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一百六二章 半盤托出

  安寧緩緩道:“我竟然飄飄乎的時候能碰到那仙境里的東西,掬了一口泉水喝下去,我只覺得如同喝了瓊漿玉液般,整個人都醺醺然,再去看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沉了下來。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多久我病就好了。”

  “其實說覺得我在做夢,許是老天不讓我死,等過了幾天我娘就帶我廣安寺祈福了。”安寧還記得就是因為這個,她才被張母看上眼,張致遠也聽了出來稍一點頭,這事兒他還記得,然后無言的看著安寧催促。

  我就知道,安寧心想就是瞞不過這人,也是她剛才說的話完全就是在邊緣上轉轉,沒涉及到重點。“本來以為只是夢,卻漸漸的發現接下來的日子我漸漸思緒清晰起來,記憶力也變好了起來,身體慢慢的健康了起來,慢慢五感也比旁人敏銳一些。后來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才發現淤青第二天就不見了,從那次生過重病后就再也沒生過病。”

  張致遠若有所思的點頭,他也發現自己的小妻子皮膚越發嬌嫩如同出水芙蓉般,而且很敏感,生了福生后稍稍一撩撥就會化成一灘春水,讓他欲罷不能,自制力也會崩塌的一點都不剩,像是個沒經過人事的毛頭小子般。每當摸上那柔滑嬌嫩的肌膚,他受不住誘惑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記,可第二天時候就變得光滑如初。還有小妻子說的沒生病也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還覺得感激,寧兒那是破而后立,有了如此福運。這般想著,張致遠緩緩把安寧擁入懷中,手輕輕撫著她清香柔軟的發絲,像是給她堅實的依靠。

  安寧像只貓兒樣兒蹭了蹭張致遠,接著說道:“等發現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嫁到了咱家來,我才意識到可能我那次病重見到的世外樂園可能是真的。而我的一些變化可能是得益于喝下去的泉水。當時我就再想病重了一次得到個健康的身體還挺劃算的,覺得是我的大幸運了。沒想到后面還會陸陸續續夢到一些很模糊的畫面,嗯,有時候醒過來之后我都覺得又是在做夢了。但是有的時候竟然能記得一些知識,無師自通就會了一些東西,仿佛那東西原本我就會的。還有一些在原來的我看來很玄異的,只能在《神異經》這樣類似古志才會涉獵到的那種,所以才會喜歡上那些奇異的東西。”安寧緩緩的訴說著,假話全不講,真話不講全。安寧只說一些浮于表面上的東西,但卻全都是真的。

  睡在襁褓里的小包子蠕動兩下嘴唇,吐了個奶泡泡。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可是就在生過這小家伙又做了那樣的夢,其實真說起來,”安寧撇了撇嘴,帶著不滿,“我也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要不是你和我說我還一頭霧水呢。”就算如此說安寧隱隱覺得那金色的符文和小包子的出生有關,也有可能是和空間的進一步進化有關系…“不過小家伙的事兒我也不大了解,不過如何他都是咱們的兒子啊。我還是原來的安寧,是你的妻子,是咱們孩子的娘啊,這點我一直很堅定。”她看向張致遠,有些左右游移,“那個,我也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不過我覺得說出來你也不會信,我可不想旁人把我當妖怪,我就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相夫教子呢!”就是從最開始穿越過來還沒有得到‘安寧’的記憶的時候。安寧就從來沒有想過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不要說子不語亂力怪神,就算說實話也得有人相信才是!不管這里的人信不信她的話,她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他們要是不相信的話,自然會認為她這個安家的長女可能因為嫁不出去瘋了,要么就是發癔癥了。要么就是中邪了等等。既然這樣的話肯定要尋醫問診什么的,不管最后她病好不好,頂著那樣的名聲,她再也無法出門,更不用說出嫁了的,誰知道她這癔癥或中邪什么好了沒,之后還會不會再犯!要是說出實情,她是穿越來的,不是原來你們的姑娘了,就算是安家顧忌名聲不會把這個姑娘丟棄,但他們絕對不能消除這個隔閡,他們可能會認為是她這個外來人把他們原本的女兒(妹妹、姐姐)給弄死了,更有可能還會把她當怪物當妖怪看,引來道士來除妖什么的,最后她也絕對不會得到什么好結果。在這愚昧無知的封建古代社會,人們根本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一旦她說出來最終都得不到什么好結果。所以她才千萬分慶幸得到了‘安寧’的記憶,這樣的話她才能慢慢的吸收、消化后將這個角色扮演下去。而后慢慢一點點做出些改變,讓周圍的人潛移默化的接受她這樣的轉變,就算是覺得詫異的,也會覺得出嫁了做了人妻總會有些變化的,他們自然而然的也不會覺得奇怪。

  關于穿越這點,安寧仔細思量了,衡量了利弊后安寧才決定爛在肚子里,誰都不會告訴。還有空間,你永遠無法想象人性是如何險惡,為了自身利益他們可能會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很有可能跟你親密的人下一刻刀劍相向。畢竟空間里很多東西都不是凡物,對于人類來說銀錢、權勢可能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有命在,歷來人類總是追求‘長生不老”若是被旁人知道了的話,她自己可能有保命之法,但她的孩子、她的家人怎么辦?甚至這也會成了她的威脅,所以她不敢去觸碰,不敢讓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險的境地。想到這兒她盯著張致遠的眼睛,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他要是敢說不,她就領著孩子帶上他的家產走閃身進空間,大不了再不見嘛。安寧手不自覺地捏上張致遠腰間的嫩肉,瞧瞧這就威脅就上來了,張致遠敢說不么,更何況如今他真的是愛慘了她。

  他緩緩把她擁在懷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面孔埋在她柔軟的發絲中,感受著她身上那濃濃的溫柔。她一席話將他心中的煩躁和不安全都洗去,自己的整個身心,似乎也放松了下來。他兀自覺得自己在鉆牛角尖,就像是她說的,他們是夫妻,她還是她,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當然不,寧兒是我的妻,一輩子都是張家的人。”

  “是是,我安寧生是張家的人,死了也會埋在張家的墳塋里。”她的話讓張致遠低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安心,低醇如同經年的美酒。“寧兒記得就行,看來我的寧兒是個大福運之人,就像是澄觀大師說的是個旺夫旺子的。”說著親了親她,這樣的話也就可以解釋澄觀大師會何斷言‘原她是命薄少福祿之相,只去年她再來時候卻有高貴之相,福壽祿俱全,定是有大造化!’她說的仙境般的夢怕就(書書屋)是那大造化罷。他牽起她的手,唇角勾起淺笑,“這就是緣分,斬不斷的。”

  猿糞你妹喲!旺夫旺子你妹喲!合著當初這親事定下來就是因為她的面相啊,這事怎么這么坑爹呢!還有澄觀大師不是佛學大師么,什么時候改做神棍了?

  張致遠忍不住笑了出來,自家小妻子怎么就那么可愛,原來最后一句話安寧竟然說了出來。安寧有些不好意思,擰了張致遠腰間嫩肉一把,其實她身體還有些虛弱,勁道根本就沒有平時的十分之一,在張致遠看來就跟撓癢癢似的,再說了這不是閨房情趣么。遂也配合的裝出疼痛的神色來,“澄觀大師是德高望重的佛學大師不假,旁人得他一句箴言,卻是十分難得的。若不是我少年時候得過澄觀大師兩年教導,有段師徒緣分,澄觀大師也不會對我多有照拂。”

  見安寧好奇,就淡淡的將原來小妾暗害才被送到廣安寺,有緣被收入澄觀大師門下的事簡單的跟安寧說了。安寧還真詫異的,原來這人還有這樣苦逼的童年么。摸摸,“沒事兒了啊。”

  張致遠無奈,怎么小妻子又把他當孩子哄了,不過這感覺還挺新奇的么。“澄觀大師說你很有慧根,跟我佛有緣,是大造化之人。”

  安寧聽了無語,跟我佛有緣,大師我是個女的,又不能出家當和尚,就是尼姑也不可能吧!不過旁人沒什么感覺,見到了澄觀只覺得這大師慈悲令人不敢生出半點褻瀆之心,但安寧卻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深厚的佛力,半點不造假的。心想不管你以前受過多少唯物主義教育,在這穿越、空間、仙人什么的出現后,對這大師之言也會信幾分的,其實她穿的是一個玄幻世界吧!

  張致遠低頭又見小妻子神游了,淺笑,心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這件事他斟酌很久了,只是還沒有跟小妻子說,還是等小家伙的滿月過了再說罷。

大熊貓文學    繼室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