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就選撥人手,進行布置。四天的時間,前三天的時間內暗取布置完畢,第四天我們就殺向權力幫。因為解堂主現在的情況,四天后傷勢估計就算有所恢復,應該也不適宜明著跟人決斗,所以這暗取的計劃就由解堂主負責,墨堂主和柳堂主就隨我一起。”皇甫凡說道。
“是。”
解木鮫三人同聲應諾,三人的臉上都是興奮無比,就好像已經是看到了權力幫滅亡,東方堂取而代之的局面。
“那就這樣了,我去跟冷先生談談,你們都開始著手準備。”
皇甫凡站了起來,大步離開密室。
“真遺憾啊,這關鍵時刻我卻是不能跟你們并肩作戰了。”等皇甫凡離開后,解木鮫掙扎著動了一下身體,對墨金龍和柳士章說道。
“解堂主負責暗攻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別多想。”
“是啊,凡事都沒有絕對,最后的成功,也許就要取決于暗取,解堂主千萬別多想。”
墨金龍和柳士章同時站了起來,墨金龍和柳士章說道。
但是其實不管是柳士章還是墨金龍,兩人的心中卻都認為,有冷元盛在,再加上皇甫凡已經是接近候品的實力,明攻絕對是不在話下,拿下權力幫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暗取的布置,僅僅是以防萬一,但哪里會有萬一?所以,暗取的布置是虛設的,這一次,解木鮫這個第一堂主將會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寸功未立。
不過兩人都是老狐貍,城府深如海,表面上是絕對不會有半點這方面的表現的。
“只要能替東方堂做事,能為總堂主效命,我哪有什么多想,拼了這付身子就是。”解木鮫明顯的有點失落而道。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
墨金龍和柳士章兄弟情深似的在解木鮫的肩上輕拍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先去準備了。”
“嗯。”
解木鮫輕點了下頭。
墨金龍和柳士章一同離開,到了門外,柳士章的聲音響起:“你們可以進去了!”
隨后,兩名大漢走了進來,正是解木鮫的心腹護衛。兩人進來,扶起解木鮫,然后走出密室,門口,放著一部擔架,解木鮫看著擔架,輕輕一嘆,然后很不情愿的躺上去。
兩名護衛看在眼里,兩者眼中皆是有痛色閃逝,但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將解木鮫抬到第一大堂而去。
到了第一大堂,解木鮫立馬傳達命令,開始對暗取的計劃布置。
一道道的命令發下去后,解木鮫一付已經是累得不行的樣子,重重一嘆,揮手對一眾手下說道:“你們都要嚴格的按照我的命令,雖然這一次我們第一堂有可能寸功未立,但只要是為東方效力,就算是讓我們坐守在總部也是心甘情愿的,這是命令,最嚴格的命令,你們嚴格執行,都下去準備吧!”
“是!”
眾手下同時應諾,然后退出。
“幫我關上門,我太累了,我就在這里好好的休息一會。”最后幾名手下快要走出大門時,解木鮫虛弱的說道。
幾名手下走出大門,其中一人轉過身來,將大門關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就在大門關上之時,本來是虛弱不堪,雙眼無神的解木鮫,臉上立馬就浮現起陰狠之色,雙眼中迸射出驚人的厲芒,而其本來是連坐都困難的身子,此時卻是一下子坐得筆直,完全不亞于平時他的氣勢。
顯然,他的傷就算沒好,但也絕對不會像這幾天那么虛弱到極點的樣子。
盯著緊閉的大門,臉色陰狠,而嘴角兩邊則是勾起了冷笑。
一道身影從一處暗角中一閃而現,站到了解木鮫的面前。
“剛才我所說的暗取計劃你都聽到了?”解木鮫身子再度側躺而下,又恢復了虛弱不堪的樣子,說道。但說話用的是凝聲成線,中氣十足,聲音,直鉆進面前這名黑衣人,外面就算是有人在門口偷聽也不會聽到他說的話。
黑衣人點頭。
“好,那就按我之前所說的去做吧!”解木鮫說道:“現在你聽好了,我再將詳細的計劃告訴你。”
黑衣人靜靜的聽著,等解木鮫說完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遲疑了一下后傳音給解木鮫:“真的這樣做嗎?”
“他不仁那我就不義,這樣的一個人,已經是不值得我們解家替他賣命了!而且我看好杜風,看好云現,這一戰,東方堂必敗無疑。更何況,我雖然是被杜風打傷,可是我的命實際上是他留的,所以,我欠他一個大人情,我們解家的人,要還人情就該還大的。”解木鮫聲音低沉而道。
“明白。得知這事,家主也很生氣,也想你退出東方堂的意思。皇甫凡如此寡恩,確實是不值得我們在他的身上投注了。”黑衣人聽著解木鮫的話,沉吟了一下后,說道:“反倒是杜風這個年輕人,如果他就是楊凝風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人,現在家主已經派人密切的關注楊凝風的動靜,搜集他的一切資料,如果可以,我們解家東山再起就可能要落在此人的身上,你這一次還人情,也正好讓他落下一個好印象,算是一個敲門磚,為日后做好準備。”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反正皇甫凡是無法跟了,此人的心胸注定了他成就不了大事業,對我們解家沒有任何的好處了。”解木鮫點頭,深以為然。
“大少爺,那我就先去了!”黑衣人對著解木鮫微微一揖,說道。
“小心點。”解木鮫點頭:“另外,告訴杜風,冷元盛跟他一戰,雖然受傷,但卻是因此突破,現在已經是三段候品的修為,這一點很重要,你務必要傳到。”
“明白。”
黑衣人身形一閃,身化殘影,瞬間便是淹入暗中,就好像他從來就不存在,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皇甫凡,算是我對不起你了!”
黑衣人離開后,解木鮫一個人靜躺在堂主椅上,良久后,內心中輕輕一嘆,但是雙眼中,卻是沒有半點愧疚之色,反全騍浮現起陰厲與堅絕!
東方堂就對付權力幫而暗中密布張羅布置著,一個關乎著西漠局勢的計劃,甚至是關系著天下局勢變化的計劃悄然展開。
倒是身為當事人的權力幫,這個龐然大物,卻仍然是平靜一片,似乎毫無所察。
身為幫主的柳莫愁,天一亮,便是如同平時一樣來到幫主府,而身為權力幫的支柱人物楊凝風,仍是過著他足不出門的生活,除了修煉在血虎空間中修煉就是在院子中指點楊鐵膽。
一天又是過去,天色入黑,在血虎空間修煉出來的楊凝風,累得不成樣子了,一出來,完全是讓自已直接就癱在床上一樣。
而楊鐵膽,一如既往的忠誠老實,只要楊凝風一進房中,門口,便是有楊鐵膽那如座的身體護著門。
夜,越來越黑,已以是到了下半夜三更天之時。
守在門口的楊鐵膽從修煉狀態中醒過來,感覺久坐之下感覺雙腿有點累,于是伸了下懶腰,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時,突然,一道黑衣蒙面的人影,如同幽靈一般,突兀的在他的面前出現。
“誰?”
楊鐵膽大吃一驚,也顧不上會不會驚動楊凝風了,對于他來說,以這種方式深夜闖入這里絕非好事,當則一聲斷喝,喝聲中,這家伙直接就一拳砸出。
拳勁如龍,拳勁如山,破空炸響,以劈山之勢直取黑衣蒙面人的頭部。
黑衣蒙面人目睹這一拳,雙眼中明顯的有詫色閃逝,似乎楊鐵膽一出手,他就看出楊鐵膽的修為不高,可是這一拳卻是足可對他造成傷害,當然,要是他跟楊鐵膽硬撞的話。
“我沒有惡意。”
黑衣人身形一閃便是避開楊鐵膽的拳頭,同時說道:“我有急事要見杜監座…”
“呸,蒙著臉,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們公子現在睡覺,他說了,誰也不能打擾,我連我爹和我娘要敲門我都不給呢!”楊鐵膽立馬喝道,說著,雙拳一擺,向黑衣蒙面人砸來。
這一次黑衣蒙面人眼中的訝色更濃了,因為,剛才楊鐵膽只是條件反射的出拳,可是現在,雙拳揮動,卻是蘊含著一股絕妙的武意。
“這家伙明顯是一個憨家伙,但竟然是打出這么高明的拳法,難道就是杜風教的?”
一剎那,這黑衣蒙面人對楊凝風的評價再度有所提高,以楊凝風的修為,傳授高明的拳法當然不足為奇,可是能讓一個一看就知道并不聰明的憨家伙練出成績,這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但黑衣蒙面人今晚是來求見楊凝風的,并不是來找事的,并不想跟楊鐵膽打,于是腳底一滑,再度一避開楊鐵膽絕妙的一擊。不過避是避開了,但黑衣蒙面人的內心仍是暗為不休,很清楚,要是被打中,他非重傷不可,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楊鐵膽出拳雖然精妙,但明顯生澀,顯然是剛練拳不久,這更加讓他凜然。
“竟然遇到了一個天生神力的家伙…”
黑衣蒙面人反應神速,經驗豐富,立馬對楊鐵膽有所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