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同中州黑球G.M.的一問一答,讓所有老鳥驚疑。
因為在進化者游戲的場景中,雖然偶爾會出現這種問答優待,但通常每個新人只限一個問題,而不是像這樣基本上有問必答,除了不能回答的問題外,中州G.M.全部做了說明;而且有些問題,老鳥們即便支付生存點數,也不見得能夠獲得答案,因為權限不夠。
幾個有針對性的問題一過,新人們茫然與混亂的情緒立刻消失了很多,眼神大多數變得堅定,不過注意到這一點的只有樂一山同那個黑衣女人,兩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劉安。
“我的問題問完了”劉安說道,不過接著他好像自言自語,用所有人都能聽到音量咕噥著。“就算可以請催眠大師在腦中植入虛假的死前圖畫,但這種時空傳送技術卻造不得假,看來不是有人惡意搞出的惡作劇了…”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所有新人最后一絲僥幸心理。
場面陷入沉默。
“問答時間還有2分31秒,還有問題需要提問嗎?”
中州黑球G.M.輕柔的女聲在所有人耳畔回響,但無人開口提問。
劉安四處打量,這里看起來是一間小型會議室,向窗口望去,一片白蒙蒙的霧氣什么也看不見,走到門邊試著轉了轉把手,紋絲不動——但也試探出空間封鎖的上限,果然無法同正牌的主神系統相比,起碼以他現在的能力,就很多種方法突破而出。
樂一山猶豫了一下,開口提醒他。
“沒用的。在游戲正式開始前,我們無法離開這個房間。能給與我們提示的外部信息也會被G.M.阻隔,你瞧,那邊墻壁上的,應該是這個建筑平面圖一類的東西,桌子上的水杯、電話、電腦也都被空間力場遮蔽,只有正式開啟了游戲,我們才能解除到這些東西”
這家伙到蠻細心的,觀察力不錯。
劉安心里想著,向他點點頭。
他的平淡反應讓樂一山不知道如何展開后續。張了張嘴,說道:
“你還可以問一下G.M.關于懲罰者部隊的情報的,這很關鍵”
預想中的“什么是懲罰者部隊”沒有到來,劉安張口就問道:
“中州G.M.。什么是懲罰者部隊?”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游戲正式開啟后。劉安拒絕了樂一山的組隊請求,帶著唐軻和荷花兩人離開了會議室。
黑衣女人一直尾隨在后,如果不是她。唐軻和荷花都想問很多問題。
一直以來,兩人都對劉安的來歷感到神秘,但隨著感情的加深,三人滾到了一起后,這個問題便不好出口了,因為她們太過在乎劉安。怕問出什么不好的后果,導致他從手中溜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
劉安走在前面。回頭笑著看了兩人以及稍微落后的黑衣女人一眼說道。
“你們兩個其實早就想問了吧?”
唐軻的臉色一白,咬住了下唇,預感到什么,看了荷花一眼,對方也同樣看過來,兩人都不是笨女人,知道接下來的對話可能成為一生的轉折——也只有沒有經歷生存挑戰殘酷性的女人,才會在這個時候仍舊滿腦子愛侶的想法,她們身后的那個黑衣女人,就對身邊所有事物都表現出極強的攻擊欲望。
“我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
“嗯”
唐軻輕輕說道,荷花應和了一聲。
“傻妞”
劉安嘆息一聲,張開兩臂,兩一對女人擁入懷抱。這個場景很溫馨,不過他還是習慣性的揉了揉她們的翹臀,而且不管唐軻也好還是荷花,都比他高半個頭,場面看上去像姐弟重逢多過愛侶溫存。
黑衣女人嗤笑一聲,但看到從兩個女人中間透過來的凜冽目光,知趣的把嘴巴閉好。
不過這也提醒了前邊兩個臉皮尚且還嫩的女人,唐軻和荷花心照不宣的反手將劉安的爪子從自己的臀部挪到了腰上。
這下感覺就對了,兩個女人繼續投入到和他溫存中。
“小時候家里養過幾只狗,那時候條件不好,雞鴨這些家禽家畜都沒有狗好養”
電梯已經壞掉,劉安帶著自己的兩個女人沿著樓道向上,速度依舊不快不慢,黑衣女人也還是跟在不遠不近的距離上,高跟鞋踏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嗒嗒的脆響。
總的來說,劉安是個和善的人,只要不表現出敵意,又是個女性,也就默許了黑衣女人的尾行行為。
“只需要一些苞米面,兩個月左右就可以將它們養大,我記憶中的第一只土狗就是姥爺從鄉下抱來的,那時候我大約七歲吧,還沒入學,每天帶著小狗瘋跑,親手用苞米餅子喂它,看著它從巴掌大小,長到3尺多長1尺多高的土狗,因為營養不良,所以它很瘦”
劉安平靜的訴說著,三個女人默默聽著。
“然后有一天,姥爺把它吊在木桿上,我突然醒悟了大人們養它為的就是吃它,我其實那時候就很聰明,隱隱察覺到即使我哀求,也不會改變它的命運,所以我跑了,跑的很遠,但仍舊聽到它死前的叫聲,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
“回來以后,看到它就那么被剝掉了皮,掛在木桿子上,鼻子里有一股子生肉的腥臭,那味道我現在都還記得,后來盡管燉的狗肉很香,我也沒有碰一口,二十來斤狗肉,家里四個人,其實一頓就可以吃光,但卻放了三天,后來大了才知道那狗其實就是為我養的,肉也是主要想讓我吃”
“在那以后,陸續又養了幾只狗,但很奇怪,這些我都不記的有第一只那么清楚。大概是知道它們最終的命運,怕自己傷心沒有和它們那么親近吧。唯一記得的是我就只吃過其中一只一小片的肉,應該是很美味的吧,但我卻吃出了那種腥臭的味道”
明明只是一件成長小事,不知道怎么卻觸及了兩個女人心底柔軟的部位。兩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攀住自家小男人的肩膀,劉安微微一笑,將她們的手掌握在手中,三人手拉手繼續前行。
樓道中不時出現一具被啃光的骸骨,空氣中也充滿了腐臭的味道。但此時可怖的骸骨也只好像是花瓶盆景一般的背景存在,讓人厭惡的臭味也變得淡不可聞。
“后來進入了和進化者游戲差不多的地方,那時候連罵娘的功夫都沒有,你們兩個是不太會有那種體驗了…除了第一個女人。是像快到碗里來這種感覺自己蹦進我懷里的。其她的都是我用這樣或者那樣的手段弄來的,嘿嘿…”
兩個女人雖然沒有立刻化身母老虎,但也同時無師自通的施展了通用必殺技。向他腰里擰去。
劉安重新握住了她們的手。
“后來嘛,實力越來越強,生存壓力也越來越小,但每次看到那些崩壞世界里的美女,總是感覺自己可以改變她們的命運,嗯。也的確如此,我有能力改變她們的命運…”
劉安將兩人拉上臺階。兩臂攬著她們的細腰,變成三人并排向上走去。
“然后發覺自己其實也是一個混蛋,每當該放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想老子勤苦灌溉出來的水澆地怎么可以便宜那些不知道在哪里的王八蛋…再然后嘛,你們就應該猜到了,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
唐軻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可腰里被這個混蛋揉了兩揉撫了兩撫,氣息散亂不說,兩腿軟的像面條,若不是被他摟著,說不準一屁股就坐到地上,那邊的荷花也強不到哪里去。
“到底…到底有多少?”
“呃…五十來個吧?”
“你個小混蛋,五十還來個?而且還不確定?”
“還有一些固定和不固定的炮.友…”
“你怎么不去死!!!”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從頂樓望去,亞特蘭大一片死寂。
陽光雖然明媚,但風中卻傳遞著壓抑的氣息。
那是淡淡的腐臭味和回蕩在耳畔的低沉的嗚咽聲,組合在一起形成的立體感官,立刻就讓初次體驗死亡絕境的唐軻與荷花沉默下來,兩個女人都緊緊抓住劉安的手,哪怕荷花手頭染過血也是如此。
不用望遠鏡,就可以看到街道上叢生著東一叢西一叢的雜草,并橫七豎八布滿灰蒙蒙的車輛,還有偶爾出現的坦克和裝甲車,以及設置在各個路口的路障、沙袋機槍碉堡,以及必不可少的點綴物——各種各樣的尸骨,等等這些東西將幾乎所有的主要干道阻塞的滿滿的。
四處都有交火和抵抗的痕跡,樓體被火箭彈炸開的破洞,墜落在地面的軍用直升機殘骸,側翻在路邊的武裝悍馬吉普——以劉安的眼力,可以看到直升機殘骸上懸掛的機載機炮,武裝悍馬吉普車載的重型機槍,全都消失不見,還有幾乎所有散亂在道路上的汽車的油箱蓋都被擰下放置在附近,里邊的汽油可想而知,必定早被城市中的幸存者取走。
從城市中荒蕪的景象來看,也不知道被荒廢了多久。
“哈,看來我們的兩幫朋友都犯了常識性的錯誤呢”
劉安笑了一聲。
“城市中殘留的生活物資早就被幸存者搜索一空,而他們選擇的不是武器就是防具,只有我們身上有著兩份補給,我不想殺人,所以我們還是先躲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