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痕成功開啟傳奇級寶箱的消息被系統公布,這一天,幾乎整個游戲都沸騰了!
傳奇寶箱,游戲里并不止一個。
開啟過傳奇級寶箱的玩家,也并不止他一人。
然而,定點定時的傳奇寶箱卻獨此一家,在系統公告的連番刻意推動下,這一條重磅新聞繼‘自由之城開放’以后,再次成為了所有玩家熱議的焦點。
在游戲論壇上,起碼有上千萬的玩家明確表示,等自己到了40級以后,一定要去自由之城的古戰場上哄搶當月刷新的傳奇寶箱!
任何游戲都不會缺乏冒險主義者,縱然明知道那些動輒十數萬會員的公會不可能放過這等機會,然而,即使只有…的幾率成功,玩家們也不會就此放棄。
顯而易見的,這次的傳奇寶箱只是游戲官方的一個噱頭而已,為的就是打破游戲里的沉寂,引發真正的世界大戰,趁此機會圈錢。
縱然明眼人都能看破系統的不懷心意,但是只要是有利可圖,誰會管他那么多有的沒的?
就像火焰紋身、虐心以及君洛這些千年人精一樣,他們明明知道系統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后,卻都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后就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最后的沖刺階段,爭取早一刻進入自由之城,做好萬全的準備。
眼下游戲開放已經有十來個月,即將到達一周年紀念日,主腦掐算的時間也可謂是精準無比,縱觀四國總共八家頂級公會,現階段他們在本領土內,都已經穩固好了自己的霸主地位,可謂是后患無憂,可以放心地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新的領域內!
不提天火燎原和虐天虐地早就已經蠢蠢欲動。就連曾經被打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夢幻帝國,在聽聞這個消息以后,居然也開始活躍了起來,不僅會長劈日斬月頻頻出現在各家新聞頭條,為公會宣傳造勢,就連底下的會員也紛紛發生同仇敵愾,聲稱要報當初在格林城發生的血海深仇!
新仇舊恨在自由之城一并解決。這就是夢幻帝國近來的風向指標。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當各家公會主事者都在籌劃著在下個月的25號好好風光一下時,劍與玫瑰的當家人落月,心里卻涌起了一陣陣的苦澀和無力。
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以來,身為女性的落月,敏銳的第六感就不由自主地出現了,劍與玫瑰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是,一場生死存亡的嚴峻考驗!
眼下劍與玫瑰看似團結穩定。并且沒有什么外患。
但實際上,自從葉痕上次使得流光連掉三級以后,他很成功地吸引住了劍與玫瑰底層會員們的仇恨。
而流光雖然元氣大傷,連掉了三級,卻理所當然地贏得了底層會員們的同情和支持,掉落到了35級以后,他在公會里的威望居然不降反增,只是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公會里原先還處于中立的會員們,居然大部分都站到了他這邊來。為流光鳴冤叫屈。
此時,落月的案板上就擺放著一份五萬多人聯名上書的厚厚請愿書,也不知道流光和狂龍到底給這些人灌了什么湯,這五萬多人居然聯名要求她下令恢復流光的副會長職務,并且聲稱要將葉痕列入通緝名單,凡劍與玫瑰成員,人人得而誅之!
葉痕當日在劍與玫瑰總部的舉動,經過有心人的刻意挑唆和口口相傳。已然轉變為了他趾高氣揚地闖入總部,并且出言不遜,以大欺小。最后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才贏了決斗,害得一代神法流光直到現在。才剛剛恢復到了36級…
劍與玫瑰的會員們對葉痕的敵視,已然上升到了一種‘人民公敵’的程度,不是只言片語就能夠消除得了。
“月姐,咱們該怎么應對?”一襲銀袍的大炮哥坐在下首,面色憤然地說道。“我看這件事肯定有人在幕后做推手,五萬人聯名上書,他們這是想造反么!”
大炮哥作為公會副會長,落月有什么大事,自然會第一個找他商量。
眼下,商議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倆而已,可謂是密議。
“幕后推手是誰,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落月坐在上首,眼神凝視著寫滿了歪歪扭扭仿似蝌蚪一般的聯名書,面色如水。“五萬多人聯名,這些人都快要占到了我們公會總人數的近一半了吧,還真是有能耐啊…”
“他有個屁的能耐,有能耐就不會在關鍵時刻給公會添亂了!”大炮哥怒目圓睜地說道。“搞什么萬人情愿,我看他就是坐不住冷板凳,想逼宮造反了!”
說罷,大炮哥心中一惱,突然拍案而起,“不行,我們不能任由他這么鬧下去,我這就去當面問問他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不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他流光就不肯罷休了!”
“等等…”落月柔荑一伸,連忙制止。“小炮,坐下。”
目光注釋著拍案而起的大炮哥,落月的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月姐你難道就任由他這么鬧下去嗎?五萬人聯名上書,就算你我強壓下去了,說不定明天他就能搞出一個六萬人聯名,后天七萬人…”被落月冷聲喝止,大炮哥的面色顯得有些委屈。“誰也別攔我,我這就去罵醒他,讓他這么搞下去的話,咱們公會還要不要去自由之城了?還要不要去爭奪寶箱了?還要不要這個公會了?”
在其位,謀其政。
大炮哥雖然平日放浪形骸沒個正形,但自從擔任副會長以來,可以說他對公會的重視程度甚至不下于會長落月,為了整頓好公會,他最近甚至都很少陪糖糖小蘿莉出去瘋了。
“小炮,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落月微微一怔,將手中的請愿書放到案板上,語氣也開始變得柔和了起來。“你以為你現在去找流光,跟他說明利害關系,他就會就此罷手了么…不,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自從上次他輸給無痕以后,對我們冷淡成了什么樣子?”
落月緩緩地說道,“我看得出來,他心里已經開始把我們當仇人看待了,別說你想去罵醒他,就算你現在放下身段去求他,他也只會覺得可笑,認為是我們倆對不起他,胳膊肘往外拐,對他不義。甚至,他還會覺得我們是見風使舵的勢利眼,在知道了他的能量以后開始畏懼于他了,才會去找他說情…”
“狗屁!”大炮哥火冒三丈。“以他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我們看在多年搭檔的份上,別說逐出公會,就算是殺他一百次也綽綽有余了。上一次如果不是月姐你去無痕那里說情,他有可能只掉三級么?若不是人家網開一面,他現在還有能力在公會里一呼萬應,煽動會員們造反?”
似乎是有著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一般,頓了一下以后,大炮哥又氣憤交加地說道:“自打進入游戲以來,我就從來沒有與他一般見識過,任憑他在公會里如何叱咤風云,出盡風頭,我都不曾給他使半點絆子,更別說什么平衡制肘之道…而且,就算上次在鳴沙山我一身裝備全都爆光了,我也沒有對他動過肝火,咱們哪里對不起他了,需要他這樣來折騰我們…”
直到說完以后,大炮哥這才發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月姐對不起,不是我故意要冒犯你,我就是有一肚子的不忿,想要發泄一下而已。”
聞言,落月卻只是搖了搖頭,報以了大炮哥一個微笑:“是應該發泄一下,發泄完了就好…小炮,月姐理解你的心情,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樣過來的,想通了就好。這樣吧,我看游戲時間也就快結束了,你先出去呼吸一下新鮮,平復一下心情,關于請愿的事情咱們還是明天再談吧…”
說罷,落月也頓時坐回到了案板前,整理起了那厚厚一疊的請愿書來,神態頗為疲憊。
看著默默承受了無數壓力卻從來沒有發出過半句怨言的落月,大炮哥心中一疼,慌忙說道,“那好,月姐你好好休息,可千萬不要被這些兔崽子們氣壞了身子,小炮會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知道了,去吧。”落月微笑著頷首應答,相比起大炮哥要平靜得多。
直到大炮哥消失在屋外,落月才停止了收拾請愿書,呼出了一口蘊含著淡香味的長氣以后,才美眸一閉,無形靠倒在了椅子上。
作為公會元首,她在看到這份請愿書的時候,心中的惱火絕對比大炮哥更甚幾分。
大炮哥雖然氣憤,但他至少還有個發泄的地方。
可是落月,卻沒有地方發泄,也無法發泄。
之所以會釀成今天這種情況,她能怪誰?
怪流光?
這人已經著了魔,就算把他叫過來訓斥一頓又能怎么樣,他會有所收斂?
怪葉痕?
這個不能吃虧的家伙更不能怪,而且人家也沒有錯,何罪之有?
怪公會的底層會員?
這個更不能怪,會員們同仇敵愾是一種很好的現象,人家仇視外人,要幫昔日的老大出一口惡氣,有什么錯?
思來想去,落月發現,這一切都似乎仿似上天注定了一般,已經成了定局。無論她主觀上多么想流光浪子回頭,葉痕和流光握手言和,一眾會員們團結一致,共抗外辱…這都不是人力能做到的事情了。
如果一定要找個人出來怪罪的話,落月覺得,或許自己才是一切恩怨紛爭的源頭和罪魁禍首…()RQ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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