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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對啊,真是奇怪啊。13579246810ggaawwx”赫連迎滿臉疑惑,喃喃自語。
將這事暗暗記在心中后,赫連迎就重新走回包廂,和陳味兩人開始吃起飯來。
左側包廂。
隨著幾道菜點好端上來后,蘇沐舉起面前酒杯,笑容滿面的說道:“蔣哥,歡迎你前來華州省,雖然說這里不是我的主場,但好歹我比你近。這頓便飯就當做是給你接風洗塵,咱們今晚喝個盡興。”
“喝酒可以,但要是說到喝個盡興,那我可就不能奉陪到底,呵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家伙可是被譽為酒神,千杯不倒呢。”蔣清寒端起酒杯和蘇沐遙遙相碰了一下后笑著說道。
“蔣哥,你知道我的這個光榮事跡?”蘇沐頗感意外。
“放心吧,我不是有意想要調查的,是聽人說起的。你也知道,我和鄭書記關系不錯,所以偶爾會和鄭牧有些,然后你就懂得。”
“鄭牧那小子給我說,要是以后再見到你,千萬不要和你拼酒,否則最后倒霉吃虧的只能是我。我這人吧,做事有自知之明,既然鄭牧都說不讓我和你拼酒,我還哪敢自找不痛快呢?”蔣清寒大笑著說道。
蘇沐嘴角冒出一抹苦笑,果然革命戰線還是從內部攻破,都是鄭牧這家伙說漏嘴的。
其實想想也挺好,要不是蔣清寒是鄭問知提拔起來的,是鄭家嫡系,自己會和他保持這樣好的關系嗎?肯定不會的。官場中就沒有說無緣無故的恨,同樣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
“哼,以后見到鄭牧非要把他灌趴下,讓他大嘴巴亂說。”
“哈哈,那敢情好,不過你可不要說是我告密的。”蔣清寒舒心大笑。
兩個人隨意閑聊開來。
在他們聊天的同時,不遠處正對著的包廂中同樣進行談話,而這里也沒有服務員伺候,有的只是三個人,溫雯,董千萬和一個容貌清秀,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溫雯之前所說的藺行長藺清,是省城風華銀行的行長。
在華州省銀行界絕對是一個掌握實權的大人物,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資金的流動。
藺清會答應來這里,完全是看在溫雯的面子上,至于說到董千萬是誰,他壓根懶得理會。千萬藥企?多牛逼的企業嗎?比你更加牛逼的企業家我都不知道見過多少。再說你再牛逼和我有關系嗎?我混的是銀行界,是捧著金飯碗,你根本管不到我。
“藺行長,我敬您一杯酒。”董千萬心里卻是不會這樣想,面對神情有些倨傲的藺清,主動舉起酒杯敬酒。
“客氣。”藺清沒有碰杯,甚至就連端起酒杯的意思都沒有。
董千萬臉色微變。
麻痹的,知道你是銀行行長,但你需要這么倨傲嗎?牛逼個啥!老子敬酒是看得起你,不要以為你就能當著我的面擺出這種臭臉色來。
再說這場酒宴是我求著你來的嗎?是溫雯,是她非要讓我貸款,是她非要政績。換做她沒有公開宣布和我們千萬藥企合作之前,我肯定是會求著她這樣做的,但如今該著急的是她。
想到這里,董千萬就放下酒杯,自己也沒有喝,開始保持沉默。
溫雯感覺是如坐針氈。
非要選擇的話,溫雯肯定是會選擇站在藺清這邊的是,誰讓他們是早就認識的關系,和董千萬不過就是剛結識的合作,甚至沒有自己發表宣言的話,根本不必去理會董千萬的死活。
然而自己在管委會那邊已經吹出去話,要是說沒有成績,怎么能回去?丟不丟人?光是想到那種尷尬的結局,她就渾身癢癢。
總要有個調節氛圍的,算了,就我吧。
“藺行長,其實董總那邊的生意做得非常好非常大,而現在又值我們錦繡市中醫中藥產業園區準備建成咱們國家最大的中醫中藥城邦,所以說他有心將所有分廠全都關閉,然后拿著錢全都投入到產業園區這邊來。”
“只是現在他的資金一時半會周轉不過來,你也清楚的,做實業就是這點麻煩,資金流動沒那么便捷。董總,說說你的情況吧。”溫雯主動將話題扯開后,掃向董千萬示意他發言。
“對,溫主任說的沒錯,我們千萬藥企就是這樣想的。雖然說我們資金周轉不順暢,但誰敢說我們藥企沒有實力?我們的規模擺在那里,誰都不敢忽視!”
“只要藺行長愿意幫忙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我保證下面咱們的合作絕對是順利的。藺行長,據我所知,你們銀行界是很愿意將錢貸給那些有前途有規模的企業,對吧?”董千萬云淡風輕的接過來話茬平靜的說道,面龐上保持著自信神情,任誰都不會多想。
即便是藺清,心中也只是覺得董千萬這人不順眼,卻沒有瞧不起千萬藥企的想法。
再說董千萬說的沒錯,相比較將資金貸給那些窮困潦倒沒有前途的企業,任何一家銀行都愿意和那些有資質有規模有實力的大企業打交道。這樣的貸款是最有前途也最讓人放心的。
董千萬給臺階,藺清順勢就拿下。
“董總說的沒錯,我們風華銀行的確是有這樣的規劃,對那些有潛力的企業都會選擇支持的態度。既然你有溫雯的擔保和介紹,那么這事咱們私下再聊,你覺得如何?”
“沒問題,現在咱們只聊天不說公事。”董千萬心中大喜,懸著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下。
溫雯何嘗不是如此!
說到高興的話,她同樣如此。想到藺清這邊只要點頭,董千萬就能搞定貸款,就能和自己簽署合同,在管委會那邊就能耀武揚威,在溫家也能擁有話語權,她就興奮。
“來,喝酒!”
“這里的松鼠魚做的不錯,都來嘗嘗。”
“藺行長,我再敬您一杯酒。”
如果說所有事情都這樣按部就班的進行,那么就不會出現什么茬子,溫雯能得到政績,董千萬能得到貸款,藺清能得到人脈,多圓滿完美的事情。可是事情偏偏出現意外,而且這個意外就是在不經意間冒出來的。
隔壁包廂。
因為涉及到酒駕的原因,所以說赫連迎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喝酒,原本陳味是能喝兩杯的,畢竟他不開車,但既然赫連迎和朱槐笛都是司機都不喝,他也自然就開始喝茶水。反正誰都清楚情況,也就沒有必要搞那些勸酒的一套。
“陳味,你知道謝早嗎?”赫連迎吃著吃著忽然間冒出這樣一句問話,聽到他的問話,陳味皺起眉頭。
“謝早?沒有聽說過這人,他是誰?很出名嗎?”
“沒聽說過嗎?那就算了。”赫連迎夾起一塊魚肉輕聲說道。
“嗨,說說唄,反正現在也沒事,既然你提起來這人,莫非他很厲害?”陳味拿起茶壺,順勢給赫連迎倒了一杯后笑著問道。
“呵呵,厲害?”赫連迎既然主動撩起這個話題,看到陳味和朱槐笛都露出好奇的神情,也就沒有藏著掖著,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后說道。
“豈止是厲害,這個家伙簡直就是一個妖孽般的人物,當然咱們說他妖孽不是夸獎,而是一種深深的貶低。可這樣的貶低,又助漲了他的囂張氣焰。這么給你們說吧,他就是一個騙子,是我在三崖市見過的最瘋狂的商業騙子!”
商業騙子?
陳味和朱槐笛對視一眼后繼續聆聽。
“說謝早是最瘋狂的騙子一點都不假,他將自己包裝的非常完美不說,更加重要的是和其余騙子不同,他是有實業的。擁有實業的他當初來到三崖市的時候是以投資商人的身份,然后借著當時的招商引資政策,狠狠的圈了一塊土地。”
“你說只是圈地就算了,可他卻是沒有將這塊地用作當時承諾的科技產業,而是等到后來三崖市房地產發達的時候,將所有土地全都變,他甚至自己都沒有開發的意思,就這樣空手套白狼卷走了一大筆資金。”
“你們還不清楚吧?當時那塊地是有三個村占據的,為了能完成拆遷,所有的錢都是市政府顛墊付的,他說事后會償還,結果一分錢都沒有還。”
“要不是說最后關頭,他被三崖市市公安局抓住,將錢都吐出來,根本就不可能安安穩穩的離開。”赫連迎的話語雖然聽著是比較簡單,但陳味能想象到里面的兇險。
“抓住為什么要放走?像是他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承擔法律嚴懲嗎?”朱槐笛好奇的問道。
“這個不難理解,因為當時謝早所簽署的所有合同都是真實有效的,非要追究到底的話,最后倒霉吃虧的指不定是誰。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解決掉,以政府沒有太大損失宣告結束,也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這事是發生在蔣市長過來前的半年內,所以說他對這事后來雖然知情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那時候他還沒有來三崖市,即便嫉惡如仇,都只能暗暗嘆息。”赫連迎到這時候都為蔣清寒說好話,從這里就能看出來他是個合格的秘書。
“這么說這個謝早真的是一個超級巨騙,不過你為什么突然說起來他?總不會是看到他了吧?”
陳味這話剛說出來,赫連迎就立即點頭,指了指門外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看到他了,就在剛才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