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在將所有的兔子套放好后就和蘇可從山上回家,這時候天色已經是很為陰沉不說,突然飄起來的雪花,將整座山峰都開始遮掩住。從遠處看的話,你能夠看到這里已經是白雪皚皚。沒有誰會懷疑,等到明天醒來后,這里必然會成為一個煥然一新的世界。
商庭別院中。
一壺茶水咕咕的燒著,空氣中彌漫著很為濃烈的茶香味道。和那種咖啡相比,蘇沐更為喜歡的還是這種茶香。筍尖茶那種獨特的清香味道,就這樣肆意的彌漫開來。
“真的有打獵傷人事件發生,這些全都是我下午調查到的結果,每個受傷的家庭我都拍了照片。因為擔心會被誰盯上,所以說我在詢問的時候,是很為小心謹慎的不說,這些照片也是只有當事人知道才照下來的。”
“附近的幾個村子中,有著三個村中的人家是受害者,這三個人中有著兩個是比較輕的,當時是被擦傷的。但就算是那樣,他們身上也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傷痕。一個在臉上,一個在腿上,真的是難以想象到稍微再偏點,他們兩個就肯定會死掉的。”
“最為嚴重的是趙莊的一個,叫做趙云提的男人,他是被打成了高位截癱。現在每天除卻在家中坐在輪椅上曬太陽外,是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的。他當時知道我來意的時候,是痛苦的哭泣著,你是沒有見到他那模樣,就算是我都感到同情。他說他曾經自殺過自己。要不是家里人及時發現的話,他現在已經是成為死人。”
隨著朱槐笛的解說,蘇沐臉色凝重的很。擺放在眼前的平板上,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挑戰著蘇沐的心理承受底線。聽蘇老實和葉翠蘭說,是沒有多少概念的。而現在瞧著這樣的照片,蘇沐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這其中隱藏著的那種痛苦。真的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真的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弄清楚這都是誰開槍的沒有?”蘇沐肅聲問道。
“問清楚了,全都是和青林市一家注冊的狩獵協會有關系,這家狩獵協會叫做通幽狩獵協會。我已經調查清楚,這個通幽狩獵協會的幕后老板就是趙莊的村主任趙慶多。”朱槐笛辦事還是相當利索的。
“誰?趙慶多?”蘇沐意外道。
“是的。沒有可能出錯的。就是趙慶多,趙慶多就是通幽狩獵協會的會。當初據說這個名字是他家閨女給起的,還是很為別致。而這個趙慶多我盡管說時間有限,但搜集到的資料卻也是夠多的。趙慶多在趙莊中那就是土霸王般的角色。是趙莊的村主任。只要是這個村里面的事情。別管大小全都是他說了算。
而趙莊雖然說和蘇莊距離很近。但你們蘇莊這邊的人就是老實,再說也沒有辦法,誰讓你們這里沒有煤礦那。人家趙莊那邊發現了一個煤礦。然后趙慶多通過各種手段將這個煤礦給占為己有。現在光是這個煤礦每年給他帶來的收益都不少,只是不知道這個煤礦還能夠開采多少年。不過有消息說,這個煤礦雖然手續齊全,但卻是個黑礦。
趙慶多就是通過通幽狩獵協會和青林市的那些領導們搞好著關系,這兩天他陪伴著的是青林市市財政局一個管審批的科叫做黃楊秧。而趙慶多結交的人,差不多都是這個檔次上的。盡管說官位不怎么高,但每個卻都是有著實權的。對上進行拉攏,對下進行打壓。趙莊中就沒有誰對趙慶多是不憤怒的,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誰讓趙家在趙莊那是大戶人家,而就因為趙慶多的囂張跋扈,所以說那三戶被打傷的人,趙慶多賠錢就算了事。高位截癱的那家是想要告狀的,但后來被恐嚇了幾次后,就生生的將這個念頭給打消掉。你說你還怎么敢告狀?每天醒來后家里被潑著油漆,大門上全都是雞血,地面上扔著的全都是一只只死老鼠,嚇也會嚇死人的。”
朱槐笛每說出一句話,就讓蘇沐的心情開始變的陰沉起來。他是想過趙慶多在趙莊可能是一個村痞,但沒有想到自己還是猜錯了,這個猜錯是猜的夠輕。趙慶多不只是所謂的村痞那么簡單,他簡直就是一個人人欲得而誅之的流氓惡霸。偏偏這樣的惡霸還是有著一個官面上的身份,就更加是讓人難以抵抗。
此人該殺。
“現在時間已經晚了,明天你再出去吧,要將這事給我落實下來。你不必再去找受害的家庭,在沒有辦法確定趙慶多會倒臺前,他們是絕對不敢站出來的。再說也沒有必要讓他們承受那種潛在的威脅,就直接給我盯住趙慶多就成。我要知道趙慶多到底做出過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一個趙莊的村主任是哪里來的這么大膽量。”蘇沐將平板收起來后漠然道。
“明白。”朱槐笛沒有絲毫推辭和拒絕的意思,很爽快的答應。
說完這事后蘇沐便不再去多想,畢竟只是一個趙慶多還是沒有可能讓蘇沐多么重視的。蘇沐是連馬和吉的面都沒有見過,就能夠將他這種縣委書記都給拿下來的人,更別說是趙慶多這樣的螻蟻。
沒錯,在蘇沐眼中,趙慶多就是個螻蟻。
“這里以前是我商爺爺居住的地方,相信你也感覺到這里的不同是吧?這里的感覺會比其余地方要來的更加真實更加清楚,是因為這里以前是一條小型靈脈的匯聚地。只不過可惜的是,靈氣全都被我商爺爺給吞噬煉化掉。
所以說這里才會變成這樣,不過雖然說這里沒有什么靈氣,沒有辦法將你的內力給填飽。但我卻是能夠在這里和你切磋切磋。來吧,老朱,以前不是很為遺憾沒有和我正兒八經的來次交手嗎?那么現在咱們就開始吧,咱們好好的碰碰,看看誰能夠夠碰過誰。”蘇沐微笑著站起身,直接走到院落中,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來。
好久沒有動用形意拳和人玩過,蘇沐也是有些技癢。
好機會啊。
朱槐笛是知道蘇沐的厲害,他很清楚蘇沐是絕對擁有著能夠秒殺掉他的資格。而這樣的人現在肯下場指點他,這是朱槐笛的機會,是他的內力能夠更好爆發出來的天賜良機。朱槐笛當然是不會錯過,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站在蘇沐面前,很好的拉開架勢,說著就直接攻上前去。小院中唰的就變的激蕩起來。
兩道身影就那樣你來我往的攻防著。
哪怕是白雪紛紛降落,都沒有誰有任何想要理會的意思。沉浸在那種獨特氛圍中的兩個人,就這樣淋漓盡致的動手著。別管是蘇沐還是朱槐笛都很為喜歡這種感覺,蘇沐是沒有辦法和朱槐笛的經驗相比,所以說他在不斷的汲取著經驗。而朱槐笛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蘇沐對內力的運用這樣的嫻熟,他在拼命的汲取著招數。
反正在如此的夜晚,是沒有誰會出來觀戰的。
有著這樣的時間,還不如留在家中圍著火爐看電視,喝著小酒打撲克有意思。真的要是讓他們在這么漆黑的夜色中,在這樣冰冷的天氣下出來觀戰,那對他們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杏唐縣縣城。
隨著時間變的這么黑,空中的那種氣象給人種想要將所有建筑全都遮掩住的架勢,在這樣的氣氛中,沒有誰是想要怎么樣的,他們全都是這樣安靜的做著點屋內事情。所以說陳琰和安然好不容易趕到這里后,就沒有再想著繼續前進的意思。
你就算是這時候過去也沒有辦法去抓野兔不是。
“你說說你不過就是個抓野兔,你怎么能夠來那么大的興致,現在好了,雪下的這么大,咱們可怎么辦?”陳琰將車子停在路邊,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酒店入住,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我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這么緊張就是。再說怎么就變成是我非要過來,難道說是我拿著槍逼你過來的嗎?好,好,我不說了,咱們還是趕緊找個酒店住下才是。就這個吧,金色輝煌,瞧著規模不小,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還是我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咱們要給蘇沐一個驚喜,所以說在沒有見到他之前,絕對不要和他聯系。”安然掃向車窗外面,一眼就看到了金色輝煌。
“都聽你的。”陳琰無語道。
“聽我的就對了。”
“遵命,我的公主大人。”
“免禮。”
“哈哈。”
在一陣爽朗的笑聲中,陳琰和安然身上是沒有任何頹廢的神情出現,在她們的臉上,你能夠感覺到的就是一種冬日的溫暖氣息。這樣的溫暖味道讓誰看到后,都會對兩人流露出一種好感。
一夜休息。
一夜無語。
當清晨的陽光開始普照大地的時候,陳琰推開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色,當場就愣住,隨后忍不住沖著安然就開始喊叫起來,“安然,安然,你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