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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三章 變廢為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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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致遠嘆一聲,道:“江南巡撫張伯行所奏報稱江南本屆鄉試出現了舞弊大案,副主考官趙昊受賄十萬兩紋銀,出賣舉人功名。閱卷官朱晨、劉俞合伙作弊,正考官齊正然知情不舉。為此江南才子嘩然,輿論紛紛,民憤難平。請求從速查清弊端,嚴辦賄官,以定江南才子之心。”

  原本還以為只是落榜秀才不憤才鬧出來的,沒想到是受賄出賣舉人功名,不過有人利欲熏心,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有人鋌而走險,而且聽起來這件事牽涉甚廣啊。

  “舉子們出于義憤,把考場匾額上的“貢院”兩個字涂寫成了“賣完”,還有一群考生竟將財神廟里的財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廟里,江寧城內萬人空巷,觀看考生們抬著財神爺游街。”張致遠這么一說,安寧覺得皇上要是不震驚才怪了,安寧問道:“那皇上是怎么處置的?”

  張致遠也十分惱怒,雖然江南鄉試舞弊案每隔幾年都要鬧上一場,但從沒有這次舞弊案來的洶涌。

  他皺了皺眉頭,道:“皇上治理國家,不是依靠宗親,也不是依靠打天下時的武人,而是士人。皇上平生最重視籠絡天下士子,因而江南巡撫的奏折報上來后,皇上令戶部尚書崔正、漕運總督吳鵬翮為欽差大臣,火速趕往江南,務必將科場案徹底查清,以安江南士子之心。”

  安寧道:“事關舞弊,朝廷愛惜顏面,自然不會大張旗鼓的鬧‘科場舞弊案’。皇上更愛惜名聲,自然不愿意留下昏庸的一筆,所以才火速查案,給江南士子一個結論。以安天下士子之心。而且這一場科場舞弊案說不得會牽扯甚廣,說不定到最后也不過是草草的推出那出頭的椽子,就這么結案了。”其中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炮灰呢。

  張致遠嘆道:“這倒不至于。皇上對戶部尚書崔正一向信任,他也知道今上平生最重視籠絡天下士子,如果科場舞弊案不能徹底清查,必然會遭到皇上的痛責,而且也不好給江南士子一個交代。他們已經趕赴江南了,后續的調查還不知曉。”

  安寧點點頭,她并不知曉官場上的事。想事情倒有些往最壞的方向想,真要論起來,這科場舞弊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說起科考來,安寧還記起一件挺滑稽的事來,之前景曜和景佑去揚州參加童子試。考中秀才,成為廩生后,安婉還曾寄信過來,言語中除了對他們倆這么小就能考中秀才抱有了一定的懷疑外,還有讓張致遠推薦下她的兒子,看能不能也和景曜和景佑拜澄觀大師為師。安寧瞧了,只覺得安婉的腦子被驢踢了,嗤笑不已。好啊,你一方面覺得我們家大老爺徇私。一方面還想借助我們家想去拜師,真不知道這人的腦回路是怎么樣的,簡直不可理喻。安寧把信草草看了,并未回信,只給安夫人寫了信,信中隱晦的提及了這件事。她在都城鞭長莫及,但安夫人離安婉近,這件事自然好處理。沒曾想這同年鄉試就出現了受賄賣舉人功名之事,說不定安婉還覺得之前她的懷疑坐實了呢,真是世事無常啊。

  安寧勾了勾張致遠修長的手指,把大老爺的注意力從思索那江南科考舞弊上回過來。他一把抓住小妻子作怪的手指,唇角輕翹道:“寧兒有事求為夫?”

  “你怎么知道?”安寧瞪大眼睛,這感覺就和今天景曜和景佑只和她提示了一句,她就猜出來是誰,讓他們兄弟倆十分郁卒差不多,她那是記憶力超群,再者那青衣人和隱藏在暗處的人內息綿長深厚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看孩子們的表現她才猜出來,有點像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哪里想到她不過是勾勾大老爺,大老爺就知道自己想干嘛了,難道修煉《清心訣》還能會讀心術不成?

  張致遠見她水潤的眼眸閃著郁悶加好奇的眸光,微微一笑,先將朝堂上的事拋開。在張致遠看來,自己小妻子胸有錦繡,很多時候她的想法都令他贊嘆稱奇,因而朝堂上發生的許多事他都愿意講出來,聽聽寧兒的想法,這般鐘靈毓秀的妙人有的時候卻是迷糊的緊,就像是現在。他們夫妻在一起都要有十年了,他雖然是寧兒口中的‘面癱’,但心里又不癱,她的點點滴滴他都清楚,就是有些習慣性的小動作他也知道。而且小妻子真當他不知道,她以看他變臉為樂趣的事不成?見她水潤的眸光,還有那無意識勾人的撩人眼神,張致遠心中一動,攬著她往榻上倒去,安寧一愣,慌道:“你――我還沒說完呢。”

  “那寧兒接著說,不礙事的。”大老爺一邊說著,一邊修長的手靈活地解開她的袍子。因為是在屋子里鋪了地暖,再加上臨睡前都是穿的家常衣裳,安寧身上穿的是件水綠色寬松些的袍子,里面只穿著褻衣,所以大老爺就很容易的透過袍子,揭開褻衣,直接往她敏感的位置輕扶去。

  安寧聞言不知是該黑線,還是該直接鉗住那作怪的手。他們倆的身體無比的契合,大老爺對這獨屬于他的嬌嫩柔滑的胴體占有欲十分強,而且安寧本就敏感,又經過了這么些年的開發。那修長的手指揉搓著那細膩柔滑的肌膚,溫暖干燥的身體欺壓了上來,一點動作就勾起了身體上最誠實的反應。

  張致遠笑有些惡劣,咬開那礙事的扣子,還用低沉如同醇香的美酒般令人沉醉的聲音湊到那晶瑩的耳垂旁,輕輕的呼氣,道:“寧兒怎么不說了?為夫聽著呢。”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撓啊撓的,安寧實在忍不住的大笑了出來,“好癢,別鬧了――”

  大老爺當下臉就黑了。這個小女人,真是會破壞氣氛!有些氣惱的手輕輕用力,有些得意的看這大笑的小女人笑聲漸小,還有技巧的揉搓著…

  安寧可不敢在床事上輕易在老虎嘴上拔毛。畢竟受苦的可是她。而且自從修煉了《清心訣》后,他的身體越發往年輕的方向發展,身強力壯。也不用擔心縱欲過度會導致損失精氣,大傷元氣。他原本就遵從養生之道,古語說“十滴髓生一滴血,十滴血生一滴精”,所以以前他在女色上并不看重。沒想到自從覺察到身體越發年輕態后,于床事上并不委屈自己。雖然這男男女女永恒不變的游戲很美妙,但第二天腰酸腿軟的可并不好受。而且她還十分想懶床,少不得被孩子們笑話…

  張致遠的臉更黑了,這小女人還敢給他走神,真是該懲罰了。直接堵住她的嘴,把她的注意力喚回來。一吻終了,安寧如一汪春水般趴在他懷里。

  安寧嗔怒的瞪了張致遠一眼,神態卻是說不出的嬌嗔動人,他低笑著攬近她,看她玉頰酡紅,手卻是不老實的在那誘人的嬌軀上點火,漸漸勾起她愉悅的反應。安寧攬住他的脖子,似乎是在不讓那修長的手動彈,又似乎是不愿讓這手離開。眼見這人越來越放肆,安寧紅了臉,湊到他臉旁,低聲還帶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道:“去…床上!”

  “遵命,娘子。”張致遠一把將她抱起來,抱著她躺倒在床上。撕扯開身上礙事的衣裳,芙蓉春宵帳暖…

  大老爺還是十分知道節制的,歡愛過后,抱著安寧清潔過,才饜足的攬著安寧,任由青絲披瀉而下,靜靜享受著那美妙無比的余韻。

  安寧抬頭,看他半闔眼,帶點慵懶的性感,像只姿態美妙的黑豹,又想起剛才的瘋狂,饒是她臉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往他溫暖的懷里拱了拱。

  大老爺摟著她,被她這一動作,悶哼一聲,錮住那亂動的嬌軀,安寧吐吐舌頭,哼哼的開始提她的要求,“你可是答應我的,這次我生日要去郊外莊子上去的,去年因為下大雪沒去成就算了,但今年你可不能失言了。在家里有些無聊,再說福久都四歲了,還沒有出去游玩過呢。”

  “我什么答應了?”

  “就剛才啊。”果然說枕頭風有用,剛才估計大老爺都沒有聽清楚她說什么了,就嗯嗯的答應了,原來美色這般好用啊。

  張致遠自然想起來了,伸手捏了捏小妻子的臉頰,這小女人果然是走神了,真是…“你還在家里無聊,是誰還跟孩子們學,還穿男裝上去踢蹴鞠了,啊?若不是我壓著,你是不是早就想穿上男裝出去瞎闖了…哼。”

  都多久的事了,還記得這么清楚,安寧撇了撇嘴不說了,她怎么都沒發現大老爺還是個話嘮,長篇大論的說一通,你都不敢反抗啊。

  張致遠撫著她的長發,見她趴著不吭聲了,自己倒是心軟了,又不好意思承認,只道:“哪處莊子?”

  安寧嘴角勾起來,看樣子大老爺是服軟了嘛,這樣子就是變相答應了她的要求,嘿嘿以后要是還有什么請求要求的,就在床上說,這個時候大老爺心思不堅定,很容易趁虛而入啊!安寧就連忙道:“咱家在都城的田莊里不是有處熱荒地嘛,前年我先來都城的時候聽孫嬤嬤說過,那里就算種莊稼,長得也不好,是不好的熱地,再加上旱澇不定,若不是邊上的山林還有些出產,佃戶都過不下去,原本是沒蓋莊子的。后來我就覺得反正地荒著也是荒著,干脆搭上暖棚,就像是在揚州溫泉莊子那樣,種些反時令的蔬菜。本來最開始還不知能不能成功,好在從揚州來的工匠們都十分有經驗,竟然成功了,就變廢為寶了,大抵是因為地熱的緣故吧。要不然你以為咱家冬天那些新鮮蔬菜是從哪兒來的?”

  瞧瞧這小女人就像是小貓兒似的,寵著點就喵喵叫,風頭不對就逃開。當然了這小驕傲還是自己寵出來的,張致遠也不反駁,就順著毛捋,“我還不曾細想,原來寧兒這么能干呢。”

  這哄孩子的語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寧嗯哼一聲,接著說道:“因為這成功的原因,佃戶們的生活也多了保障,收益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就命人在那里修了園子,想著將來當作別院用,因為先是修葺咱府邸的緣故,那園子去年夏天才修好,我還沒來及得去逛過呢。不過雖然是蓋別院,但咱家向來低調行事么,所以就沒有怎么大修,花費的銀錢并不太多。”

  喵喵叫的很歡吶,張致遠真是愛極她這顯擺的嬌俏模樣兒,也不插嘴,只‘嗯’了一聲,示意她接著說。

  就知道擺老爺譜,安寧接著說道:“園子依照原本的地形地貌,取自然、天然之意,盡量避免人工痕跡的矯揉造作,別有一番自然的趣味,不過景致還是不錯的,看慣了都城里的雕梁畫棟,看看山野園林,也別有一番野趣啊。再說了離京城也遠,比較清靜嘛。”之所以花費的銀錢不太多,主要是園子里沒什么純屬浪費銀錢的名貴花草樹木,或是嬌貴的蟲魚鳥獸等物,園子中多種植的是果樹,要的就是天然的趣味。

  而且就因為這邊是熱荒地,莊稼種不活,又地域寬廣,雖說是在附屬京郊,但也離得比較遠,但看上這邊兒的人是在是寥寥無幾,所以安寧先下手為強,還將臨近的幾處荒地一塊兒買了下來,價格十分便宜,六十頃帶著一座小山林滿打滿算也不過六千兩。之前張瑤出嫁的時候,安寧還從中分割出一部分給她當陪嫁。

  張致遠‘嗯’了一聲,輕笑道:“就選下回我休沐的時間去吧,至于景曜和景佑,好好讀書才是正經的。”福久又不是粘人的,那兩個調皮的正好不會來打擾,大老爺這算盤打的好么。

  安寧撇了撇嘴,一家人去才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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