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王所長的時候酒氣熏天顯然剛剛才喝了點酒,但眼睛還沒花,眼一掃就瞄到了地上躺著的大光頭。王魁這幫地痞,與他們這些警察也時常打交道,所以對這幫人王所長可是熟悉的很。大光頭身手狠辣王所長也是親眼見識過,但沒想到被人揍的這么慘,而且瞧那模樣,顯然已經不像是個活著的人了。
這一旦出了人命,性質可極變了,王所長白白胖胖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泥巴村這幫老實巴交的山民,一開始王所長根本就不剛在心上。只要身上這身警皮在,瞎話有見識有背景的主兒或許有點難度,但嚇唬這些老實巴交的山民卻還是夠格了。不過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山民里面也不乏悍勇的主兒,真惹急了,或許還就干出點驚天動地的事兒來。
所以他在接到縣局領導的以后,掐著點兒的就帶人趕到了。沒辦法兒,縣老爺們跟開礦老板們站在一條線上,開礦的老板們有請了這幫地痞們做說客,這幫人能做的了說客,還不如靠名頭和家伙嚇人。萬一這幫山民給急了,事情就得麻煩起來,所以縣局領導才有了讓他掐點調停一下的安排。
但誰,這一就看到的人命案,王所長已經開始頭疼了,板起臉問王魁大光頭這是了?”
王魁瞄了大光頭一眼,那慘狀讓他心里止不住的升起寒意,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死了。他干的。”
王魁指了一下秦刺的方向,但那邊一群村民站著,王所長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哪個來,便朝著這群村民喝道竟然敢殺人,把法律當擦屁股的紙了是吧?無不少字你們一個個手里拿著的是?難道不現在法律不允許私下攜有槍支么?你們這是在犯罪。哪個是兇手,主動給我站出來坦白。”
別看王魁說的聲情并茂,但他也有些忌諱這些村民手里的獵槍,村民是愚昧好糊弄,但這幫成天在山里和野獸大交道山里貨,手里的槍也不是捏著玩兒的,要真是惹火了,開上一槍,他這個頂頭的位置可不就是擋槍子兒的。
“是我老頭子殺的,你們要抓就抓,但你們看仔細咯,可不是我們想造反,是他們拿著槍的。”老村長挺身而出,擋在了秦刺的前面,主動將殺人的罪過全部攬到的身上。
王所長目光從王魁及他們的手下身上轉了一圈,王魁這才擺擺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將家伙收一收。而王所長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臉沉聲說他們有槍么?我沒看到。倒是你們手里都拿著?你們幾個,把他們的槍繳了。”
王所長對身后的幾個警員交代了一聲,卻是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一點兒。
“你…你這是…”老村長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丘之貉。”秦刺淡淡的接口道。
“你說?”王所長眼一瞪,接著一揮手道把他先給我銬起來,我看他就是殺人兇手。”
“人確實是我殺的。”秦刺淡淡地說著,對撲面而來的警員不聞不見,直到他們靠近,摸出手銬想要拷住他的時候,他才陡然出手,速度極快,兩個奉命擒拿他的警員還沒有反應,胳膊就已經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對付普通人,秦刺也沒有動用多大實力的想法,何況這些人也根本不配。所以對兩個警員,他只是極快的敲擊了一下他們的兩個肩膀。但他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叫這兩個警員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
“啊!”
“啊!”
兩聲殺豬般的嚎叫幾乎在同一響起,緊接著兩個警員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身上還不出明顯的傷害,只是本來魁梧寬闊的肩膀明顯塌陷了下去,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昏迷了。
“你襲警。”王所長被秦刺的手法給嚇住了,面色一邊,就色厲內荏的喝道。
剩余的幾個警員也在同一摸出了配槍,全部對準了秦刺,看模樣,只要秦刺動一下,他們馬上就會開槍。
而王魁那幫人則是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熱鬧,雖然是混社會的,但相互之間卻沒友誼,上刀山下火海那一套都是電視劇里演的,在他們這些純粹的縣城地痞身上根本就用不到。大光頭的死不能說他們一點都不觸動,但在秦刺強悍的武力下,他們卻一點兒也產生不了給大光頭報仇的想法,畢竟誰不愛惜的命呢。倒是現在秦刺襲警,這讓他們心里一喜,明顯那倆警察受了重傷,既殺了人,又襲警,這一下,秦刺在他們的眼里離死也差不遠了。
老村長火也上來了,這王所長公然庇護這幫地痞流氓,他老村長一顆向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一揮手,所有同樣義憤填膺的山民們齊齊舉起了家伙,數條獵槍對準了這些警察。
矛盾已經從山民對地痞,轉化到了山民對警察,一個層次的跨越,性質已經完全不同。從法律角度來說,這是山民們暴力抗法,但從現實角度來說,這是山民在用的法則來對抗這些披著警皮的畜生。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直被忽視的那輛停在不遠處的中巴車上忽然魚貫而下八個身著西服,短發精悍的年輕人,雖然穿著西服,但是從這些人的步伐還有氣質上,不難看出這八個人都是受過極為正規的訓練,不是軍人就是保鏢。
八個人一下車,就速度極快的接近了劍拔弩張的雙方人群。每個人的手里都出現了一把77式警備專用手槍。另有兩名同樣氣質裝扮的年輕人在中巴車前架起了狙擊槍,對準了這些人。
“你們是?”
王所長驚詫的望著這些人,特別是他們手里統一的槍支,而且是從那輛他原本沒有留意的中巴車上下來,這讓他一摸不著頭腦。
而不管是那些山民,還是余下的警員,以及王魁那一幫地痞流氓都被這八個渾身散發彪悍氣息的年輕人給鎮住了。特別是他們手里的那些槍,這他媽邪門兒了不是,一輛中巴車上突然下來了這么持槍的人。
但是待他們目光流落到遠處的那輛中巴車時,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一個警員忍不住顫抖的回頭對王所長說道所…所長,是狙擊槍。”
“你們是人?”王所長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但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了,他隱隱有了一些不妙的預感。
但這八個人根本就不理會王所長,領頭的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對秦刺說道秦,首長請你務必上車,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
秦刺搖搖頭。
但那人堅持道秦,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秦刺想了想,轉頭對老村長說你們不要開槍,這事情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泥巴村,誰也不能動。”
擲地有聲的話說完,秦刺看也不看那些警員已經明顯垂低了的槍口,大步的朝中巴車走去。
秦刺一走。老村長記著秦刺的話,而這八個突然殺出的來的年輕人顯然是和秦刺一起,老村長頓時有了底氣,揮揮手讓村民們都放下槍,開始退到一邊不再出聲。
領頭的那名年輕人大步走到王所長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王所長此刻已經有些腿軟了,這他媽不打哪兒殺出來的一幫人有些不太對頭啊?況且,剛剛他對那少年是說的?首長讓他上車,首長?這共產黨的天下,誰敢沒事稱呼自個兒為首長?
王所長一下子臉就白了,他不過是個接到上級指示的小所長啊,隨便一個官捏死他就像捏死螞蟻。不管是首長,肯定不是他這號人能玩的起的。既然玩不起,我不玩了成不。
這樣一想,王所長就定了定神,諂媚的笑道,我看這是個誤會,我們也是接到舉報說這地方有人鬧事,就看看。既然你們要處理,我們就不干涉了,我現在就招呼手下離開。”
“收隊了,收隊了。”王所長說完趕忙朝那些警員招招手,他弄不清楚這些人是來歷,但不管來歷,沖對方的這些裝備,還有這氣勢,他還是先退為妙,發生事情還有上頭的人的頂著。沒必要在這地方冒險。
而那些警員們也被這幾個年輕人給嚇住了,聽所長這么一說,一個個趕忙收好槍準備撤退。但那領頭的年輕人卻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他眉頭一皺,伸手攔住那王所長說把證件拿出來。”
王所長出門從不帶證件,除了身上警皮的那排編號,其他的一無所有。他只能盡量陪著笑臉說,你們是哪個系統的?我這證件沒有帶在身上,丟所里了,要不回頭給您看看。”
年輕人眉頭一皺,不再搭理這王所長,對身后的幾個人說道全部繳械,反抗者槍斃。”
槍斃這個詞兒算是帶點專業性的詞兒,一般也只有國家相關部門才會說出這樣的詞兒,所以這年輕人槍斃兩個字一出。警察這一塊兒都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們看向王所長,而王所長這會兒也傻了。他可不敢號召大家掏槍還擊,現在這情況,他連兒的膽兒都沒了。
于是一幫警察全部被繳了械,接著那些村民在老村長的帶動下主動將手里的獵槍等物什主動上繳。而輪到王魁那幫人的時候,倒是沒那么順利,王魁沒有王所長懂得多,也沒他看的透徹,但他也情況有些不對了。連警察都被繳了械,他自然也連屁都不敢放了,他是不敢放屁了,但他的手下卻不一樣。當然,也不是說他的手下就敢動手了,他們雖然手中也有槍,但是對方兩柄狙擊槍在遠處鎖定著,動一動或許就沒命了,誰不愛惜的命。
但偏偏就有人太過愛惜的命,看到這情況,以為繳械以后就該下殺手了。于是有個地痞膽子一壯,趁著不注意的時候,一貓腰就像鉆進道旁的山林,但他剛跨出一步,兩柄狙擊槍的子彈都射進了他的身體。
“啪!啪!”
腦袋瓜被打的稀碎。
殺了雞,剩余的人就老實下來了,那腦漿滿地的慘景可是寒了大伙兒的心,乖乖的把手里的交了上去。甚至有些向來橫行霸道的地痞,這時候或許是被嚇得夠嗆,暴露了本性的懦弱,直接尿褲子。
“全部抱頭趴下,等候處理。”
王所長本來還想維護一下警察的尊嚴,但是剛剛逃跑那人的慘狀實在是驚了他的心,聽到那領頭的年輕人的話,他想受驚的兔子一般,一屁股就做倒在了地上。雙手老老實實的抱住了的頭,一如他平時審訊的罪犯的模樣。
其余的警員或許有年輕些的受不了這個侮辱,但是有先例在前,誰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抱頭趴下了。
西南縣縣長叫陸泊,四十來歲的年紀,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是自從分管到西南縣以后,他就是一個被架空的存在。所有的權利都被縣委書記周永福抓在手里,常委會議上他根本就決定不了。
這讓他不甘,卻也無奈。
縣長辦公室里,陸泊提著水壺給那盤盆景澆著水,這是他放松心情的一種方式。辦公室的們忽然被敲響,陸泊放下水壺,轉身道進來吧。”
進來的是他的秘書,是他來西南縣后帶的,也是他最信任的人。秘書一進門,就低聲說道老板,周書記他那一系的人馬和那幾個開礦老板去了唐朝會所。”
陸泊點點頭,慢慢的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忽而有摸出一根煙來點燃,深吸了一口,卻是一言不發。但在他的眼里卻閃爍著某種憤怒。
他好歹也是個縣長,被架空了不說,連幾個開礦的老板也直接忽視了他。事情都攔著周永福去辦了,大家都周永福才是真正的人,這對于他這個縣長來說不免是個侮辱。這次開礦的事情他本是不同意的,他和周永福不同,周永福快要到點兒了,所以這會兒拼命的撈本兒,享受權利能夠給他帶來的一切。但他還年富力強,還有上進的空間,他自然不會干這種毀村開礦的蠢事。但這事兒周永福拍板了,那幾個開礦老板的能量也很大,他根本就沒發言權。
秘書陸泊的苦楚,他只能小聲勸慰道老板,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陸泊擺擺手,示意不礙事。
就在這時候,桌上的機忽然響了。秘書剛想去接,陸泊擺手制止了他,接起,剛要,忽然面色一變,待放下以后。他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這個姿勢維持了大約半分鐘,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忽然一招手說走,陪我去泥巴村一趟。我看老周這回要倒霉。”
陸泊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所見到的景象讓他這個見識不少的縣長差點驚掉了大牙,還好他心理素質不。沒有再看那些抱頭趴地的人。車一停下,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輛并不顯眼的中巴車上。
車上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夾著公文包,面色卻很難看,點了點那些趴在地上的人,說你們這地方是回事?”
陸泊雖然不中巴車上坐著的是人物,但已經這些是中央來的,連頓時就白了下來,剛想,中巴車上一個人喊道楊秘,首長讓他上車,有話要親自問他。”
待陸泊上了車,看到車上坐著的那個熟悉的老人面孔時,他的腿差點沒嚇攤了。待張老面色不善的問起話來,他也忘了官場的規矩了,官場的規矩是個檔次差不多的人玩的,在張老這樣的人物面前玩官場規矩那就是抽的臉。
所以這縣長表現的非常老實,了出來。
一天之后,西南縣官場突然大地震,縣委縣政府一大批官員紛紛下馬,甚至連帶著市里省里也有一大批官員在這件事情進行了權利的交替。而原本被架空了權利,幾乎無人問津的陸泊陸縣長升為縣長兼代書記。
更為讓人津津樂道的是,西南縣一幫以王魁為首的地痞全部落網,最為讓人驚訝的是全部判處死刑,執行槍決。這幫人被槍決,那可是人人拍手稱快,因為他們的惡行早已經讓人恨之不及。
關于西南縣官場大地震的說法有很多,最為神秘的一個就是,據說前書記周永福收受開礦老板賄賂開發某個村子的一個礦產,但不湊巧的是,那個村子里竟然隱居著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這個大人物一個竟然讓中央都派人下來了。這才將這一批蛀蟲給挖了出來,殺的殺,關的關。
一個星期之后,西南縣城郊通往深山泥巴村的方向,忽然出現了施工隊,加班極點的搶修道路,直通泥巴村這個被與世隔絕的小山村。不僅如此,一座將軍紀念館在泥巴村附近悄無聲息的破土動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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