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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暗授機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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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天龍一脈正為遇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強敵而惶惶不安時,夏紙鳶已經在舉掌之間將那龍炎琉璃罩打出了道道裂紋,原本被當做天龍一脈鎮族至寶的龍炎琉璃罩此刻看上去仿佛紙糊的一般,岌岌可危。

  “族長,咱們怎么辦?”

  幾位長老都有些慌張,雖然他們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戰斗也不少,遇事不慌不亂早已經是養成已久的習慣。但是以往的戰斗大都是同道之間的切磋,而且實力也是在伯仲之間,就算偶爾曾有過與敵交斗的情形,那也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現在他們所遇到的是只有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銀月天尸,委實太過強大,這讓他們根本生不出任何對抗之心,而隨之可能產生的記過,再也無法讓他們保持一顆鎮定的心。

  狴永生好不容易在幾位長老的幫助下擺脫了尸霧的侵害,心下幾分余悸還沒來得及消退,一時間根本想不出什么主意對付眼前的強敵。對手的強大已經完全凌駕在他們之上,在絕對的強勢勢力面前,還有什么辦法好想的?

  “噗!”

  一聲悶響。

  那烈焰翻飛的龍炎琉璃罩在夏紙鳶掌風間流淌的尸氣腐蝕下,終于完全的破裂,轟然而碎,好生生的一個鎮族至寶就這樣被毀掉了。

  “自不量力。”

  夏紙鳶一聲冷哼,眉心處的銀月標記驟然間放射出刺目的銀光,隨即此女不知道掐動了什么法決。抬指一點眉心的銀月,那銀月所釋放的光芒居然在瞬間膨脹起來,很快的便在半空中幻化成一輪碩大的銀色月亮,將上空給遮的嚴嚴實實,除了那一輪銀色的月亮,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存在。

  天龍族人們剎時間神情大亂,緊張的盯著半空中遮天蔽日的銀色月亮,但都像是已經驚呆了一般,居然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備或者提前合力對夏紙鳶進行攻擊。唯有秦刺抬頭看看那碩大的隱約,面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神色。

  “看來夏紙鳶的能力確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秦刺暗暗的自語著,卻感覺到手腕一緊,轉頭時,卻發現狴玲瓏盯著天上的隱約,玉手卻是緊緊的抓著自己。這讓秦刺恍然記起了此刻的狀況,眉頭微微一凝,暗想道:“夏紙鳶這妖女性情難明,若是她真打算痛下殺手,天龍族的人恐怕很難在她的手里逃過性命。”

  就在秦刺思索的時候,忽然間聽到狴永生一聲斷喝:“布陣。”

  “恩?”

  秦刺微微一怔。

  目光掃去時,已然看到天龍族的幾大長老連同狴永生這個族長在內已經飛快的取出布陣工具,快速的布置起陣法。

  其實秦刺還了天龍一脈,夏紙鳶雖然強大,但也并非是至強,這一界根本就沒有絕對至強的存在。而天龍一脈既然能列入練氣十二脈又豈是簡單之輩,別的不說,若是天龍一脈的那名太上長老沒有坐化,和另一名太上長老聯手的話,即便不是夏紙鳶的對手,但是夏紙鳶也很難有絕對的把握完全拿下這兩人。

  何況,煉氣一脈雖然不想煉體一脈和天地相融,舉手投足間就可以引動天地之力為己用,但是他們也有其他的方法來運用天地之力,彌補這方面的不足。譬如說法寶,再譬如說陣法,這些都是煉氣一脈的強項。反觀煉體一脈就極少講究法寶或是陣法。

  “九天盤龍陣。”

  狴玲瓏一聲驚呼,顯然已經辨認出了她爹爹和諸位長老所布置的陣法。而她身旁的秦刺在聽到九天盤龍陣時,卻是微微一怔。

  在天龍一脈呆了這么久,秦刺在修煉之余,也閱讀過不少書籍,其中便有陣法,雖然沒有深究過,但恰恰這九天盤龍陣秦刺便看到過。此陣需要以五名培嬰成神級別以上的人來發動,配合相關的陣法法決和布陣之物,一旦陣成,便有九天盤龍之力守護,除非遭遇大神通傾軋,否則極難破去此陣。

  簡單的來說,此陣就是一個大型的防護陣法,而現在狴永生聯合列為長老施展出此陣,顯然就是抱著打不過這銀月天尸就暫且防住對方的攻擊,待對方自己退去之后,其危也就自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對眼前這些煉氣之人的實力極為不屑,夏紙鳶居然在釋放出那一輪巨大的銀月之后,并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反倒是像貓戲老鼠一般,任由眼前這些人匆忙的布置陣法,而她只是悠悠的看著。

  “嗷!”

  一聲清亮的龍吟!

  九天盤龍陣終于在狴永生和四大長老的齊心協力下布置完成了,一層半透明的罩子將所有的天龍族人包裹在其中,而夏紙鳶則被隔絕在外。一條虛影般的神龍不斷的在罩子上方盤旋,神態異常威猛。

  “呼!”

  狴永生暗中松了一口氣,轉頭看看身旁的幾位長老,也都是一臉松懈的神情。連帶著那些一臉緊張的天龍族人在看到陣法布置完成以后,也終于放松了稍許,但仍舊不敢錯神的盯著那陣法靜靜站立的夏紙鳶。

  “希望這此陣可以攔得住面前這個銀月天尸,讓她知難而退。”狴永生暗暗的自語道。

  “終于忙完了么?”

  夏紙鳶看到陣法已經布置完成,絕美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隨即目光轉冷,抬手間一道法決打在半空中那一輪巨大的銀月上,轉眼間,這一輪遮天蔽日的銀月居然旋轉起來,并且速度越來越快,陣中的天龍族人們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許多境界較低的族人已經紛紛墜地,面色一陣蒼白,竟好像是受到了什么無形的攻擊一般。

  “守住心神,不要去看天上的銀月。”

  狴永生一聲大喝。

  天龍族人紛紛按照狴永生的話,強行收住心神,但卻無法完全抵消那一輪銀月旋轉的威力,即便不去看那銀月,卻仍舊能感覺到天旋地轉。

  “麒麟哥,你怎么樣?”

  狴玲瓏俏臉微微有些發白,顯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可奇怪的是,秦刺卻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這一點連秦刺都有些不太理解,但秦刺知道自己的身體本來就藏著解不開的謎底,有些異常的現象,倒也屬于正常。聽到狴玲瓏的問話之后,秦刺搖搖頭說:“我還好。”

  就在秦刺話音剛落下時,陣法之上那浮于半空不斷旋轉的銀月忽然間釋放出層層疊疊仿佛云霧狀的氣流,這些云霧首先將那盤于陣法上的虛影神龍給包裹住,神龍不斷的在云霧中掙扎,一開始還顯得活力非凡,仿佛那云霧對他并不能產生太大的影響,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神龍的活力似乎被快速的削磨掉了,慢慢的變得有氣無力起來,甚至本來威猛龐大的身軀也在逐漸的縮小。

  “不好。”

  狴永生面色一邊,揚出一道法決射入到陣法之中,而其他四位長老也在同一時間打出道道法決。隨著五個人的能量不斷進去,那本來已經有氣無力的神龍又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再次與那層層疊疊的云霧爭斗起來。

  一時間,龍吟聲響徹耳畔,連綿不絕。

  夏紙鳶目露精光,不屑的一哼,隨即揚手間,再次打出一道法決射入到銀月之中,隨即自銀月中洋洋灑灑鉆出的層疊云霧竟然化為一道道打著卷兒的風霧,像是一個個縮小版的龍卷風一般。

  這些風霧在不斷的旋轉時,仿佛錐子一般不斷的絞殺著那道虛影神龍,這樣一來,維持住神龍能量,也就是此陣陣心的狴永生等人頓時壓力倍增。

  在支撐了一段時間之后,那貔長老最先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萎靡倒地,而缺少了一個人傳輸能量的結果,便是那虛影神龍在那些風霧的包裹攻擊下來,節節敗退,最終,被徹底的打散。

  虛影神龍一散,狴永生他們頓時仿佛受到重擊一般,齊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倒在地,幾名長老皆是噴出一口鮮血,而狴永生也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血氣卡在喉嚨里,卻強自忍了下去。

  “轟!”

  那條虛影神龍就是陣心也叫做陣眼,這陣眼被攻破,整個陣法也就不攻自破。煞那間,周圍那層半透明的罩子化為粉碎的能量飄散不見。

  夏紙鳶一聲輕笑,目視萎靡在地的狴永生等人,挑釁道:“還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吧。本來不想跟你們這些小輩動手,既然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我也就只好親自教教你們什么尊敬。”

  “前輩。”

  狴永生已經自地上起身,態度誠懇的一拱手道:“我等確實有冒犯前輩之處,前輩大人大量何須如此計較。所謂得饒出且饒人,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哦?”夏紙鳶冷哼道:“可是我就不喜歡饒人,我喜歡殺人。”

  “前輩,你…”狴永生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的姿態不可謂放的不低,畢竟面對的是根本無法抵抗的對手,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他也想不出什么解決的辦法。但是面前之人根本就不講道理,這讓他一時間又羞又怒,但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化解。

  “前輩的能力遠遠高于我們,若真想對咱們這些小輩動手,我等也只有束手就擒。”狴永生見柔的不行,干脆就擺出一副光棍的姿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

  夏紙鳶搖搖頭笑道:“我突然改注意了,既然你表現的如此大義凜然,那好,我可以不殺其他人,我只要你一個人的性命,你愿意以你一個人的性命,換取其他人的生機么?”

  狴永生神情微變,幾位長老也面色復雜的看著狴永生,場面一時間倒是僵持住了。

  “怎么?不敢了么?”夏紙鳶冷笑一聲。

  狴永生眉頭一緊,猛的點點頭道:“好。”

  “不要!”

  狴玲瓏終于忍不住了,松開緊攥著的秦刺的手,排開眾人跑了過去,一下子擋在狴永生的身前,怒視著夏紙鳶道:“你想干什么,不要傷害我爹爹。”

  “咦!”

  夏紙鳶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喲,好標志的姑娘。要不讓這姑娘跟我走,我也可以放過你們。”

  “休想!”

  狴永生面色一變,就想扯開狴玲瓏護在身后。

  但他卻慢了一步。

  “哼,我想做的事,也是你能阻止的。既然你們妨礙我沒能捉到那只麟豹,就讓這小姑娘做補償吧。”

  說著,狴玲瓏素手一揮。

  一道銀霞激射而出,狴永生急忙出手,卻沒能阻止這道銀霞,眼睜睜的看著狴玲瓏被裹入其中,轉眼間被帶回到夏紙鳶的手中。

  “放開她。”

  狴永生目齜欲裂,渾身的氣勢在不斷的攀升,顯然女兒被對方捉拿,讓他動了真火,此刻怕是想要拼命挽救女兒了。

  而這時,本來一直站在眾人身后的秦刺終于不得不走了出來,在場的諸人中,也只有他能阻止夏紙鳶,不管這夏紙鳶抓走狴玲瓏處于什么目的,秦刺都無法坐視狴玲瓏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就在秦刺正欲排眾而出時,那夏紙鳶卻忽然咯咯一笑,整個身影籠罩在一層銀霧當中,極速前行,很快的便不見蹤影。而就在夏紙鳶身形啟動的一霎那,秦刺也急沖而出,緊追那道身影。

  反應過來的狴永生也緊隨其后,狂追而去。接下來,那些天龍族人在四大長老的帶領下也朝著同樣的方向追了過去。

  “膽子不小。”

  夏紙鳶看到身后居然還有人追來,回首間,揚手便欲取掉追來之人的性命,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來追來之人的臉龐時,卻微微一怔,詫異道:“秦刺。”

  隨即,身軀便停滯下來。

  秦刺的身形也隨之一頓,看到被夏紙鳶捉拿住的狴玲瓏似乎被對方特殊的手法給制住,陷入到了昏迷當中,心里倒是微微一松。隨即感覺到身后的狴永生已經快要追近,連忙道:“夏姑娘,找個地方,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夏紙鳶微微一怔,隨即咯咯一笑道:“好。”

  “等等!”

  秦刺趕忙攔住欲動身形的夏紙鳶,低聲道:“你帶著我走,速度快點。”

  夏紙鳶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刺一眼,隨即點點頭,一把拉住秦刺的手,隨即化為一團銀霧極速的遠離。

  行進許久,已經遠離了五女山,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山頭,夏紙鳶聽落下來,隨即舉掌間在山壁上開鑿出一個石洞,帶著狴玲瓏和秦刺一起進入到山洞之中。

  “她沒事吧?”

  秦刺看到夏紙鳶將狴玲瓏放躺地上,皺眉問道。

  夏紙鳶咯咯一笑道:“你倒是多情,上次也是為了一個姑娘追我,這次又是為了這個姑娘追我。呵呵,看來你的女人緣還真是不差啊。不過也是,能為一個姑娘如此拼命,不愛的死去活來才怪呢。”

  說話間,夏紙鳶揚手布置了一個結界,這是一個建議的結界,也是她所能釋放的唯一一個結界,當初便是用此結界困住過秦刺。

  “我已經布置了結界,那些人找不到我們的,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哦,對了,我差點忘記問你了,你小子怎么會跟這些煉氣者混到一起的?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煉體者才對吧?”夏紙鳶怪異的看著秦刺笑道。

  秦刺搖頭苦笑道:“此事說起來一言難盡,暫且還是不提了吧。倒是夏姑娘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莫非你的傷勢已經復原了?”

  夏紙鳶搖頭道:“復原哪有這么快,現在也就是恢復了稍許。能夠發揮出一點實力罷了,要不然我剛剛也不用離開了。還不是怕動手解決了那些人,會增加我的復原負擔。至于我來這里,也只是湊巧,因為發現了那只炙光麟豹,我就一路追蹤到這里,卻沒想到還是讓這狡猾的小東西給跑掉了。”

  秦刺這才有些恍然,也知道自己先前理解錯了,他先前看夏紙鳶的表現,還以為她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想了想,秦刺又詫異道:“你追那只麟豹做什么?”

  夏紙鳶笑道:“秦刺,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我想養個寵物不行么?”

  秦刺頓時愕然,惹得夏紙鳶一陣嬌笑。

  “對了,你不是說有些事情要跟我說么?”夏紙鳶揚眉道。

  秦刺點點頭說:“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麻煩你。”

  “哦?什么事情?”夏紙鳶對待秦刺卻像是老朋友一般。

  秦刺道:“夏姑娘,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聽說過異獸出沒之事?而且在人為的控制下,傷了不少俗人的性命?”

  夏紙鳶搖頭道:“這我倒是不曾聽聞,不過你的意思,該不是說那只炙光麟豹吧?”

  秦刺搖頭道:“不是此獸,而是另有一批兇獸被人暗中控。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想讓你幫我帶個話。”

  夏紙鳶一怔,隨即咯咯笑道:“帶話?怎么?有什么話,你不能自己去說么?”

  秦刺搖頭說:“我現在不方便,而且暫時也沒有遇到什么相熟之人,恰好遇到了夏姑娘你,所以只能拜托夏姑娘幫忙了。”

  夏紙鳶玩味般的笑道:“哦,你就這么信得過我?”

  秦刺點頭道:“我對夏姑娘沒有任何懷疑之處。”

  夏紙鳶咯咯笑道:“好,就沖著你這句話,我可以幫你的忙。不過僅僅是幫你帶話,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管。”

  秦刺點頭道:“多謝夏姑娘了,我想讓夏姑娘去一趟美國倫敦,找一個叫做鹿映雪的姑娘…”

  隨即秦刺將需要交代的情況,大致的跟夏紙鳶說了一遍。

  夏紙鳶聽完后點頭道:“這事情簡單,沒什么問題,倒是你…呵呵,你小子現在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些什么?”

  秦刺搖頭道:“我的事情現在確實是一言難盡,日后夏姑娘若是感興趣,我自然可以細細說給你聽。”

  夏紙鳶輕笑一聲道:“算了,你的事情我可沒那么多興趣,看在你我交往一場的份上,這個忙我可以幫,至于你的故事還是留著說給你的這些個紅顏知己聽吧。”

  秦刺搖搖頭,有些無奈。

  “好了,就這個事情了么?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可就不多留了。”夏紙鳶笑著說道。

  秦刺點頭說:“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哦,對了,這個姑娘還請夏姑娘手下留情。”

  秦刺指了指昏迷當中的狴玲瓏。

  夏紙鳶咯咯笑道:“放心吧,我本來就沒打算將她怎么樣。何況又是你的紅顏,我怎么敢動手了,惹惱了你,你可是我追殺我十萬八千里的。”

  夏紙鳶玩笑了一句,隨即道:“幾個時辰過后,他自然會醒過來,你留在這里陪著她吧,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一步了。”

  秦刺點點頭。

  夏紙鳶白嫩收起了結界,看了秦刺一眼,咯咯一笑,隨即身軀一動,便消失在了這個山洞之中。

  秦刺看著夏紙鳶消失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和夏紙鳶之間的交情也算不了多深,按道理來說,這么重要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托付給她。但此刻,秦刺卻是沒有辦法,只能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好在以秦刺對夏紙鳶的了解,知道夏紙鳶倒也不是那心術詭詐之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托其幫這么重要的一個忙。

  不過,秦刺在讓夏紙鳶帶話的時候,卻沒有直接讓其帶話給郎志遠,這也是秦刺離去這么長時間,不知道巫教的現狀,郎志遠雖然投誠,但他久不出現,難保對方不會生出什么異心,所以帶話給鹿映雪才是最保險的。

  幾個時辰過后。

  狴玲瓏果然醒了過來。

  “麒麟哥。”揉著惺忪的眼睛,狴玲瓏一睜眼就看到了秦刺,頓時驚喜的叫喚了一聲,隨即一躍而起,撲向了秦刺。

  秦刺懷抱著溫香軟玉,淡笑著安慰道:“怎么樣,玲瓏,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狴玲瓏搖頭道:“沒有,麒麟哥,那個女人呢?”

  秦刺笑道:“我也不清楚,我追到這里的時候,就發現你躺在這里,那個女人不在。我想,她應該是放下你,獨自離去了。”

  “啊?”

  狴玲瓏有些不解的皺起秀眉,詫異道:“這個女人的性子還真是古怪,一時間要殺我爹爹,一時間又抓了我,可是抓了我之后,又將我獨自留在此處,真是摸不透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刺笑道:“管她想什么,不夠估計現在族長他們應該急壞了,咱們還是應該馬上聯系他們才好。”

  狴玲瓏點點頭,隨即便掏摸出通行令牌,朝上面打出了一道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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