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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五章 要變天了

  實際上,安寧也不打算和安婉繼續揪扯下去了,幾乎每次都是這種模式,安婉不煩,安寧都覺得沒意思了。

  對安婉,她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可是這種不癢不痛的事多了也很讓人覺得膈應,做什么都理所當然,想什么都自以為是,警告、拒絕也沒作用。就像是當初陳家仗著與張家的姻親關系,覺得張家不會拿陳家怎么樣,所以才沒皮沒臉的湊上來。

  去年傅大奶奶組織的宴會上,安寧就警告過安婉,甚至還用上了一絲精神震懾,而且將話說的很直白,可惜只是當時起作用了,往后還跟以前一樣,甚至是變本加厲了。

  那所謂的血緣關系讓安寧束手束腳第三百六五章要變天了的,這時候安寧還真希望,太子黨倒了,海家是炮灰呢,真是夠了。

  安寧冷淡道:“你想問什么呢?”

  安婉沒想到安寧變臉變這么快,稍稍一愣,道:“我,我只不過關心一下你家而已,難不成還不行了?”

  安寧攏了攏滑下來的發絲,深深的看了安婉一眼,道:“雖說我們是姐妹,但也不代表你能涉問我家的事,再說了那么明擺的事還用我給你解答嗎?再說了你一個內宅婦人,提及外面爺們兒的事是為何?我倒是不信了,難道海大人不清楚嗎?”

  不給安婉插嘴的機會,安寧繼續說道:“你也不用再說什么姐妹情深的話,這話你自己信不?我明白的說罷,當初在娘家時你做的事情別以為我不說。就不代表我不知道,母親不知道。”

安寧初穿越來的時候,原主的靈魂不知去哪兒了,可原主為什么會病倒。安婉是背后黑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安婉害死了‘安寧’。如果說是原主的性格—說好聽些是溫順,說難聽些就是懦弱—還不讓安婉蹬鼻子上臉。第三百六五章要變天了  雖然安寧得到了‘安寧’的記憶。雖說不是親身經歷,但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安寧對待安家人的態度。拋去這些不談,嫡庶有別,外加安老爺的寵庶滅嫡,這從根本上導致了兩人之間的如鴻溝般的罅隙和不可調和的矛盾。

  安寧的話讓安婉臉色煞白,原本的笑容僵在臉上,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抑郁、忿怒、不甘,夾雜著翻滾于胸臆,令人窒息。最終不甘和不平全都涌出來,陰霾涌上來,讓原本保養得宜的俏麗的臉變了形。最終卻硬擠出個笑容:“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安寧冷道:“我可沒有‘家丑不可外揚’‘胳膊肘往袖子里折’的容忍,再說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咱們如今是兩家人,就算海家有什么事,也不管張家的事。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礙不著誰。”

  安寧覺得以前她就被這所謂的‘姐妹’拘泥了,再說了安婉那些事不過是些不痛不癢但卻怎么膈應怎么來,她都佩服自己的涵養了。還有耐心陪安婉‘明里夸贊有加,暗里挑刺看劍,私下不情不愿’…

  “原來你一直在記恨我。”安婉恨恨的盯著安寧,眼中閃過怨憤,“那你何必這般假惺惺的裝作不知?何必在這里裝好人?我就知道你不過是想看我的笑話罷了,你不就是有個好出身嗎?”安婉沒想到安寧會直接將那層面皮撕開。還挑起了陳年往事,盯著安寧平淡的面容,安婉怒火中燒,恨恨道:“嫡出又怎么樣,到頭來如何,跎蹉到二十都嫁不出去,就是僥幸有點福運嫁出去了也是填房,也怪你肚子爭氣,否則…別人夸贊你賢良大度,我看啊不過礙于你們張家才違心的稱贊罷了,真當自己是個賢良人呢。我冷眼看著這些年后院沒個新人,原本那些個舊人沒個蹤影,她們是怎么沒的,多半是…那些個腌臜事…心里藏奸,想來慣會作表面功夫罷了…否則,但凡這‘賢良’就悖逆了女德,合該…個中手段,我倒想請教一二,也好博個賢名!”

  看到周邊的人錯愕的表情,安婉一陣快意,刻薄的話絡繹不絕宣之于口,“別人如今礙于你們張家的權勢,諂媚奉承罷了,這賢名不過爾爾,官場上官官相護,誰知道你們家沒作別的徇私的事兒…不管有沒有真實才學,日后仕途順暢呢…”

  安婉還欲說什么,眼前一黑,若不是正坐在椅子上,往后跌可要倒在地上了,稍后卻腦袋昏沉,神智卻清醒的很,看到安寧站到她面前,“你,你要做什么?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雖然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卻還色厲內荏,恨恨的瞪著安寧。

  安寧冷笑道:“我能對你做什么呢?你又沒做什么,不過是編排了張家,編排了我,連帶著編排了我的孩子罷了。你不過是姨娘所出,既沒有記在母親名下,又沒有養在母親身邊,嫡庶有別,長幼有序,這不僅是規矩,也是禮數,我倒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有些地方含糊其辭,安婉這話說的可夠直白的,無非是說安寧不賢,嫉妒,若不是孩子合該被休罷了!往日安婉說話無非也往上面說,只不過沒那么裸罷了!只是沒想到安婉連景曜和景佑都排揎上了,就是張家也沒能落什么好!

  說安寧,安寧倒還不怎么著,只不過安婉竟然撞安寧的逆鱗,若是在外抹黑,若是其他人說,許是被別人認為是眼紅,可安婉是姨母,別人可能就認為里面不定有什么內情呢!就像景琳抓周禮上,安婉說的那叫什么話!

  在那樣的宴客場面上,安寧作為主家斷然不能發火,只得強自忍耐,私下里的恩怨安婉也不該拿到明面上來,今日安婉能說出這樣的話,保不準哪天她不管不顧的,也在明面上大肆宣揚!

  “咱們倆有恩怨,你恨我,那算我倒霉,可我夫家我孩子怎么著你了?兩個孩子對你這姨母哪次禮數不周全,可曾得罪過你,反觀你這做姨母的捫心自問,你曾做過什么?”

  安寧還不知道當初景曜和景佑因為童子試的關系回揚州,住在安家時,柳姨娘編排的那些事兒,若是知道的話,說不得連撕爛安婉的心都有了。連帶著也會對安老爺有所不滿,歸根到底若不是安老爺寵妾滅妻、寵庶滅嫡,安婉不過是個庶女,怎么會生出壓嫡的心思來?

  面對安寧咄咄逼人的追問,安婉汗都下來了,似乎是想到以往的事,心虛起來,但想到如今說出這番話,無異于和安寧扯破臉!可她吃準了安寧不會將今日的事傳揚出去,書香門第最是愛惜名聲,再說了這些事傳出來,對安家的名聲也不好,這么一想似乎又有了底氣,梗著脖子道:“我不過說我知道的罷了,我問心無愧!”

  安寧一聽,肺都快氣炸了,早知道安婉是什么樣的人了,可再見識到還是覺得無語,與她說話純粹是白費口舌,講道理根本就是浪費,再看她理直氣壯的模樣,比無理還要辯三分還要厲害,根本就是不講理!不怒反笑道:“我算是見識了你顛倒黑白,胡攪蠻纏的厲害了,既然如此以后你別來了,我家廟小可裝不下你這樣的大佛!”

  安婉氣得頭腦發暈,憤憤的走了!

  添香上來扶住安寧坐下,道:“太太您病還沒好呢,不必為煩心事動怒,大夫可是吩咐了要靜養呢。”

  要是每回兒都要因為安婉說的那些話而置氣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氣要生的,再說了也沒必要,不值得。不過這樣的話安寧覺得她早該說了,這攆人的事早該做了,早就得來清靜了。

  想當初陳家,做的那些糟心事,所依仗的也不過是覺得張家好名聲,再加上還有張瑤做紐帶,覺得張家不會和他們怎么著,就這般沒皮沒臉的靠上來,連將去世的姑奶奶的嫁妝要回去這樣的事都能做出來,若不是張家厚道,很有可能陳氏的牌位都不能擺在祠堂里了!

  結果了安婉,安寧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再加上張致遠平安的消息確定了,一掃這幾天的陰霾和擔憂,就連外面火辣的太陽都不覺得刺眼了。

  南巡的行程一定程度上因為皇上被困失蹤的事變革了些,不過救災工作還沒結束。防洪大堤只是導火索,巡閱黃河大堤途中,宣武帝申斥革辦抄家了一批官員,后又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撫綏地方災民減免賦稅,又命人開糧倉放糧,從國庫撥款賑災。

  之后才沿京杭大運河回都城,等一行人抵達京城,已經是六月溽暑,驕陽高照,一絲風都沒有,陽光把地面烤的塵土飛揚,地皮都翹起了邊,空氣凝住,帶著壓抑的氣氛。不過晌午,原本驕陽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時被黑沉沉的烏云遮住,烏云壓城,要變天了…rs!!!請記住:(),望書閣努力提供最爽快的閱讀體驗![叁打不六點更G好H看K點康母:繼室難為最新就在三打不溜點更G好H看K點康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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