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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琥珀

  孑與原話:寫完了…

終章——琥珀  飛云暗度,山雨欲來,長安城籠罩在黑云之下,此時剛剛過午,但是天色卻昏暗的如同黃昏,眼看一場大雨就要來臨。

  一個嬌小的女人身子戴著黑色的兜帽從玉山皇宮里匆匆的溜了出來,走到外門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

  那個戴著兜帽的女子一驚,三步并作兩步的就要出宮,門口的侍衛想要阻攔,卻見那個女子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傾城絕世的面龐,想要阻攔的侍衛頓時停下了腳步,卻聽后面有人高聲喊道:“皇太后有令,傾城公主不得出宮!”

  侍衛慌忙再次上前阻攔,那個女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光華燦爛的短劍,橫在脖子上說道:“你們若敢阻攔,我立刻就死在這里!”

  侍衛立刻扔下兵刃退后,傾城公主乃是先帝最寵愛的公主,更是大唐的掌上明珠,以至于先帝不以封地為公主名號,開天辟地的啟用了傾城二字為李媛的名號,足見她在先帝心中的地位。

  傾城剛剛走出皇宮,一群宦官就匆匆的趕了過來,為首的一個面容陰鷙的宦官高聲叫到:“傾城公主聽旨,太后不允許公主踏出皇宮一步。”

  傾城顯得更加的慌亂,急躁的四處張望,就在此時,一匹白色的駿馬昂首嘶鳴著從玄武門外的便道上竄了出來,到了傾城身邊人立而起,兩只蹄子虛空踢踏兩下頓時就停了下來,一看就是一匹神駿無比的寶馬,傾城大喜,絲毫不顧及身后的叫喊聲扳鞍上馬,不用揚鞭,那匹馬就沿著便道向朱雀門奔馳而去。

  面目陰鷙的宦官冷哼一聲,后面的宦官就從隔壁的御馬監牽出十余匹御馬,飛身躍上馬背就沿著傾城公主飛奔的方向追了下去。

  蹄聲如雷,大街上的行人慌忙躲避,誰都沒想到在長安城會出這樣的一檔子事情,街邊擺的水果攤子,瓷器攤子,小吃攤子,扇子攤子…各種攤子頓時就倒了霉,白色的駿馬在長街上橫沖直撞,傾城坐在馬上不斷地喊叫著讓他們避開,眼看著各種小攤子被掀翻了無數,傾城只好從袖籠里掏出一把金瓜子隨手灑了出去,就當是賠償了。

  她在乎人命,身后的那些宦官卻絲毫不顧及那些搶著撿拾金瓜子的百姓,蠻橫的從中間穿過去,十幾個人頓時被戰馬撞得骨斷筋折,哀嚎不已,巡街的武侯頓時吹響了竹哨,無數的武侯紛紛的向朱雀大街涌了過來,迅速的形成一道人墻,并且攔好了鐵絲網,準備先把這些膽大包天膽敢在長安城縱馬狂奔的人抓住再說。

  傾城的白馬轉瞬及至,面對傾城的喊叫那些武侯面色陰冷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大唐律規定,不論何人,在長安城縱馬狂奔者鞭三十,流放五百里。沒聽說這道禁令對什么人有例外。上一次發生這冇種事情還是十年前,淮安王醉酒縱馬被狄閣捉住,在大庭廣眾之下生生的抽了三十鞭子,而后戴枷流放隴右三年之后,就沒人敢這么做,想不到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白色駿馬神駿之極,居然左繞右繞的躲開武侯們扔出來掛網,嘶鳴一聲騰空而起躍過那些站立的武侯,繼續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大街狂奔。

  不等臉色煞白的武侯們反應過來,十余匹快馬就已經旋風般的沖了過來,看架勢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武侯的隊長急忙讓自己的部屬散開免得被戰馬撞傷。

  十余匹戰馬上的騎士居然個個騎術不凡,控著韁繩調整好馬步,輕易地從鐵絲網上飛越了過去,整個過程流暢異常不見絲毫的生澀。

  傾城百忙中回頭看看身后的追兵,不由得更加著急,不斷地撫摸著白馬的脖子希望它能跑的快一點,白馬似乎知道傾城非常的焦急,趁著大街上人少再一次增速,傾城只覺狂風撲面而來,耳朵邊上全是呼呼的風聲。

  眼看城門就要關閉,白馬從中間的縫隙里鉆了出去,瘋狂的向玉山方向狂奔。

  后面的騎士遠遠地就把一面金牌拿在手上,城門官吃了一驚,慌忙命人將城門再次打開,這樣的金牌太少見了,阻礙不得。

  面目陰鷙的宦官見傾城正在往玉山跑,不由得大急,開聲吼道:“絕不能讓公主進入竹林!”不待話音停止,一柄銀刀已經狠狠地刺在戰馬的屁股上,戰馬吃痛,狂嘶一聲,亡命的開始增速,不多時就已經追到傾城的身后。

  陰郁的天空終于在一聲炸雷響過之后開始變成大雨的世界,宦官在大雨中嘶吼著對傾城公主說:“公主停下,皇太后命你回宮!”

  “我不回去,死都不回去,要嫁人,她自己去嫁,我是大唐的公主,豈能嫁給胡人!”

  “這是皇太后的命令,不尊者斬!”

  傾城顧不上雨點打在臉上生疼,咬著牙拼命地催動胯下的戰馬,眼看著竹林在望,只要自己進了竹林,自然有人替自己做主。

  白馬的尾巴都已經高高的揚起,這已經是它最快的速度了。

  眼看著傾城公主就要進入竹林,面色陰鷙的宦官一咬牙,掌心再次出現一柄小彎刀揮手就將那把刀子扔了出去,不求傷害傾城公主只求將那匹白馬殺死,他有把握在傾城公主摔到地上之前將她撈起來。

  刀子剛剛飛了出去,卻聽得砰的一聲響,那柄刀子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擊打的橫飛了出去,斜眼一看,發現自己的戰馬已經闖入竹林,不由得亡魂大冒,高舉著金牌大聲的嘶吼:“奴婢是奉了皇太后之命請傾城公主回宮的,無意冒犯老祖宗威嚴。”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響聲過后,這個宦官的眉心就出現了一個血洞,整個頭蓋骨都被掀開了,別的宦官早就停了下來,想要撥轉馬頭,卻已經太晚了,幾乎是同一時間,砰砰聲響個不停,十三個騎士全部從戰馬上掉了下來。翻滾幾下之后就寂然不動了。

  一今年紀非常老的老頭子拄著拐杖從竹林后面緩緩地走出來,邊走邊咳嗽,似乎再咳嗽一聲就會死去,偏偏腳步還非常的穩健,旁邊還有一個幫著他打傘的青衣童子。

  老頭子張著沒牙的嘴瞅著一地的尸體說:“早就說過,竹林不許外人進來,老祖宗也說過他不想聽見馬蹄子的聲音,自從小旺財也死了,老祖宗就見不得馬,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

  青衣童子從地上撿起那面金牌,拿給老頭看,笑著說:“寶祖宗,這是一個金牌,上面雕著一只鳳凰。”

  老頭子寵溺的拍拍童子的后腦勺說:“既然是金子的那就收好了,莫要被別人騙走,去長安市上可以換好多的糖果。呵呵。”

  就在一老一少說話的功夫,竹林里鉆出來一群人,迅速的將尸體和戰馬拖走了,還趁著瓢潑大雨的機會將石板上的血跡和腦漿子一一的清理干凈,隨著老頭子和童子慢慢的走了回去,竹林的入口處又恢復了原來的寂靜,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發生…

  傾城騎著馬在竹林里熟練地穿行,到了一塊大石頭跟前就從白馬上跳下來,一路大哭著就沖進了前面的茅舍。

  “老祖宗,您救救傾城,救救傾城…”

  云燁放下冇手里那本字很大的書本,摸著傾城埋在自己膝蓋上濕漉漉的小腦袋柔聲說:“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告訴老祖宗,老祖宗去打折他的腿!”

  “是母后,她要傾城嫁人,老祖宗,傾城不嫁,愿意一輩子守著老祖宗…”

  云燁取過手帕幫著傾城擦拭臉上的水漬,卻越擦越多,笑著拍拍傾城的臉蛋說:“傾城都已經是大姑娘了,大姑娘自然是要嫁人的,就算是這個人傾城不喜歡,我們就另外找一個合適的人嫁了,這是人倫,不嫁人可不成。”

  傾城哭的更加的大聲,語不成聲的申訴道:“如果是好的,傾城自然不會拒絕,可是母后非要傾城嫁給大胡子大食王子,他們是野蠻人,傾城不愿意嫁給大食人,傾城不愿意,母后就把傾城鎖在玉樓,要不是弟弟幫我,傾城就要和大食王子成親了。”

  云燁愣了一下,自己很久很久沒有從竹林里出去過,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回事,不由得把腦袋轉向一個上了年紀的仆役。

  那個仆役躬身道:“老祖宗不知,大食王子塔希爾乃是哈里發帝國阿巴斯王的底九個兒子,聽說從小就有宿慧,出生的時候,有巨星白日顯現,被譽為王的繼承者。

  此人確實不凡,據傳聞來看,此人能說十一種語言,其中就有我大唐的語言,三年前,來到大唐游學,打算進入玉山書院進學,被武媚院長拒絕,于是他轉而進入弘文館學習漢家典籍,在去年的大考中名列前茅!

  帝國現在對火油的需求量非常大,但是最大的火油供應國就在大食,那里的沙漠里遍布油泉,帝國云麾將軍,禮部尚書王方翼七年前率兵從吐火羅借道遠征大食,一路破關落鎖所向無敵,卻被一場黑風暴弄得傷亡慘重,不得不班師回京,順手滅掉吐火羅,這是我大唐自從郭孝恪全軍覆沒之后最大的戰損,所以朝堂上的諸位元戎認為不宜勞師遠征。”

  聽完仆役的話,云燁搬起傾城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笑著說:“看樣子那個小子還真是一代人杰啊,你就不動心?”

  傾城倔強的搖頭道:“傾城身上不但流淌著太宗的血脈,也流淌著老祖宗的血脈,豈能因為一點火油就下嫁蕃邦!”

  云燁笑著說:“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大唐帝國拿東西拿習慣了,現在居然要付出代價,老夫還真是有點不習慣,鐵甲艦就橫行在紅海上,他們有什么理由不給我們火油?

  云三,去告訴皇太后,這件親事從此休要再提,拿閨女去換火油,虧她想的出來,再去問問嶺南艦隊的程樹,他還能不能打仗了?

  老夫喜歡默罕默德的《古蘭經》,他就給我找來了四本,要知道他們總共抄了七部,一部保存在麥地那,其余的分寄麥加、大馬士革、也門、貝海賴尼、庫法、百索拉等地。奧斯曼下令把其它的抄本一概焚毀,這七本書就是定本,地方都告訴他們了,才找來四本,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什么用?”

  傾城聽到自己不用嫁給那個渾身散著怪味道的塔希爾,不由得大喜,見老祖宗在談論正經事情,就站起來,給老祖宗的茶壺里添滿熱水,這才去后院找小苗祖宗去換干爽的衣服。

  此時,就在大唐的兩儀殿中,塔希爾習慣性的盤著腿坐在皇太后專門為他準備的地毯上,笑吟吟的和皇太后說著大食的風土人情,尤其是他們的先知默罕默德。

  “最早的時候,人的兇殘幾近失去常性,與禽獸無異。在那日子里,人獸難以區分,人只是野獸的化身。穆罕默德的到來,使他們從卑賤野蠻之境躍升為———真正的人。

  他的偉大思想與他的簡樸生活形成鮮明對照,他處理公務平易近人,沒有任何華麗詞語的裝飾。當他身處國家最高權利的位置上,還是他自己動手修補皮靴和粗毛外套,自己動手擠羊奶,打掃房間和生火做飯。他的餐桌上最常見的食物是蜜棗和清水,乳制品和蜂蜜是他的奢侈品。在長途跋涉的旅途中,他同下屬們分享干糧。他勸導人們要仁慈,在他逝世時留下毫無分文的錢袋,就是他真心實意的最好證據。

  他也是一位哲學家、雄辯家、立法家、軍事家和思想的解放者,他曾在地上創建了偉大的王朝,在天上開辟了精神的寄托所,具備這些優點的這位先知,若把他放在人類的天平上,誰比他更偉大呢?除了這位完人外,誰能達到這樣超絕的境地呢?”

  皇太后長孫氏笑著說:“這樣的人物確實值得敬佩,不過在我們大唐,這樣的人物也有,而且還是兩位,大唐之所以有現在這樣的興盛平安,就要得益于兩位老祖宗,一位是我大唐的魏王,還有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國公。

  你們的圣人已經去世了,可是我們的圣人依舊活著,還是兩位!

  就在倆人說話的功夫,一個老宮女走到皇太后的身邊輕輕地耳語了幾句,皇太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對塔希爾說:“王子殿下,恐怕我不能答應您的求婚請求了。”

  “這是為何?難道是我的血統不夠高貴?還是我的學識不夠豐富?亦或是我的武功不能完全保護傾城公主的安全?”

  皇太后笑著搖頭道:“都不是,因為這個帝國的老祖宗發話了,不許大唐的公主嫁給異族人,這是鐵律,所以,塔希提王子你還是快些回到你的家鄉準備戰斗吧,老祖宗不允許我們用聯姻的方式獲得火油,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戰爭!”

  塔希提猛地站起來看著皇太后說道:“任何非正義的戰爭必將是站在真理一方的獲勝,七年前的那場黑風暴既然能讓貴國損兵折將,到了今天它依然能夠讓貴國付出慘重的代價。”

  皇太后并不氣惱笑著說:“我國的那些將軍可不這么看!”

  塔希提強忍著憤怒,依舊非常有禮貌的向皇太后施禮,而后匆匆的離去。

  塔希提剛走,皇太后就皺著眉頭說:“老祖宗快三十年沒有干涉過朝政了,今天怎么會突然發難?”

  那個老宮女低聲說:“如今的皇后總是在三家人里面挑選,上一位皇后出自云家,傾城就是先皇后的女兒,您這樣做很明顯的引起了老人家的不滿,不過看樣子并不嚴重,老人家只是心疼傾城而已。”

  皇太后這才放下心來,派自己的皇帝兒子去竹林探望一下老祖宗,順便再把傾城接回來。

  十三歲的皇帝到竹林的時候,正好看見兩位老祖宗正圍著一個雞皮鶴發的老嫗轉圈子,嘴里說的話非常的下流刺耳,為了不污染自己的耳朵,他果斷地去后面尋找自己的姐姐傾城,順便把自己的寶馬要回來,好東西一旦到了姐姐手里,好多時候就不見了。

  李泰艱難的把自己肥碩的身子放到藤椅里喘著粗氣說:“你膽子不小啊,如果不是因為老夫年紀大了,早就把你剝光之后游街了。”

  老嫗嘿嘿笑道:“魏王爺多年未見,您的口味還是這樣的獨特,老身當年倒是有心服侍您這位少年俊才,年輕時候的羊子可也是難得的美人啊,可是您當年見到羊子就落荒而逃,讓羊子傷心了許久。”

  李泰說流氓話根本就不是高山羊子的對手,只好閉上嘴巴不吭聲。

  云燁看著天邊的彩虹問高山羊子:“幾十年的恩怨了,現在說起來其實很無趣,不過你不好好的在北海當海盜,跑回大唐做什么?”

  高山羊子瘦小的不成樣子了,縮在錦袍里像一個孩子,幽幽的嘆口氣道:“您總是在搶劫老身,從東海開始搶劫老身的金子,到后來奪走老身丈夫的尊嚴,再到后來搶劫我在南海的果實,一直到你搶劫我的紅海,我的運河…

  高山羊子這一生堪稱被您搶劫的一生,您當年為何不將羊子的清白身子也搶走,讓我被虬髯客無休止的凌虐…”

  云燁一臉的尷尬,李泰的八卦之心大起,特意戴上自己的眼鏡,笑瞇瞇的瞅著云燁說:“其實現在也不晚!”

  高山羊子嘆息了一聲說:“我行將就木,這次來大唐就是想跟兩位討個人情,北海上的艦隊我已經徹底的不去管了,能不能逃脫大唐艦隊的攻伐,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我已經活的夠久了,已經超出了大唐律法管轄的范疇,如今就想在本州島上找一片埋骨的地方,我生于斯,長于斯,就想回到那里,希望兩位能允許一個孤老婆子最后的請求。”

  聽了高山羊子的懇求,云燁和李泰都不愿意做聲,夕陽暖暖的照在三個老人的身上,雨后的竹林顯得更加的清幽,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伸展了身子,慵懶的躺在椅子上,享受這難得的靜謐。

  東瀛州現在是帝國流放犯人的場所,為了中書為了節省開支,將國內最窮兇極惡的罪犯全部用船裝上扔到東瀛,只給最基礎的生活資料,這樣的事情,已經進行了二十年,國內現在又把把那個地方稱之為惡魔島,因為島上的人,都是人群中最兇惡的惡魔。

  云燁請高山羊子喝了一杯茶,吃了一碗面條就派管家將她送了出去。她既然要去瀛洲,那就去吧,只是云燁給帝國東海水師給了一道命令,那座島只許進不許出…

  李泰笑著對云燁說:“明知道那個鬼女人不懷好意,你怎么還是讓她如愿啊?”

  云燁想了一下說:“我很佩服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奮斗不休,瀛洲島上都是最兇惡的罪犯,不知道這個最大的海盜頭子現在還能不能重振當年的威風…”

  一個瘋狂的老婆子而已,一個可憐的老婆子而已,不值得多費精神。

  李泰得意的對云燁說:“我已經有三天沒有尿床了,多虧了你送來的那兩個巨大的琥珀,果然能夠讓人凝神靜氣。

  只是琥珀里面為什么會有兩個怪模怪樣的胡人?你我都知道想要形成琥珀,需要好多好多年,按照你的理論琥珀和書院里的龍骨頭應該是一今年代的東西,那個時代有人?”

  云燁傷感的瞅著遠山,一言不發,有些話到死都不能說,有些話只適合帶進墳墓里,有些事只能給別人留下雪泥鴻爪一樣的線索,說出來,就變得非常無趣,證據其實無關緊要,最美的其實就是猜想,只有瑰麗多姿的猜想,才能造就一個全新的世界,云燁不打算給李泰說自己當年就是因為這兩個混蛋才一頭扎進了大唐…

  《全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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