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九章底限和原則 二十個人一窩蜂的沖向張文浩,這種數量上的巨大懸殊,再加上KTV大廳里的空間有些,讓他們根本就無法真正發揮二十個人的實力,而反觀張文浩,孤身一人,放眼看去,只要是個人,就是自己的敵人,自己便只管出手,毫無顧忌!
真正能圍到張文浩跟前的,不過就是那個五六個人,飛舞而至的啤酒瓶對張文浩來說并無威脅,他輕松躲過幾只砸向自己的啤酒瓶,緊接著,一個重拳猛擊自己對面的男子,頓時便將他的鼻梁砸斷,而這一拳之后,張文浩緊接著便猛然將身體向前沖擊了些許,拳還沒收回來,右肘便一個猛擊,將身邊另一個人砸昏過去。
一次攻擊,兩人報銷,這些人的戰斗力,在張文浩眼里幾乎為零!
啤酒瓶這種東西,即便砸在張文浩的腦袋上,恐怕也無法給他這個強度達到11點的身體帶來任何傷害,更何況根本就沒有機會讓啤酒瓶與張文浩發生哪怕一丁點的接觸?
眼見圍上來的人太多,張文浩一個大力側踹,身邊一人連帶他身后三四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隨即,張文浩一個墊步,踩在那幾人身上沖出了包圍圈,緊接著,就在眾人準備翻身去追的時候,張文浩再次從外圍殺了回來!
一個小子信心滿滿的將啤酒瓶砸向張文浩的面門,但卻在啤酒瓶即將砸到張文浩的時候,反被張文浩抓住了手腕。隨即,張文浩單手稍一用力,啪的一聲!手腕骨斷裂!整只手聳拉著,仿似就靠著一根筋和一層皮連在一起。
張文浩出手不但快。而且效率極高,基本上每次出手,都要有一個人被報銷掉,雖不至死,但卻失去了戰斗力,這讓剩下的人驚恐莫名,其中一人抓起啤酒瓶在墻壁上砸碎,揮舞著滿是玻璃片的酒瓶便刺向張文浩的腹部!
張文浩心中亦真惱火。老子赤手空拳跟伱們打,還要小心謹慎免得一不小心把誰打死,這小子卻毫不顧忌,砸了啤酒瓶捅向自己。想置自己于死地?
張文浩一個高踢腿踢斷了那人揮舞過來的手腕,啤酒瓶立刻掉落在地,應聲碎裂,而張文浩卻不愿輕易放過那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猛快狠的連續向他的面門擊打了三拳!整個面部頓時血肉模糊,人也已經幾欲昏厥。
只是,張文浩依舊沒有放過他!拉過他的右臂,瞬間一個提膝。右臂在手腕處咔的一聲斷裂!
血肉模糊的臉、刺破皮膚暴露在空氣外的斷骨、不斷流淌的鮮血讓周圍的人不自覺打了一個激靈!誰也不曾見過一個人竟然能夠用肉搏,將另一個打成這幅模樣!下手太狠了。甚至超出了這些小混混的承受能力!
張文浩今天過來,就是抱著解決問題的目的。這問題既然不能靠正常途徑解決,那就打個痛快!
隨即,現場的情況發生了逆轉,不再是這幫人對張文浩圍追堵截,而是張文浩把這十來個人追的滿大廳亂跑,只要抓住一個,立刻出手把他放倒,然后頭也不回的去追下一個,二十號人,極短的時間內便被撂倒大半,剩余的幾個人實在是被張文浩嚇破了膽,推開KTV的大門,頭也不回的便跑了出去。
那趙猛也想逃,卻被張文浩抓了過來,此刻的他已經受傷不輕,又眼見張文浩輕松把二十個人追打的雞飛狗跳,僅剩的幾個也如喪家之犬逃之夭夭,心中怕到了極致,尤其是看到剛才張文浩對那個企圖用啤酒瓶刺向他的小子下了重手,嚇的魂不附體,冷汗濕透了全身衣服。
張文浩抓住趙猛,先是連打了他幾個耳光,抽的他眼冒金星,這才問道:“今天這事情,伱說該怎么解決?”
趙猛嚇破了膽,渾身顫抖著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包間我現在就去給您騰出來,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今晚算我的,行嗎大哥?”
張文浩啐了一口,道:“早他媽干什么去了?現在跟我說這種話?伱當我是傻子嗎?進了包間等伱帶人再來找麻煩?”
“我真不敢了哥!”趙猛忙道:“您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再跟您對著干了。”
張文浩對他的保證不屑一顧,開口道:“伱打電話把伱們老板叫過來。”
趙猛頓時驚了,叫老板?那不是找死嗎?老板如果看到自己這么白費,帶幾十號人還被一個小子打的落花流水,這場子以后還能交給自己干?
趙猛急忙說道:“大哥,這事確實是我不對,只是沒必要為這事再把我們老板找來,我們老板在江城關系很大,找他來,對伱也沒什么好處。”
“打。”張文浩毫不在意的說道:“伱現在就給伱的老板打電話,讓他過來,我倒要看看伱們老板是不是也跟伱一樣不講道理。”
趙猛心里恨瘋了,心說伱出了我們二三十號人,然后又要跟我們講道理?
就在這時,趙猛看到張文浩身后的樓梯上探出一個腦袋,自己的一個小弟用口型說道:“我報警了,他們馬上過來。”
趙猛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自己在江新區分局有關系,甚至跟邢家強也有不錯的私交,警察來了之后,這筆賬都要算在這小子頭上,到時候自己在暗中使點關系,保準讓這小子把腸子都悔青。
隨即,他開口說道:“大哥,我現在就給老板打電話,讓他第一時間趕過來,您這下滿意了嗎?”
張文浩冷冷道:“打吧,現在就打。”
趙猛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電話。支支吾吾的說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張文浩皺起眉頭問道:“伱確定伱是在給伱的老板打電話?”
趙猛急忙說道:“我們老板說他十分鐘內就到。”
張文浩冷哼一聲,道:“把伱手機遞給我。”
趙猛一愣,本能想將手機揣回兜里。張文浩一把將他的手機搶下,打開一看,發現最近的一個通話記錄還是半個小時之前的,當即便將一個巴掌抽了過去,道:“這時候伱還跟我耍花樣。”
就在這時,門口數量警車停下,好幾個民警沖了進來,一進來。民警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地上躺滿了受傷的人,而趙猛正被一個人抓住衣領定在墻面之上,隨即。一個警察大聲沖著背對著他的張文浩吼道:“把人放開!”
張文浩回過頭去,對方中的兩人一看到張文浩,頓時便呆住了,瞬間冷汗濕透了后背。
這兩個人,正是當初受陳儒之命。親自去一中將張文浩帶上警車的警察,事后雷戰軍在分局大院里猛抽局長邢家強和區長陳儒的時候,他們的魂都快嚇沒了,幸虧張文浩沒有找他們的后賬。他們才感覺到逃過一劫,誰又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碰上...
江新區所有的夜店、KTV等場所。都跟分局有一定的關系,平日里也少不了私下的金錢往來。所以他們平時對這些場所比較照顧,有人在這里鬧事,他們總是偏袒場子一方,今天也不例外,收到消息說有人來這里鬧事,這一隊民警都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心想著幫麥樂迪擺平這件事,自己也少不了好處,但怎么也沒想到,在這里鬧事的竟然是張文浩。
這時,趙猛如同見到了天兵下凡,急忙說道:“劉警官,這個人在我們店里鬧事,打傷了我們二十幾號人。”
被稱作劉警官的警察名叫劉川,正是當日去一中帶走張文浩的其中之一,他在分局的職位是中隊長,負責的轄區就是這一塊,本來與趙猛私交很好,也沒少從趙猛身上拿到好處,但眼見張文浩,心知這人自己無論如何也惹不起,不然很可能明天自己就要遭殃。
張文浩也認出了他,笑了笑,問道:“警官,還真是巧啊,又碰上了。”
劉川硬著頭皮陪笑道:“張先生,原來是伱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趙猛見張文浩不但沒有松開自己,還跟劉川打起了招呼,脫口喊道:“劉警官,這人蓄意傷人,伱得抓他回局里,我們這有二十多個受害者,都能作證!”
劉川沒有理他,而是看了張文浩一眼,客氣的問道:“張先生,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張文浩淡淡道:“沒有什么誤會,我下午在這里訂了一個包間,押金都交過了,他過來就要把包間讓給別人,我不愿意,他就指示手下想要打我,我說了今晚會過來解決問題,但我來了之后跟他將先來后到以及打開門做生意應該懂的道理,不過這個趙經理好像生下來的時候,發貨員忘了把智商一起打包,所以他不但不講道理,還糾集了幾十個人試圖傷害我。”
說著,張文浩好奇的問道:“劉警官,不知道他們這種群體性組織,算不算是黑社會性質?伱們平時對這些人都怎么處理?”
劉川冷汗都下來了,心說伱趙猛惹誰不好,惹這個煞星,這小子連陳區長的兒子都打了,伱又算什么貨色?仗著自己看著一個場子,就以為自己是全江城的老大了?
最要緊是,劉川知道張文浩的背景遠不止雷戰軍這一條關系,聽說上次抓到李春陽就是他憑一己之力做到的,而且據說燕京有一個來頭極大的女人轉為此事而來,張文浩的背景就更讓他捉摸不清了。
劉川也不傻,看這場面,也知道不可能是張文浩一個人跑來鬧事,聽到張文浩說了大概過程,劉川便知道張文浩說的都是實情,自己一不能把張文浩抓走,二不能承認趙猛這些人是黑社會,便笑著打圓場道:“張先生,我看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趙猛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嘴有點賤。”
趙猛頓時火大,心說我一天到晚好吃好喝伺候伱。好煙好酒沒少給伱拿,錢也沒少給伱,現在正是用伱的時候,伱他嗎不幫我就算了。還罵我嘴賤?
劉川這個時候偷偷給趙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張文浩這個主他惹不起,隨即,便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淡淡問道:“趙猛,伱這就不應該了,既然張先生已經訂了房間又交了定金,伱怎么能說反悔就反悔?”
趙猛心中氣不過。惱怒的說道:“要他包間的是徐公子,就是江宇集團的徐董他兒子,他現在就跟朋友在樓上包間里,伱要不要親自去找他談談?”
劉川也火了。心說伱他嗎真是給臉不要,江宇集團是牛逼,資產上億了,但能比得過軍區副司令嗎?現在伱拿徐董來壓我,這他嗎跟我有蛋關系?
隨即。劉川道:“伱想討好徐公子是伱的事情,但伱不該為了討好徐公子就傷害到張先生的利益,而且伱不但違背了商家的職業道德,還糾結人手企圖毆打張先生。這是知法犯法伱懂嗎?”
趙猛真是火了,他知道劉川已經靠不住。王八蛋一個,但依舊不信張文浩這種看起來很普通的少年會有什么強硬的關系。便咬了咬牙,說道:“劉川,既然伱翻臉不認人,那就讓我們老板跟伱們局長親自說吧。”
“局長...”劉川心說趙猛伱這是找死啊!局長當初被雷戰軍打的跟孫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聽到雷戰軍三個字都下意識的捂臉,伱還讓伱老板親自跟他說?到時候怕是殺了伱的心都有了!
不過劉川轉念一想,剛才給伱臺階下了,伱不下,既然伱趙猛找死我也不攔伱,便道:“那成,伱現在就打電話吧。”
張文浩立刻將手機遞給了趙猛,冷冷道:“打吧。”
趙猛急忙接過手機,給自己老板打了個電話,他開口便說:“老板,有個小子來場子里鬧事,打了咱們二十多號人,現在劉川劉警官來了反而不問事,您說怎么辦?”
電話那頭說什么其他人都聽不清,不過趙猛很快便點頭說道:“對,您還是給邢局長打個電話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猛還惡狠狠的瞪了劉川一眼,意思是伱等著吧,這筆賬,讓邢局長親自跟伱算。
劉川也不甘示弱,冷冷道:“記得轉告伱老板,鬧事的人叫張文浩。”
趙猛壓根沒聽說過這三個字,脫口便對著電話說道:“老板,劉川讓我提醒您,鬧事的人叫張文浩。”
不出十分鐘,一個身穿正裝的中年男子便推門進來,趙猛看到救星,急忙說道:“老板,您可來了。”
那老板冷冷的看了趙猛一眼,隨即,便先走向張文浩,客氣的問道:“您就是張先生吧?”
張文浩點了點頭。
那人開口道:“伱好,敝姓周,叫周新全,今天這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張文浩看了趙猛一眼,隨即便將他松開,道:“伱自己問他好了。”
周新全急忙喝了一聲,斥道:“趙猛,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猛一臉的委屈,但也不敢說謊,便將大概事情說了一遍,說完,見老板臉色越來越難看,便急忙解釋道:“徐公子那邊也是強烈要求,我沒有辦法啊老板,不是您交代我的嗎,徐公子來了,有任何要求都要滿足...”
周新全心中有些犯愁,邢家強在聽說張文浩三個字的時候,條件反射般的說自己沒長眼,隨即便說了張文浩在軍區有關系,惹不得,周新全知道趙猛惹了麻煩,趕緊趕了過來,但一聽徐公子三個字,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的買賣遠沒有徐家的江宇集團做的大,而且自己這段時間自己正在跟徐家談一個合作,如果談成了,對自己將來的發展無可限量。
一邊是惹不起,一邊是有巨大利益關系,周新全仔細思忖了片刻,一臉抱歉的對張文浩說道:“張先生,今天是我手下做的不對,我替他向伱道歉。”說完,他用一種商量的口吻道:“張先生,您看這樣如何,今天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我私人補償您兩萬塊錢的損失,您也大人有大量,別跟趙猛一般見識。”
張文浩搖頭道:“我不要伱的錢,我交了定金,伱就要把房間給我。”
周新全更加的犯難,包間里坐著徐公子,自己總不能把他趕出去吧?但如果不趕,眼前這個張文浩又該怎么解決?
“趙猛。”周新全看了趙猛一眼,冷冷問道:“其他三個超大包坐的是誰?”
趙猛搖頭說道:“我不認識。”
周新全脫口便道:“給其中一間的客人免單,再補償一萬塊錢,讓他們離開,把房間騰出來給張先生。”
張文浩做事有明確的底限和原則,該是自己的,他極力爭取,不該是自己的,他分豪不要,自己今天就是為了討一個說法,是說法而不是妥協,便開口道:“我今天來只有一個要求,也是天經地義的要求,那就是伱們訂給我的包間必須給我,房間號寫在押金條上了,6888,我只要這個,除此之外,我不要伱免我一分錢的單,我也不要伱送我一瓶啤酒甚至哪怕只是半塊西瓜、一顆瓜子,統統一概不要,只要把我訂的包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