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龍宇凡在外面買了一張海江市地圖,然后到處逛。對于海江市經濟的發達,龍宇凡暗暗驚嘆,那一棟棟拔地而起的大廈,非洲也是只有某些城市才有。
龍宇凡一直是走路,并沒有坐車,就當是熟悉這個城市。想當初他為了殺一個恐怖分子,足足追了三天,像現在走走停停并不算什么。他在書店里買了高二的英語教案,讓他心里大定。而且他還把老伯的骨灰先寄存在殯儀館一個月,下個月再交錢,他身上的錢不多。
不過讓龍宇凡失望的是他找了一天都找不到可以租的地方,那些地方要么先付三個月的定金,要么就先交一千塊的押金。昨天他買衣服和生活用品,還有今天用的,只剩下兩百多塊,哪里夠付。而且那些地方離學校這么遠,還是林曉蕾那里適合。可惜人家不同意,還是算了,到時賣掉鉆石再找房子。
龍宇凡回到附近的街道已經是晚上,街道兩邊的路燈把周圍照得通明。雖然這里不是主干線,但也是四車道,兩邊有不少攤檔。龍宇凡向著最左邊的小攤檔走去,那個攤主叫劉大爺,七十來歲,他和老伴一到晚上就在這里擺夜攤,一些小炒和小吃,便宜不貴,挺受別人的歡迎。昨天晚上龍宇凡也是來這里吃晚餐,聽隔桌的客人說隔壁幾個夜攤的東西比劉大爺的貴,而且劉大爺為人公道不占客人的小便宜。
“劉大爺,給我來碟炒河粉,十串牛肉串,再加一碟青菜。”龍宇凡對著那邊的劉大爺叫道。他中午都沒有吃,正好晚餐一齊搞掂。在非洲,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是一天才吃一頓飯,所以他也習慣。
“好叻,”劉大爺也認出龍宇凡,昨天晚上他還在自己的攤檔吃過東西。沒有過多久劉大爺把東西端上來,龍宇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林曉蕾這兩天因為公司有事一直加班,她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坐公交車回家。下了公交車,她便往家里走。公交車距離小區的路程并不遠,而且街上路燈明亮,附近還有一些夜檔,她一點也不擔心。
就在她拐進小攤檔的街道時,一輛小車無聲地停在外面。小車里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油頭粉面,一個流里流氣。油頭粉面對著流里流氣說道:“釘子,林曉蕾已經走進街道里面了,大約十分鐘她就走進小區里面,你安排好人了沒有?”
那個叫釘子的男人不以為然地說道:“飛哥,我們可是虎頭幫的,辦這種小事情是十拿九穩,如果讓我老大知道我叫兄弟們干這種假英雄救美,一定會罵死我。”釘子的老大的老大是虎頭幫的幫主。
叫飛哥的青年是威頓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毛家飛,毛家飛掛靠威頓集團副總經理,但整天游手好閑專門泡美女不去上班。有一天他到公司里玩,發現公司業務部一部經理林曉蕾是一個極品美女,所以他整天送花想泡林曉蕾,可林曉蕾就是不鳥他。因此,他才想到這個英雄救美的方法,他叫釘子派幾個兄弟在前面攔著林曉蕾要非禮她,在關鍵的時候他再出手。這樣林曉蕾就會感激他佩服他喜歡他,嘿嘿,到時他就可以跟林曉蕾XX00了。
現在聽釘子這樣說,毛家飛哪里會不相信釘子。虎頭幫是海江市第一大黑幫,特別是幫主老虎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那好,你讓你的手下準備動手,到時我再出去。”毛家飛邊說邊把小車的遮陽化妝鏡拉了下來,仔細地看著自己的發型。這發型可是他花了一千多塊弄的,這形象有點國產零零七的造型,不知道林曉蕾是喜歡外國的007還是國產的零零七?
而且為了表演真,他還故意去跆拳館跟教練學了幾招,為的就是讓自己今天晚上“出手”更加有型,更加風靡林曉蕾的心。
林曉蕾正走著,突然前面走過來三個混混,左邊的混混戴著一個大耳環,右邊的混混頭發全染成紅色,中間的混混是光頭,看他們的形象就知道不是好人。林曉蕾看到這三個混混本能地往旁邊躲著。
可她向左躲,混混就向左,向右躲,混混就向右,反正就是擋著她的路不讓她走。林曉蕾慌了,她急忙往后走,想避開混混。可沒有想到混混把她圍了起來。“你,你們想干什么?”林曉蕾害怕地說道。
“呵呵,美女,現在時間這么早,我們去夜總會玩玩吧!”光頭混混流著口水對林曉蕾說道。怪不得有人出錢讓他們過來演戲,原來這美女不是一般的漂亮。如果他有這樣的女朋友,寧愿少活十年。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再擋著我的路,我,我就報警了。”林曉蕾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她感覺自己的兩條腿有點發軟。
“報警就報警,我們又不是對你干什么?我們只是請你去夜總會玩玩。”光頭混混笑著說道。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折疊小刀,“美女,你去不去啊?如果不去的話,我的刀可是會把你的臉給刮花?”
林曉蕾大聲地尖叫,“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林曉蕾的尖叫非常大,不但把三個混混叫得愣住,而且也讓那邊攤檔的人聽到。但是,那些人哪敢過來管閑事,他們低著頭吃著自己的東西,好象什么也沒有聽到。只是劉大爺拿出手機想報警,可被老伴拉住不讓他報,說如果他報了這攤檔就開不下去了。
“叫什么叫?信不信我們捅死你?”這三個混混邊說邊看著四周,怎么英雄救美的人還沒有來啊?不是說好這個時間該他出現的嗎?
龍宇凡吃好東西付錢后正想離開,旁邊就響起一個女人喊救命的聲音。他抬起頭看了一下,感覺那個女人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見過似的。對了,她好象是房東林曉蕾。雖然龍宇凡對林曉蕾沒有多少好感,可她現在都被那三個混混欺負,他平時最恨男人欺負女人。于是,他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