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消防隊員們都逃得無影無蹤了，附近除了羅成之外再沒有一個活人，他先是在原地坐了兩、三分鐘，才勉強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向著印象中短劍被甩飛的方向走去。
那是上一任審判者的武器，在剛才的戰斗中沒有釋放出什么威力，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沒有多余的能量充能，一柄終極武器在他手中并不比菜刀強多少。
找到短劍，羅成轉過身，慢慢走向裝垃圾的木房，在房門前停頓了片刻，隨后伸手推開門，門內是一片璀璨的星光。
坐在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靠椅上，羅成知道，自己徹底安全了，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你的傷勢很重。”智腦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如果用快速修補，你會在五分鐘后完全恢復，消耗的能量是…”
“你認為我有資格享受那么奢侈的生活么？”羅成打斷了智腦的話。
“用正常修補，預計花費的時間是四十個小時，消耗的能量在二十到五十之間。”
羅成沉默片刻，回答道：“好。”
靠椅所散發出的金色光芒越來越盛，直至把羅成的身影吞沒，而羅成再沒有聲息了，似乎已經沉睡過去。
正對面光滑如玉的位面之門上，出現了一幅幅畫面，赫然是羅成到西洲后所有的經歷，其中也包括羅成和瑪蓮娜親熱的場面，不過智腦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畫面一直在快速切換著。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畫面突然定格，一顆淡紅色的石頭出現在畫面中，窄門上浮動的光澤閃爍了一下，石頭被調整到畫面正中央，隨后快速放大，而在窄門上方，出現了一列又一列密密麻麻的數字。
沉睡中的羅成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只知道自己閉上眼睛睡了一覺，等睜開眼睛后，一切傷痛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羅成伸了個心滿意足的懶腰，隨后站起來活動了幾下身體，開口道：“智腦，計算一下，這一次捕獲了多少能量？”雖然他的語氣很淡漠，但精光閃動的眼睛早已經泄露了他內心的興奮。
“已經計算過了，有一千八百三十點能量。”智腦回答道。
“哈…”羅成再也控制不住了，當即笑出了聲，接著醒悟自己的表現不夠深沉，和智腦所描述的上一任審判者相差甚遠，他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問道：“那么，現在一共有多少點能量了？”
“一共有兩千一百七十五點能量。”智腦道。
“你…不會貪污吧？”羅成突然道，他記得原來剩四百多點能量，當然，把他送到主位面，再把他接回來，還有治療等等，都花費了一些能量，不過他對數字的概念一向模糊，只是感覺似乎耗費得有點多了。
倒不是說羅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些的能量都是他用命換來的，他有足夠的理由珍惜耗費的每一點能量，而智腦的權限貌似過大了，集‘會計’與‘出納’于一身，真的要欺騙他，絕對是綽綽有余的。
何況偉人都說過了，權力必將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
“我貪污什么？你是指外面流通的等價交換物嗎？”智腦莫名其妙的反問道。
“這個…”羅成聳了聳肩，智腦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算了，還是換一個話題吧：“現在我可以大幅提升了吧？”
“當然可以。”智腦頓了一下：“但我必須提醒你，你在戰斗中遺漏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我遺漏了什么？”羅成不解的問道。
窄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面，一顆散發著淡紅色光澤的珠子從那怪物幾乎被砸爛的腦袋里飛出來，慢悠悠的滾落到地面上。
“你…你掃描我的記憶？！”羅成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只是為了發現你的不足和缺點，指導你更快的成長。”智腦回答道。
“我不需要！”羅成的口吻顯得很生硬：“我不知道你和上一任審判者是怎么相處的，但我要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要掃描我的記憶，永遠不要！”
羅成真的火了，記憶是連貫的，能掃描最后，自然也能掃描開始，那他可算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智腦沉默了片刻：“明白了，我道歉。”
羅成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智腦已經道歉，他也不想抓住不放：“說說吧，那顆紅色的石頭是怎么一回事？”
“假設你殺死一個反物質生命，逸散的能量是一百，通過能量汲取裝置只能吸收其中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能量。”
“這么少？”羅成愕然道。
“不少。”智腦道：“這已經是科技的極限了。”
“其余的能量哪里去了？”羅成問道。
“如果被殺死的是一個開始進化的反物質生命，會有一定幾率生成能量結晶，通常情況下，結晶蘊藏的能量占總和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八十，進化的階段越高，所占的百分比也越高。”
“那顆紅色的石頭就是能量結晶？”
“是的。”智腦道：“如果得到了那顆能量結晶，你的圣劍就可以開啟一些基礎功能了。”
“是蛋蛋。”羅成更正道：“如果沒有生成能量結晶呢？那么多能量就都消失了？！”
“能量是守恒的，逸散在空氣中并不等于消失。”智腦道：“在第一次入侵戰中，雖然人類損失慘重，但也殺死了不少反物質生命，逸散在空氣中的能量越來越多，人類的生存環境被一點一滴的改變了。”
“說下去。”羅成道。
“人類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智腦道：“除了進食之外，人類還需要通過呼吸，和外界進行交流，逸散在空氣中的能量，逐漸影響到了人類的細胞結構，而且還有一些非常幸運的士兵，得到了能量結晶，他們并不懂，有的把能量結晶當成戰利品，有的把能量結晶做成飾物，不過和能量結晶長期接觸的后果是相同的，積攢到一定階段后，身體產生突變。”
“總體來說，有幾種人群最容易產生突變，和反物質生命戰斗過，并且生存下來，或者在戰場附近逗留一段時間，因為能量開始逸散的時候純度是最濃的，這個時候和能量進行交流，效果非常好，哪怕是無意識的。”智腦續道：“還有，就是因某種機會得到了能量結晶，并長時間攜帶。隨著第一次入侵戰時間的推移，產生突變的人群越來越多，而在戰爭后期，他們成為人類抵抗入侵的中堅力量！”
“我殺掉那些反物質生命的時候，有一些警察趕到了現場，他們都有機會產生突變？”羅成問道。
“是的，如果那顆能量結晶被某個警察得到了，沒有上交，和能量結晶接觸一段時間，突變的幾率將超過百分之九十。”智腦道。
“你馬上開啟傳送，讓我回去。”羅成道：“我要找到那顆能量結晶！”
“在你沉睡的時候我已經掃描過了。”智腦道：“有人拿走了它。”
羅成開口想說什么，但又放棄了，不經過他的允許，擅自使用能量進行位面掃描…是不是所有的獨立人工智能都有這種自作主張的習慣？但轉念一想，如果必須等到他下命令，智腦才會去做，這種智能確實低級了一些，至少缺乏獨自思考判斷的能力。
“如果某個幸運的家伙得到了一些能量結晶，他的力量會比我強大很多吧？”羅成問道。
“那不可能。”智腦斷然回道：“無意識的吸收能量，和你的能量汲取裝置根本沒有可比性，而且我的存在可以讓你的能量利用率無限接近百分之一百，他們的能量利用率卻非常低，甚至可以用浪費去形容。”
這個回答讓羅成舒服了不少，更有意思的是，智腦的語氣里多多少少夾雜著一種同仇敵愾的味道…
資料顯示，自窄門之十二天使誕生之日起，審判者就一直是隊長，而用智腦的話說，披著審判之翼的戰士，永遠是位面的最強者！
難道這就是智腦的榮耀？一個獨立人工智能的驕傲？！
那么，他和智腦之間只剩一個問題了，他無法投奔另一個天使，可智腦會不會自主更換審判者？它有沒有相應的權限和能力？
當然，他不可能開誠布公的和智腦談，只能尋找機會慢慢做試探。
“現在開始強化吧。”羅成道。
“計劃要花費多少能量？”
“把力量、敏捷和精神都強化到五十吧。”羅成想了想：“第一個進化者已經出現了，很快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至少各項都要到五十啊…”
“明白。”智腦道：“立即開始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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