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與拉塔斯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進入了公盤會場,而拉塔斯在后面,深深的望了一眼方游的背影,然后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應該不是方先生做的吧,先不論方先生有沒有這種能力,而且他的三名保鏢在酒店大廳守了一夜,沒有任何的疏忽,根本沒有見到過方游從房間中出來。文學館 如果僅僅是一家失蹤倒也罷了,這是那一條街道上,足有三四家賭石店鋪里的人都失蹤了,詢問其他賭石店鋪的人,一聽說別的店鋪里或多或少都消失了一些人,那些人奇怪之下,搖頭說晚上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情況發生。
做為緬甸有名的珠寶家族,他們在政府中,也有著自己的眼線,況且,這么重大的事情,政府一些人想要隱瞞,都無法做到。
搖了搖頭,他跟在袁天行和柳遠山的后面,一塊走進了公盤,依然來到了公盤暗標開標會場,這個時候,自然有著許多人或三三兩兩的站立著,或坐在會場椅子上交談,等待著九點的開標。
方游幾人自然坐在了椅子上,而前方交談的話語,傳到了他們的身邊,“嗨,哥幾個,聽說沒有,公盤周圍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們怎么不知道。”旁邊的幾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小心的看了看周圍,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等到別人有些不耐煩之時,他這才說道:“你們竟然不知道,這都在周圍傳開了,我住的地方,離公盤不遠。所以每天都是步行來到公盤,你們也知道,公盤周圍遍布著賭石店鋪。”
“可是,我今天卻是看到,前方那些賭石店鋪周圍,擺滿了警車,密密麻麻的,而且有幾家賭石店鋪,都拉上了警戒線。我一時好奇,便詢問了旁邊的一些人,你們猜,怎么著。”那人說到關鍵時刻,突然頓了一下。讓旁邊人不禁非常著急。
“哎,李老六,關鍵時候你掉什么鏈子,我們要是能猜著,還用得著在這里聽你瞎忽悠嗎。”一名中年人有些等不及的埋怨著。
那人嘿嘿一笑,“我問了問旁邊的人,一些人說。那些被拉上警戒線的賭石店鋪里的一些人都奇怪的消失了,而且有的賭石店鋪一個店鋪的人完全消失了,消失的無聲無息,更加奇怪的是。這些人消失,竟然連店鋪里的賭石都不要了,仿佛就跟仇人追命一下,但是那些人說。據警察勘察,現場倒是有一些打斗的痕跡。只不過打斗的痕跡很輕微,而且很少,現場也沒有一具尸體出現。”
“你們說,這奇怪不奇怪,有打斗痕跡,人也消失了,但是連賭石和一些錢財,都沒有顧得上拿。”那名叫李老六的人滿臉的疑惑不解。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猜也能猜得出來啊,這些賭石店鋪中的人有仇家,然后昨天夜里,仇家找上門來了,雙方經過了一場撕殺,最后不是仇家勝了,就是那些賭石店鋪的人勝了,至于可能存在的尸體,自然是被他們處理了。”
“如果是賭石店鋪的人勝了,那自然害怕那些仇家的兄弟會來報復,哪里還顧得上那些毛料,如果是賭石店鋪的仇家勝了,那就更好解釋了,他們處理這些賭石店鋪的人,自然是怕別人發現他們的作案手段,從而搜查他們的下落。”
“不過最奇怪的是,那些消失了一兩個人的店鋪,在打斗人,店鋪中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嗎。”
這幾人不斷的猜測著賭石店鋪中所有人神秘消失的原因。
“管那么多干什么,這些賭石店鋪的人失蹤,跟我們又沒關系,聽說有些賭石店鋪的毛料還造假,或許真的是仇家找上門也不一定,現在馬上要九點了,我們趕緊去大屏幕那邊等著吧。”說著,這幾人贊同的連連點頭,向著大屏幕邊上而去。
聽到前方幾人的話語,袁天行和柳遠山自然有著同樣的好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不過賭石店鋪所有人都消失了,而且幾家一塊,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點。”袁天行面露驚異的說道。
柳遠山也是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奇怪,恐怕這下緬甸的警察有的忙了。”
“袁叔,柳叔,這些賭石店鋪的人怎么消失,與我們實在沒什么關系,走吧,去看開標了。”方游輕輕一笑,然后招呼著袁天行和柳遠山,幾人一同向著大屏幕而去。
拉塔斯看了看方游一直如常的面色,笑著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此時此刻,大屏幕周圍已然來了一些人,大部分人都是有些擔心,等到開標后,他們會進不來,只能在后面觀看。
參加公盤的人有數千人之多,不乏有些人居住在離那些賭石店鋪很近的酒店,而隨著這些人的傳播,幾乎整個公盤的人,都知道了,那幾個賭石店鋪所有人神秘消失的事情。
不過大部分都是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緬甸幾個賭石店鋪的人消失,與他們實在沒有任何太大的利害關系。
消失就消失了,緬甸現在的治安情況大部分人都是很清楚的,十分的混亂,只是有一部分人稍稍有些擔心,在緬甸公盤周圍,都能發生這樣很多人直接消失的事情,他們有的在考慮,晚上還是盡量不要出來,公盤一結束,立刻回國,發生這樣的事情,呆在這里一分鐘,他們都是有些擔驚受怕的。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投了標,無法承受逃標的懲罰,恐怕早就訂好機票,直接回國了。
以方游的心境,這些事情的傳播,實在無法影響到他半點的情緒,如果他昨天沒有將那些看過照片的人拖到土地中,恐怕,今天的開標,他無法參加完,就會被請到警察局中詢問一些事情。
那些之后被他拖下土地的人,或多或少參與過一些犯罪之事,但是最為主要的原因,自然是為了保證他和家人的安全,這點方游不想去否認。
方游能肯定的是,如果真能找到謝書遠的下落,他不介意將整個緬甸所有賭石店鋪掀個底朝天。
為了朋友和親人,他不會有任何的顧忌,這就是他的底線,他最為自私的一面。
“中了,中標了,哈哈,我中標了。”雖然已經連續開了兩天的暗標,但是一旦中標,還是會有人激動的大喊。
隨著公盤暗標的不斷開出,百萬歐元的暗標隨處可見,整個大屏幕上開出的暗標,有極大一部分都是超過一百萬歐元的。
千萬歐元的標同樣看出了幾個,雖然有著之前幾個三千萬歐元以上暗標的出現,但也是讓眾人有些驚嘆。
“四千五百萬,我草,誰那么牛叉,之前那塊解出玻璃種的毛料,不過才開出了四千一百萬歐元的高價,今天竟然有毛料達到了四千五百萬歐元,這他娘的是將近四億人民幣啊。”忽然,一個暗標開了出來,后面的價格,卻是在暗標開標會場引起了一陣陣的驚叫。
“四千五百萬,我的天,這是要毛料不要命啊,四億人民幣,這是普通人辛苦一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財啊。”
這個高價,讓現場眾人忘記了觀看接下來的開標,一陣陣議論和尖叫聲不絕于耳,讓剛才還有些平靜的現場,頓時如同開水一般,炸開了鍋。
方游笑了笑,能夠達到這個價格的毛料,自然會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塊毛料,就是那另外一塊玻璃種帝王綠,那擦出的滿綠之色,是價格能夠達到四千五百萬的唯一原因。
只是比起這么高的價格,這里面所解出來的翡翠,最高也只能達到一千萬歐元而已,在他眼中,算是大垮,可是在普通人眼中,四千萬歐元的毛料,開出一千萬歐元的翡翠,這已然是漲了。
如此瘋狂的高價,方游并不能確定是翡翠魔和沈剛二人中哪一個所拍下來的,不過,以他對二人的了解,翡翠魔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塊擦出了滿綠之色的毛料,底價才二百萬歐元,這直接漲了二十倍啊,太他媽兇殘了。”
經過這些人的提醒,所有人都記起了這塊毛料,頓時內心的震撼稍稍平復了一些,因為這塊毛料再加上那塊擦出了玻璃種的毛料,是整個公盤上最受人關注的毛料,能夠達到這個價格,雖然眾人有些驚嘆,但并沒有太過于驚駭。
旁邊的拉塔斯和袁天行三人也不免有些驚嘆,這一屆的公盤確實比較兇殘,以前三千萬歐元的毛料,差不多都到頂了,現在,光是三千萬以上的毛料,都出現了幾塊,這才是公盤暗標開標第三天啊。
方游則是笑了笑,正是這一塊塊的毛料,才能夠使得每一屆緬甸公盤的總成額讓整個世界為之驚嘆。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一塊四千五百萬歐元的毛料,將會是整個公盤的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