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些與方游認識的各大珠寶公司之人,也不禁會有些懷疑,現場更多的人,則是期待著這半小塊毛料的大垮。.
正是因為方游解出了如此多的翡翠,讓他們為之羨慕和嫉妒了,能夠看到他自信滿滿的去解小半塊毛料,然后大垮,這會讓他們感到十足的樂趣。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方游微微一笑,將這一小塊毛料放好位置后,開動了擦石機,將玻璃種切在小塊毛料之中,正是因為擦石的便利姓,而不是專門為了讓眾人猜不到,大吃一驚而搞出來的。
在方游正在緩慢擦石之時,沈剛的速度則是比方游快了一些,他直接切了一刀,然后擦了幾下,便出現了綠色的翡翠,那一抹艷綠之色,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剛再次擦了幾下,將切面上的翡翠完全顯露了出來,僅僅只是看了幾眼,他的眼睛中,頓時出現了一抹喜悅之色。
“高冰種淺楊綠,漲了,大漲了,又一塊高冰種翡翠。”仔細看了看切面上顯現出來的翡翠,沈剛解石機旁邊的眾人面帶激動的大喊道。
又是一塊高冰種翡翠,這讓現場的眾人更加驚嘆,難道高檔翡翠都不值錢了嗎,僅僅這一會,就出現了將近十塊冰種以上的翡翠。
是這兩位年輕人的運氣好,還是這一屆公盤的毛料質量非常好呢,一些人去看暗標的人,似乎有些后悔沒有先去看明標,然后參加拍賣。
聽到沈剛這片的喊聲,袁天行面露驚異,沈剛的眼力果然非常強大啊,冰種翡翠數量與小游齊比,現在最后一塊毛料中又解出了高冰種,而且還是僅次于黃楊綠的淺楊綠,如果毛料里的翡翠大一點的話,幾乎能蓋過小游的翡翠也猶未可知。
他回過頭看了看正在擦石的方游,內心對于這一小塊毛料中會出翡翠,同樣有些不相信,就算這塊毛料中能出高冰種翡翠,就如此小的體積,里面能有多少,能不能比得過沈剛。
可是看著方游面上的平和,他的心情不禁也平緩了下來,多少次的敵我懸殊,方游都獲得了勝利,平洲公盤,一人對戰李氏家族,別說是他,就算玉石協會的李老都不認為方游會勝利,可是最后,方游用事實驗證了一切。
“有綠,有綠,漲了。”忽然,看到方游擦石過后,出現了一點綠色,幾名圍觀的人不禁高聲喊道。
方游微微一笑,手下未停,繼續擦著毛料,直到將整個切口處的翡翠完全擦出來之后,他這才停下擦石機,接過袁天行遞過來的清水,直接潑在了毛料切口上面。
這一碗清水,將這小半塊毛料切面上擦石而形成的灰塵完全去除,露出了灰塵之下,那讓人感覺非常嬌嫩的綠色。
“蔥心綠,這種水非常透明啊,難道又是一塊高冰種。”一名中年人看了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我看也像,不對,有熒光出現,這,這是一塊玻璃種翡翠,玻璃種蔥心綠,大漲了,大漲了。”一人附和著說道,可是眼睛向毛料上望了幾眼,卻是看到了綠色翡翠上那微微而起的熒光,頓時大驚失色的說道。
“確實有熒光,這果然是玻璃種翡翠,在一塊如此不起眼的明標中,竟然出現了玻璃種,太讓人難以想象了,大漲了,超級大漲啊。”
玻璃種三字,如同有著巨大魔力一般,將周圍解石機上的圍觀人群完全吸引了過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不是聽到冰種或者高冰種那時的匆忙,而是近乎瘋狂的向著方游所在的位置趕來。
這是屬于翡翠中的王者,這是屬于頂級的翡翠,眾多賭石玩家究其一生,或許都無法解出來的頂級翡翠,怎能不讓眾人如此瘋狂的前來觀看。
十賭九垮,十塊毛料之中,或許只有一塊有翡翠的,可是在一百塊有翡翠的毛料中,或許也不會有一塊冰種出現,而一千塊有翡翠的毛料中,會不會有玻璃種出現,還是一個未知數。
由此可見玻璃種頂級翡翠的珍稀,只是顯現出的這一點翡翠,就讓現場的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高貴氣息。
現在出現的玻璃種之中,有一部分是沒有色彩的,即完全透明,這一類玻璃種最為常見,而帶色的玻璃種,無論是艷綠還是暗綠,其身價都不是普通透明玻璃種所能相比的。
不過,讓眾人選擇的話,他們估計能夠得到一塊透明的玻璃種就已然心滿意足了,這就是玻璃種翡翠的魅力與那無與倫比的價值。
隨著方游的切石與擦石,這塊玻璃種蔥心綠翡翠一點點的顯露了出來,那高貴的種水,嬌嫩如蔥葉的顏色,給眾人帶來了不一樣的美感。
自從方游擦出玻璃種之后,現場的大漲聲,一直沒有間斷過,在聽到玻璃種的聲音,不管任何人,都是如瘋了一般的跑了過來。
在公盤第一天,竟然會有玻璃種翡翠出現,這讓人非常的難以置信。
而李子豪,包括華夏一些著名珠寶公司的人,此刻已經看完暗標,聽到玻璃種出現的消息,頓時趕到了賭石廣場,卻是被眼前這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給驚呆了。
這就是玻璃種的魅力嗎,可以讓人不顧一切的向前沖去,李子豪頓時一邊向前擠著,一邊向著旁邊的人打聽消息,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想要將這塊玻璃種買下來。
他們李氏珠寶非常緊缺珠寶,中高檔翡翠缺少的最多,但是有一塊頂級玻璃種翡翠充當門面,這絕對會讓他們的客源增加不少,也會讓一些人對李氏珠寶重新擁有信心。
一塊玻璃種,遠遠無法解決家族目前的困境,這點李子豪知道,可是卻能夠最大限度的幫助家族減輕困難。
經過一番打聽,李子豪得知了里面是兩個來自于華夏的年輕人,而且看其情況,是在對賭,聽到這個消息,他不禁嘆了口氣,眼前瞬間浮現出了方游與沈剛的面孔。
除了他們二人,他再也想不到華夏有那兩個年輕人,會有如此的能力。
無論是方游還是沈剛,他都無法從其手上購買到這塊玻璃種,沈剛是珠寶世家出身,自然不會出售,而方游擁有唯美珠寶,同樣不會出售,當然,還有一絲可能,那就是在龍游拍賣行每個月舉行的翡翠專場拍賣會上,這塊只是蔥心綠的玻璃種很有可能會拿上拍賣會。
這只是有可能,在現在玻璃種翡翠如此稀少的情況下,方游能不能拿去拍賣,還是一個未知數,龍游拍賣行每個月的翡翠專場拍賣會,上面大多沒有玻璃種,但是,這依然吸引了無數珠寶公司的人前去參加拍賣。
原因只是因為,除了龍游拍賣行,現在沒有一家拍賣行能夠有實力,有魄力的去舉行翡翠專場拍賣會,自然是由于各大拍賣行沒有翡翠來源。
平洲公盤,緬甸公盤,這兩個世界翡翠公盤上的大部分毛料都被華夏各大珠寶公司刮分,得到了毛料,解出了翡翠,自然要做成首飾,獲取更大的利益,誰會傻乎乎的去拿上拍賣會,那不是嫌翡翠多了嗎。
可是,唯有方游,唯有龍游拍賣行,擁有這樣的實力和魄力,這亦是各大珠寶公司,都不敢輕易得罪方游的原因所在,一旦得罪了方游,那不僅僅只是不能參加龍游拍賣會,或許龍游投資公司所投資的鉆石礦中開采出的鉆石,他們都無法購買到,這種損失,所有珠寶公司都無法承受。
聽到玻璃種三個字,正在解高冰種翡翠的沈剛,瞳孔猛的一縮,向著方游那邊深深的看了幾眼,然后回過頭來一笑,“玻璃種嗎,并不不能決定一切。”他面上戰意更加濃厚,手中解石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以他的自信而言,方游提前解出玻璃種,只會讓他有更大的動力。
最后,他的這塊高冰種淺楊綠翡翠的個頭,遠遠超過了方游所解的二塊高冰種翡翠的任何一塊,但是比起玻璃種來,高冰種三個字,似乎差了許多。
方游雖然小心翼翼的在解著玻璃種,可是解石的速度,卻沒有半點減弱,他的眼力何其強大,哪怕最微小的細節,也能夠觀察到。
在他的不斷解石下,一塊拳頭大小,比冰種更加晶瑩剔透的玻璃種翡翠完全顯露了出來。
那特有的玻璃種光澤,細膩純凈的的模樣,讓眾人連連感嘆,玻璃種的高貴與美麗,是其他翡翠難以相比的。
解出了玻璃種翡翠,方游收拾了一下解石機,將所有翡翠放在了一起,準備撤退。
袁天行有些疑惑的問道:“小游,這大半塊毛料,你不打算在這里解了嗎,難道要帶回去明天解。”
“袁叔,這塊毛料我不準備解了,一山難容二虎,或許這里面不會再有其他翡翠了,如果你想練練手,可以拿去。”方游笑著說道。
“小兄弟,我出五萬人民幣買你這半塊毛料。”
“五萬,你當買大白菜呢,這可是出了玻璃種的毛料,小兄弟,我出二十萬人民幣,賣給我吧。”
看到這種情況,方游平和一笑,“各位,剛才我的話你們想必也聽到了,這里面可能不會有翡翠了,或許,這只是一塊廢料。”
“小兄弟,十賭九垮,賭石要靠運氣,這些道理我們都知道,你只管賣給我們,垮了不會找你的,我出二十五萬人民幣。”一位中年大叔開口說道,其內心自然認為方游是在推脫,不想出售這大半塊毛料。
李子豪此時也在家族工作人員的努力下,擠到了解石機前,看到那大半塊毛料,他不禁也有些心動,可是察覺到方游面上的平靜之后,他頓時放棄了這種打算。
方游的眼力,他可是深深的了解,絕不會留下一大塊可能擁有翡翠的毛料出售給別人。
漸漸的,這塊毛料漲到了一百萬人民幣,而且還在持續上漲當中,方游搖頭一笑,“袁叔,這大半塊毛料就交給你了,你想賣給誰就賣給誰。”
袁天行愣了愣,然后點頭一笑,“各位,這可是一塊出了玻璃種翡翠的毛料,價高者得,這位朋友出價一百二十萬,一百三十萬…”
最后,這塊毛料以五百萬人民幣的價格,被一位來自于東南亞某個小國的珠寶商人拍到,原因只是這個珠寶商人在到達三百萬價格時,直接漲了二百萬,震住了所有人,順利拿到了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