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身邊還能沒有個軍師人物?俗話說的好,一個好漢三個幫,狗頭軍師都說的是一個成功的上位者身邊總要有出謀劃策的人。
世界這么大,沒有誰敢說自己就能將所有事情都考慮的無比周到全面,畢露無疑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這就要有人在旁邊為你謀劃剖析,在你頭腦發熱的時候給你潑潑冷水,時刻讓你保持清醒,不至于事后后悔萬分。
常明身邊就有這樣的人。
他叫做聞風,是最早跟隨常明的人,兩個人的關系用好兄弟來形容都有點不夠分量。可以這么說吧,要不是聞風的話,就沒有常明的現在。
常明曾經想過要給聞風更多的利益,但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聞風是個對金錢權欲看的很淡的人,他的夢想就是做像諸葛孔明那樣的軍師。能這樣陪伴著常明走到現在,聞風也算是相當滿意。
因為聞風,所以說常明現在的所有生意全都是正規的是經得起考驗的。其實即便是在以前,聞風也沒有讓常明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像是殺人越貨,像是逼良為娼,像是走私販毒,全都是被聞風嚴令禁止的。
他當時給常明說的一句話就是,你要是想崛起,我有的是辦法幫助你。但你要是碰觸這些行業,到最后肯定不會善終,我不想要現在就幫助一個將來注定要死的人。
常明是無條件的信任聞風,所以說才能獲得今時今日的地位成就。
聞風是個看著就很孱弱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肌膚白皙,戴著一副玳瑁眼鏡,嘴角始終浮現著些許笑容。最普通的休閑服裝,看起來根本不像混混,倒有點大學講師的味道。
這就是聞風習慣的風格。也是他的定位。
“聞風,你說說這事我該怎么做?”常明眉頭微微挑起后說道。
“這事有必要這么糾結嗎?”聞風隨意搖搖頭。手上翻閱著一本商業雜志平靜道:“你的心從來就沒有亂,說明你的心中其實是早就有所定論的。既然你都知道怎么做,何必要糾結?你要是想聽我的意見,那么我的很簡單,趕緊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丟給想要捧起來的人,只要你丟出去,我相信有人絕對愿意接過去。”
“丟給誰?”常明轉身正視著聞風肅聲問道。
“徐炎徐副市長。”聞風合上雜志。放到桌面上后,回視著常明笑道:“這事擺明就是不能做的,甚至是不能去想的。這些年咱們都沒有碰過這種雷區內的事,難道說現在功成名就后去碰嗎?誰碰誰死的快。我敢給你說,從酒吧走出去的那刻起,林慶年就會否認和你見過面,他要做的就是從你這里將炮制好的黑材料帶走,其余的便會撇的一干二凈。”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你是害怕林慶年對你構成威脅,怕他會對你不利嗎?常明。你的膽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弱小?難道說以前叱咤風云的豪情壯志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是說你認為我聞風就是一個擺設,就是在這里每天從你手中騙錢的神棍?”聞風望向有些遲疑的常明,不留情面的厲聲呵斥。同時站起身徑直走到辦公桌前,雙眼中迸射出道道精光。
“林慶年這次來的太及時,他要是不來的話,我下面的計劃都沒有辦法展開,他既然來了,就正好中我下懷。他這次來做的事情更是太稱我心如我意,他要只是過來敘敘舊我才會郁悶呢。”
“他這樣等于就是送死,而他的送死就是咱們的機會。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嵐烽市只是咱們事業的基地。有這個基地在,就要向外延伸擴展。而西都省的所有地級市中,惟有天州市是最豪華最重要的。咱們不啃就是不啃。既然要啃就要將這個硬骨頭啃下來。”
常明的呼吸不由急促,眼神也變的灼熱。
“你的意思是?”
“拿林慶年當作投名狀,交給徐炎讓他知道咱們的忠誠,知道咱們對嵐烽市的忠誠。同時遞交過去一份商業發展計劃書,就是咱們旗下那個想要開連鎖的餐廳項目,告訴徐副市長,咱們要將這個餐廳的連鎖開到天州市,為嵐烽市打響名號。這事只要做了,都不必多說什么,徐炎就絕對會支持咱們的。林慶年的覆滅,他的地盤咱們順勢接受過來就是。”
聞風此刻真的就像是一個軍師,自信的坦然鎮定。
“要知道他林慶年能夠在天州市呼風喚雨靠的是誰?是大千房產的藺度,但這個藺度是誰?那是蘇沐蘇市長指名道姓不準走進嵐烽市半步的人。咱們是嵐烽市的人,是肯定要跟隨蘇市長腳步走的人,既然有這個前提在,咱們何必對林慶年客氣,該怎么搞就怎么搞。再說藺度現在是自身難保,老板都要變成窮光蛋,他林慶年有什么本錢在咱們面前耀武揚威?”
“就拿林慶年當投名狀,但怎么和徐副市長聯系?”常明也是有大魄力的人當機立斷。
“我來做這事。”聞風說道。
“好,你做事我放心。”
決定如何處理這事后,常明心中的矛盾情緒就徹底消失,有所定論后,他就知道該怎么做。林慶年,我只能說你太將自己當回事,這里是嵐烽市,不是你的天州市。即便是天州市,你也不過只是個小角色。
既然你非要上桿子找虐,我就踩著你的肩膀上位。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晴空萬里。
蘇沐和葉惜也沒有急著走,反正左右也是沒事,就多停留一天唄。這期間蘇沐倒是接到了徐炎的電話,在知道常明的投名狀后,他嘴角露出些許玩味笑容。甭管別人如何說,最起碼自己在嵐烽市做出來的成績是有所見效的,是成功的。不然常明這種人如何會無視利益驅使,這樣就將對方直接交了出來。
即便知道不能碰觸自己,那大不了就是不搜集黑材料便是,需要這樣冒著惹怒林慶年的威脅這樣做嗎?不過這個常明倒是有點意思,能做出這種明智選擇,是有眼光的人。
“那份計劃書你就留著吧,我明天會回去的,到時候再研究。給常明說,讓他就該怎么樣做就怎么樣做,凡事都要做到游刃有余,做到將最有力的證據掌握在咱們手中就行。”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有徐炎在嵐烽市坐鎮,蘇沐大可放心。跳梁小丑啊,終于是按捺不住要蹦跶出來嗎?林慶年背后站著的是藺度,據說藺度最近和米國來的投資考察團走的很近。
米國那邊能有誰,不就是瑞克嗎?瑞克,你是米國華盛頓特殊事務處理局的局長,要是說能將你留下來的話,是不是就能從你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情報。
擁有著的蘇沐,有絕對把握在悄無聲息中完成這些。
蹦跶吧,繼續蹦跶吧,只有你蹦跶出來,我才師出有名。
在蘇莊又停留一天后,蘇沐便和葉惜離開,蘇沐要陪同葉惜去燕北省,除了將她送到葉安邦那邊外,還有就是要去找溫子曰好好談談。
就蘇沐得到的消息,溫子曰就在石都市開會。而不要認為這一天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葉惜人雖然說是在蘇莊,但想要對付溫家的話,只需要打幾個電話就可以了。
就像是蘇沐所說的那樣,之前已經收集過溫家的資料,制定過最有效的攻擊策略,如此的話,葉惜要做的就是宣布動手就是了。
所以在蘇沐他們兩個坐飛機回燕北省的路上,溫家已經是哀聲一片。
溫家根本就沒有想到,為什么會突然間遭受到這么致命性的打擊,每個集團公司全都是承受難以想象的威脅。只要是上市的,近乎全都遭到股市狙擊,而那些沒有上市的也面臨各種規則范圍內的正常商業打擊。
一方是早有準備,財大氣粗,一方卻是倉促應戰,各自為戰,誰勝誰敗,一目了然。
最致命的是,這次出手是盛世騰龍,有著這個巨無霸在,溫家所有企業連反抗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當一個個不利消息傳到溫子曰耳中的時候,他整個人也變的不好。
溫子曰不知道這是誰在背后搞事,但他卻清楚對方是來者不善,不然為什么只有溫家的那些企業遭殃,其余的全都是安然無恙。
對方擺明就是針對他們溫家的,但關鍵是,為什么要這樣?他自問溫家很低調,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過分之舉,平白無故的遭受這種劫難,這背后要是說沒有說法,顯然是不可能的。
“查,一定要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暗算我們。”
當這條命令下達后沒有多久,差不多就是在中午時分吧,溫子曰就知道了是誰在這樣做。雖然說動手的全都是國內規模龐大的集團,但這些集團卻是隸屬一家,全都是盛世騰龍麾下。
也就是說,從最開始就是盛世騰龍在對溫家宣戰。知道這個消息后,溫子曰整個人都是處于一種不好的狀態,他想不通這個到底是為什么。
叮鈴鈴。
恰好就在這時,蘇沐的電話打了進來,溫子曰迫不及待的接通,剛想要詢問什么事時,蘇沐冰冷的話語,就將他剩下的話全都堵回肚子去。剎那間,溫子曰總算知道溫家企業遭受沉重打擊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