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海外著名資本家,所謂愛國商人,和最具潛力的紅二代,赤身luo體交合一起,這是多么具有想像力的一張照片。
議定女主角后,大事便算定了一半,為什么說一半呢,因為要弄到薛老三和柳鶯兒的那種照片,你想大街上去拍,那簡直是腦子燒糊涂了。
唯一的來源,只能從閨房處拍得,且是讓機器自動偷偷拍得,畢竟有薛老三這個恐怖怪物在,偷拍之人就是想在墻角待,也是待不住的。
可如今是八十年代,別說后世的什么攝像頭了,針孔探頭了,就是略微微小的拍攝設備也未問世,至少大陸難找。
不過,胡東海的謀劃到了這一步,后續工作自然是徐龍象的了。
徐龍象當時只聯系了保爾,甚至不曾和他道明用途,保爾就拍著胸脯應下了。
這位精明的商人,用腳尖都想得到以如今的徐氏在明珠的勢力,還得用這種手段對付的人物,自然不好惹至極,他是來做生意的,可不是來結仇,尤其是和這個國家的大人物結仇的。
花旗銀行的名頭就不用說了,保爾家族能在其中占據股份,自是豪門,有保爾一力操持,刀疤去了趟美國,很順利地就弄回了一套精密玩意兒,美國中央情報局最新研制的特工專用設備。
正是有了這先進儀器,徐公子的自信心幾乎爆棚。
可哪知道,天不遂人愿,成也青幫,敗也青幫。
由青幫,胡東海定了薛老三版y照門的女主角,而又因為青幫。薛家人這邊保鏢云集,如今有了專用,卻是放不進去了。
這下,徐龍象才抓狂了,今夜,尤其忍不住了,才派了刀疤出馬。
而這會兒,徐龍象更是自剖道,他這番沖動。除了不能忍耐外,更重要的是,擔心柳鶯兒這位女主角走人了,屆時,再安裝什么攝像頭。還有什么用,難道要拍薛老三夜睡圖不成。
卻說,徐龍象自白罷,胡東海輕撫三縷尺長,笑道:“原來如此,我說公子今日如此穩不住舵呢,公子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噢?”
徐龍象扶了扶金絲眼鏡,滿臉驚詫。
胡東海也不賣關子,“明年二月二十八,也就是正月十六。盛世無線通訊和電信總局在明珠就無線通訊業務,開展正式簽約儀式!”
胡東海話音方落,啪的一聲,徐龍象的金絲眼鏡鏡框。愣是被“扶”斷了,一邊的刀疤嘴巴也張得能竄進一蛤蟆。
“您竟連這個都想好到了!”
徐龍象一直自以為很了解胡東海了。這了解,自然也包括了胡東海的智慧。
可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到底是小看了眼前這位形容蒼老古樸的老頭兒。
胡東海擺擺手,“公子,孫子云,不謀萬世者,不能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能謀一域,為計設局,豈可不通盤考量,那位柳小姐又是主角,她的動向,我自然會關心!公子,放開懷抱,開開心心過個春節吧!”
薛向一早起來,忽然發現,小妮子沒了蹤影,遍尋不見,復折回房間,卻在枕邊發現了一張便箋。
便箋上娟秀小字,正是小妮子留下的一句話:薛向,你說的噢,我走,你不送我,我來,不管多大風多大雨,你要去接我,可別忘了喲!
一句話結束,后邊還畫了個圓嘟嘟的笑臉。
薛老三會心一笑,收起便箋,便在案頭尋了本書夾了。
穿好衣服,洗漱一番,薛老三又駕了車買回了早點。
車剛到門口,便見小黃和小李在院子里打掃衛生。
其實那日,小妮子的四名保鏢趕到的時候,薛向原本也想讓小黃和小李離去,畢竟青幫之事已了,宵小早已膽寒,誰還敢來惹他薛家人,讓小黃和小李這種軍中精英留在此地耗費光陰,實在是浪費人材。
可好說歹說,這二位只說是奉了首長軍令,不能離開,請小首長莫要為難。
人家都這么說了,薛向還能如何,好在這二位在嶺南時,就是薛安遠的衛士了,這些年下來,賓主情分已深,薛向也只能記下這二位的人情,以后相償。
進得房屋,小家伙也爬起身來,薛向怕她傷心小妮子不辭而別,便婉轉措辭。
哪知道他方說了一句,小人兒不耐煩揮揮手,說柳姐姐早跟她說了,這下,反弄得薛向成了外人。
一餐早飯吃得極是熱鬧,究其原因,自然是小家伙纏著薛向,問昨天那道數列題的答案,可薛老三和小妮子瘋了一夜,哪里有心思去想,只好說認輸,讓小家伙告訴他答案。
要說認輸也是沒辦法,一來,他薛某人已然黔驢技窮,腦袋里的存貨都掏光了,指定是解不出那道題的;
二來,小家伙這粘糊勁兒,擺明了非要獲勝的,要是今早不認輸,也不給答案,小人兒能中午再纏,與其被她這小魔頭沒完沒了地折騰,面皮這昨天還特重要的東西,壓根兒就算不得什么呢。
薛向剛認輸,小家伙“呀吼”一聲,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圍著桌子滿跑起來。
薛向瞧不過眼,一把將她薅了回來,在椅子上放了,便問她答案。
哪知道,小家伙說完答案,薛向久久不能言語,甚至小家伙什么時候和小李去的學校,他都沒回過神來。
還是小黃問他還用不用餐時,他才轉醒,醒來便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鬧呢!”
原來,關于那道“1,3,7,8;2,4,6;5,9;10;這四組數列,是以什么規律排列”的問題,小家伙給出的答案竟是:按該數字讀音聲調等同之規律排列!
聽到這種結果,薛向霎時就傻了,按這答案,這哪里是數學題,分明是后世折騰人的所謂專家才會折騰出的變態玩意兒嘛。
就這道題,害得他薛大高材生,幾乎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崩潰了信心,非但如此,昨個兒費勁心力,寫的滿滿幾頁紙的推倒公式,更是想想,他腦仁兒就生疼,再輕輕一晃,腦海里便跳出個大大的帶血的“冤”字。
細細說來,小家伙出的這道題,還真不是奧數題,因為奧數也決計不會出現這種非數學邏輯的題目。
而小家伙的那本奧數,嚴格意義上講,也根本不是真正的奧數教材。
原來,那本教材是蘇美人自己匯編的,里面的題目雖然大部分是她從那本托人自美國捎回來的數學奧林匹克上抄下來的,但也有不少,是蘇美人自己搜尋的腦筋急轉彎兒類的題目。
爾后,她將這兩部分東西,組合在一起,便招呼了薛向以前的工作單位京大哲學系團委的宣傳部,給定做了這么一本變異版的奧數。
而蘇美人弄出這本書的本意,也不是要讓小家伙鉆研什么數學,根本目的,還是助其發散思維,開拓思路。
誰成想,小家伙這思維還沒發散開,薛老三倒沒小人兒整蠱得腦袋差點兒沒炸開。
卻說薛老三一聲喊罷,化悲憤為食欲,風卷殘云,一口氣干掉三斤肉包子,兩斤油條,一壺豆漿,在小黃呆滯的眼神相送下,這才步出門去。
薛老三方在辦公室坐定,幾位副主任和督察專員便走馬燈似的來匯報工作。
薛老三揣著滿肚子疑問接待完諸人,直到督察專員老曹睿準備離去時,才一把扯住曹睿的胳膊,問道:“曹專員,大伙兒這都是干什么呢,我昨天過來,也沒見你們這么忙啊?”
曹睿的回答,卻讓薛向的警惕心,陡然提了起來!
原來,分管督查室的黃偉黃副主任,剛指派給這幾位督查室主要領導的任務,這幾位臨時都得出外。
是以,眾人才會擠在這個時候,跟他薛主任匯報近期的工作,和交付近期的卷宗。
而曹睿一說大伙兒都走,薛老三心中不起警覺才怪呢,他猶記得當初黃偉支使他去青浦時,貌似也是用的這招。
“莫非姓黃的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著曹睿遠去的背影,薛老三心中嘀咕一句。
可這嘀咕方罷,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就是哄猴子,還知道使朝三暮四的法門兒,黃偉就是再小覷他薛老三,也不至于一條失敗的計策反復用上兩遭。
“可若不是要出幺蛾子,難不成還真是臨時督查室兒活多?”薛向又不信。
甩甩腦袋,薛老三驅走了這些繁雜思緒,在他想來,最愁的事兒,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給自己泡上一杯極品大紅袍,薛老三踱回了辦公桌后坐了,花了一個半小時,審閱了曹專員幾位交付的卷宗,便整理起桌上頗為雜亂的文件堆來。
當先,薛向就翻出了一堆有意思的文件,這些文件是他初來督查室時,就朝綜合科科長馬明宇要來的關于本市惡性事件的卷宗。
說這堆文件有意思,是因為薛向當初就是想從這堆卷宗中,了解本地赫赫威名的青幫到底有多兇惡,就是想利用這些卷宗為線索,去搜集青幫的罪證。
而如今,這些卷宗還未用上呢,青幫的罪證也不及找呢,就因為人家偶然欺負了小妮子和小家伙,他薛老三一發狠,愣是將人家青幫給平推了。