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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節臨行前一夜

  一住供精彩。

  東瑗在一旁輕輕微笑。

  西北的臺硯很出名,東瑗也知道。只是她沒有想到,盛樂郝會跟盛修頤要禮物。

  后世的時候多半是獨生子女家庭,父母出差,孩子會要求父母帶些當地有名的特產回來,甚至會寫好清單。這是與父母很親昵的表現。

  她不知道盛樂郝跟盛修頤如此親近。

  這段日子的相處,東瑗覺得盛修頤是個很溫和的人。對待孩子,他和盛夫人很像,有些溺愛,不同于盛昌侯的嚴厲。

  因為他一向對孩子很好,所以盛樂郝雖秉著為人子的恭敬,私下里還是會向盛修頤撒嬌。

  問父親要禮物,也是一種隱晦的撒嬌吧?

  盛修頤道:“爹爹給你帶。”

  盛樂郝就笑著說多謝爹爹。

  古人說嚴父出孝子,盛修頤卻不太避諱,照樣對兒子很慈祥。他又叮囑了盛樂郝幾句,才跟東瑗回了靜攝院。

  他的行囊,東瑗早已叫丫鬟打點好,準備了他夏秋兩季的衣衫鞋襪,一早就交給了外院的管事。

  夫妻倆剛剛坐下,丫鬟奉了茶,薔薇就說陶姨娘和邵姨娘來給世子爺辭行。

  盛修頤沒有說什么。

  東瑗對薔薇道:“讓她們進來吧。”

  薔薇道是,轉身去叫了陶姨娘和邵姨娘。

  上個月底原本有陶姨娘和邵姨娘的日子。盛修頤可能是因為即將遠行,就一直歇在靜攝院,每晚都不主動去姨娘的院子,東瑗就這樣把陶姨娘和邵姨娘的日子都占了。

  東瑗很怕盛昌侯又罵她獨占丈夫,失了主母的公正;又怕自己不經意見露出小小的疏遠。讓盛修頤不快。衡量再三,沒有勸盛修頤去兩位姨娘那里。

  比起公公的責罵,她更加不愿丈夫的猜疑與不快。

  不管東瑗如何做,盛昌侯都不會護著她。

  與其這樣,不如好好對盛修頤。他想要她不賢良,想要她獨霸他。她就照做。

  東瑗嫁過來的日子太短。子嗣又是不確定的事,倘若誕下男嬰,她或許能喘口氣。

  現在嘛…

  她心里嘆氣,薔薇就領了兩個姨娘進來。

  陶氏梳著低髻。鬢角斜插了兩把鏤空魚鱗紋梳篦,小巧耳垂墜了細長的用銀質梅花做綴角的耳墜子,走進來時。燭火映照得她臉上熠熠生輝。她穿著杏色繡折枝海棠紋褙子,青草色五福捧壽襕裙,氣質嫻雅。

  邵紫檀同樣梳著低髻。戴著迦南香嵌金絲鏤空花卉蝙蝠簪,圓潤耳垂上戴著銀色丁香耳釘,穿著深紫色臘梅傲雪紋褙子,月白色八寶奔兔暗地織金紋福裙。她三十出頭,體態豐腴,臉也微豐,顯得年紀大些。

  跟邵紫檀一比。陶氏是個十分明艷照人的女子。

  她比邵紫檀年輕很多,又長得嬌俏。肌膚豐盈,五官美艷,是很難得的美人。

  比薛江晚還要婉約幾分。

  她們給盛修頤和東瑗行禮后,東瑗讓她們坐在沿炕一排下的太師椅上說話。

  邵紫檀懷了抱了個小小包袱,對東瑗道:“奶奶,我和陶姨娘聽說世子爺將要去西北,特意替世子爺做了兩雙鞋…”

  “兩位姨娘費心了。”東瑗笑了笑,讓薔薇接下來,放在炕幾上。

  打開包袱,是雙鞋青稠面雙梁鞋,做工都很精致的。

  東瑗贊道:“很好看…”

  然后推給盛修頤看。

  盛修頤只是淡淡頷首,對兩位姨娘道:“我的行李已經備好送去外院。以后倘若大奶奶沒有吩咐,你們就不用操勞。我出門,大奶奶自會替我備好衣裳鞋襪。你們以后凡事聽大調遣就是。”

  很公正客觀的一席話,卻說得邵紫檀臉刷的通紅。她原本就說不用做,還說世子爺有鞋子穿。

  是陶姨娘非說要做的。

  與邵紫檀的反應不同,陶氏好似如臨大敵般,噗通給盛修頤和東瑗跪下:“是妾思量不周,拉了邵姨娘做這些東西。妾并無僭越之心,世子爺和大奶奶明察。”

  她的意思,盛修頤普通幾句話,就成了指責她越俎代庖。

  這兩位姨娘也太多心了。

  不過人在屋檐下,東瑗都是戰戰兢兢過日子,何況她們妾室?

  陶姨娘是在盛修頤身邊五年的老人,見她慌亂跪下,盛修頤就看了眼東瑗,讓東瑗喊陶氏起來,給她幾分體面。

  東瑗笑了笑,給薔薇使眼色,笑道:“陶姨娘誤會了,世子爺和我不曾猜疑陶姨娘的心。世子爺出門,你和邵姨娘做了鞋來,有心了。”

  薔薇忙過去扶起陶姨娘。

  陶姨娘低聲道多謝大奶奶。

  盛修頤見陶氏誤會,聲音就放緩了些:“鞋做得很好。你們歇了去吧。”

  陶氏和邵紫檀起身,給盛修頤和東瑗福了福身子行禮,退出了東次間。

  盛修頤看著晃動的簾布,想說什么,到底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東瑗問他這鞋子怎么辦。盛修頤道:“收起來吧,我的鞋襪多得很,短了再拿出來穿。”

  頓了頓,又道,“你讓陶氏給你也做幾雙鞋。她的鞋做得好,穿著合腳又舒服。”

  這話是說,他很喜歡陶姨娘做的鞋,大約是讓東瑗別誤會,把這兩雙鞋弄丟了。

  他剛剛的話,應該只是讓陶氏和邵紫檀別太多事,不是責怪她們不該做了鞋來。

  東瑗覺得,陶氏給盛修頤做鞋,一百個愿意。若要給東瑗做鞋,怕心里不舒服。做得再好,東瑗穿著也不會踏實,所以她沒有跟盛修頤打馬虎眼,直接道:“我習慣了橘紅和橘香做的鞋…”

  盛修頤便不再說什么,去了凈房。

  因東瑗月信未至,兩人都不知東瑗是否有了身子。謹慎起見,房事就免了。

  東瑗過府不足五十天。就算有了身子也查不出來。倘若真的有了,這一兩個月內,孩子最是不穩。盛修頤已經在靜攝院歇了半個月,不曾碰東瑗。

  他將東瑗抱在懷里,吻著她肌膚的清香,下身的炙熱堅挺不由自主抵著她的腰腹。

  東瑗心底一驚。卻也知道忍著很辛苦。

  盛修頤是年輕的男人。需求原本就旺盛。這些日子他一直歇在東瑗這里,夜夜不能釋放。

  東瑗心底嘆了口氣,問他:“可要安排陶姨娘服侍你?我不方便…”

  盛修頤靜了靜,沒有做聲。卻把東瑗摟得更緊,道:“這一去,還不知道能否回來。就算能回來。也是五六個月,甚至九、十個月…”

  說著,聲音就頓住了。手沿著她褻衣的領口伸了進去,將她的圓潤豐腴玉乳握在掌心里,手指輕輕捻搓著玉乳頂端那朵紅艷艷的嫩果。

  東瑗忍不住喘息,試圖掙扎,低聲道:“天和…”

  話尚未出口,唇已被盛修頤擷住,他清冽氣息將東瑗籠罩住。濕熱的舌尖刺破了她的防線,進入了香澤里纏綿起舞。

  東瑗的褻衣不知不覺被他褪去。露出光潔的肩頭。

  盛修頤放開了她的唇,輕輕吻著她的丘峰,把那枚嫩果含在口里吮吸,東瑗的喘息就藏匿不住從櫻唇里溢出來。

  她緊緊攥住了被角,來抵御身子的酸麻。

  他揉捏著東瑗的玉乳,聽到她的喘息時,他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很享受她動情處的嬌吟。

  東瑗只覺得難受,下體仿佛有什么汩汩流淌。

  盛修頤褪了她的褻褲時,東瑗回神大驚,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起身,道:“天和,不行的….我害怕。”

  盛修頤就趁勢吻了吻她的唇,低聲道:“我…我不是要那樣….”

  然后,他把東瑗的兩條腿合攏,褪了自己的褻褲后,將他那炙熱的堅挺擱在她的兩條腿間,回來律動著。

  東瑗的臉蹭在一陣陣發熱。

  她尷尬無比,將頭偏了過去。

  不知道為何,她的心有些亂,好似被什么擊中了一般。

  他也是尷尬的吧?所以他說“我不是要那樣…”卻說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院子里明明有四個姨娘,其中三個美艷動人,還有一個是處子之身。

  他卻留在東瑗的房里,寧愿這樣尷尬,這樣委屈自己…

  想著,東瑗的腿用力合并著,她用雙手支起身子,把圓潤飽滿的丘峰送到盛修頤的唇瓣,低聲道:“天和…”

  盛修頤微愣,繼而將她的嫩果擒在手里。

  這場歡愉并不是那么容易,結束的時候,東瑗很累,雙腿和支起身子的手都發酸。而盛修頤也疲憊。

  完事后,東瑗喊薔薇進來服侍。

  打了水凈身時,薔薇紅著臉,低聲道:“奶奶,您沒事吧?”

  她也知道懷孕初期不能同房。

  東瑗臉上一陣陣的燥熱,她道:“沒事,沒事!”

  薔薇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害羞,道:“老夫人說,讓您把姑爺往姨娘們屋里遣,就是讓您千萬小心。倘若有一點不妥,您一定要說給我聽。倘若有事…”

  東瑗打斷她,說她知道了。

  她換了干凈的衣裳進屋時,床上換了新的被褥,盛修頤穿著月白色褻衣,斜倚在床邊。

  東瑗上床后,親手放下幔帳,薔薇就拿了燈出去。

  盛修頤將她抱在懷里,低聲問她:“可感覺不適?”

  東瑗忙搖頭:“沒有,沒有!你又不曾…”

  又不曾進入她的身子,怎么會不適?

  盛修頤大約也覺得方才的事辦得不夠漂亮,可有沒有旁的法子。他已經忍了很多日子了。倘若今夜不能釋放,他怕是睡不好。

  總不能半夜再去姨娘的屋子,這樣東瑗太難堪了。

  他見東瑗沒事,就道:“睡吧。”一副躲避她的模樣。

  次日醒來,已是卯初。他今日就要啟程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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