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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零五章豢養活人

  蘇沐臉色隨著宋高說出來的這個小道消息變的越來越凝重,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盡管宋高說這事很有可能是假的,但直覺告訴蘇沐,在絕對利益的驅動下,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像是這樣的事情你以為真的沒有誰敢做嗎?笑話,他們真的想做,是隨時隨地都能成功的。

  該死的社會陰暗面。

  “我這只是聽說,但這個名字是不是挺嚇人的?豢養活人,將活人當作動物來豢養。要知道這個世界最大的主宰群體就是人類,而眾所周知醫院是這個地球上最為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國外就被傳說有很多拿活體人試驗的醫學例子,在咱們國家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但我說的這事,卻是十有八九的。

  這是個等級據說很為嚴密的組織,他們從上到下的每個人都有著很為森嚴的管理條例,沒有誰能夠胡亂行事,他們必須做到一切行動聽指揮。任何事情只要是他們敢隨意而為,對他們的處理結果就是當作豢養的活人。

  這些活人身上的每個器官都會成為他們牟利的物品,像是鮮血,像是腎臟,要是說像腎臟這樣的重要器官沒有后,鮮血也會成為他們買賣的最常用之物。你們或許很難想像,在很多醫院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情況下,像是一些特殊血液,他們卻是能夠隨意拿出來。有句話說的就是他們,只要他們想。人身上的任何東西都能得到。”宋高緩緩道。

  這話越說越讓包廂中的氛圍變的冷漠肅殺起來。

  最開始這里還是抱著聽聽看的意思,但誰讓宋高說的是這么嚴肅。說的是這么滲人,每個聽到這話的人,全都有種說不出的畏懼。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事怎么會變成這樣,這算是什么?怎么會有如此事情發生,真的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整個社會都處于最為危險的狀態中,誰還能夠安然享受現在的生活?

  “我說宋高,你不會是故意這樣說的吧?不說別的。他們從哪里弄來這么多人?”

  “我也是聽說的,我哪里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我就是聽到這個消息后想要給蘇哥說說,畢竟蘇哥是商禪市的市公安局局長,該注意的事情還是要注意下。要是說真的有什么失蹤人口的話,可以往這方面考慮下。”宋高無奈聳聳肩道。

  “你真是的,好好的氣氛被你弄的有些緊張,來。繼續喝酒。”

  蘇沐端著酒杯,看著這里的氣氛很快就變回來,嘴角卻是仍然露出一種冷然。像是宋高所說的這話,其實仔細想的話,一點都沒有問題。你以為天朝最不缺的是什么?就是人。

  如果說他們這個組織真的要是存在的話,想要弄到些活人豢養起來。真的是沒有什么問題。不說別的,像是那些該死的罪犯,像是那些貧窮山村的人,像是那些沒有戶口的黑人,像是那些原本應該已經宣判為死刑。卻仍然活著的人…

  更別說有些家庭真的是因為貧困沒辦法,會主動通過特殊渠道賣腎賣血。

  蘇沐不是做刑偵的老手。他的專長是地方經濟政治,能夠成為商禪市公安局局長,更大程度上是因為處于這個政治需要。不過不擅長并不意味著蘇沐就缺乏這上面的敏銳性,在中所傳授的官場權謀術其中就包括刑罰司這樣的部門。畢竟說到底,就算是刑偵的公安局又怎么樣?那始終也是屬于官場一部分。

  再說就像是宋高所說的那樣,真的要是在商禪市遇到失蹤人口報案的話,能夠將這個當作是一個偵破方向。只不過這事最好只是小道消息,真的要是變成現實,蘇沐沒辦法承受那種慘局帶來的沖擊。

  將人當作藥材,將人當作豬狗,這是什么樣的狠心的人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這頓晚飯吃的是比較享受的。

  雖然說宋高他們真的很想要讓蘇沐陪著他們繼續胡鬧下去,卻也清楚蘇沐和他們畢竟是不同的。他們目前都沒有誰在國家公職機關任職的想法,還都是一群想要隨便玩耍的人。所以他們能夠隨便玩耍,但蘇沐卻不能陪著他們瘋狂。蘇沐怎么說都是有身份的人,是實打實的副廳級干部。這種人要是說陪著他們胡鬧,豈不是最大笑話。

  再說蘇沐的身邊有了葉惜陪伴,他們除非是想要得罪葉惜這個財神爺,不然趁早將心底的那個想法給收起來。當然這倒不是說不陪著他們玩耍,彼此間的情感就會減弱。有著這次的事情在,就意味著他們和蘇沐的關系能夠延續下去。

  誰不知道蘇沐在如今的官場中是絕對的潛力股,和蘇沐搭上邊是沒有壞處的。

  蘇沐安靜的回到酒店中,想著葉惜這時候已經是開始上班,便直接將電話打過去,當蘇沐將自己在這邊做的事情給葉惜簡單說了下后,葉惜自然是雙手贊成。要知道高鐵項目是很大的項目,盡管說葉惜目前只是在第三國家中進行,當作實驗,但真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葉惜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有蘇沐做出的這種安全保障,很多事情便都能順利解決掉。

  “我沒有任何問題,這事就這樣做吧。”葉惜微笑道。

  “行,那你上班吧,我開始睡覺,明天動身回去。”蘇沐柔聲道。

  “好。”葉惜點頭道。

  京城的夜景是美麗的。

  蘇沐舉著酒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底下的這個城市,心中用動起來的是一種復雜心情。歷來的龍興之地,誰要是能夠執掌這座城市,就意味著誰能夠真正成為人上人。多少人夢想能夠在這個城市中生活,只是不知道在這樣的心態下,這座城市又能夠帶給眾人一些什么樣的生活境遇,想必不會很好。

  每個人都應該為屬于他們的明天而拼搏。

  哪怕是明知道你身負隱疾,哪怕是明知道你的身體已經快要頂不住,但為了你的夢想,為了你背后的老婆孩子能夠過上好日子,你都不能夠后退半步。每個男人都應該這樣,用屬于你的肩膀,支撐起一片天空。

  同樣的黑夜。

  商禪市一處偏僻胡同。

  這個胡同位置真的是夠偏僻的,是屬于城中村一處都已經廢棄的,沒有誰想著過來居住的地方。平常在這里生活的就只有一種人,乞丐。而這個乞丐沒有誰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知道他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每天都是外出行乞,真的要是說到有誰對商禪市的大街小巷比較清楚,乞丐絕對是其中一類人。

  忙碌了一天剛準備好好休息下吃頓飽飯的這個乞丐,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剛剛將煮飯的家伙拿出來,都沒有能夠怎么樣,腦袋上便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這一棍過后,從外面唰的就開過來一輛沒有拍照的面包車,幾個人利索的將乞丐給撞進車中后,車子便閃電般的開出去,沒有任何停頓。

  嘩啦。

  一陣陣晚風吹過,吹動著地面上的報紙嘩嘩作響。這種報紙給人種很為狼狽的感覺,沒有誰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也沒有誰會留意一個乞丐的失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乞丐將會像是一粒投入到湖水中的石子,掉落的瞬間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能夠下這么重的手?不是說讓你們用乙醚的嗎?”

  “不好意思,忘記了。”

  “下次記著點,這敲昏了再給敲出點什么毛病我們還得治,不用花錢啊。”

  這輛面包車在從這里開出去后很快就沖進一輛大卡車后備箱中,伴隨大卡車開出,很快這輛車就開到山區中。這是一個很為安靜的夜晚,這里是一處養殖場,所謂的養殖場動用的名義是養雞,實際上這里也的確到處都是雞。因為有雞在所以這里的氣味真的是不怎么好聞,所以很少有人會過來湊熱鬧。

  “老鼠,這次怎么樣?”

  “一個老家伙,五十來歲,身體沒有什么外傷,至于說到有沒有內傷,就要靠你們進行體檢。放心吧,我已經給他打過針,最起碼明天日出前是別想醒過來。你們有大把的時間進行體檢,最好是能夠用。”老鼠笑著道。

  “那就行,卸貨吧,放到那邊的體檢室中。”

  “好咧。”

  就在這邊開始動手體檢的時候,順著老鼠的眼光掃向養殖場那邊,你能夠清楚的看到有一排平房。在平房里面全都是亮起著溫和的燈光,順著燈光你能夠清楚的看到每張床上全都躺著一個人。

  這些人全都陷入到沉睡中,呼吸比較綿延平穩。只不過他們的雙手雙腳全都被捆綁著,盡管睡覺比較安穩,但卻還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們身體偶爾會出現的痙攣現象。

  只是痙攣。

  除卻痙攣外,再沒有誰能夠睜開眼清醒過來。

  夜幕籠罩下的這個養殖場,就像是一個墳墓似的,散發出一種若隱若現的血腥氣息。

  ———那一年,蒼井空還是閨女,那一年,冠希還沒有相機。那一年,教授還不是叫獸,那一年,李剛還沒有兒子。那一年,黃瓜香蕉只是用來吃的,那一年,菊花也還只是一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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