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力,你手里提的是什么東西?”范童抓拍了幾張,便放下伸縮式專業相機,對吳力手里的東西感起了興趣。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東西。
“就幾顆山雞蛋,也沒什么稀奇的。”吳力邊說邊走,雞窩里果然看到了那只老黑母雞蹲在雞窩里面。
吳力把山雞蛋放在一邊,給那個專門給母雞抱窩背簍里墊了些干稻草,又把正在范童鏡頭下的山雞蛋一個個放進背簍中。
把黑母雞抓出來放到背簍里,本來還咯咯掙扎的老母雞,一見到背簍中有蛋,立馬刨了幾下,再興奮的咯咯幾聲,一屁屁就蹲了下去,進行她的繁衍后代的神圣使命。
這么熱的天,這家伙也不怕屁屁生痱子什么的。
范童相機抓拍個不停,這一切對于他來說,真是大新奇了。老母雞抱山雞蛋窩,虧這小子想的出來。
“飯桶,我警告你哈。我也是知道肖像權隱私權的,你別的可以發表,但是我的相片絕對不能發出去的,咱可不想成為哈農民哥啥的網絡搞笑人物。”吳力特意把飯桶說成了重音,給這家伙打了支預防針。
自己家里的王八魚已經在網絡上小有名氣了,自己這個院主人也被有些人戲稱為龍門哥,還有:王八哥、老鱉哥、烏龜哥!
我王尼瑪老鱉你乃烏龜你老老個龜孫!這要是把山雞蛋和自己扯上關系,還不定扯出什么雞哥這玩意兒來呢。
雖然讓第一拍客把自己的影相全都剪輯刪除了,可是網絡這頭有無上法力的神獸,已經把吳力這個青皮大光頭的小農民形象散發到無數臺電腦的文件夾里面,保存的相當的完整。
“我就是不發,你的光頭農民哥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要不要我拿電腦給你瞧瞧你的尊容?抓大魚的泥巴光頭,喂鴨子的赤膊光頭,睡在葡萄架下流著口水發夢的光頭,還有…”范童扳著手指頭一邊數著一邊回憶。
“打住打住,不管以前的。反正你以后絕對不能再發了。這網絡上的事,風頭一過就會消聲匿跡的,你就別做那推波助瀾的事就好了。”吳力準備回頭好好的用蠻力和第一拍客那家伙好好的,在私底下交流交流。
“那個,我就委屈點,不發就是了,免的你把我掃地出門。不過,你得幫我介紹介紹第一拍客,這家伙拍攝手法雖然幼稚的可愛。可是只要有一顆拍客的心,就值得交往交往的。”范童摸了摸只有稀稀拉拉幾根長毛的下巴,那銀蕩的笑臉,不知道心里在冒啥壞水。
“拉倒吧,還給你們介紹呢。想都別想,門都沒有!”吳力可不干損人不利已的事情,這明顯不是什么好事,干才是傻蛋呢。
“你不介紹我自己找去,這么個小村子一打聽不就知道了。”范童就知道這家伙不會給自己方便的,“那個,吳力。差點把正事忘了。你跟我到房間里來一下,看看合約,錢下午我已經取回來了,你先看看合約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有要修改的咱就改改重新打印。沒有的話,咱就請上幾個見證人把字簽了,定金就是你的了,酒我就先帶走。”范童對酒可是很上心的,明天都等不急,下午就就把錢給弄了過來。
吳力看了看合約。這,也太簡單了點吧!怎么跟電視上動不動一大疊紙的合同完全不搭界呢?
就一張紙,注明范童是吳力的谷酒的唯一指定經銷商,吳力只需要保證酒的品質就行,別的就不用他心了。
先給定金,每壇酒售出后二八分帳,吳力八范童二。
簡單明了,一目了然。
“有必要簽合約嘛?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酒不是更干凈?”吳力奇怪這些有錢人都愛整這些玩意兒,反正在自己印象中,簽合約這種事情,對自己來說,就沒見過對弱勢群體有好處的。
“相當有必要的,我還要靠這張紙去去忽悠咱家老頭子呢,好多弄點零花錢出來花花。其實,合約不重要,酒的產量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范童我幫老頭子發現了一種美酒。這就夠了,以他愛酒如命的性格,這下下半年的零花錢有著落了。”范童原來是為了拍老頭的馬屁。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說了給你賣一萬以上就是一萬以上,而且是有多少就能賣出多少!這幾壇了,就算我掏錢給老頭子買的禮物,這是八萬塊。這次咱也不收你的二成回扣,就算一壇一萬塊,九壇有一壇是贈品,八壇剛好八萬塊!如果還有的話,就得按一壇三千定金提貨了。只要這九壇質量有保證,以后有一瓶算一瓶,只要你小子拿的出貨來,有多少咱就收多少,就怕你小子沒貨。”范童牛叉哄哄的把八捆紅票從垮包里拿出來,一下也甩在吳力前面的茶幾上!八疊厚厚的紅票,可是真金白銀的八萬塊呀!
吳力暗靠了一聲,這錢是不是來的太簡單了些?怎么跟做夢似的!這家伙偷偷的掐了把大腿,不是做夢,大腿正生痛生痛的呢。
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不是說,挖山的錢有了!做房子的錢也不用心了?以后再釀幾次酒,房子裝修的錢有了,甚至都能按照三叔的想法,把水庫中的小島弄成個桃花島,錢夠了的話,還可以在上面弄個木屋竹房小別墅什么的。
“喂,喂…”
范童把正做白日夢的吳力喊醒,“搞什么東西,這合約你看有沒有問題,沒問題的話,你把錢收起來,晚上隨便找個中間人簽了,等我走的時候把酒給我就好了。”
“暈,錢先給了我,就不怕我賴皮不簽不給你酒?”吳力覺得這家伙做事極其不靠譜,做生意,那有上趕著送人錢還不要馬上收貨的道理。這要是讓他去做生意,可能屁屁都要被虧掉。
“這個,十萬八萬的,也就是兩個月的油錢。值得那么計效嗎?”
范童隨口這么一說,就讓吳力大受打擊!受到傷害的心靈是需要慰藉的,吳力立馬從茶幾下抽出一份舊報紙,把八萬塊錢打包裝好,藏到房間里面的一個裝衣服的木箱底部。
“錢我先收下了,我打個收據給你。合約晚上叫三叔和我大哥做見證人,你沒意見的話咱們晚上就簽了。酒你什么時候走就什么時候給你,九壇,一壇都不少你的。再跟你露個底兒,咱這還有十五年份的,二十年份的,不過,得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咱們再談。”吳力有個鬼的十五年二十年陳釀,他是準備趕緊的釀幾缸酒往空間土里一埋了事,等過個個把月不就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