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勞倫瞪大雙眼,無比驚愕的看著近在咫尺,已經松開自己手腕的蘇沐,激動的問道。
這是他這兩年聽到的最好消息,也是他聽到的最震撼結論。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你以為我會信口雌黃,欺騙你不成?我還沒有那么無聊。只要您愿意,我現在就能幫您診治,別的不敢說,只要您按照我說的做,明天就能從這里走出去,就能欣賞到陽光下的美麗世界,盡情享受日光的沐浴。”蘇沐收回手指,穩穩靠坐在椅子上,神定氣閑的說道。
“蘇先生,你能再說一遍,你確定能看好我父親的怪病?”泰勒滿臉渴望,疾步沖到蘇沐面前,死死盯著他的嘴唇,呼吸顯得格外急促。
“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是這句話,只要你老爸愿意,我隨時都可以為他診治,只要他配合,明天就能曬太陽。”蘇沐說著就習慣性的摸出來香煙,剛想點上一根,陡然想到自己答應葉惜的事,就趕緊塞回口袋里。
而這個動作看在勞倫眼中,想的卻是蘇沐因為顧忌到自己身體,所以才不抽,心中不由暗暗感動,真是個講究人啊。
“沒關系,蘇先生你要抽煙隨意。”勞倫推了推桌上早就不用的煙灰缸說道。
“算了,不抽了。”蘇沐搖搖手說道。
“勞倫先生,說說吧,你到底要不要我治療呢?”
哪怕勞倫是家族的家主,哪怕他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但現在是關系到自己生死的大事,他想要保持冷靜都做不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穩定住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就在他咳嗽聲響起的剎那,蘇沐手指不經意的揚起。一道內力隨即射出,落在勞倫身上后。他的咳嗽竟然奇跡般的停住。
勞倫眼神越發驚訝。
泰勒除卻驚訝外,心中多出的是一種驚駭。要知道他也是一名古武者,他還知道老爹也是古武者,他們兩個的修為是相當的,都將內力修煉到了五級。這樣的級別足以成為他們自豪的資本,但就在剛才他驚愕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擋住蘇沐。
換句話說,要是蘇沐真的心懷不軌的話。他們父子今晚毫無例外就要交代在這里。
這簡直就是太出乎自己的預料了。
“我愿意,我愿意配合蘇先生。只要蘇先生能將我的病治好,讓我怎么做都可以。不過我想要問下,你所說的治好是怎么意思?是我可以不再承受這種痛苦折磨,還是說我只是能在外面曬太陽?”勞倫有些忐忑的問道。
“勞倫家主,您未免是有點太小瞧我了,我既然說能治好,當然就是徹徹底底的根治,不然那叫什么治好。”蘇沐自信滿滿說道。
“真能治好。”
勞倫和泰勒彼此對視一眼后,神情都無比震撼。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個結果。他們原本對蘇沐沒有任何信心,但偏偏蘇沐帶給他們這種意外的答案。不要說全都治好,即便是能出去曬太陽。都會讓他們感到驚喜萬分。
“不知道蘇先生需要怎么治療?”泰勒急聲問道。
“很顯然今晚是來不及了,不過雖然說不能治本,但能讓勞倫先生明天出去轉轉。我想你這兩年多沒有出去,勞倫家族即便是再團結,也肯定會有點風聲傳出來的吧?勞倫家族的安定是您的期盼,也是泰勒先生應該保證的。我想只要勞倫先生明天出去走走,哪怕僅僅是沿著泰晤士河畔散散步,也能讓原本不穩定的因素統統消失吧。”蘇沐笑著指了指窗外說道。
“蘇先生能想到這些,我一點都不奇怪。實不相瞞,我們勞倫家族真的是有這方面的擔憂。但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既然蘇先生說能治療,那么我想請問下蘇先生。我們需要付出什么。”勞倫蒼老的雙眼猛地迸射出兩道銳利光芒沉聲問道。
天底下哪里有掉餡餅的好事,勞倫還不至于會那樣幼稚。
蘇沐既然敢這么篤信能治好自己,那么相信他索要的籌碼會很大。但無所謂,看病付錢再正常不過,只要蘇沐能開價,自己就能夠應允。這點魄力和自信,勞倫還是有的。
當然前提是蘇沐不要獅子大開口,他要是說想要整個勞倫家族臣服,那樣的話勞倫寧愿自己死掉,都不會答應這種過分條件。
蘇沐微微一笑,正視著勞倫雙眼說道:“勞倫家主,說到條件的話,我想這個是后面再作商議的事。沒道理我還沒有診治,就非要向你們索要酬勞。那樣就算你們愿意給,我都不好意思收下。這樣,我這里有張符篆,是我們天朝的獨有物品,相信依著勞倫家主的眼界,應該有所耳聞。我留下這張符篆,明天你要是出去的話,必須佩戴。”
“但切記一點,這張符篆能維持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超時后你必須要回到這里。假如說你還非要留在外面的話,我只能說抱歉,因為后續麻煩不是我引起的。順便說下,遇到我算是你的幸運,除了我之外,我相信沒有誰還能治好你。但遇到我也是你的最大不幸,因為健康的你恐怕就沒有辦法卸任,做到逍遙自在的享受人生,實現游遍全世界的愿望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夢想?”勞倫眼皮跳動,看向蘇沐的眼神越發詭異。
要是讓勞倫知道,有關自己的真正秘密,在蘇沐眼里也沒有設防,被他所知的話,相信勞倫會瘋掉的。
“勞倫先生,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這張符篆你收好。要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我的妻子還在下面參加拍賣,我可不能讓她等太久哦。”蘇沐笑著將符篆放到書桌上說道。
“哦,下面拍賣的古董有蘇先生喜歡的嗎?”勞倫也是老成持重之人,既然蘇沐提起來拍賣,自己當然就要順勢說下去。至于說到治病這個話題,就留著明天驗證后再說。
“說實話,的確有幾件,我現在是代表國家來得,恰好聽說我們故宮博物院的院長和你們勞倫家族就幾件文物的交涉中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既然如此的話,我來將那幾樣東西全都拍下就是了。”蘇沐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呵呵,原來是這個事啊,還請你不必在意,不就是幾樣古董嗎?泰勒,去將那幾樣東西拿過來,交給蘇先生帶走。蘇先生,你千萬不要和我推辭,即便你不能治好我的病,就沖你今晚上所說的這些話,我都愿意結識你這樣的朋友。”
“說實話,我勞倫活到這個歲數,對這個世界早就看透,也見識過太多的人了,像你這樣的人物絕對值得我相交,所以還望你能給個面子。”勞倫雖然是在笑著,但他被病癥折磨的干瘦面頰,笑容里多出一抹滄桑味道。
“勞倫先生,你太客氣了,但你應該明白,我肯定不會接受。”蘇沐搖搖頭,這是原則問題。
“嗯,好的,我懂了,泰勒,你幫我送蘇先生下去。”勞倫點點頭,也沒有強求。
“是,父親。”
“勞倫先生,記好我的話,我的符篆只能保持一個小時效果,所以千萬不要超過時限,否則后果自負哦,告辭了。”蘇沐說罷起身離開。
當這個空曠的房間又只剩下自己獨自一人后,勞倫顫抖的手指從面前這張很普通的符篆身上劃過,眼中流露出一種懷念。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種符篆,真的不知道那位老神仙如今怎么樣?當年就是他給我的那張符篆,讓我踏上了這條修煉之路。真希望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老人家。蘇沐,莫非你和那位老神仙之間也有關系嗎?”
電梯中。
泰勒的心情直到現在都沒有能夠徹底平復下來,他看向蘇沐的眼光中流露無法抑制的激動:“蘇先生,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你,要是說沒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父親,他承受太多太多的痛苦折磨,我真不想讓他再這樣下去了。”
“泰勒,我看重的就是你這份孝心,要不是有這份孝心的話,我是斷然不會出手幫助你的。還是那句話,我知道你此刻依然還是有所懷疑,不過無所謂,一切都等到明天自然見分曉。同時我要提醒下你,你父親的情況比你想的還要嚴重,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最多也只能再熬一個月。”蘇沐想了想,還是將這個實際情況說出來。
泰勒身軀微震,顫聲道:“什么,真的嗎?只能熬一個月?”
“我有必要騙你嗎,而且這個還是往好里估算,要是情況出現變化,時間可能會更短。不過你放心吧,既然遇到我,一切就會得到改變。”蘇沐安慰道。
“蘇先生,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我,治好我父親的病。”泰勒猛然彎腰乞求道。
“嗯,我一定會盡力而為。”蘇沐虛托了下說道。
電梯門打開,蘇沐直接向葉惜那邊走去,而泰勒則是揮手間讓亞倫過來,沖著他低聲道:“將天朝的那幾件文物全都撤下來,同時將之前展覽的那幾件也都裝好。”
“是。”亞倫盡管心中詫異,但還是領命服從。
泰勒望著和葉惜說笑的蘇沐背影,眼神如炬,心里暗暗念叨:“蘇沐,一切就拜托你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