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安來說,神器、寶物什么的還不如關在空間牢籠里的精靈吸引力大。
神器和寶物他能自己做,而且只能用來打架。
一個漂亮“能干”的精靈,怎么看都比前者劃算。
如果是普通的遺跡,他大約還會有興致留下來尋幽探秘,這個鬼地方邪門又危險,在確認了可能與他的主神任務無關后,就萌生了去意。
而且其他妹紙大約不會對他之前的作為有什么意見,但是索米就說不準了,她現在比較死腦筋,如果知道自己丟下她獨自出來冒險,倒不會難為劉安,但是肯定會難為她自己…
劉安最后掃了眼殿堂,打算離去,然而,地面主臺上的一樣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本長約兩尺,寬約一尺,四個磚頭那么厚的典籍。
很像是老頭男神手里的那本。
“臥槽,怎么像是好萊塢大片中和起點網校中經常出現的情節…”
一邊給自己吐槽,一邊漂浮過去,降落到地面。
傾斜的石桌上,合攏的黑色典籍靜靜放置在那里,石桌右下角雕刻著一個容器,里邊還插著一只鵝毛筆,有了這個道具就很容易得知它的功能。
典籍兩側,各自放著一卷半展開的獸皮卷軸,上邊書寫著劉安不認識的文字,書桌下邊的層格中,堆放著許多系著細繩的皮革卷軸。
劉安用手隔著兩尺感覺了一下,除了黑色典籍有股隱晦的魔力波動,其他東西沒有特別的感覺,但他還是謹慎的用忍術封印卷軸,將這些東西打包帶走。
封印術吸引了一些黑線圍攏過來,不過它們很快就失去了目標。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其實在劉安出去沒多久。索米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一點也沒有夸張,的確是驚醒。
用工口界的術語來說,就是在一定距離之內,都是她的守備范圍,魔法坦克的空間隔絕也徹底屏蔽了她對劉安的某種契約感應,這讓紅發女劍圣的潛意識不停的發出警報。所以她就驚醒過來。
顧不得激情過后的身體不適以及還未干涸的污物,抓起一張毛巾被裹在身上,索米就沖出了房門。
和劉安生活了這么長時間,長公主殿下也早就具備了地球上的日常生活技能,也能夠對魔法坦克進行簡單的操作。在尋人無果后,她來到駕駛室,輸入幾個命令調出監控錄像后,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光看劉安出門時的一身行頭,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出去尋花問柳的。他平常可對緊身服有種天然的排斥,穿上它的時候屈指可數,都是他認為非常必要的場合。
慢慢跌坐在椅子上,索米咬住了下唇,一只手素手按在胸口,防止松垮垮的毛巾被脫落,另外一只手把何其無辜的椅子扶手捏著扭曲變形。
簡單用毛巾被擦拭了一下身體,換上全套的戰斗裝備。誰也沒招呼,她就往出口而去。
然而…隔絕空間嘛。出口自然是消失不見的。
面對著原本是出口的地方,索米強壓下把一切砍成碎塊的沖動,因為她知道就算把墻壁破壞掉,后邊也不會有通往外界的出口。
她愣愣的靠在通道一側的墻邊。
劉安打開通道進入魔法坦克的一瞬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片黑影撲來。下一刻就被索米緊緊摟在懷里。
兩腳離地。
“大人…”
雖然沒有其他的動作和語言,但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索米不安的心靈和深深眷戀,以及有點呼吸困難的女劍圣之擁抱殺。
按理說像索米這樣的女強人不該有這么柔弱的一面,她強大、美麗,出身還是公主。但…管他呢,這樣不是更好嗎?
身后的艙門在合攏后,出口就再度消失無蹤。
劉安伸手摸了摸索米的頭,溫聲說道:“就是怕你擔心和胡思亂想,我才會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晚了”
一只腳在后邊一蹬,一只腳勾在索米的腿彎,身體使力,噗通一聲,就把她絆倒在地,或許是她不想反抗?反正姿勢變成乘騎在索米的肚腹上。
劉安點點頭。
“嗯,果然這樣的感覺才對”
然后俯身低下頭,壓住身下少女的肩膀,面對面說道:“不要多想,不帶你去,只是因為術業有專攻,遺跡里的狀況剛好是我比較拿手的,不要給自己壓力勉強去做那些不符合你天賦的事,你是劍士不是法師”
索米目光迷離,輕聲“嗯”了一聲。
“就算是死也甘愿這種蠢念頭不要有,你還沒給我生一地小蘿卜頭,也沒變成黃臉婆,我們也沒吵過架拌過嘴,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體驗過…”
說著話,一只手就很輕易的解掉了索米的胸甲,拉開里邊的防護服插入,卻被索米抓住了他的手。
千依百順的紅發女劍圣略微嬌嗔的表達她的不滿。
“大人…在說這種情話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做這些色色的事…嗯…”
柔軟的唇舌被霸道的攫取,吸吮糾纏中,她聽到身上的男孩呵呵用鼻音笑起來。
“早就給你說過了嘛…愛…是做出來的”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有了劉安耐心的解說,不管事實是否真如他所言,最起碼這個男人肯用心思安撫自己,之后的行動,索米也就沒有糾結于親自跟在他的身邊。
就好象老鼠搬家一樣,劉安每次都小心翼翼的進入遺跡范圍,用各種安全手段凈化過一遍后,倒騰出很多文物,有藝術品,有日常用品。有文字記錄,也有少量的魔法物品,娜塔莉婭的衛隊都是正統騎士家庭出身的戰士,識字率相當不錯,服從性也好,在劉安那些老板娘的組織下。將這些物品分門別類的加以辨識,記錄下有用或者有疑問的東西。
在魔法坦克里各種儀器的輔助下,通過這些物品、記錄和推測,雖然還沒有徹底破解這種斯瓦什維爾蘭德古代語,但已經非常形象的復原了這座魔法都市當年輝煌的城市生活。
讓護衛隊的這些粗豪大漢也都有了興趣,尤其是制作成想象還原全息影像,連他們都驚嘆于城市中高級的魔法生活。
各個小組之間也經常展開討論,這個失落的城市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隕落,然后將最有可能的、最為合理的推測整理成為資料。就算對輪回者的主神任務沒有幫助,也是非常有價值的研究資料,雖然只是對這個世界而言的。
魔法坦克的下層空間里。
整個內部空間其實已經可以看成是一個半位面了,與魔法世界不同的是,管理這里的是輔助以人工靈魂的只能光腦,使用的能源也不單單局限于高魔世界才有的魔力、靈力、信仰之力什么的,也有電能、核能等科技能源。
這里一般很少有人來,哪怕對那些現在時空出身的老板娘來說。這里也都是很無趣的地方,充滿了各種古怪而精密的大型設備。冷冰冰各種防護門、金屬圍欄,以及一成不變的閃爍的藍綠信號燈。
另外一個方面,這里的密室里都存放著一些非常危險的玩意兒,實在不是一個游玩的好去處,最低程度也是t病毒或者變種s病毒這樣危險品,其中危害程度大的就是“原始天魔”的節肢。這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污染一個星球的東西。
因為這里調配給凌元香和綱手作為科研基地,各種稀奇古怪又坑爹玩意兒多如牛毛,可能連劉安都不清楚,這里具體有些什么。
所以在這里藏個把人,實在是很輕松的事情。
劉安進入空間牢籠的時候。看到那只精靈正在無聊的控制兩只家政機器人跳恰恰舞,在這個世界或許有別的名字,總之是一種非常滑稽的舞蹈。
因為是隔絕的空間,劉安特意調撥了一個密封者倉庫作為飲食儲備,又調配了一部分娛樂資源單獨放置在里邊,至于這個精靈會不會用,就不再他的關心范圍之內了。
這段時間里邊發生過什么,他是一點也不知道,隔絕的空間嘛。
需要特意說明的,調配的娛樂資源,劉安忘記做等級劃分了,除了電視、電影、動畫片外,里邊還有很多他以前收集的糟糕物、河蟹物神馬的,語言系統現在也支持斯拜所語…這個,老天作證,真的是劉安的疏忽,而不是存心有意的。
“啊拉,讓大人您百忙中還抽出時間來看我這樣一個存在感低微的人,還真是抱歉了”
精靈一開口就是非常犀利的日式吐槽。
她此時已經摘掉兜帽和披風,隔絕空間里恒溫,也沒有灰塵,所以身上那些保暖、防塵的皮質部件也都解了下來,裝束嘛,倒是有些另類,下身是一條四角短褲,露出白生生的兩條美腿,上身是一件背心式的難看的皮質胸甲,下邊比較短,都蓋不住肚臍據劉安目測,里邊似乎還是真空的。
劉安不是那種強者心態的殺馬特貴族,聞言也不生氣,兩肩一聳說道:“沒辦法嘛,這幾天真如你說的比較忙,不過住在這里也不算虧待你,有吃有喝還有的玩,剛才見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精靈想反駁,但是劉安把手一揮,牢籠里原本的幾塊屏幕拼接到一起,組合成一塊大屏幕,播放了一段影像。
他在旁邊充當解說。
“這次來主要是向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請你住在這里”
“請?你那不叫請吧?”
精靈看著畫面揶揄道,上邊是一只她沒見過的黑色狼獸,有些像狼人,但丑陋的多,走在周圍一片昏暗空寂的城市廢墟里,這只狼獸身上冒著濃稠的黑氣,但圖像早就經過剪輯,幾個特寫的放大鏡頭,就很容易看清,那并不是它本身冒出的黑氣,而是周圍聚集過來無數的黑色線條,沿著他體表的紋路,五官、七竅,不停的鉆入。
“如你所見,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這里,充斥著這種東西,呃,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解釋,這些東西是一個即將隕落…”
“腐蝕之種”
“哈?”
“有很多名字,變現形式雖然有很多,但這里的我恰巧知道,我的族人三千年以前就調查過這里,并且受到過污染,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啊~”劉安露出恍然的神色,說道:“你知道就好,因為之前并不清楚你的目的,現在也不清楚,但一旦你受到污染,對我的某些工作造成妨礙或者意外的釋放了里邊囚禁的邪惡的話,那就很不好玩了,我個人并不贊成對世界造成妨害的好奇心”
屏幕上的畫面快進,黑色狼獸很快就發生了變異,身體就好象癩蛤蟆一樣凸起許多鼓包,而且在不住的變大或者縮小,終于有一個破裂,噴出一些黃色液體以外,還有數條亂舞的觸手。
“啊”
精靈搓著兩臂尖叫幾聲,“真惡心,啊!實在太惡心了”
ii型異種就好象發瘋了似的沖向一條破土而出的黑色干枯觸手,在接近觸手時,它已經好象吃了酵母粉似的膨脹起來,身上大半的鼓包都破裂開來,上百條粘乎乎的長條觸手歡快的亂舞起來。
那精靈也是,雙臂雙腿都起了大片雞皮,兩手搓都搓不下去,偏偏眼睛還不挪開,一邊尖叫著惡心、怪物、太可怕了的字眼,一邊還欣賞的津津有味,也就不難理解為毛在地球上每年的恐怖片都有大片的受眾了。
ii型異種身上的觸手伸入地面上粗大的干枯觸手表面分布的孔洞里,一陣陣蠕動著,就好象體內的水分、血液都化成膿水被吸了進去,最后連外皮都一點不剩全部消失。
干枯觸手發出吱吱呀呀好象枯萎的樹干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會兒,從表面的空洞噴出單單黑霧,一切就又歸于死寂。
“我的這只小寵物擁有不俗的抗性以及吸收魔法元素的能力,但好像后者讓它死的更快一些”
畫面縮成一條白線,一閃以后消失不見。
精靈顯然受了不小的刺激,呼吸急促,幾步走到她的床鋪邊,拿起上邊的紅酒,倒在杯子里,端起就喝,如是重復了四、五次,才逐漸平靜下來,讓劉安不禁吐槽,你丫就對著瓶子吹唄。
“那么說,我可以離開這里了?”
她回頭看著劉安說道。
“還不行,目前的工作進度只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你還得繼續在這里呆相同的時間”
劉安瞇著眼睛,擺了擺手。
“不但是你,這里的所有人除了我以外,都被關在這里,禁止外出,所以還請你理解”
“一旦里邊的東西跑到外邊來,那會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