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孫東書給高個警察來了一個脖柺:“什么老大,叫首長。//”
“啊?”高個警察愣了一下,他此時已經已經明白了,今天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如果說這些人是黑社會的還好說一點,他們是絕對不敢跟警察動手的,可如果是首長,那可就是另一碼事了,看這兩個拿槍的家伙一定是首長的警衛,惹到了人家,小命雖然能夠保住,可是這身警服以后就甭想再穿了。
金帥擺了擺手:“松開他,給他看看你們的證件。”
沒有看到證件還好一點,一看到證件,高個警察差點嚇暈了過去,他可是知道中警內衛是些什么人,人家剛才要是開槍的話,死了也是白死。又一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金帥,高個警察怎么也想不明白,按理說中警內衛是保衛中央首長的,眼前這個年輕人無論如何也不像啊。
頂在腦袋上的槍口冷森森的,高個警察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了,期期艾艾的說道:“首…首長,我不了解情況,冒犯了您的大駕,今后再也不敢了。”
金帥笑了笑:“你們兩個的警號我記住了,今天我可以放過你們,但你要保證不把今天這件事情說出去,否則你會知道這件事情會引起什么樣的后果。”
孫東書和閆軍相互看了看,兩個人同時想到,首長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輕易放過了這個混蛋,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啊,從這兩個警察的嘴里一定會掏出很多有用的東西來。
其實,孫東書和閆軍哪里知道,如果不盡快了結這件事情,說不定防暴警察就要來了,現在金帥還沒有正式上任,用什么身份去解釋呢?如果打草驚蛇,這兩天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聽到金帥要放了他們,兩個警察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當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楊金山在那打電話。
“姐夫,千萬不要打電話。”
“華生,怎么回事?你們剛才不是被人用槍指著頭嗎?怎么又把你們放了?我已經打電話給孫局長了,防暴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嗨,你趕緊打電話讓他們回去,否則今天這件事情非鬧大了不可。”
楊金山不明白了:“我叫防暴警察是為了救你們兩個啊,電話我都打出去了,你叫我和孫局長怎么說呀?”
“就說你喝醉了開玩笑,或者說你癲癇病發作胡說八道,編個什么理由都行,就是不能讓防暴警察來,否則你可就把我害死了。”
兩個人正說著,就看到金帥一行四人走了過來,孫東書沖狗蛋笑了笑,伸手比劃了一個拿槍的姿勢,嘴里還發出啪的一聲響。
這個動作可是把華生給嚇壞了,他知道人家是在警告自己,看到楊金山還沒有打電話,狗華生急了:“楊金山,你要不打這個電話,可別怪老子和你翻臉。”
雖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小舅子急成那個樣子,楊金山也只好照辦,電話還沒等打出去,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沖了進來。
“怎么回事?”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警察:“持槍的歹徒在哪里?”
“周局長你來了,那幾個持槍的歹徒剛走,快去把他們抓回來。”
周局長剛要下命令,就被華生給攔住了:“周局長,你先別忙,聽我向你匯報完了再做決定。”
周局長看了看華生,皺了皺眉頭:“有話快說,要是把歹徒放跑了,我找你算賬。”
華生把周局長拉到了一邊:“周局長,那些拿槍的不是歹徒,是正在執行任務的中警內衛。”
周局長吃了一驚:“你說什么?中警內衛?”
“是啊,我看過他們的證件,他們還給我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告訴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去查。”
說著華生把一張卡片遞到了周局長的手里,接過來一看,周局長全明白了:“我在中警內衛干過幾年,這個號碼是中警局的值班電話,那兩個中警局的同志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個叫孫東書,另外一個我沒敢看他的證件,不知道他的名字。”
周局長一直板著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叫孫東書的是不是個頭不高?額頭的左上角有一顆綠豆大的黑痣?”
華生的頭點得就像雞啄米似的:“對呀,你說得一點沒錯,周局長你認識他?”
“這個叫孫東書的,原來是我手下的一個兵,想當年我在中警局的時候,這小子剛從下面部隊選拔上來,當時可是被我練得不輕,沒想到一轉眼竟然能獨立出來執行任務了。”
也許是想起了在中警局當兵的那一段日子,周局長的目光看向了遠方,好長時間都沒有講話。
“周局長,我還有個疑問,就是他們保衛的那位首長太年輕了,頂多也就三十來歲。”
周局長原來在中警局工作過,他自然知道里邊的道道,中警內衛在出任務的時候,有時候并不是保衛首長本人,還有些臨時任務是保衛首長家人的,既然孫東書保衛的目標很年輕,那就一定屬于后者。
周局長非常清楚,中央九大常委身邊都有一支警衛力量,這些人確切的說就是首長的私人衛隊,有時候也要接受首長的命令,去執行一些其他方面的任務。
看了看身后的十幾個防暴警察,周局長揮了揮手:“事情搞清楚了,是個誤會,收隊。”
訓練有素的防暴警察聽到命令后,迅速跳到了車上,不一會就撤離了現場,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似的。
“周局長,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周局長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華生:“不這么算了你還想怎么樣?告訴你吧,你小子今天是撿了一條命,人家就是拿槍崩了你,你也只能自認倒霉。”
“我不是這個意思,”華生急了:“我是說既然來了這么個大人物,我們是不是要向上面匯報?增加一下警衛力量?”
“你他媽的凈咸吃蘿卜淡心,來的人既然沒有通知我們,他們就一定肩負著秘密使命,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攪他們。如果我們報告了,這不是為難上頭嗎?搞不好馬屁就會拍到馬蹄子上。另外人家身邊有兩個警衛,還會有什么危險?不要說普通的黑社會了,就是我剛才帶著的十幾個防暴警察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華生想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我剛才得罪過他們呀。”
周局長笑了:“他們既然把你放了,那就說明你沒事了,你這樣的小人物,人家也未必放在眼里,否則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華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今天真是見了世面了,他媽的,以前我以為穿上這身老虎皮就夠了牛的,卻沒想到還有比我們更牛的。”
周局長看了狗蛋一眼,也沒有吱聲,警察是干什么的?不過是上面的一把槍而已,也就是你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才會自我感覺良好。一個小小的副所長有什么可牛的?不要說我這個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了,就是廳長見了人家也得點頭哈腰的,比警察牛的單位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這兩天你要小心一點,絕對不能在你的轄區里發生打架斗毆的事情,否則你這個副所長可就當到頭了。”
“謝謝周局長的關照,我一定按照你的指示辦。”
周局長笑了笑也沒有吱聲,心想,如果我老婆不是在你所里工作的話,我才懶得管你這些事呢。
望著周局長的背影,華生想了一下,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沖跟在他后邊的小警察大喊一聲:“快給我回所里,召集起所有的人來,都他們的上街給我去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