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常感謝夏之生的平安符喲,愿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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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亦可是被疼醒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處在一個整潔的房間里。非常整潔,甚至到了一絲不亂的地步。
他緩緩地動了動,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赤裸著上身,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過了,雪白的紗布上滲出鮮艷的血漬。
他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這個傷口是他身上最大的。至于其它的小傷口,也已經被處理過了,只不過就沒有像這個一樣包扎了。
但是這里是什么地方?
喬亦可瞬間又想到了他昏迷前的那一幕幕,臉上頓時就全是復雜之色。
顧時…時時…
只要一想到當時的場景,喬亦可就難掩滿心的震撼,甚至于就連傷口的疼痛,他都暫時忽略了。顧時她…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打開了。
“吃點東西。”顧時拿進來了一杯牛奶,還有碎肉粥以及兩根兒香蕉一個蘋果。
喬亦可目不轉睛地盯著顧時,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些什么痕跡,比如慌亂啊,故作鎮定啊等等的,但是顧時臉上什么都沒有,一如往常的淡漠!是的,淡漠。
“時時你…”喬亦可一伸右臂就會牽動大傷口,所以他用左手拿過牛奶,但是左手上有小傷,也沒比右手好到哪兒去。不過這點兒疼對他來說,遠遠不到難以忍受的程度。
“食物冰箱里還有,想吃什么自己做,不會做的話就叫外賣,我要上學去了。”顧時一本正經地告訴喬亦可。
“這是哪里?”喬亦可甩掉腦中那些血腥的場面,轉移話題。
“二哥的公寓,暫時給我和哥哥住。”顧時回答。
“蕭亞東?為什么要住他的公寓?”喬亦可皺眉。就算是顧熙和顧時被趕出了顧家,那也不至于連一套房子都沒有吧。
顧時稍微想了一下才說道:“原來的房子都在顧家名下。這里距離四中近。”
喬亦可點頭,不過他倒是疑惑,顧熙帶著顧時離開顧家,可是既然會這么做,那該不會只是一時意氣根本沒有打算過的吧?不然的話,怎么都不做好出走的準備?好歹也弄點資產在自己名下,才能走得理直氣壯呀。
喬亦可哪里知道,顧熙其實沒想過要離開顧家,是顧時帶他離開的。當然了,這也合了顧熙的心意。算是幫他下定決心吧。
到底還是個未成年的驕傲小孩兒,只想著既然要斷那就斷吧,斷得干凈最好。根本沒想過要從顧家拿多少錢出來。總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掙錢不是難事。
當然了,現在,有了顧時賽車贏的那一億美金,錢確實不是什么問題。
“我睡了多久?誰給我處理得傷口?”喬亦可又問道,盡管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顧時說。
“十八個小時左右。我處理的。嗯對了,接下來你要自己換藥。東西都在這個急救箱里。”顧時指著放在不遠處桌子上挺大的急救箱說道。
喬亦可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傷口,一定得縫,不然的話根本無法止血。看現在的樣子,應該是縫住了。只是…這也是顧時做的嗎?
時時…你可真是越來越神秘了,神秘得讓他一點都看不懂。
“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上學去了。”顧時看著喬亦可說道。
喬亦可頓了頓,接著咬牙,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直接問道:“時時,昨天…昨天后來,你怎么處理的?”
顧時倒什么反應都沒有,直接回答:“你暈倒了,那幾個人都死了。我把我們兩個的痕跡清楚了,就帶著你回來了。怎么了?”
喬亦可發現自己竟然不震驚了,也是,都親眼見過顧時殺人的場景了,還有什么能讓他震驚的?如此善后,不是很正常么。
喬亦可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沒事,只是問問。這件事情你放心,不會被人發現的。那幾個人都是國家甚至國際A級通緝犯,殺人無數,死有余辜…時時你…你別有心理負擔。”
顧時皺眉,“心理負擔?”
喬亦可恍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什么話。是呀,如果真對人命有負擔的話,昨天她下手就不會那么干脆利索了,而且看著那么血腥的場面,她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甚至,整個人還興奮不已!
只要一想到昨天顧時一邊殺人,一邊露出那種讓人驚艷的瑰麗笑容,喬亦可就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和顧時接觸得不多,但是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斷。顧時算得上是一個面癱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一臉淡漠,仿佛對什么事情都不關心。
當然了,只有在說道吃的時候,她會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對,很淺!
他一直都在好奇,顧時笑開了會是什么樣子。只是始終無緣一見。昨天,在那樣的場景下,他見到了!
不得不說,她一臉淡漠的樣子搭配上可愛的波波頭,看起來跟洋娃娃一樣,很萌。而她淺笑的時候,雙眸泛著水光,就更萌了!只是,這些都不及她那瑰麗一笑來得驚艷,甚至是驚心動魄!
喬亦可甚至覺得當時的顧時,全身都被籠罩在一個明亮的光環中,如同是太陽打上的光暈,漂亮驚艷得讓人不敢逼視。
可是,那是殺人時的顧時呀!
那是在殺人啊!
喬亦可忽然覺得很疲憊,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喘了一口氣,才對顧時說道:“時時你去上學吧,好好聽課,有不懂的問老師或者先記下來到時候問我。你不是說想去一班嗎?我也要去的,我們就比一比,看誰會被拉下。輸的人…要請一頓大餐,唔聽潮閣的臨江包廂,敢不敢?”
果然,一說到吃的,顧時頓時就眼前一亮,原本淡漠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淺笑,眸子熠熠發亮,“好!但是如果我們兩個都去了一班呢?”
“我們兩個都進一班的話,還是我請,我請三次,行了么?”喬亦可看著這般‘較真兒’的顧時,有些好笑。
“行,不許反悔。”顧時的笑容又深刻了幾分。
顧時說完,沒做停留,就轉身出了房間。很快,外面又是一道門響,喬亦可知道,顧時走了。毫不猶豫地走了。
他緩緩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種心口發麻的感覺再次填滿他心窩。
深吸口氣,緩了緩神兒,喬亦可找到電話,撥出一個相當詭異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