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越國大長公主一身男裝打扮,頭戴一頂鑲著珍珠和紅寶石的皮帽,上身穿著佛頭青刻絲白貂皮襖,下穿深紫長褲,腳上一雙黑皮長靴,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勃勃。
只不過她終究是女子,那明眸皓齒顧盼盈波,宮腰滿搦纖細,肌膚白膩如凝脂,只要留心打量,不難看出她是個充滿了成熟風韻的美嬌娘。
難怪剛才護衛進來秉報時一臉古怪,便是蕭憶見到這個遼國美人來找楊逸,也識趣地避了出去,忙著對付那兩塊臘肉去了。
楊逸站起身來含笑問道:“公主殿下,您怎么來了?”
“我叫特里。”越國公主說這話時,不帶任何男女感情的成分在內。
楊逸明白,她這只是要表明,她這次是以私人身份來找自己的。
“好吧,特里,你怎么會在這兒?”
冬天日短,一到黃昏屋內的光線便暗淡了下來,楊逸走到燈臺邊,敲打著火鐮,將油燈點上,兩個人的影子被燈光投到了對面的墻壁上;
燈光搖晃不定,影子也來回晃動,仿佛兩個愛恨交織的戀人正糾纏著,擁吻著,卻又極力地排斥著對方。
楊逸問完話,發現越國公主久久沒有回答,回頭去看時,見她正神情復雜地望著自己,那帽子上的紅寶石把燈光反射過來,讓楊逸看不清她的眼神中更細微的情緒波動。
“特里,你沒事吧?”楊逸又問了一句,慢慢走近她的身邊。
“我沒用晚膳,我餓了。”
“特里你稍等一下,我這就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楊逸剛舉步要出去吩咐護衛,越國公主已接著說道:“你這里能有什么可吃的,你到我大帳那邊去吧,我過來的時候讓人準備好的酒菜。”
好吧,那兩塊臘肉確實有些拿不出手,就留給蕭憶那個老家伙吧。
楊逸帶著幾名護衛,便隨越國公主來到她的營地,也就兩里遠,越國公主的人馬將近百人,扮成商隊模樣;
十來個帳蓬散布在一片稀疏的林子里,周邊燃起四五堆篝火,火上的羊肉已經烤得金黃,香氣彌漫,隨楊逸同來的幾個護衛不禁暗暗咽起口氣來。
楊逸和越國公主來到中間的一個大帳,里面的華麗程度超乎他的想象,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四周置有好些個火盆,楊逸身上穿得不少,進帳就有種想冒汗的感覺。
帳蓬頂端垂下幾縷彩色的流蘇,有細碎的風鈴聲從流蘇間飄出,一個鎦金屏風,隔住了里面的香榻羅帳;
屏風外擺著檀木小幾,小幾上的花瓶里插著一枝初開的紅梅。精美的銅燈臺上十來枝蠟燭把帳內照得一片明亮。
兩個俏麗的侍女正蹲在大帳一角的火爐邊,爐上佳肴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見楊逸與越國公主進來,兩個侍女連忙起身行禮,然后過來幫兩人把厚重的外袍脫下。
越國公主脫下外面的貂裘大衣后,露出一襲寶藍色寶瓶紋樣的窄袖胡衫,那胡衫本就緊身,加上她腰上還束著一根鑲玉束帶,把纖腰束得盈盈一握,胸前一對飽滿的雙峰幾欲裂衣而出;
再有下身那條深此色的長褲把修長的,的豐臀完美的勾勒出來,真個是無比動人。
越國公主仿佛沒有瞧見楊逸投在她身上的目光,素手擺開兩個剔透的玻璃杯,拿出一杯易安居出產的極品葡萄酒。
鮮紅的葡萄酒倒進杯里時,那兩個侍女也把爐子移了過來,蓋子打開,更是濃香撲鼻而來;
越國公主一邊把酒遞給他一邊說道:“這是我今天在路上打到的黃猄,漫火細燉之后味道很好,你嘗嘗。”
“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逸接過侍女遞上來的筷子,便開動起來,越國公主見他吃得津津有味,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她自己很少吃,多半是在幫楊逸斟酒布菜,這樣子看上去很難讓人相信她竟是尊貴的遼國公主。
楊逸象真的不知道也是公主一般,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侍侯,一口氣吃了個七成飽,這才放下筷子說道:“舒服,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肉了,特里,你不是說自己餓了嗎,怎么不見你多吃點?”
越國公主又好笑又好氣,盈盈眸光橫了他一把東西吃完了,這才想起我餓不餓,你從來都是這樣只顧著自己嗎?”
楊逸臉不紅心不跳,振振有詞地說道:“你是主,我是客,主人招待客人是理所當然的事,難不成要客人反過來侍候主人不成?要是剛才你在我那邊跟我吃咸菜稀飯,我肯定會連連招呼你,勸你多吃點。”
聽上去似乎是這個理,越國公主一時竟沒找到話來反駁他,楊逸端起紅酒,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自個先干了,然后才接著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特里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越國公主本就被他那通歪理駁得不樂意,再聽他這話,不禁嗔怒道:“你這無情無義的家伙,我千里迢迢而來,你竟然不問一聲安好,如今聽你這話的意思,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是嗎?”
“好好好,是我錯了,特里你既然沒事,那咱們就敘敘往日情誼好了。”
“誰跟你有什么往日情誼?”
“這不就結了,咱們既然沒什么往日情誼,自然是有事說事,沒事做事。”
沒事還做什么事?越國公主一時沒繞過彎子來,待見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才忽然明白,他沒事要做什么事。
“你這齷齪的家伙,你….”
“你什么?”
越國公主哪里還能答他,那動人的嬌軀被他一把抱進懷中,檀口隨即被封住。
兩個侍候在旁的侍女被這一幕震得一腦漿糊,愣在那兒看著楊逸抱著越國公主熱吻不休。
“這樣咱們總該有些情誼了吧?”
越國公主差點沒窒息過去,得他松開雙唇后,此時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撐衣欲裂的雙峰隨著急促的喘息起伏如浪,無比。
“你這混蛋….”
“特里,你堂堂一國公主,若是沒事,怎么會扮成商人到河東來,其實我知道你不容易,咱們今生雖不能結為夫妻,但我一直是把你當成我楊逸的女人看待的,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繞什么彎子,更不用耍什么心機,說吧,你為何而來,能幫的,我自然盡力幫你。”
聽了他這番話,越國公主情緒很復雜,也沒有駁斥他,只是慢慢地便感覺心里有些難受,有種想哭的感覺,曾經雄視天下的遼國,如今江河日下,眼看隨時有可能亡國,到時她這樣一個亡國公主,只怕命比草芥還賤;
而遼國的困境和眼前這個男人脫不了關系,可在他面前,越國公主卻無法真的恨起來,至少無法用恨意掩蓋一切。]
她很想狠狠地揍他一頓,最后卻是渾身無力地靠進他懷里,喃喃地說道:“你真的愿意幫我嗎?”
“能幫的我肯定是愿意,不能幫的我愿意也沒用。”
“你…..”越國公主心頭不禁又起火,嬌叱道:“你真的是太無情了,你明明知道我為何而來,還故意來問我,你分明就沒有半點誠意,我契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連我一個女人都得出來奔走,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這下你是不是高興了?”
“公主,你太抬舉我了….”
“叫我特里!”
“是,特里,當初確實是我主動聯絡阻卜部,主要是想聯合長轄底一起對付西夏,你遼國百萬鐵騎,萬里疆域,我從未料到一個小小的阻卜部,能給遼國造成今天的困境,可以說這是你遼國自身出了問題才會有今天的局面,若是特里你硬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著實是太抬舉我了;
你想過沒有,你遼國自己不自強,就算我不聯合阻卜部,就不會有第二個阻卜部造反了嗎?當初我確實有讓長轄底給你們遼國添添亂的意思,但你們遼國給我大宋添的亂還少嗎?
你們明目張膽的支持西夏侵犯我大宋,這不是做得更過分嗎?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始至終就不希望阻卜部取代遼國,我對長轄底的防范之心比對你契丹還重;
上次長轄底兵圍上京城,若不是我動用安插在長轄底身過的暗子,刺殺了他手下的兩員大將,上京城恐怕已經不保了。”
越國長公主目光游移,表情復雜,楊逸說得并非沒有一點道理,若是遼國自己爭氣點,即便有大宋支持,一個小小的阻卜部又怎能給遼國造成這么大的傷害呢?
而且上次上京城得以解圍,也確實是靠楊逸安排的暗子幫忙,這事她是知道的,或許這也是她一直對楊逸恨不起來的原因之一。
越國公主再次靠進他懷里,有些柔弱地說道:“我相信你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河東,你把那批軍械還給我好嗎?我可是預付了五萬兩銀子的,如今你把柳家給抄了,等于是把我的銀子也抄去了,你還我軍械。”
楊逸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還真敢說,你難道不知道嗎,這走私軍械本就違反咱們宋遼律令….”
“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走私給阻卜部的軍械還少嗎?他們的手雷是怎么來的?你通過我大遼的國境走私軍械,這就不違反我大遼律令嗎?”
:昨天掃第十八代祖宗的墓,今天掃第十七代祖宗的墓,后天......祭拜祖宗本不應口出怨言的,不過白天累個半死回來,晚上還得拼命碼字,嗚嗚嗚.......感覺這么下去,明年估計就輪到小輩們掃我的墓了......
只是本人至今光棍,所以不能死,否則連墓都沒人掃,嗯嗯,再苦也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