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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驚聞

影·魔  所謂投桃報李,面對曹宗主的夸獎,蕭問大大方方地道晚輩只不過是笨鳥先飛罷了,如果別人也都像我這般把所有都花在修行上,只會比晚輩走得更遠。”

  曹宗主笑道你可一點都不笨,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你可能不,昨日你跟我宗那兩位師弟說的話,后他們全都一字不差地當眾轉述了出來,你眾人都有何反應?”

  看曹宗主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是真的想得到他的答案,蕭問便又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當時他大著膽子把那些話說出來時,西夷劍宗的長輩雖然并未反駁,但是還算沉得住氣。不過,那些年輕人的反應就頗為值得玩味了,當時有相當一部分人竟是漸漸消了怒氣,認真地思考他的話,甚至有人暗暗點起頭來!

  年輕人是最單純的,他們考慮問題非常簡單,這興許有壞處,但是卻往往能直指關竅!

  是黑的就是黑的,是白的就是白的,還有好說的?一切的解釋都是理由和借口,根本改變不了事實!

  同樣的,輸了就是輸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按照那天下皆知的規矩下降一名又了?不還是二十七宗前五嗎?臥薪嘗膽十年,十年后再大大方殺回第四就是了,為非要用不正當的手段來保住這個第四?

  那些西夷劍宗的年輕人并不個個都被名聲遮住了雙眼,事實上他們全都或多或少地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一個宗門必須要擰成一股繩,所以上頭做他們也只能跟著做。

  想到這里,蕭問便已了答案,苦笑道是不是很多年輕人都默不作聲,干脆低下了頭?”

  曹宗主大笑起來,好一會才止住,方道如果不是你不可能跑來偷看。我真要懷疑你當時就躲在了我們駐地的墻頭上了。不,當時不少年輕人都是那個反應,一些老家伙也都露出沉思之色。”

  蕭問看曹宗主說的輕松。似乎毫無心結,不由暗暗感佩,這當宗主的胸襟就是不一樣。

  這時曹宗主又道你那番話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這些老家伙啊。考慮問題越來越不單純了,遇到了困難,往往一上來想的就是如何曲線解決,而不是正面應對。年輕人興許會覺得很下作,換了年輕時候的我同樣會覺得很下作。但是你肯定不,其實這已經是一種普遍現象,對年輕人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吧。”

  “事實便是,當你希望正面解決問題時,幾乎所有人都在暗地里使陰謀詭計。不與你以正當途徑交鋒。當面一劍刺來,再凌厲咱們也可以躲,可以擋,所以啊,只論威力。這樣的一劍倒還不如從背后敲來的一黑磚,你能明白嗎?不是我們不想正面解決問題,而是所有人都不正面解決問題,和他們過招,你也只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也像他們一樣在暗地里下絆子。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勝他們。”

  “這用著用著啊,就習以為常了,甩都甩不脫,甚至明明有能力正面解決問題,第一反應仍然是暗地里來,希望能少花些力氣。若是成功了,則不免沾沾自喜,證明除了在修行上有才能外,權謀上也有才能。權力和是最能腐蝕人心的,在一個較高的位置坐久了,還有幾個人能記得最初的理想?修士才是我們的第一身份啊,我們最應該爭的是境界、神通,以期早日飛升,哪里是權力、名譽、物質!”

  “僅就這次的精英大比來講,其實擂臺賽還沒開始你們鳴劍宗就已經積累下來足夠大的優勢了。五十多分的差距,整個精英大比的歷史都少見,而且你們三人又確實是憑的的實力,這要不能成功上位,那才是真的匪夷所思。從那時候起,不管我宗使手段,就算最后保住了第四的順位,一個壞名聲也是肯定跑不了的了。只要有點腦子的人就可以猜到,一定是我們暗地里使了手段才保住的這一順位。”

  “第五其實也不壞,所以,這樣的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第四,不要也罷。但是當初包括我在內,幾個宗門高層全都沒有這樣想過,我們只是習慣性地想使手段保住那個第四。直到你昨天那番最為簡單、直白的話被我們聽到,我們才真正醒悟,其實我們正在做的正是我們曾經痛恨過的事。”

  聽到這里,蕭問不由一驚,心道這是回事?

  這時候曹宗主已是苦笑一下,大大方方地道你不會以為我們西夷劍宗從一開始就在二十七宗里排第四吧?無不少字我宗和你們鳴劍宗一樣,也是一步步從十名開外爬上來的。我雖未曾親身經歷,但是宗門典籍對當年的事記載甚詳,每一次宗門地位的提升都是如此令人振奮,但是付出的代價卻也大的驚人。我們本不必付出那么大的代價,正是因為有人以不正當的手段從中阻撓,才讓我們的每一次提升顯得如此艱難。”

  “每一個弟子剛入門時都會被安排學習這些內容,讀到那些曾經真正發生過的事時,無不義憤填膺,苦于沒有辦法祭奠那些因此死去的人的英靈。他們本可以不死…而這一次,就在昨晚之前,其實我們西夷劍宗也一直毫無所覺地在做著我們曾經痛恨的事。如果你、戚宴賓、楊榮任何一個人死了,或者是你們鳴劍宗發生了別的影響了這次精英大比的慘事,那么你們鳴劍宗的宗門發展史上,一定會書寫下我們西夷劍宗的惡名,像我們控訴別人那樣控訴我們。”

  “經過了這次的事,我突然就意識到,在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帶領下,整個西夷劍宗早已充滿了腐朽氣,再沒了當年的銳意進取。這次之后,我便會傳位于我的五弟子,也盡量讓各脈更換新鮮血液,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我們西夷劍宗應該還可以再殺!”

  蕭問完全愣了,這到底是真的假的,就因為的那一番話,這位曹宗主竟然要讓位出去了嗎?這種影響也未免太離譜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拿手指頭捅了一下青山,結果山就倒了…

  這時曹宗主卻又笑了起來,看著蕭問道你也不要太高估你的作用,其實這些問題早就已經存在了,你只不過是一個誘因,讓我意識到了這些問題罷了。最關鍵的,還是這些問題本身。”

  “那弟子也實在惶恐得緊,我可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啊。”蕭問連忙道,說實話,他這會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沒人讓你擔責任。放心吧,之后就算行動再快,我至少也會做到不動搖西夷劍宗的穩定性,整個過程至少也要持續一年,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的。”

  “那還好…”蕭問后怕地道。

  這時候曹宗主凝了凝神,也坐直了身體,看那架勢似是要說公事了這一次的精英大比,你的表現自不用說,的確有真才實學,又有膽氣,不過,那戚宴賓和楊榮的每一場比試我都看了,他們的神通就很值得說道說道了。你也不必解釋,就從他們兩人的表現看,你們鳴劍宗在一件事上做的就很不地道,到底是事就不用我點明了吧?無不少字”

  “呃…”

  蕭問一下子頭都大了,這曹宗主到底是看出來了?如果暗指戚、楊兩人的神通來自神雷宗或者問心宗那還好說,如果是暗指他隱瞞了在飛霞谷中得到的寶物,那可就了不得了…

  冷不丁談到這個話題,蕭問竟是沒能掩藏好神情,到底還是太嫩了…

  曹宗主不由大笑,不過這老頭這時候已經恢復了一派宗主應有的氣度,竟是十分大方地將此事揭了,直接道你們鳴劍宗做的不地道,不過卻因為你當眾質問我宗之人而增色不少,這種膽氣是根本學不來的;我們西夷劍宗之前確實是耍了手段,亦有不對之處,好在現在是迷途知返,索性做的更大氣一些,這宗門排名的事,我們這些非參賽者就不再插手了。”

  “啊…”鳴劍宗一直期盼的不就是這個嗎,現在蕭問親耳聽到了答案,反倒有些不敢了。

  “非但如此,你興許還不,在精英大比之外,我宗早就開始給鳴劍宗在天機仙界的各種產業經營、仙機府管轄方面下絆子,這些方面,西夷劍宗也一并不再故意與鳴劍宗做對。”

  “呃,這我還真不…”蕭問尷尬道。

  “之后告訴宗望仁,也不必向我表示謝意,兩家從此同進同退更是不必。這只不過是在氣度方面我西夷劍宗先輸了一陣,現在再扳回一城罷了。”

  “呃…”

  “我宗無意與鳴劍宗多生瓜葛,宗門大事也就到此為止吧。”

  “好。”蕭問只得點頭道,他完全看得出來,曹宗主的確是有些傲氣的,興許哪怕他們西夷劍宗真降到了第五,也還會對升到第四的鳴劍宗看不上眼…

談到這里,這番談話便應該結束了吧?無不少字  蕭問這么琢磨著,便只等著曹宗主下逐客令了。

  結果卻見曹宗主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我今日找你來其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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