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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夫妻雙雙滾床下

第274章夫妻雙雙滾床下  書名:

  朝中的風暴愈演愈烈,幾乎涉及到了所有的部門,在章惇的鐵腕之下,一個個舊黨官員紛紛落馬。

  刑部侍郎鄭雍被貶。

  糧料院勾當官席眉公被貶,

  翰林院侍詔梁程式被貶。

  秘書省書令史洪定文被貶。

  河北西路經略安撫使劉少保被貶。

  舍人院員外郎白良臣被貶。

  門下省給事中王熙被貶。

  國子監祭酒李瑞光被貶。

  起居院起居舍人錢應物被貶。

  而這場風暴似乎和楊逸沒有任何關系,朝廷雖然已經恢復了他的官職,但他和康國長公主之間的流言蜚語,至今尚未平復,讓楊逸很受傷,于是他告起了病假來。

  家里的童車作坊開起來了,韓碧兒本意是想把這個作坊給青葉打理的,但這次出了點意外,茗兒這丫頭似乎也看了上這個作坊,整天沒事就往里湊;

  她是大房的陪房丫頭,一到作坊頓時比韓碧兒還神氣,青葉更是只有靠邊站的份;

  楊逸感覺有些不對勁,以前十三娘主仆和韓碧兒主仆之間相安無事,互不侵犯,但現在似乎有些不妙,后院可別起火才好。

  正好楊逸這些天閑得像瓜一樣,于是決定客串一回包龍圖,親自到作坊去勘查一翻;

  作坊在東面的安仁坊。

  朝廷東西八作司的東司也位于安仁坊,西司位于安定坊,所謂的八作分別是泥作、赤白作、桐油作、石作、瓦作、竹作、磚作、井作。

  這是大宋開國時的分法,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實際在現在的東西八作司已經增加到二十一作,除了以上八作這外,還有大木作、鋸匠作、小木作、皮作、大爐作、小爐作、麻作、猛火油作、釘鉸作、火藥作、金火作、青窯作、窟子作。

  聽這些作坊名字,不用說你應該也知道它的分工了,東京城能這般壯麗輝煌、大宋的武器能那么精良。離不開這些繁雜憑大的作坊。

  汴河就從安仁坊蜿蜒穿過,各種作坊用的原料和所出的成品,大都是通過汴河來運輸,停靠在安仁坊碼頭的船舶日夜不息,數百上千的勞力通過幫八作司裝卸貨物。以換取報酬養家糊口。

  楊家的作坊和東作司一比,就象螞蟻比大象,看得楊逸怒發沖冠,當然,他不是怒朝廷的東作司比自家的作坊大,而是怒——就這么只小螞蟻,幾個妖精爭什么呢?

  嗯。家廷暴力太過于野蠻,楊逸決定還是慢慢抽絲剝繭,先把情況摸清楚,然后四兩撥千斤,輕松化解后院的危機。

  他悄悄地進入作坊。就發現老管官李貴也在,不是吧!楚漢戰爭變成了三國演義。難不成作坊里挖出金礦了?

  李貴最先看到了他,上來打招呼,作坊里滿是叮叮當當的打鐵聲,楊逸竟沒聽到他說什么。

  “你忙,我隨意。”楊逸估計他也聽不到自己說什么。言簡意賅。

  他在作坊里溜達了一圈,果然看出了嚴重的問題來:

  適合做技術總監的茗兒跑去管財務和營銷。

  適合做營銷主管的青葉跑去管生產。

  至于老管家李貴純粹是出城籌備春耕路過,這是唯一的好消息。

  “總經理辦公室”里擺著兩張桌子。左青右茗,楊逸搬張了椅子,大馬金刀往中間一坐!

  “姑爺,作坊里簡陋,沒茶水,委屈姑爺了。”茗兒說完依然低頭算賬。根本沒有委屈人的心里負擔。

  這丫頭是相府出來的,不簡單。和十三娘新婚之夜,她就敢訛詐自己二十貫錢。

  “茗兒,別太累了,瞧,你這臉上都長出皺紋來了…”

  “啊!”

  一聲超高分貝的尖叫,頓時把作坊里所有的聲音都比了下去,茗兒扔筆捂臉的動作快得只是一個虛影,楊逸看不清,但能感覺自己臉上涼涼的。

  “姑爺,婢子臉上真的有皺紋了嗎?您再仔細看看。”

  從茗兒的緊張程度可以確定,皺紋是女人的天敵,一但遇上,女人不但會驚慌失措,而且智商會直線下降。

  “你捂得這么緊,看不到。”楊逸估計,就剛才那聲直透云霄的尖叫,啥天敵都被嚇跑了。

  茗兒小心翼翼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移開,長長的睫毛輕顫幾下,慢慢睜開眼睛。

  “啊!”

  又是一聲空前絕后的尖叫,這回楊逸沒有心里準備,他估計自己臉色一定是嚇得蒼白。但茗兒結結巴巴的話,卻證明事實同好相反。

  “姑爺,你臉上怎么了?黑黑的…”

  楊逸伸手一摸臉頰,果然五指如炭,墨香彌漫,難怪剛才涼涼的。

  “茗兒,咱們家沒紙用了嗎?”

  “有!”茗兒下意識地回答。

  “那你為什么要拿我的臉來做賬?”

  “噗!”

  “你還笑?”

  “婢子該死!婢子該死!姑爺坐著,婢子這就去打水來給您洗臉。”

  茗兒去了許久,才端來一盆水,楊逸猜想她一定是對著水盆,先把自己的臉研究了一翻,確定“天敵”被趕跑了,這才把水端來。

  作為楊逸的生活秘書,茗兒幫他洗臉時動作非常麻利,楊逸看著那盆水越變越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把自己肚里那點墨水也給洗出來了。

  “茗兒,你瞧,自從你來了作坊,好多天沒人給我洗臉,這都骯成什么樣子了?”

  “姑爺凈胡說,家里那么多丫環,又不差婢子一個人。”

  咦,這是什么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理虧!果然有造反的苗頭。

  楊逸決定繼續旁敲側擊:“作坊里這么吵,凈是些光著膀子的打鐵漢子,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來這兒。人家恐怕會說閑話嘀!”

  “這有什么?在環州時婢子不是也跟著娘子去建過鹽井嗎?再說了,青葉能來,婢子為什么不能來?”

  楊逸憑直覺判斷,她后半句才是重點,兩個大丫頭果然是較上勁了;

  通常情況下。小鬼打架,都是大神在背后指使,十三娘和韓碧兒那妖精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楊逸脫口問道:“是十三娘讓你來作坊的?”

  “才不是呢。是婢子自己要來的。”茗兒盈盈一轉身,飄出一縷淡淡的體香,端著洗臉水出門去了。

  楊大官人自覺有些失敗,青葉還好點,茗兒這丫頭對他竟然絲毫不懼,一發覺涉及敏感問題,竟然避出去了。滑得跟泥鰍似的,嗯,和她身上的肌膚一樣滑。

  是夜,初更時開始下起大雨來,屋檐傾泄而下的雨水奔流到池塘里。整個池塘已經齊岸平,岸邊的垂柳在閃電下參差飛舞著,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的劃下,天地仿佛都被劈開了。

  十三娘嚇得躲在楊逸懷里,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楊逸老神在在。一雙手趁機在山峰原野間游蕩,愜意極了。

  “娘子別怕,根據我的研究。雷電通常不會劈到房子…呃…”

  楊逸突然意識到,這年頭房子沒裝有避雷針,這正屋的二樓,相對最高,自然也最容易招雷劈…

  “轟!”忽然又是道閃電劃下,就在窗外。

  “啊!”房里這回本應是傳出兩聲尖叫。但由于男中音比較壓抑,女高音比較高吭。所以聽起來只有一聲。

  楊大官人面白似鬼,扯過一張毯子將倆人一裹,夫婦倆一齊滑到了床下。

  主帥支撐不住,手下完全處于崩潰之中。

  倉惶逃竄中,楊大官人突然冒出一句:“娘子,是你讓茗兒去作坊嗎?”

  “不是!”

  “娘子,打雷的時候不能說謊,否則…”

  “轟隆!”窗外又是一聲響雷。

  這回房內男中音完全蓋過了女高音,原因是女高音喊累了。

  “官人,真不是我,官人問這干嘛?”顯然,女高音恢復了一些理智。

  “啊!”這回沒打雷,完全是因為腰間軟肉傳統來的疼痛、導致男中音再度響起,而且空前的嘹亮。

  雨漸漸小了,雷聲也小了,十三娘將毯子一掀,才發現自己衣衫半解,發橫釵亂,她嘴兒一噘:“哼,官人想問什么盡管問就是,卻拿雷電來嚇妾身!”

  “娘子,冤枉啊!那雷電可不是我招呼來的,若有半句假話,愿受五雷…”

  “轟!”又是一陣雷鳴電閃。

  “啊!”

  要命啊!還有雷!楊大官人自己嚇得不輕,再被十三娘一撲,徹底被擠到了床塌底下。

  “吖的,嚇我!明天非把避雷針裝上不可,看你還嚇我。”

  “官人,什么是避雷針?”

  “娘子,哎喲,你壓著我那里啦!娘子啊,床底下似乎不是探討學問的地方啊!”

  “嘻嘻…”

  夫妻倆重新回到床上,十三娘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收過,即便打雷,她也敢對天發誓,這是她看到自家官人最狼狽的一次。

  “娘子啊!別笑了,咱們家就要內戰了你知道不?”

  “內戰?誰跟誰戰?官人你可別嚇妾身。”

  “丫字兩個角。”

  “嘻嘻!官人懷疑是妾身指使茗兒去作坊管賬的吧?”

  十三娘突然從仙女變成妖精,嬌笑時半掩的酥胸顫動著,在燈光映照下散發著妖異懾人的瑩光。

  “沒有啊!娘子誤會了,官人我對娘的信任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楊大官人說完,一下子撲上那具軟綿綿的嬌軀,十三娘被他弄得嬌喘起來,溫度徒升,幸好某人善解人衣,總算讓十三娘渾身的燥熱感得以緩和一些。

  “官人,你就知道作壞,哼!妾身明天就把碧兒趕出家門,看你…啊…”

  楊大官人知道自己理虧,連忙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討好自家娘子,十三娘被他撥弄得喘息陣陣。

  正當楊大官人覺得時機已到,準備翻身上馬時。

  “等會兒,官人,你還沒告訴妾身什么是避雷針呢!”

  顯然,十三娘又變成了科學狂人,楊大官人差點翻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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