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瞄準到射擊,終究需要時間,羅成一個鬼步,便躲過彈雨沖到了第二輛裝甲車前面,卡車兩側的戰士頓時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羅成飛身躍起,裝甲車上面的機槍手大驚失色,可他現在想要把槍口再轉過來已經是來不及了,一道淡銀色的弧光掠過,機槍手的頭被整齊無比的切了下來,一道血泉沖天而起。
嘣、嘣…葉天光手下的狙擊手們不停扣動著扳機,剛剛布成一道散兵線,想要包抄羅成的士兵們遭到了迎頭痛擊,立刻分頭逃竄,一部分人竄到了路邊的樹林里,另一部分則是躲在卡車后面還擊,總之是沒人敢輕易露頭了。
羅成落在裝甲車頂上,把機槍手的尸體拎了出來扔到一邊,自己跳了進去。
車廂里面的人見羅成沖了進來,紛紛拔出匕首撲了上去,空間太狹小,誰都不敢開槍。
羅成伸手扼住第一個沖過來人的咽喉,用力一扭,咔嚓一聲便扭斷了對方的頸骨,然后立刻釋放出了精神沖擊,輕松無比的一拳一個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這時叛軍士兵們正被別墅里的狙擊手弄得焦頭爛額,原本事態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的,依靠裝甲車的防御沖進別墅,用火箭筒和手雷再加上車載重機槍,可以輕松壓制別墅里的警衛,可現在他們卻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距離別墅還有幾百米遠,真要是就這么跑過去,對面的狙擊手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在他們身上打出幾個透明窟窿。
由于事發突然。也沒有人去細想羅成怎么能夠單槍匹馬的干掉裝甲車里的所有人,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叛軍士兵們抬起槍口。對準羅成扣下了扳機。
羅成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在身后留下了一連串殘影,轉眼間便沖到了樹林里面。破煞接連釋放,劇烈的轟響聲和樹木的折斷聲接連響起。一個個叛軍士兵慘叫著飛上了半空。
躲在卡車后面的叛軍士兵根本無法鎖定羅成,只能盲目的對著樹林掃射,導致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被羅成打死。反而死在了同伴槍下。
羅成表現出來的力量太恐怖了。終于有人承受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掏出手雷扔了過去,可手雷拋出的速度太慢了,他們扔出手雷的時候羅成還在樹林里面,還沒等手雷落在地面爆炸,羅成便已經閃電般沖入 躲在卡車后面的叛軍群中。猶如虎入羊群般展開了一場血腥殺戮。
葉天光身邊的狙擊手轉頭看向自己的上司,吶吶的說道:“長官…已經沒有人了。”
葉天光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吐沫,他當然知道叛軍士兵差不多都被消滅了,可問題是這一切幾乎都是羅成一個人完全的,這樣的人,如果真要做些什么的話,世界上有誰能攔得住?!
羅成掃視一圈,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圍內,所有的叛軍士兵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當然,也可能有幾個士兵在裝死,但他的目地已經達成了,叛軍徹底失去了戰斗力,剩下的漏網之魚,可以讓警衛們去解決。
“警告,有人在入侵監控中心。”智腦的聲音再次響起。
“入侵?”羅成一愣,還有敵人?
智腦給出了監控中心的畫面,兩個身穿紅色短裙的女子正撲向監控中心的警衛們,她們手持著一柄匕首,格斗動作兇猛而又迅捷,整整六個警衛,他們甚至連槍都來不及摸,就被干凈利落的割斷了咽喉。
接著,羅成看到其中一個女子拽出警衛的手槍,裝上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消音器,隨后掀起自己的短裙,把手槍塞到絲襪里。
羅成吹了聲口哨,笑嘻嘻的說道:“我喜歡美女…”
對羅成的無聊舉動,智腦懶得做出回應,畫面一轉,來到天臺上,天臺上有四個警衛,現在已全部被人擊倒,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子俯下身,把一個小巧的裝置放在地上,并按下按鈕。
“那是什么?”羅成問道。
“一種電子干擾器,可以切斷會場內外所有的電子信號。”智腦道。
“有點意思…”羅成釋放鬼步,向山頂疾馳而去。
葉天光看到羅成跑過來,剛想迎上說幾句話,但羅成片刻不停,閃電般從他身邊一掠而過,繼續向山頂沖刺。
只幾分鐘,羅成已看到了監控中心,就在這時,監控中心的門開了,羅成身形一閃,躲到墻邊。
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子快步走了過去,她沒有發現羅成,羅成探頭向監控中心的方向看了看,揚聲道:“嗨…”
那女子身形猛地一僵,隨后慢慢轉過身,看到羅成,她露出嫵媚的笑意:“嗨。”
羅成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女孩子他認得,會議開始之前,他閑著無事,找服務員要杯茶水,并借機和幾個服務員聊了一會,而這個女孩子給他留下了較深的印象,因為她笑得很甜,很有女人味。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從某種角度說,人要比寄生魔物更有威脅性,面對寄生魔物,他可以第一時間做好戰斗準備,而面對這類女孩,除非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否則他無從判斷對方是敵是友。
羅成夠了勾手指,示意對方過來。
這個動作有些流里流氣,那女孩四下看了看,臉色緋紅,似乎有些羞怯,但還是邁開腿,向羅成這邊盈盈走來。
很快,她接近羅成了,咬了下嘴唇,開口道:“你…”剛剛說出一個字,她便看到一道拳影在面前快速放大,接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們可以象殺小雞一樣干掉這里的警衛,而羅成也能象碾死螻蟻一樣輕松抹殺她們的生命,這就是力量的差距。
羅成的拳頭深深陷入那女孩的面門里,她的頜腔已被羅成轟爛了,大腦的神經網、血管網也在拳勁炸開的瞬間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羅成拔出自己的拳頭,他的手已被鮮血染得一片通紅,拳背上還沾著幾顆牙齒,羅成甩了幾下,把牙齒甩掉,隨后俯下身拽出那女孩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果然,手中握著一柄匕首。
羅成奪下匕首,輕輕一用力,匕首便折斷了,原來匕首是用一種特殊的塑料制成的。
這里的安檢力度是最高的,哪怕是那些執政官,也要通過警衛的檢查,任何金屬武器都別想帶進會場,可惜,這種塑料制品是檢查不出來的。
雖然塑料制品很脆,容易折斷,功用肯定比不上金屬制的道具,但在專家手中,這同樣是一種致命的武器。
羅成掀起那女孩的短裙,把已經裝好消音器的手槍拽了出來,放在自己兜里,接著隨便撕下一塊裙擺,胡亂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向監控中心走去。
推開監控室的門,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子背對門口,俯身正忙著什么,側過頭看到羅成,她來不及轉身,一條腿如毒蛇般甩了過來,足有兩寸長的鞋跟就象是一柄匕首,刺向羅成的咽喉。
羅成一錯身,讓過那條飛腿,抬手便劈在那女孩的后頸上,血光迸射,那女孩的頸部幾乎被羅成的手刀劈斷了,身形軟軟摔在地上,四肢不停抽搐著。
羅成的視線在各個監視屏上掃過,隨后轉身向外走去。
天臺上,一個女子趴在樓邊,舉著望遠鏡向遠方觀察著,按照原定計劃,現在他們的士兵應該快抵達會場了,可她連一條影子都看不到,心中感到驚疑不定。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響聲,她急忙轉過頭,看 到一個穿著太空總署制式軍裝的年輕人,正擺弄著那架電子干擾器。
她突然感覺到遍體冰寒,似乎連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雖然那年輕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電子干擾器上,看都沒看她一眼,但在她的直覺中,那年輕人就象從遠古中走來的強大兇獸,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羅成邁步向那女孩走去,隨后把電子干擾器扔到那女孩懷里,淡淡說道:“關上它。”
那女孩沒說話,默默的按下一個按鈕。
“你認得我?”羅成有些好奇了。
那女孩艱難的搖了搖頭,她確實不認得羅成,但她能看到死亡在向她招手。
“你們一共有幾個人?”羅成問道,他在腦海中觀察著會場的畫面,主席臺上,站著三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孩,會場兩側還有后面,各站著一個女孩,手中都持著繳獲的武器,而參加會議的高官們,有面帶憤怒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得意洋洋的,但沒有人妄動,兩邊十幾個警衛的尸體昭顯著妄動的結果。
“九個。”那女孩吃力的說道。
羅成計算了一下,沒有隱藏的人了,剩下的六個他都能看到。
“你很聰明。”羅成微笑著說道,說他矯情也罷,說他心軟也罷,面對這種如花似玉的女孩,他多少有些不忍心下毒手,當然,如果對方暴露出敵對意圖,或者具有威脅性,他會毫不留情的發動攻擊,但眼前的女孩始終半躺著,槍就插在她腰間,匕首也在她手邊,卻保持一動不動,非常配合,他找不到理由。
那女孩微微垂下眼簾,她的手、她的腳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羅成走到樓頂,縱身跳了下去,穩穩落在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