關鍵的。
這正要領著眾人拼死朝前追擊,卻見得江源突然在廣場前方的觀禮臺上停住了腳步。
牛主任這心頭微微一喜,這下不敢怠慢,立馬領著身后的五六個天位高手,朝著前邊的江源追去,然后一揮手,讓眾人團團將這觀禮臺圍住,然后朝著這觀禮臺上沖了上去;他不知道江源在這里停住的意思,不過他也很清楚,絕對不能再跟江源啰嗦,一定要將江源先拿下再說。
這觀禮臺不小,高也不過是一米五左右,但五、六個高手跳上去,雖然不擠,但卻是明顯地有些施展不開來。
而江源這時也不留手,不知何時原本臉上一直以來的淡淡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面目淡然,雙眼之中毫無表情,淡漠至極,出手便是一陣強攻;那迅猛而準確的動作,立馬地便將其中兩三個高手給逼了下去;
而剩下的三個高手,連牛主任在內,連扛了江源的數次攻擊,卻發現江源以一對三,竟然還打得他們手忙腳亂;他們都是天階二品,但在面對眼前江源的攻擊的時候,卻是發現,他們竟然絲毫無法奈何對方,甚至還隱隱落于下風。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