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尋找到縫隙,對于神識這種無孔不入的存在,想要通過縫隙滲透進去,原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在秦刺引導著神識慢慢的通過那道縫隙向封印的里邊兒探進的時候,卻慢慢的現,事情并不像他所想想的那么簡單。
壓力!
如潮水般的壓力在神識剛剛探入縫隙的時候,就瞬間體現出來,即便是無形無質的神識也阻擋不了這股壓力的侵襲,盤桓在裂縫處被壓迫的寸步難行。
秦刺對此深感意外。
“這封印之術果然不簡單,我還是第一回遇到連神識都被壓迫住無法前進的狀況。現在想來,那被封印在里邊兒之物無法順利的從這條裂縫中脫身,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了。只不過…這神識無法探進,為何元神能量卻可以順暢的進入到其中,并且里邊兒被封印的物體,其能量也可以透過這道裂縫緩緩的溢出呢?莫非,這道裂縫并不阻礙純粹的能量進出?”
秦刺的心里緩緩的轉悠著念頭,于此同時,他有些不信邪的加大了神識的灌輸力度,但隨著神識的灌輸力度增強,那股源自封印的壓迫力度也瞬間相對應的變得強橫起來,一道小小的縫隙生生成了秦刺無法跨越的障礙,徹底的滅絕了秦刺想要探入到封印里邊兒的。
百般嘗試無果之后,秦刺不得不放棄了對此的試探,搖搖頭收回了神識,睜開了雙眼。看著手中緊握著的這枚不起眼的石柱,面色復雜的打量了片刻,微微一嘆說道:“看來想要了解這被封印的究竟是什么東西,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這封印之術委實過于厲害,即便有了些微的破損,卻依舊不容小覷。還是等日后,看看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夠打開這道封印,再好好研究吧。”
這樣一想,秦刺便收回了這枚黑色的柱子,手中金光一閃,那枚金剛杵又出現在了掌心之中。為了讓金剛杵和那枚黑柱子可以和諧相處,秦刺將這兩樣物品并沒有放在同一個儲藏空間之中。
與此同時,秦刺的另一只掌心也攤開,一枚渾身散出瑩瑩光彩的甲殼蟲出現在了掌心之中,正是秦刺手頭上收取的那僅剩下的最后一只圣甲蟲。
金剛杵曾經相助過秦刺擺脫過圣甲蟲所釋放的類似結界一般的光團,而這只圣甲蟲也曾讓秦刺順利的走出虛空之境,對于這兩樣東西的用處,秦刺多多少少都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這種了解還遠遠談不上深入。
當初在陵寢之中沒有多余的時間讓秦刺仔細研究琢磨,而現在有了充分的時間,秦刺倒也可以放下心思細細的琢磨一番。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經過這一夜的時間,秦刺雖然沒有來得及將這次陵寢之行的收獲完全理解透徹,但也算大致的理順。如論是金剛杵還是圣甲蟲,亦或是困在金圈空間里的那些能量,還是那可以不斷滋補元神的水晶骷髏,都被秦刺細細的琢磨了一番,也有了一定的初步了解。
不過,那金圈空間里的三股能量委實太過于強悍,秦刺也不敢太過招惹這三股能量,所以對這三股能量,秦刺只能采取敬而遠之的態度,遠遠的感受一下,便淺嘗即止,根本無法深入的研究。
“砰砰砰!”
房門被敲響。
秦刺緩緩的從入定狀態中蘇醒過來,雙目微睜,隨即一揮手,一股螺旋的勁力便脫手而出,轉眼間便蔓延到門把上,輕巧的將門把擰開,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而原本攻擊力極強的勁力,卻也被拿捏的恰到好處。
門外站著的是郎志遠和烏納斯兩人。
兩人進屋不久,酒店中安排的早餐也被送入到了房間中,三人一邊進餐一邊閑聊。烏納斯是第一回離開小島,對于這倫敦的異域風情頗多頗少還有些好奇,問題也不少,不過大部分問題都是由郎志遠來作答。
“對了,朗宗主,這倫敦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你今日便返回總部去吧。總部目前還沒有人坐鎮,萬一生出什么亂子不好應付。而且魔黨和秘黨的結盟之后,重心也轉移到了歐美,還有那原始教派和梵蒂岡也一直各有所欲,整個西方也只是表面平靜,咱們巫教要抓緊時間提升整體的實力,也好從未來可能會生的一系列變化中汲取到好處。可別忘了,咱們的目標是將西方作為跳板,如今過去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要抓緊時間借西方這一塊塊磨刀石將咱們的刀磨亮堂了,也好來日咱們殺回故土,與那練氣十二脈一絕雌雄。”
秦刺吃的不多,很快的便捧起了一杯清茶,一邊低吟一邊緩緩的說道。
郎志遠微微皺起眉頭,苦笑道:“教主,你真的不隨我一起回總部。”
秦刺搖搖頭說:“短時間內,我不會回總部的。那些俗務我本來就不擅長,而且現在的巫教趨向于穩定的階段,也沒有太多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在努力進步,我這個做教主的自然也不能落后,我也想抓緊時間繼續提升實力,為來日與練氣十二脈的爭斗打好基礎。”
郎志遠見秦刺態度堅決,也只好點點頭。
“秦…秦先生,你們說什么呢?我怎么一點兒也聽不明白?”一旁正大口享受美味早餐的烏納斯聽著秦刺和郎志遠的談話,完全是云里霧里。不過這也不怪他,到現在為止,秦刺還沒有完全的向他揭露過身份。
秦刺微微一笑道:“聽不懂,就讓朗宗主慢慢想你解釋吧。烏納斯,你爺爺將你交給我,我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你爺爺的期望。但是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何況你現在的層次也不方便隨我修行,所以我打算將你交給朗宗主,帶回到我們的總部中,隨門中初級弟子一起修行。”
烏納斯一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爺爺讓我跟著您,您可不能將我丟擲一旁,不管不問了。”
郎志遠笑著接話道:“小子,教主這可是為你好,跟著我回總部,進行按部就班的修行才是最適合你的。”
隨后,郎志遠見烏納斯還有些茫然,便將巫教的情況,以及秦刺的身份詳細的闡述了一番。這一番話下來,讓烏納斯大為驚訝,至始至終,他還不知道秦刺有如此顯赫的身份。與此同時,烏納斯結合這番情況,心里面也有了決定,便不在堅持的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隨朗宗主一起會巫教總部修行吧。不過,我…我現在算是巫教的一員么?”
郎志遠哈哈大笑道:“當然。”
烏納斯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秦刺見話題引至此處,忽而開口問道:“對了朗宗主,咱們巫教不能固守以往的成員不變。巫教的煉體修行講究的是毅力,而不像練氣十二脈那般對于資質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所以,在合適的時間如果有合適的人選,那么不妨多多招收一些新進弟子,不過,要以華人為主。”
郎志遠點頭道:“教主,請放心,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等我回到總部之后,就會著手處理此事。”
時間過的很快,等到第二日,郎志遠便帶著烏納斯乘機離開了倫敦,前往美國巫教總部。而秦刺也在一天之后,來到了倫敦機場,不過他此次的去向倒并非是前往那諾亞方舟之地,而是返回華夏。
經過這段時間之后,秦刺覺得需要安下心來穩固一下自己的修行,同時也增強一下自己的對敵手段。到現在,他的戰技已經傳授給了郎志遠,而郎志遠也自主創造出了屬于他的朗氏戰技,所以秦刺作為一教之主不能沒有一點壓軸的手段,況且,從這段時間所遭遇的危機來看,他也必須要加強自己的攻擊手段,現在所掌握的那些手段,還遠遠抵不上需求。
希斯羅機場。
位于倫敦城西部距離市中心十五英里的希斯羅機場是倫敦最大的國際機場,每日來往的航班和乘客多如牛毛。
秦刺乘酒店的專車在機場下了車。機場里人山人海,秦刺淡然的行走在人群中,挺拔的身姿,卓爾不群的氣質,和一身唐裝,讓他明顯與周圍的人群區別開來,頗有點與眾不同的味道。
“哎呀!”
忽然間,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撞在了秦刺的后腰上,秦刺的周身的勁力猛然一凝,自的想要彈開撞擊自己的物體。可好在那一聲驚叫喊的及時,秦刺瞬間壓制住了即將勃的勁力,轉過頭,卻看到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一臉驚慌的模樣,但或許是撞了秦刺的原因,卻仍舊不忘記歉意的說著“exnetbsp;秦刺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他不屑于除了母語之外的其他語言,但長期行走于西方世界,對于一些簡單的詞匯他還是可以分辨的。不過他皺起眉頭,卻并非是因為這小女孩兒說的話,而是這小女孩兒的外貌。
黑色的波浪長,白皙的面孔,如海洋般藍的晶瑩剔透的眸子,但偏偏整個面部的線條在擁有西方化的深邃的同時,卻也具備著東方化的氣質。幾乎一瞬間,秦刺就判斷出,這個小女孩兒是個中西方混血兒。
看著這小女孩兒驚慌的模樣,秦刺知道其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煩,換做平時,秦刺絕對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看到這小女孩兒的身上還帶有東方化的特征,秦刺的心頭不由動了動,便開口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幫忙么?”
小女孩兒聽到秦刺的話,頓時雙目一亮,道:“你是華夏人?”
秦刺淡笑著點點頭。小女孩兒的一句話,就已經讓秦刺判斷出對方身上的混血,應該混的是華夏的血脈,否則也不會說的這一口地道的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