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莎,蘇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史密斯急聲問道。
梅麗莎掃了一眼站在那邊的邵梅,神情陰冷,“怎么?難道說你準備當著你的情人面和我探討這個話題嗎?難道你被沖昏腦袋,連最起碼的保密條例都不知道嗎?史密斯,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到底是怎么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我現在是明白了。怪不得在公司中都說像你這樣的人,是不配成為投資總監。以前我不相信,現在不得不相信。”
“滾,還站在這里干什么,給我趕緊滾。”史密斯氣急敗壞的沖邵梅喊道。
邵梅也意識到情形有些不對勁。
這個外國女人貌似是史密斯的老婆?
這可真的是最頭疼最麻煩的事情,誰不忌憚這個?被人捉奸在床,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崩潰的事吧?邵梅想到自己要是再有所遲疑,恐怕會被這個性感的不像話的女人給撕碎,就趕緊抓起衣服向外面沖出去。邵梅現在想到的是,史密斯真的是在印證天朝老祖宗說過的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守著這么性感美麗的老婆,史密斯你還在外面鬼混,這還不能說明老祖宗說的對嗎?看來這個道理,古今中外通用啊。
梅麗莎自始至終保持冷靜,既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絲毫想要對邵梅動手的意思,只是冷眼看著邵梅以這種狼狽姿態從房間中逃走。史密斯則恭敬的站立著,不敢有任何放縱的姿態。在家中史密斯的地位原本就低于梅麗莎。在公司中更是如此。你說遇到這事,史密斯能怎么做?當然就是扮孫子裝可憐,爭取梅麗莎的同情。
梅麗莎會同情嗎?
史密斯不知道,但他卻清楚,現在應該問明白梅麗莎怎么會突然過來,還有她剛才所說的是什么意思?蘇沐,難不成自己在這邊做做的事情,所做的針對蘇沐的舉動,被總部知道?總部難道會為了一個區區的政府官員而為難他嗎?這話聽上去怎么感覺有點天方夜譚的意思,一個天朝地方干部。什么時候能有如此大的能量。竟然可以影響到新銳風投。
“梅麗莎,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史密斯迫切的想要緩解下這里的氛圍。
史密斯心中想到更多的還是梅麗莎會不會放過自己和邵梅的胡搞行為,和這個行為相比的話,貌似所謂的蘇沐事件性質就要輕的多。是不必過多理會的。
“史密斯。你真的很讓我失望。公司讓你前來吳越省是讓你做事的。不是讓你摻和到人家的政治博弈中去的。你竟然敢公然要求蘇先生道歉,你才會答應投資。你知道蘇先生是誰嗎?你就敢讓蘇先生投資。我告訴你,我是受到總部急電才過來處理這事的。你必須在明天上午前,去向蘇先生道歉,同時你還要前去找林御省長道歉,還要前去招商改革小組將投資合同簽署。然后你就不必繼續留在這里,乖乖給我滾回總部接受內部調查。”梅麗莎冷聲道。
“為什么?梅麗莎,這個蘇沐到底是誰?”史密斯驚聲問道。
能讓新銳風投總部做出這種命令式的安排,史密斯如何不吃驚?
新銳風投不是誰想要壓制就能壓制的,偏偏因為蘇沐,自己要做這種丟人舉動。史密斯很清楚,只要自己道歉,所有顏面便全都丟失。史密斯的心中是有點不甘心的,不甘心自己會以新銳風投投資總監的身份去做這事,之前還大言不慚要蘇沐道歉,現在卻變成自己道歉,這種角色轉化,讓史密斯心底冒出怒意。
梅麗莎掃過史密斯,多年夫妻一眼就能判斷出來他的想法。梅麗莎嘴角揚起,露出不屑冷笑。
“怎么?認為你這次做的沒有錯嗎?史密斯,不要將別人都當作傻子,你以為別人都不清楚你的所作所為嗎?你以為你和藍憐的勾當,就能瞞過總部嗎?總部之所以沒有對你處理,不是說不能,而是想著你多少都為公司做出了貢獻,是在給你留顏面。但沒想到你這次卻是變本加厲,敢因為藍憐就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舉動來。
公司是斷然沒有機會再給你機會的,你想要知道蘇先生的身份?實話告訴你,就算我都不知道蘇先生的真實身份。蘇先生到底是誰,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新銳風投,咱們的老總這次十萬火急地給我打電話不說,還沖著我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為的就是你做出的混賬事,你最好按照公司的決定去做,那樣最起碼還能保全你。
當然,你也可以嘗試下違背公司命令,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天朝,你可以去你認為安全的地方避難。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新銳風投的背景你是不知道的,你沒有辦法想象到新銳風投的能耐。黑水知道吧?據說新銳風投的后臺就有類似黑水這樣的公司保駕護航。你史密斯真要認為你腦袋夠硬的話就去逃命。”
梅麗莎說完后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史密斯臉色蒼白,抓住梅麗莎手腕就急聲喊道:“梅麗莎,你不能這樣一走了之的?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辦?你過來不就是解決這事的嗎?我做我做,我全都聽你的安排,我明天就去道歉。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剛才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我找的,是藍憐給我安排的,說是犒賞我的。我和她沒有發生任何關系的,相信我,我對上帝發誓。”
“閉嘴吧,白癡!”
梅麗莎使勁甩開史密斯的手,眼神漠然,“史密斯,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說出來的這話我一句都不相信,我告訴你,你到現在都還想要蒙騙我,當我傻還是你天真,我就那么容易糊弄,那么容易欺騙嗎?史密斯,我還是剛才的話,你就等著律師找你吧。你要敢不簽字離婚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樣。”
嘎登嘎登。
梅麗莎蹬著高跟鞋不再猶豫,轉身就離開套房。
當這里剩下史密斯自己的時候,他滿臉悔恨。想到藍憐和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史密斯就恨不得將藍憐給當場撕成碎片,他的眼神也變的猙獰恐怖起來。
“該死的藍憐,是你讓我落到這步田地,是你毀了我的人生,我絕對不會讓你逍遙快活的,我發誓,我一定會收拾你的。你給我等著,我會將你和我之間的那些勾當全都告訴蘇沐。只要蘇沐能原諒我,我就能繼續留在新銳風投,沒錯,就這樣做。”
史密斯會為藍憐賣命嗎?
去你的藍憐吧。
和偶爾走私這個買賣相比,史密斯更加喜歡的是留在新銳風投。能正當做生意,能自由活在陽光下,你以為誰都想著去干違法勾當嗎?沒有誰想面對那種黑暗的生活。
一夜悄然流逝。
周五。
省發改委。
眼瞅就要周末,不知道多少上班的人都盼望著周五的到來。只不過可惜的是,就現在這個社會狀況,除非像是教師和公務員這類工作,換做其余的商場或者私營性質的企業,又有誰能渴望周五?又渴望的必要嗎?反正他們每天都要工作,撐死了一星期讓休息個周日,這還算是待遇好點的。待遇差點的干脆就是全天候上班。
這就是如今的社會現實。
這就是你不得不面對的悲慘現實。
不是為享受工作而工作,而是因為生活所迫而工作。
蘇沐一如既往的按時出現在省發改委,至于說到研究院那邊,蘇沐相信在一系列雷霆萬鈞般的措施下,研究院是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的。這樣都會有人找事的話,蘇沐絕對不會留情。
“主任,有人早就來了,等著想要見您。”郭輔恭聲道。
“誰?”蘇沐淡然道。
“史密斯,就是昨晚在紫州酒店咱們遇到的那個外國人。我看他神情緊張,好像有什么要緊事似的。他還拜托我,一定要讓您見他一面,他說他手中有您想要的東西。”郭輔說道。
有我想要的東西?
蘇沐倒是有些好奇,自己想要什么東西,我都不知道,你史密斯怎么能知道?蘇沐懶得理會史密斯,他清楚肯定是葉惜那邊已經安排人做事。不然史密斯怎么可能如此著急忙慌的在自己剛上班后就第一個跑過來求見。
“給他說,讓他先去辦該辦的事。”蘇沐漫不經心翻閱著文件平靜道。
“是。”
郭輔轉身走出去,他心里其實也有點小好奇。郭輔對蘇沐的能力是近乎盲目相信,昨天和藍憐的對峙,郭輔就沒有將藍憐放在心中。現在史密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就是最好說明。但蘇沐到底是怎么做到,讓史密斯這個外國人都服軟的,郭輔就真的不知道。
不過這個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史密斯認栽了。
史密斯站在外面,焦急的走來走去。從外面走過的工作人員看到史密斯后,臉上都露出一種驚愕。他們當中有認識史密斯的,畢竟史密斯是現在招商工作小組重點拉攏的對象,就因為知道他們才都感到好奇。
他們都知道史密斯是高傲的。
不然史密斯也不可能讓侯學詩那樣跟隨左右,拼命想要討好。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紫州酒店發生的那幕,省發改委這邊已經有人知道。他們更加清楚,史密斯是如何給林御說的。
你史密斯不是想要讓咱們蘇主任給你道歉嗎?
怎么現在瞧你的模樣,你倒像是來道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