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式’是‘絕影劍法’中的大殺招,比起‘誅心式’、‘穿喉式’、‘刺眉式’都還要更勝一籌,玄天一招‘分身式’,牛志強果然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斬斷一臂。
若非玄天故意去斬手臂,而是一劍斬至牛志強的身體,恐怕此時,牛志強早已經被劍芒直接分身,斬成兩半了。
手足連心,牛志強一臂被斬斷,在凄厲的慘叫聲中,身體向后方倒去,重重的摔在了擂臺之上,劇烈的疼痛,讓牛志強握著斷臂處,不停的嚎叫掙扎起來。
這一刻,整個廣場之上,只剩下了牛志強的慘叫之聲,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擂臺四周的眾武者,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震驚得眼球子幾乎要蹦出來,下巴幾乎要掉下來。
剛剛玄天與牛志強的戰斗,還在旗鼓相當,然后,牛志強一記絕招‘三才歸元’,大戰上風,所有人都認為,古辰必敗無疑。
但是,就在這剎那之間!
玄天竟然——反敗為勝。
并且——!還一劍斬斷了牛志強的手臂,對于修煉霸道拳法的牛志強來說,斷一臂,從此實力幾乎降低一半,變成一個殘廢。
無論心理和身體,對牛志強都是一個摧殘。
對于張澤濤與程勁風,玄天若施展‘絕影劍法’的大殺招,也能夠斷他們的手腳,甚至取他們的性命,但是玄天沒有下此狠手,但是,對于牛志強則不同。
牛家懸賞100萬兩銀子,請福威幫以及陰九仇狙殺玄天,之間有性命大仇,自然要報,只是,若是一劍將牛志強殺了,那牛家肯定要聯合程家與張家,與黃家展開火拼,現在黃家不宜一戰,玄天才只斬了牛志強一只手臂,雖然也是大仇,但也不至于到兩家拼命的程度。
“你…你…你這小東西,你這是故意傷人,絕對的故意傷人!”擂臺上的吳文祥,滿臉駭然,指著玄天,顫抖著道。
牛家可是北漠縣第一家族,家主牛振山,是北漠縣第一高手,只差半步,就要踏入先天境四重的大人物,吳文祥的家族,在北漠縣雖然算是望族,但是因為依附于牛家,如果沒有牛家,吳家什么都不是。
牛志高可是牛振山的長子,以后牛家家主繼承人,結果在吳文祥主持的比武過程中,被斬了一臂,吳文祥可以想象,牛振山會爆發出怎樣的怒火?
但剛才玄天那一劍,實在是太快,快到吳文祥這個先天境二重的高手,都沒能阻止。
就在吳文祥大喝的同時,牛家家主牛振山,已從牛家看臺一縱而起,一聲爆喝:“小畜生,竟敢斷我兒手臂,拿你命來還!”
次子牛志高被玄天打成重傷,長子牛志強,又被玄天斷了一臂,牛振山神情激動,幾近瘋狂,遠隔百步,便一掌向玄天拍來。
空氣陡然塌陷,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虛幻掌印,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向玄天抓了過來。
先天境三重的高手一掌,威力非同小可,比起牛志高剛才那一拳‘三才歸元’,都還要勝過十倍不止,遠非玄天現在能夠抵擋。
不過,牛振山出手,還有一人,速度也不比他差,正是黃齊山,同樣從黃家看臺一躍而起,遠遠一掌拍下,虛空中陡然出現一道掌印,與牛振山拍出的掌印擊在一起。
明明是虛無的空氣,掌印虛影,但撞擊在一起,卻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響聲。
黃齊山與牛振山都是先天境三重的高手,兩人對了一掌,旗鼓相當,黃齊山落在玄天身前,怒道:“牛振山,后輩子弟比武,你多大年紀?當著如此多人的面,竟然偷襲小輩,你們牛家果然好牛氣,好臉面!”
眾目睽睽,牛振山出手,的確落人口柄,但是牛振山看著地面哀嚎的牛志強,心中只剩下了憤怒,他連出數指,點住牛志強斷臂處的穴道,止住了流血,才向黃齊山與玄天看了過來。
尤其是看著玄天的目光,透露著無盡殺機,牛振山狠狠道:“好個毒辣的小畜生,好手段,好狠毒,你們黃家也知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眾目睽睽?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小畜生故意傷人,你們黃家的后輩寶貴,我牛振山的兒子難道就那么輕賤?一文不值?就能任人打成殘廢?”
牛振山連續幾聲反問,他占據了正理,反問一句響過一句。
雖然擂臺四周眾武者,心中都愿黃家崛起,但是剛才玄天一劍斬斷牛志強的手臂,他們都看在眼里,如此快速的劍,玄天完全可以一劍架住牛志強的咽喉,讓他認輸,斬牛志強一臂,的確是有意為之。
黃齊山被牛振山連續幾聲反問,問得啞口無言,牛振山占了大理,根本無從反駁。
玄天向來是個懂事的孩子,做事最懂分寸,黃齊山實在是沒想明白,為什么玄天會故意斬斷牛志強一臂,現在牛振山咄咄逼人,黃齊山根本招架不住。
見黃齊山啞口無言,牛振山知道,要取玄天的命不可能,但是,卻不能白白放過,喝道:“這次后輩子弟比武,是你黃家勝了,張澤濤、程勁風、牛志強,三人的確都不是這小畜生的對手,但是,這小畜生故意傷人,斷我兒一臂,當著所有人的面,得給我一個交待,必須自斷一臂,若不然,就讓老朽親自斷他一臂!”
“對,自斷一臂!”
“必須給一個交待!”
“眾目睽睽,還牛家一個公道!”
牛家、程家、張家,以及一些北漠縣的望族,都大聲的吶喊起來,義正嚴辭。
看著他們一個個似乎占據了正理般的大聲咆哮,玄天僅是冷冷一笑,手一揚,拿出一封信件,大聲喝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么?”
牛振山看到玄天手中的信件,頓時臉色一變。
“什么東西?這是什么?”
“信里寫的什么,快念出來聽聽!”
擂臺四周的武者,見玄天這個時候拿出一封信,知道大有意義,大感興趣,頓時紛紛大喊起來。
黃齊山見玄天拿出一封信,頓時拿了過去,打開一看,只聽他念道:“黃天,十四歲半,武道境九重修為,實力可與武道境十重武者相比,懸賞100萬兩銀子,取黃天項上人頭——北漠牛家!”
后面四個字,黃齊山幾乎是一字一字念了出來,心中的憤怒,無法制止。
“牛振山!”
黃齊山一聲爆喝,雙目之中,涌出滔天怒火,看向牛振山:“好!好!好!你們牛家,竟敢派人截殺我黃家后輩子弟,怪不得黃威身受重傷,黃堅也被人襲擊,都是你們牛家干的好事,牛振山,你是不是想我們黃家和牛家拼命?”
“什么?黃家后輩子弟受傷,是牛家干的?”
“牛家也太狠毒了吧,邀請黃家參加后輩子弟比武,卻暗中將黃家后輩子弟擊傷!”
“真是卑鄙,無恥,下流!”
“程家與張家與牛家穿一條褲子,肯定也參與了一份。”
“真不要臉,真是我們北漠縣的恥辱!”
頓時,擂臺四周的眾武者,一片嘩然,剛才牛、程、張三家,以及北漠縣的望族占據了正理,但現在風向一變,正理到了黃家頭上,這些支持黃家的普通武者,哪還不抓住這個機會。
一個個義正嚴辭,正氣岸然,似乎牛家就是北漠縣的敗類,人渣,不以死謝罪,都是罪過。
“你——你別胡說八道!”牛振山見氣勢不對,頓時怒道。
剛才的‘勢’在牛家這邊,但是現在,大勢落在了黃家身上,牛振山心中怒罵福威幫一群廢物,嘴上卻是死也不會承認的,別人猜歸猜,若是牛家親口承認是他們請人襲擊的黃家后輩子弟,那黃家肯定要和他們拼命了。
“我在返回北漠縣途中,受到了福威幫的馬賊截殺,這是我殺了福威幫的幾位當家的,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信件,牛振山,牛家派人要我性命,我理該報仇血恨,取你牛家一人性命,但我只斷你兒一臂,以示警告,不管是牛家,還是別的家族,若再敢對黃家后輩子弟下手,下一次,斷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腦袋了。”
玄天的目光往牛振山,以及遠處的程元武、張谷峰臉上一掃,目光中的殺意,讓他們幾位家主,都感到一陣寒意。
“再敢對黃家后輩子弟下手,黃家就算是與你們拼個同歸于盡,也在所不辭!哼!”黃齊山怒視牛振山,怒哼一聲。
牛志強被玄天斬斷一臂,牛振山想發飆,結果玄天拿出牛家的罪證,發飆的,反而變成了黃齊山,眾目睽睽之下,牛振山滿腔怒火,只能往肚子里吞。
“這場后輩子弟比武,到此結束,我們三家自會實現承諾,把輸的城鎮送上!”
牛振山再也不提玄天斷牛志強一臂之事,什么討回公道,根本就沒有牛家的份,留下一句話,便要扶起牛志強離開。
“牛家主,城鎮是家族之間的賭斗,我這個第一名的獎勵呢?當時說好可是五十萬兩銀子!”牛振山正要離開,玄天的聲音,頓時響起。
“你斷我兒一臂,還敢跟老子談獎勵?”牛振山心中大罵,但怒火,此刻卻沒有理由爆發,只能往肚子里面吞吐,但要獎勵玄天五十萬兩銀子,牛振山顯然不愿。
牛振山往懷中一掏,拿出一個破舊的殘圖,往玄天扔了過來,道:“這是一個寶藏殘圖,乃無價之寶,比五十萬兩銀子,綽綽有余,便獎勵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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