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中,從人的作息規律上來說,凌晨一兩點鐘,才是最適合動手的時間段,但是,那樣的話,阿基萊號會離埃及的海岸線更遠,不方便伊拉克行動,其實,在接到消息后,通報埃及,制定計劃,伊拉克幾乎沒有怎么耽誤時間,他們的反應速度,可以說是創造了歷史的紀律,真正的有點快速反應部隊的派頭了。
使用夜視儀,在八十年代中期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項高科技了,在后世,直到二十一世紀,步兵在訓練的時候,仍然不會使用夜視儀,寄希望于自己的那雙夜貓子的眼睛。但是,對于伊拉克的特種部隊來說,這已經是一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戰裝備,和他們的槍一樣是必備的。
哈迪斯的小分隊,在慢慢地摸上去,內部非常黑暗,對于豪華游輪來說,現在應該是燈火通明才對,但是,所有的等,都被恐怖分子關閉了。
靠著夜視儀,靠著對這艘船的了解,他們手腳麻利地不發出任何聲響,上了二層,接著,又上了三層。
小分隊再次分成兩個小組,五名人員向前,六名向后,分別向駕駛艙和歌廳走去,由于已經確信,只有四名恐怖分子,所以,他們多出近兩倍的人員來,完全可以應付,下面還留了七個人守住關鍵位置。這里地方狹窄,人數過多,反而會影響行動而且容易暴露。
蘇哈和四名隊員。緩緩向前,駕駛艙的門沒有關。這是為了方便恐怖分子的出入。
通過夜視儀,蘇哈已經看出。在里面,一共有四名船員,另一個拿著手槍的人,應該是恐怖分子了,此時,已經有零星的月光照了進來。那名恐怖分子,正背對著他們站立,觀察著海面上動靜的同時,也在監視著船員的操作。
沒有發現別的恐怖分子。
那就行動吧!
蘇哈做了個手勢。拿著弩弓的陸戰隊的戰士,在后面保持警戒,三名持槍在后面緩緩靠近,蘇哈自己收起槍,拿著匕首,緩慢地走了過去。
在海上黑暗中航行,是非常危險的,所以,他們的主要的注意力,都在海面上。對于自己的后部,反而沒有任何察覺。
蘇哈在整個陸戰隊,可以說格斗能力僅次于哈迪斯了,這次,哈迪斯挑選的都是精兵強將。
蘇哈慢慢地向那名恐怖分子靠近,靠近,再靠近。
猛然,那名恐怖分子回過頭來,也許是無意識的。也許是感覺到了危險在靠近,總之,當他回過頭來之后,就看到了一個黑影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哈猛地向前一躍,接著,左手一記狠狠的左勾拳,已經重重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感覺自己身子輕飄飄的,居然有一種想要飛的感覺,酸的,甜的,苦的,一起涌到了喉間,他想喊,卻發現沒有力氣,喊不出來了,他的身子,無奈地跌倒在了控制臺上。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這時,隨后沖進來的三名特種部隊成員,向著幾名船員,用不熟練的英語說道。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仿佛就是他們還在正常地駕駛著游輪,突然,身邊的那名恐怖分子飛到了控制臺上,接著,被人迅速制服,又不知從哪里冒出了幾名武裝人員,告訴他們,他們自由了。
還好,場面控制住了,這些船員沒有像女人那樣發出大聲的尖叫,那樣就打草驚蛇了,確切地說,是他們都被嚇住了,來的人是什么人?只有那名舵手問道:“你們是美國的特種部隊嗎?”
雖然看得不像,但是,好像沒有其他人來救他們吧?
“不,我們是伊拉克的特種部隊,應埃及總統邀請,來武裝解決這次人質事件。”蘇哈說道,這幾個人里面,蘇哈的英語,說得還算是流利。
就在駕駛艙里面成功解決了恐怖分子的過程中,哈迪斯帶領的六人小組,已經來到了后面的歌廳。
但是,哈迪斯發現,他們遇到了一些困難,因為,這個歌廳的門被反鎖了!
在游輪上,為了保護個人,防止出現意外,所有的艙室門,都是可以反鎖的,反鎖之后,除了神偷開鎖,就只有船長有鑰匙,其他人,從外面打不開,在遇到海盜的時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而現在,艙門被反鎖了,那么,里面究竟有恐怖分子,還是全部都是人質?
“報告,一組肅清駕駛艙,抓獲一名恐怖分子。”這時,無線電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里面一定有恐怖分子,說不定,恐怖分子全部在里面。
“我們使用炸藥,炸開這扇門。”這時,哈迪斯旁邊的一個陸戰隊員說道。
用C4塑膠炸藥,往門上一貼,再退開,引爆,就可以了。
但是,哈迪斯否決了這個提議。
很明顯,如果里面全部是恐怖分子,那么,炸開門,在這個瞬間,內部的恐怖分子也會有一個短暫的遲疑,他們再沖進去,是非常好的一個選擇,但是,現在里面是有著大批的人質的,要是在外面發生一次爆炸,那么,里面的人質,肯定就會發生騷動了,他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沒有受到過訓練,很可能會發生危險,而里面的恐怖分子,若是控制不住了局面,向人質開槍,那就會釀成惡故。
哈迪斯自從成了陸戰隊的帶領人,除了訓練上狠抓之外,在指揮上,也已經成熟了。
他的腦海里,已經想出了另一種方法。
“咚,咚,咚。”哈迪斯的大手,已經拍在了那個艙門上,這個聲音,在黑夜里,在這個空蕩的走道里,甚至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開門。”哈迪斯用模糊不清的阿拉伯語說道。
這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對策,里面劫持人質的是巴勒斯坦人,肯定也是說阿拉伯語的,他鎖住了艙室,而其他的恐怖分子想要進來,那就只能敲門,除了他們自己人,恐怕沒有別人這樣做吧?
而且,他們經過了這幾個小時的劫船,體力和精力的消耗肯定都很大,聲音有些變化,有些疲憊,都是很正常的。
“咚,咚,咚。”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然后,又聽到了一連串的阿拉伯語,里面的已經被關押了幾個小時的人質,都甚至有些恍惚了。
一盞昏黃的燈光,四周的窗簾都被拉得嚴嚴實實的,歌廳的中央已經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他們雖然沒有被捆住,但是,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想吐的味道。
在靠近門的地方,一個手持著烏茲沖鋒槍的恐怖分子,正在注視著他們的舉動,槍口不時轉來轉去,轉到哪個地方,那里的人就會露出了一絲恐懼。
驚恐,害怕,身體虛弱得仿佛沒有任何力氣,隨時會沒命的恐怖,這種感覺,只有當過人質的平民才知道。
而且,他們是不敢提各種要求的,餓了,忍著,渴了,忍著,但是,想要小便甚至是大便,恐怕就不是那么能夠控制住的了,他們已經看清楚了,恐怖分子非常少,想要向他們申請去廁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已經有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提出過一次,但是,被踹了一腳之后,誰也沒有了動靜。
如果大家一哄而上,那么,那一個拿著沖鋒槍的歹徒,肯定頂不住,但是,對方拿著的可是沖鋒槍,一梭子子彈掃過來,肯定會倒下一大片。沒有人愿意充當第一個犧牲者,更何況,他們都是平民,沒有一個有過服役的經歷。
四百多人,都是羔羊,被一名像餓狼一樣的恐怖分子拿著一把沖鋒槍,就控制得服服帖帖的。
聽到敲門聲,只有幾名人質反應過來,大部分人,都已經麻木了,聽到敲門聲,就知道是對方來換班了。
兩名持英國護照的猶太人,目光銳利地望著黑暗中的那個人影和大門,他們的手中,還攥著那柄根本用不著的太陽傘,夾雜在人群當中。
聽到敲門聲,負責看守的這名武裝人員臉神上有些放松,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些人質,然后,打開了把手。
“嘩啦。”聽到里面的機簧響動的聲音,最前面的哈迪斯,握緊了手槍,在狹小的空間里使用,手槍有的時候比步槍還要好用。
“咣。”門打開了,恐怖分子嘴里說了句:“還沒有到時間呢吧。”
接著,他卻感覺像被什么推了一下,身子一晃,手里的烏茲沖鋒槍,居然沒有握住,就被對方拉過去了,接著,對方用手槍抵著他的腦袋,推著他的身體作為阻擋,進了歌廳。
并不知道里面有幾名恐怖分子,用他的身體做擋箭牌,比防彈衣還要好用。
掃視了一眼,里面都是人質。
哈迪斯放下心來,這樣,人質就可以安然獲救了,他可是在庫賽總統面前拍了胸脯的,哪怕有一名人質掉了一根頭發,他也會從此脫下軍裝,不再拿槍打仗了。
正在這時,他卻突然發覺,被他俘獲了的恐怖分子,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就無力地耷拉下了腦袋,而伴隨著這個動作,好像還有一個輕微的聲音。(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