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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慢慢睜開眼睛,吉爾醒了過來。

  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雖然房間處于地下,但是經過精心設計并使用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超級計算機進行管理的采光系統,可以讓自然的陽光充分鋪設進來。

  床單散發著清新的草木香氣,吉爾在床上伸展著軀體,然后左滾滾,右滾滾,半閉著眼眸看著天花板,還是不想起來。

  伸手從床頭柜里摸出一個煙盒,一振盒底,一支香煙自動飛入她的口中,左手中指指尖冒出一點火光,滅掉,繼而食指指尖冒出火光,因為瞄了一眼床腳的穿衣鏡,鏡中的自己像是在對誰比出粗魯的手勢。

  只是點煙程度的魔法,連戲法的程度都稱不上,作為某人的女人來說,再難一些也還是可以做到的。

  深深吸了一口香煙,讓煙霧在肺中翻滾。

  吉爾拉過兩個墊子靠在身后,半坐了起來,然后優雅從鼻孔噴出白色的煙氣,讓它們打著卷從自己白膩豐挺的雙峰間吹過。

  她現在習慣裸睡,薄被之下是一片自然風光。

  歪著身子,戴上耳機,用一根手指撥弄著床頭柜上的耳機,撥通了艾麗思的號碼。

  “都快九點了,你怎么還沒上班?已經8點57了,還有3分鐘你這個月的全勤獎可就泡湯了”

  耳機里傳來艾麗思充滿活力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就是特別懶,今天一點也不想動”

  吉爾用充滿鼻音和撒嬌的口吻說道,那種慵懶的意味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清楚的感覺出她的狀態。

  “你不會還沒起床吧?”

  “是的,所以,不管了,去他的全勤獎,我今天就是要放縱”

  說著,吉爾掐死了電話,順勢摘掉耳機,隨便一丟,用后背擠掉了墊子,又鉆會了被窩里。

  “就這樣睡一天吧,如果醒來時沒到晚上,就出去逛一逛街、血拼,然后好好打扮一下,晚上去找達令…”

  “艾達找隊友的能力太弱了,她是在故意賣萌么,斯嘉麗是個二貨,小美不能進入主世界,…我反正不看好她,是不會和她攪在一起的…”

  “我是不是真的墮落了,以前可不會像這樣逃懶…”

  躺在那里諸念紛雜,反而越來越沒有睡意,吉爾索性起身穿衣。

  受到劉安的影響,老板娘們都比較偏愛短袖的棉質T恤,像吉爾這樣二次發育的大胸女孩子穿起來,其實稍微顯得有點臃腫,最初的時候她自己也感覺有些不適,影響行動…等到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比方說可以對抗地心引力,就完全沒有這些問題了。

  洗臉、刷牙、噓噓…做完這些,吉爾還是覺得很懶。

  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商業組的姐妹組隊外出,這些天她們比較忙,談判、面試、購買器材等等,打了個招呼。

  “哎,吉爾,你不用去執勤嗎?”

  “今天懶病發作,我讓艾麗思幫我請假了,大約會是娜塔或者唐寧兒頂我的位置”

  “噢嘻嘻,我每過個月總會有那么幾天的,理解理解”

  “你整個月都是懶洋洋,不要拿人家當你啦,小懶豬”

  互相嬉鬧了幾句,這些穿著時尚套裙的商業精英們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而去,吉爾沿著走廊來到內部的酒吧里。

  這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她自己充當酒保,自斟自飲喝了幾杯烈酒。

  作為曾經的SWAT作戰精英,她也一度覺得眼前的這種米蟲生活太過荒唐,想要嚴格要求自己,尤其是夜生活方面,也太頻繁了一些…可是,只要三天,那種發癢的心情就會在皮膚底下蔓延,如果持續一周,壓抑的欲望就會將自己點燃…

  吉爾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那個男人了,不管他用的什么方法。

  就像現在,只是想起那個黑發少年的形象,就會讓她的心情開始蕩漾。

  “這該死的小混蛋…”

  咬了咬嘴唇,說出這種話語,心情卻已經燃燒起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劉安被迫加快了他預想中的計劃,沒辦法,誰讓沒有腦殘的NPC跳出來配合打臉的情節呢?不但如此,反而還一招戳到他的軟肋上。

  一直以來,或者是天性使然,又或者是宅男見光死的本能,他都不習慣也不喜歡站到臺前,相比那些熱血的正面交鋒,他更喜歡在幕后布局。

  這樣更安全一些…

  最近他的處境可不怎么好,社會輿論對他越來越苛責,除了固有的原因外,也和他的表現有關,畢竟幾個小屁孩在鏡頭或者記者前哭訴一下,“啊,他差點拗斷了我的手指”,這樣的情節再經過狗仔隊們的腦補加工,風向已經演變成“學校為什么不開除這樣惡劣的學生”。

  好在早就做了這方面的預防,路菲以一副精英律師的嘴臉拜訪了學校的道森校長,也就是那個黑人校長,私下里的。

  并沒有使用武力,而是以一種特別的方式提點了他。

  在面對鏡頭的時候,道森用強硬的姿態近乎大吼的說道:“怎么處理我的學生是我的工作,你們想對一個從事教育事業三十年受人尊敬的學者指手畫腳嗎?你們認為只是采訪幾個小鬼或者從遠程拍幾張照片就比我更了解實際情況嗎?我的工作是教育我們的下一代,什么是教育,幫助孩子改正自身的缺點才是教育,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拋棄了他,那不是真正的教育!”

  當然,最早的那份錄音是驅使他演這出戲的關鍵,但結果讓他非常欣喜就是了,因為《洛杉磯時報》評論他是有責任心的教育工作者,為他賺足了人氣和升遷的資本。

  應對這種口水戰,最好的方法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職業的口水人應對職業的口水人,但可惜,劉安穿越至此,人脈還沒有建立起來,又不想染黑涉政或者使用超出正常水準的力量和科技,所以他也只有使用普通人的常規方法來應對這次不算是危機的危機。

  其實放著不理的話,等過了一段時間,人們也會厭倦這個話題的,只是他現在還不打算離開學校,因為培養一個人的心性是需要耐心和時間的工作,還需要近距離的接觸,尤其是像彼得這樣的少年,他會下意識的模仿他認為是榜樣的人的言行。

  彼得頂住沃克的壓力,依舊和劉安“出雙入對”讓班級里的許多人都感到非常意外,好吧,已經有腐女在謠傳兩人的基情了,更多的人認識到,彼得已經不是以前的彼得,他變了。

  更積極一些,更陽光一些,偶爾也會有女生覺得他的笑容帥氣了許多。

  下午放學后,彼得照舊坐劉安的車回他的家,他的父母已經知道兩人組成了一個工作室,似乎是在制作什么東西的樣子,彼得每天都會在劉安還未完工的住處呆很久,偶爾有時也會在那里過夜,因此漸漸地倒也習以為常。

  但事實是,劉安只是用了一下午就搞定了他想要的東西,包括設計稿件,紙面上的和3D繪圖,偽裝成長期工作的樣子,甚至手繪的稿件還做了“做舊”處理,每一張電子繪圖的日期也都做了修改,細節決定成敗,以他的心思自然不會疏漏這些地方。

  其他時間,彼得這個熊孩子都是在玩另外一個時空發達的電視游戲…他是個熊孩子嘛,除了TV游戲基本從來不看滿屋子的女人,劉安在他這個年齡也是一樣。

  時間一長,除了老板娘,他也熟識了剛才異界移民過來的那幾名美少女,不過嘛,這個熊孩子似乎除了米謝恩,對以外的女孩都沒什么感覺,哪怕這些美少女各個都美的冒泡,他也是對《刺客信條》(電子游戲)的興趣更大一些。

  就像今天。

  “嗨,茹比、薇絲、yang、布蕾珂、皮拉,法羅拉(Faur)和哈瑞斯(兔耳女孩)呢,哦,在廚房幫忙”

  飛快的打了個招呼,彼得就跑到自己常用的小休息室里打電動游戲去了。

劉安在后邊哈哈大笑,這小子跟他當年如出一轍。不過他自己也沒跟這些美少女多套近乎,只是微笑點頭,擺足了“隱秘大師”的派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好人,也不介意被發“好人卡”,就不要糟蹋人家小姑娘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少悳婦羅珊是在公司里接到保姆的電話,女兒在上完鋼琴課后,拎著她最喜歡的兔Bwnny走丟了。

  反正沒有什么其他要緊的公事,她提前下班,開著車回到家中,一開門白人保姆就好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戰戰兢兢尾隨著她把經過訴說了一遍。

  叫蘇珊的這個白人婦女很珍惜眼前這份工作,因為羅珊出的薪水非常優厚,甚至比那些坐辦公室的白領還要多出幾分。

  “嗯,我知道了,不要這么緊張,蘇珊,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會解雇你的”

  羅珊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隨口敷衍著她,邁動長腿,走進書房,讓保姆出去后,打開書桌上的電腦。

  她在家里裝了一套專業級的監控設備。

  找到事發時間,從一個攝像頭的遠景鏡頭里,她看到自己還沒成人小腿高的女兒,用有點像不倒翁的讓人擔心的姿態,揪著兔Bwnny的一只耳朵,跑向了遠處。ˇ

  看來是又跑到山下那戶奇怪的人家里去了。

  羅珊的頭腦中回想起那個教壞女兒,用粗魯姿勢蹲在花壇上啃水果的少年的形象。

  日本人?韓國人?盡管那兩個不知名的水果真的很美味,她還是決定上門稍微警告一下對方,因為她很在意女兒親劉安那一下。

  想到這里,少悳婦羅珊一鍵關掉屏幕顯示,提上包又再度出門。

  “蘇珊,我出去一下,晚飯你可以出去吃,也可以叫外賣”

  “是的,夫人”

  想法總是和現實有出入的,驅車來到那片大部分區域還蓋著帆布的建筑群前,只是開門的保安就讓羅珊忘了初衷。

那是一個她說不清感覺的絕頂美人,一絲不茍的穿著一套軍服,有著東方的柔和五官,組  合在一起卻有著西方的大理石般的美艷和高貴,從軍帽下露出的發色閃耀著粉紅的光澤,給人自然天成的感覺。

  “嗯…啊…我、我是來找我女兒的…”

  閱歷還算豐富的少悳婦面對著她的面容,突然感覺有些局促。

  “是這樣…”

  眼前的絕色美女突然展顏一笑,明艷不可方物,羅珊立刻就有了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一手將腋下的拐棍套入大腿上的皮套之中,吱呀一聲拉開了鐵門,一手按著肩頭的通話器說道:

  “艾麗思,過來一下,有客人造訪,你過來帶她進去”

  羅珊再次吃了一驚,因為對方用的是非常標準的天朝官方語言——普通話,而且聲線優美,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你…你是…”

  “不要驚訝女士,我雖然不是天朝人,這里也是美利堅,但是在這個家庭里,官方語言是漢語”

  很快,從不遠處的圓形小屋里跑來一個高挑金發女人,臉上貼著許多寫滿字的紙條,來到車前隔著車窗就熱情同羅珊握手。

  “嗨,你好,我叫艾麗思,因為家里還在裝修,為了避免意外,所以還是換個位置,由我駕車比較好”

  “哦,好的”羅珊有些木然的下車,因為這個金發女人用的也是漢語,不過口音中卻充滿了東北風味,但辨識度非常高,她這個祖籍福建的華僑也聽得懂。

  之前的絕色美人指了指自己的臉蛋,“你怎么不收拾一下?”

  “那可不行,娜塔比我還慘,等會回來還要繼續牌局呢”

  艾麗思嘻嘻笑了幾聲,麻利的鉆進車,點火啟動,熟練的駕車沿著道路行使而去。

  一路上,羅珊發現她的臉上雖然貼著紙條,上邊歪歪斜斜用簡體漢字寫著一些有趣的詞匯,“娘娘”、“輸家”、“小笨豬”之類的,但也是一枚難得一見的金發美女。

  在她還沒想好說點什么的時候,車子七拐八轉就駛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四周停放了兩輛比較顯眼的銀色跑車,還有一些黑色的商務SUV車。

  “這邊走”

  下車后,艾麗思帶著她推開門走入一條不長的通道,能看到對面是一個光線充足的室內游泳池,水邊撐著五顏六色的陽傘,躺椅上充滿了各色各樣的泳裝美女,有的在看雜志,有的戴著耳機在聽音樂,偶爾吸一口擺放在身邊的冷飲,水里還有兩隊看起來年紀小一些的少女,嘻嘻哈哈在打水球,充滿了青春活力。

  只不過有一隊少女看起來和周圍的所有女人有著截然不同,稍一品味,那就是青澀,盡管她們當中有一個金發少女的身材好的讓羅珊這個少悳婦都嫉妒。

  金發、黑發、棕發、紅發…羅珊的目光游動,這里的女人隨便拎出來一個,不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就是艷如玫瑰麗勝薔薇,還有一些女孩充滿了她無法用語言訴說的氣質和美感。

  “這里是極品美女集中營嗎?”

  羅珊很想這么問一句。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不喜歡練琴,可是麻麻是為了囡囡好,所以不能翹掉…”

  穿越了長長的光線有些暗的走廊,來到充滿了光輝的門口,那是明暗差異過大造成的視覺誤差,聽到的就是女兒帶著糯糯童音的笑語,仿佛一縷清泉流過她的心口,羅珊一時間百感交集,長期堆積起來的煩躁、勞累等負面情緒一掃而空,有一種的想哭的心情。

  房間里是一副充滿了溫馨的畫面,繼承了這里的特色,一窩美到極點的女人,穿著普通的居家服飾,和外邊熱辣、爭艷的主題不同,這里的氣氛是端莊和典雅,在充滿了暖色調的明亮光線和溫馨舒適的絨毛布景中,眾星拱月般圍繞著當中一個可愛的小蘿莉。

  可能是因為周圍的女人外表和氣質太過優秀,少悳婦心中有一股奇怪的驕傲感,那是我的女兒。

  “很可愛的小孩子,也很董事,可能是人與人之間有一種奇怪的緣分吧,我和我的老婆們都很喜歡她”

  用的自然也是漢語。

  少年突兀的出現在門邊,卻沒有嚇到羅珊,她只是有些驚訝于他所說的“我和我的老婆們”。

  “你?老婆…們?”

  劉安嘴角含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攏在胸前,微微彎腰行使了一個西式禮節,然后指了指通道的另外一邊。

  “不介意到那邊坐一坐吧?”

  那里是一個海景會客廳,落地玻璃外,就是一片海景。

  劉安雖然不怎么擅長交際,但對心理的把握絕對比專業的心理專家還要精準,而且他更擅長的是“zhuangbility”(裝逼),幾杯淺綠色的果酒下肚,很快,少悳婦羅珊對他的印象就變得“高山仰止”起來。

  傍晚的時候,還在這里留下吃了晚飯,和一眾老板娘們也相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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