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一線神隙 一股劇痛讓秦刺剛剛點醒的靈神顫抖不止,并且意識能量不斷的潰散。這不像是在淬髓凝神,當像是在化髓散神。
“嘶…”
即便是靈神點醒的狀態,秦刺的本體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本體的自然反應,因為這股劇痛與往日練肉煅筋時完全不一樣。而是完全源于靈神當中,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要將靈神硬生生的撕裂一般。
這情形倒是與當時神鼠進化時,產生的痛楚差不多,都是源自于靈神,但相比較而言,這種痛楚更是增添了千百倍。
幾乎一瞬間,秦刺的意識就有些蒙昧的感覺,這種感覺則代表這靈神的潰散,點醒的靈神很有可能再次進入到沉眠的狀態。
“不行,必須要控制住白光的加,這一瞬間產生的能量已經遠遠過了我所能接受的極限。”
秦刺在練功狀態下,召喚出白光,以他往日的修煉心得,對這縷白光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縷白光在七霞玲瓏眼進化出紅光以后,它本身也變得更加厲害了,別的不說,這收攏天地之力的作用比以往幾乎翻了幾倍。
所以陡然間,大量的天地之力匯聚到秦刺的體內,淬髓凝神,已經過了秦刺所能接受的極限。一旦過極限,那么好事就會變成壞事。
強壓著靈神的劇痛,秦刺收回了白光,天地之力終于恢復了正常,雖然還在奔涌入秦刺的體內,但不管是脊梁的震蕩還是骨髓的沸騰以及靈神的痛楚都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秦刺也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敢再貿然召喚出白光來加修煉了。
必須要有一個適應白光加強后的過程,慢慢調節以后,等熟練了練髓的情況在慢慢作這種加作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煉。
接下來的修煉,秦刺全身心的去體驗這種新層次的修煉,淬髓凝神確實如獸皮上所描述的那般,幾乎是對骨骼和 骨髓的一種折磨,不過這種折磨的后果確實讓靈神得到進一步的凝聚,變得更為強大。
但這兩者之間好像并不存在著什么必然的聯系。難道精髓和靈神之間有什么相通的地方。
一時之間,秦刺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這些日子所讀的那些典籍上也沒有相關的記載。秦刺暫時將這個疑問壓在心頭,充分的感受脊梁帶動了全身的骨骼劇烈的震蕩著,這種震蕩似乎具有一定的規矩,而且骨骼震蕩之間,骨髓也沸騰不止,并且隱隱出一種如龍吟虎嘯般的聲響。
而正是這種聲響讓秦刺的靈神像是得到了某種滋潤一般,不斷的擴大增強。但那股源自靈神內部的劇痛卻始終沒有緩解,讓秦刺如同坐在火爐上上一般,備受煎熬。
直到最后一刻,秦刺還是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這幾乎已經成了秦刺收功的獨特方式。
此后,秦刺便開始正式進入了淬髓層次的修煉,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有 了白光的加作用,他的淬髓篇的修行依舊緩慢的驚人。從練肉到煅筋大圓滿,他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而這淬髓篇的修行足足用了他一年半的時間才將九副圖修煉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淬髓大圓滿之后,秦刺的靈神已經到了一種空前強大的狀態,靈神離體之后足以遠游千米之內的任何一個地方。再也不會想以前那般,即使出了屋子,靈神就有潰散的跡象。不僅如此,隨著練髓的圓滿,秦刺的靈神已經有了從無形到有質的微妙轉化。
這種轉化也就預示著,秦刺的修行即將進入到化神境界的修行,真正的將靈神凝化成有形有質的存在,成為真正的元神。
相比較淬髓篇而言,化神期的修行更為艱難。靈神從無形到有質的轉化,其中的風險則不僅僅像以前三個階段僅僅是承受劇痛那么簡單。它所要面臨的是,隨時都可能靈神爆散的可能。
這種可能也讓秦刺接下來的修行變得小心翼翼,因為一個不小心,前功盡棄不說,還很有可能靈神爆散,不死也變 成一個植物人。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一晃眼,秦刺在白蓮一脈的聚居之地已經呆了五年了,離開泥巴村出山的時候,秦刺十六歲,如今他已經是二十出頭的昂藏男兒。
這五年時間,秦刺與外界完全切斷了聯系,孤身在白蓮一脈中苦修苦讀,瑯殿中的典籍被他閱覽一空,也充分的消化殆盡。而他的修煉層次終于邁過了淬髓和化神兩個層次,即將進入開竅的階段。
能在短短五年的時間里,從一個初入門的煉體者,達到化神大圓滿的境界,這自然與秦刺的天賦毅力有關系,但神鼠的那縷白光的加作用也功不可沒。
獨居的小屋里安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秦刺的身姿手勢擺出化神篇第九副圖的模樣,充分的感受著體內靈神從無形到有質以后,奇妙的感覺。
驀地。
一道光影從秦刺的體內脫離而出,化為一個渾身袖珍的小人,模樣與秦刺一般無二,甚至氣質都與秦刺一模一樣。
這就是秦刺的元神,已經完全從無形的靈神狀態,轉化為有形的元神狀態。
小人虛空行走了一段時間,忽然落在地上,手一招,一柄飛劍從秦刺本體所佩戴的戒指上鉆了出來。正是那柄星斑閃耀的飛劍。
“若是以元神狀態持利器刺殺別人,倒是極為便利。除非修行之人,或是對元神有克制的物品,否則普通人根本難以傷害元神分毫。”小人捏著飛劍,忽然開口說話了。
就在小人的話音剛落時,忽然一個聲音從秦刺所居住的這間小屋門口處傳來:“元神狀態卻是有諸多本體所辦不到的能力,但你以為元神就是無所不能么?要知道,元神一被傷害,或是被擊散,那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了。”
小人轉頭一看來人,淡淡的一笑說:“今天來 的怎么這么遲。”
說著,小人一溜煙的化為一道光影鉆入秦刺的體內,而秦刺身子一動,身體固定的姿勢恢復了自然。
此刻的秦刺已經與五年親的模樣有了不小的變化。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兒又何嘗不是如此。如今的秦刺早已經褪去了全身的稚氣,整個人如同一柄藏在鞘中的古劍,內斂沉穩,而且面孔上也透出了幾分如同他父親一般的英俊。
“今天隨姐姐和宗脈長老迎接巫教海外支脈的客人,所以來遲了一些。不過那些人乏味的很,若非姐姐的交代,我早就不耐煩了。”來人大步走到桌邊,取了一個茶杯,就著茶壺里的涼茶,灌了幾大口。
秦刺看著她的模樣,不由淡淡的一笑。來的并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年在華港入讀時的同桌,也就是鹿映雪的妹妹,鹿幽衣。
說起來,這鹿幽衣倒是外冷內熱的一個人。與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或是不順眼的人在一起,她絕對不會給你任何的臉 色,也不會跟你多說一句話。但若是跟你熟悉了,而且恰巧你也比較順她的眼,那么她對你的態度絕對不必好朋友來的差。
秦刺在白蓮一脈五年的時間,只有一個朋友,那就是鹿幽衣。因為他的住處被孤立安排在偏僻的地方。秦刺喜于僻靜,倒也十分喜歡這個住處。但時間久了,秦刺也現,離群的修煉,就算有瑯殿中的書籍做補充,與修煉的某些心得上還是缺乏與同類人的交流。
可惜,秦刺在白蓮一脈中只有兩個相熟的人,正是鹿映雪和鹿幽衣倆姐妹。鹿幽衣是圣女,事務繁多,秦刺自然不可能時時能與她相見,不便于交流探討。何況,秦刺也現了,幾位長老似乎極為在乎他和鹿映雪之間的關系。這種在乎,秦刺后來在瑯殿的典籍中找到了答案。很簡單,白蓮一脈作為巫教分支之一,他們的圣女其實就是為巫教教主安排的夫人。不管巫教存在與否,也不管巫教是否有教主,這個圣女的職責是無法改變的,終身不可嫁人,除非巫教重出,教主再現。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刺和鹿幽衣接觸了幾次,一開始,鹿 幽衣自然還是往常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但后來接觸的多了,兩人的言談逐漸增多,最后隨著五年的時間流失,兩人倒是從形同路人變成了知己良友。
“海外支脈?”秦刺一皺眉頭,疑惑的問道:“是巫教哪支宗脈?”
鹿幽衣抬手一抹精悍的短,撇撇嘴道:“退藏到歐洲的巫教三宗七脈之一,月宗的人。”
“月宗?”
秦刺飽讀巫教典籍自然對巫教三宗七脈的劃分不陌生,但他不明白,三宗七脈自從分裂以后,退出華夏之地以后相互之間基本上不聯系,這次怎么會好端端的跑到白蓮一脈來。他不由好奇的問道:“怎么,月宗來人是要辦什么事么?”
鹿幽衣搖搖頭說:“具體什么情況我還不知道,但聽聞了幾句,好像是和一線神隙有關系。”
“一線神隙?”
秦刺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震驚的說道:“這千年出現一次的一線神隙我確實在典籍中看到過,但千年之久就算是相關的記載也已經模糊不堪,難道這一線神隙竟然是真的?真會有這東西存在?”
鹿幽衣坦然的一聳肩膀說:“你不要問我,關于一線神隙的事情,我也只是稍有而聞,而我們巫教分裂幾百年的時間,早就沒人提起這么回事。不過按照千年一輪回,這一線神隙確實應該出現了。日月星三宗作為巫教主宗,他們收藏的相關典籍比我們白蓮一脈自然要詳細的多。這次找上門,怕是應該不會錯的。”
秦刺皺眉道:“這么說,巫教的三宗七脈,豈不是都要出動了?那練氣十二脈恐怕也不會讓咱們輕易的得逞吧。”
鹿幽衣笑道:“練氣十二脈如何做我不知道。但一線神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可不比那滕瀾迷宮,確確實實存在這上古巫教戰技,只是千年一輪回,千年之前的巫教戰技好像還沒有斷了傳承。而這千年之后,能否從中找到,倒也是兩碼事了。”
“恩?”
秦刺吃驚道:“一線神隙當中存在著巫教戰技?這我好像沒有在典籍中看到過啊?”
鹿幽衣挑眉道:“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會收錄在典籍里的,何況我也說了,咱們白蓮一脈收攏的典籍遠遠比不上日月星三宗,你沒有看到過不代表沒有啊。”
秦刺凝眉思索著,忽然嘆道:“看來風云又要乍起了。一線神隙出現,巫教三宗七脈肯定是要蠢蠢欲動,練氣十二脈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呵呵,看來后面有要熱鬧了。不知道你姐姐如何對待這事,若是參與進去,怕是這白蓮一脈的安生日子也不會長久了。”
鹿幽衣白了他一眼說:“巫教戰技若是出現了,那就代表巫教復出的希望,能夠習得戰技,那就表示他有資格出任教主。只要巫教不分裂,在修身養息一段時間,不見得十二脈就敢把我們怎么樣。到時候,誰壓在誰頭上,都是難說的事情。”
“戰技,
教主,巫教。”秦刺忽然搖搖頭苦笑起來。他想到了獸皮上記載的那一門戰技,這五年時間,秦刺反復研究過這一門戰技,也查閱了相關的資料。終于讓他弄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獸皮上所記載的并非真正的戰技,換句話來說,就是一門偽戰技,雖然爆出的能量也不可小覷,但卻遠遠比不上真正的戰技。
據說三宗當中都存在著偽戰技,而秦刺手上掌握的這門偽戰技卻在三宗之外。算是另一門傳承下來的偽戰技。這也三宗凌駕在七脈頭上的緣故,即便偽戰技不如真正的戰技,但也是相當強大的戰斗技巧。
“不說這些了。怎么樣,最近有開竅的感覺么?”鹿幽衣顯然對這些事情不敢興趣,她和秦刺一樣,都是苦修之人,只對修煉產生興致。
“開竅?”秦刺苦笑著搖搖頭說:“光是化神就已經讓我修煉了這么長時間,開竅又哪會這么簡單。我現在只是讓自己的化神境界穩固下來,然后再嘗試著進入開竅階段的修煉。”
鹿幽衣爽朗的笑道:“你可 別擺出這幅表情,要知道,你煉體不過才五六年的時間,我可是從小就煉體,到如今怎么算也有近二十年了,才不過進入開竅初期的階段。相比較起來,你的修煉度算得上我們巫教少有的天才度了。我跟我姐說你的事,她可是驚訝的半天都合不攏嘴呢,就連那些長老也是如此,都說你是怪物。”
秦刺在白蓮一脈修行,他的修為就算想掩飾也掩飾不住。不過最早現他修行度快的嚇人的還是鹿幽衣。因為秦刺一次靈神遠游時,被鹿幽衣現了,從而,秦刺的修煉度才逐漸暴露了出來。
也正因為這樣,那些長老們原本排斥的心情也逐漸不得不接受了秦刺的存在。畢竟這樣一個煉體天才,放在哪個宗脈都會重視的。
正在秦刺和鹿幽衣說話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年輕的族人弟子,躬身說道:“鹿師姐,秦師兄,圣女喚你們過去。”
在巫教里以修為劃分身份,以秦刺的修為,在這白蓮一脈中,足以擔當的起大部分人的師兄了。畢竟長老們也不過 才是開竅后期的修為,而圣女鹿映雪經過這五年時間的修行已經成功的進入白竅具通的境界。鹿映雪的修煉度取決與她修煉的秘法,不過這是圣女的傳承,就不能一概而論了。
“知道了。”
鹿幽衣即便對門內族人弟子也是冰冷到面無表情的態度,所以她點點頭硬邦邦的回了一句,但面對秦刺時,卻明顯的極為親熱。
“走,估計是為了一線神隙的事情,姐姐可能要找我們談談呢。”鹿幽衣對秦刺歪歪頭。
“找我談,找我能談什么?這個一線神隙可跟我沒什么關系啊?”秦刺皺著眉頭說道。
鹿幽衣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以我的了解,這一線神隙跟咱們都有關系。走吧。”
鹿幽衣一拉秦刺的胳膊,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不多時,兩人就出 現在了議事大殿里,不過秦刺卻沒有看到月宗的人,倒是幾位長老全都肅容在座,鹿映雪則是高高的坐在居中的位置上。
看到秦刺和鹿幽衣兩人聯袂而來,殿內人的目光都聚攏在了他們的身上。鹿映雪看著妹妹和秦刺兩人相稱的模樣,淡淡的一笑,開口道:“你們來了,找個位置坐在下來吧。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秦刺聞言點點頭,和鹿幽衣兩人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鹿幽衣小聲對秦刺說:“看來月宗的人已經離開了,不過姐姐這般著急召喚我們來,怕是出了什么問題。”
秦刺眉頭皺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鹿映雪的目光在諸位長老身上劃過,有落在秦刺的身上,定了一下,忽然開口笑問道:“秦刺,你是我白蓮一脈歷年來天賦最高的弟子,能夠在短短五六年時間晉升到化神大圓滿的境界,由不得不讓人驚訝。不知道你有沒有進行開竅期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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