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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5章 暗影祭司

  恐怕秦刺和禪宗小尼姑都不會想到,重傷以后一路逃遁的高云峰,最后的目的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地方。當然,也不能排除他只是隨意找個地方,暫時歇腳的可能,但從他對那些野蠻人的態度上,以及野蠻人對他的態度上,卻明顯可以看出,這并非只是一個隨意偶然的選擇。

  一段晦澀難明的音調從高云峰的口中冒了出來,叫人驚訝的是,高云峰所發出的奇特音調和之前那些野蠻人發出的種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奇異聲音,有著某些相似的地方,或者說,根本就是同一種調調。不僅如此,高云峰所發出的特殊聲音,居然也能不受周圍白霧的限制,可以自由傳播。

  顯而易見,高云峰是在和那些野蠻人做著交流,并且還熟練的掌握著和這些野蠻人進行交流的特殊語言。單從這一點上,就不難看出高云峰和這些野蠻人,和這個偏僻中帶有幾分神秘和未知的地方,大有關系。甚至極有可能,這個地方就是他這些年來,秘密為自己安置的老巢之一。

  聽到高云峰發出的聲音,那些野蠻人表現的非常親熱,紛紛手舞足蹈的用肢體語言和高云峰打著招呼,并且其中有一個似是領頭的野蠻人用常人難以聽懂的音調組成的獨家語言,和高云峰交流起來。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有一點頗有些奇怪,那就是這些野蠻人雖然對高云峰表現的并不陌生,甚至相當親熱,像是老朋友一樣,但是對于高云峰身上顯而易見的傷勢,乃至斷了胳膊的明顯異狀,居然視而不見。

  這顯然是很不應該的,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叫人難以理解。是這些野蠻人冷血?亦或者是情商不高?再或者視力有問題?顯然都不是,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這些野蠻人對于斷胳膊缺腿之類的狀況,在心理上司空見慣,習以為常,所以才會一邊對高云峰表達著親熱,一邊又對他的傷勢視而不見。

  而這一點,從那位被火烘烤的中年人身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因為之前這些野蠻人的表現,似是要拿這位悲催的中年人,當成可口美味的食物,如果這些野蠻人真的有吃人這等血性暴力乃至恐怖的嗜好,那么無視高云峰滿身的血跡,無視高云峰斷掉的胳膊,似乎也能說的過去了。

  被烘烤的中年人難得遇到“救星”,自然是卯足了勁的大聲叫喚求救,可惜,高云峰不可能是他的救星,對于中年人的求救根本無動于衷,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等到和那些野蠻人交流完畢之后,高云峰才冷漠的掃了一眼被火烤的奄奄一息的中年人,然后徑自朝白霧深處的那些原始建筑走去。

  最后一線希望破滅,已經虛弱不堪的中年人也徹底的死了心,心思神亡,很快這中年人就徹底的成了一具尸體,便是他那九宮盤也自動崩潰,不過逸散的能量并未能產生什么強大的沖擊力,因為這些能量還沒能爆發出什么力量,便已經被周圍的白霧給消磨吞噬掉了,從這一點上來看,這些白霧的作用,顯然不止是阻隔消磨聲音那么簡單。

  野蠻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中年人的身上,也再度歡快的圍繞著化作尸體的中年人載歌載舞,嘴里流淌著口水。此時的中年人早已經是赤身過體,衣物被焚燒成了灰燼,身體上但凡有毛發的地方,也都化作了灰燼,在火勢均勻的烘烤下,他皮膚的水分很快蒸發干凈,油脂像汗珠子似的滾落下來,變得薄薄的一層,通體金黃,如果放在烤鴨的身上,單是這副賣相就絕對是外酥里嫩。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場景,不用猜都能想的出來,自然就不用過多的描述了,總之,無比的血腥暴力,以及令人作嘔。很快的,那個曾經鮮活而今烤熟的中年人,在那些野蠻人的撕扯中,咀嚼中,只余下一具空落落的骨架子,被煙火熏黑,最終燒成了灰燼。

  高云峰腳力極快,很快就來到了那片原始建筑近前,很快便有些身影似是發現了他的到來,從這些建筑里走了出來,一看之下,居然都是和先前那些野蠻人一模一樣的同類,由此可見,這些原始建筑,根本就是這些野蠻人聚居繁衍的地方。

  這些野蠻人也和之前的那一批一樣,對于高云峰并不陌生,紛紛熱情的用肢體語言亦或者是奇怪的音調和高云峰打著招呼。但高云峰似乎已經從和之前那批野蠻人的交流中,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所以并沒有和這些野蠻人做過多的糾纏,簡單的回禮之后,他就直接越了過去。

  在掠過這片原始建筑以后,他繼續前行,直到白霧深處出現了一座奇特的圓頂建筑輪廓時,他的腳速在逐漸放慢下來。這圓頂建筑的構造明顯比之前那些原始風格的建筑要復雜多了,雖然并不是多高,但是覆蓋整個建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雕刻和各種奇特的線條符號,就足以說明,建造這個建筑的人,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暗影祭司安好,晚輩高云峰求見。”

  在這座圓頂建筑的大門前,高云峰居然老老實實的彎腰行禮,表現的非常謙卑,似乎他口中的暗影祭祀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一般。不過話說回來,會住在這樣一個奇特的環境中,并且和那些野蠻人為伴的人,絕對不尋常。

  “進來吧!”

  房子里傳來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這聲音乍聽似乎沒什么特別,但是聽完以后,越是回想,卻越是讓你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滄桑的感覺,好像這短短的三個字中,包含著何等強大的意念和感情一般。

  高云峰半點也不敢怠慢,應了一聲之后,不顧自身的傷勢,無比拘謹,同時也無比老實的走了屋中。這圓頂建筑有入口,卻沒有大門,空蕩蕩的好似誰都能進去一樣。但偏偏奇怪的是,沒有大門的阻隔,人的視線卻只能落在入口外面,無法深入其中,入口的里面好似被黑暗完全充斥,視線無法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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